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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睡一张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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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空房间没了,师父安排她们两个住一间,是秦从之前的房间,不是特别宽敞但是明亮干净,每日都有安排人打扫,从不落灰。
问题只有一张床。
张晃早早的洗好澡,她把秦从之前的衣服当睡衣穿,一件宽容白t上身直接到□□的位置,下身短裤。幸好她身材很好,那么简单的衣服也能穿出性感时尚的感觉。
衣服上还有秦从的气味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满屋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秦从洗完澡进来时,张晃正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侧躺着,刻意的展示自己的好身材。正经的白t被掀起一角,白晃晃的小细腰露出,在此刻亮的扎眼。
屋内的空气瞬间暧昧不清,秦从捏紧拳头,顿时气血翻涌,三下两下就把张晃用被子裹成肉卷。
“会着凉。”她呈跪的姿势压在张晃身上,闷声说了一句。随后身子一翻就躺在了张晃外边,盖了另一条被子。
“我开玩笑的。”张晃摇晃着身子像虫子似的,努力挣脱开,尝试半天都不行,她求饶。
“我错啦,快给我弄开吧,好不好嘛。”
对于她的呼唤,秦从只给一个沉默的背影。
她撒娇更厉害起来。
“从从~阿从~小从~秦从从~”她换着法子的叫。
秦从仿佛铁了心不搭理她,闭上眼双手捂紧耳朵。
眼不见,耳不听,心不乱。
静数三秒,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唔”
秦从翻身,一手轻捂住张晃的嘴,另一只手给她把被子松开,再次盖好,不安分的捆在被子里,被子掖在她脖子下。张晃终于安生一会,手又从被子里掏出来,随意搭在秦从肚子上,紧贴着对方睡觉。
“不闹了,我困了。”
她声音绵软,说话间的每一次吐息,秦从都能感觉到,她伸手安抚着,轻拍着对方后背。不出一会儿,只能听见轻缓的呼吸声,灯还亮着,她的睡颜看的一清二楚,秦从夜盲也怕黑,是个黑瞎子。所以她睡觉从不关灯,张晃睡沉,秦从也不打算去关灯,她半个身都被压住,想起也起不来。
之前秦从都是一个人睡,从没跟任何人一起睡过,连在一张床上躺着也没有。之前在工地打工时,她跟工友一同住宿舍,不善社交,干了几个月都没跟人说过话。
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哑巴。直到有一天中午,她下工地回来发现有人身上一身土还坐在她的床上,那人脸皮子厚仗着自己人缘好便不讲道理,把秦从逼得开口跟她吵了起来。
她们才知道,这个从不合群年轻姑娘是个正常人。
秦从只觉得今晚夜无比漫长,她浑身燥热难耐,幸好张晃还时不时翻翻身,来回动一动。给秦从的胳膊一个喘息的机会,半夜张晃又抢起秦从的枕头,她实在受不住,顶着月夜出了门。原本是在门口来回缓慢的踱步,之后就到处溜达起来。
溜达到那被树干压到的院墙边上,那树干早被师父他们移走,只留下一个坍塌的大洞,大洞前有木栅栏挡住,防止山上的动物进到道观内,
闲着也是闲着,她便动手修起了院墙。
一修就修到了早上。
师父早晨醒来时,惊奇发现院墙修好了,心情顿时顺畅很多,厨房也冒起炊烟,他打着哈欠,发现秦从在里面做饭,他无比欣慰,徒弟终于知道犯了错就要好好表现咯,成长了。
“从儿啊,你做的为师都看到了,真是长大了……” 他正动情准备抹泪,木头终于开窍了,秦从机械的转过身,顶着一双毫无生气的脸,仔细一看眼下也冒出了眼袋。
“师父早”她说着,边端着准备好的粥准备离开,师父就在门口站着,厨房门窄,两人过不去。她又面无表情的朝师父说话:“师父让一下,我给张晃送吃的。”
她面色发黑,一脸阴郁,师父看久了都嫌晦气,捂住眼大声催促:“快走吧快走快走快走。”
她点头道谢,端着粥离开,路上又撞见以仁,她也是刚睡醒,鸡才刚打鸣。以仁远远看着奇怪问:“小从怎么起这么早?”
走近一看,又惊:“小从,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鬼上身啊?需不需要师兄帮你啊。”
“不是。张晃夜里翻身着凉了,早上有点低烧,我先喂她吃点东西,再带她下山看病。”
“生病可还好,你快去吧。”
以仁又走到厨房,师父又在吹胡子瞪眼,手里拿着汤勺气的发抖,锅里却只有粥底。
以仁茫然:“师父,咋了?”她左右上下环顾看了一圈。
她小心试探一下“是老鼠又来偷吃了?”
师父丢下汤勺:“好徒弟啊,做饭只做一碗饭!多一点都没有!把她的师父师兄师弟放在何处啊!。”
人不在跟前,他气不顺,又朝外大喊:“以志呢!太阳晒屁股啦,又在哪里偷懒啊,饭呢!”
以志在远处某个角落高声回应道:“师父!我在茅房呢!”
——
“来,再喝一口”秦从吹了吹勺子里的白粥,喂到张晃嘴边。张晃紧皱着眉头,不情愿的偏过头抿紧发白的双唇,她整张脸苍白的吓人,之前的她,美丽动人,生龙活虎。现在突然憔悴,像极了枯萎的花朵。
“没味道,不想喝。”她摇摇头,动作很小,她现在头脑昏胀,呼吸都比较费力。
病情有加重的趋势,嘴里都尝不出味道了,只有苦涩无味,秦从明明往粥里加了很多糖。
“我带你下山,去医院。”秦从扶起张晃让她坐起,动作太大,张晃剧烈的咳嗽起来。秦从连忙给她顺气,触碰到她皮肤时,已经感觉这副身体是那么烫手。
她直喊身上发冷,秦从又在她衣服上套了几件,恨不得把她包成粽子出门,衣服太多压得张晃呼吸困难。
“从从,咳咳…我生病就是表面夸张一点,咳你要是再给我穿一件,我怕我得先憋死了。”
“嘶你别说话。”
脑门贴上,比她的烫太多了,她蹲着前面让张晃的上身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搂起她的双腿,张晃抓住救命稻草似环住她的脖子,脸贴着她冰凉的衣服。
秦从身上的药味救了她,她不再那么难受。
正准备往缆车那边去,以任师兄在后面喊:“小从,那边的缆车坏啦!昨天晚上塌了!。”
那怎么办?
秦从没有一丝犹豫,往台阶下去。
张晃靠着秦从身上的药味成功昏睡过去,秦从背着身上睡熟的人,颠了两下,特别轻。
轻到随时都可以飘走的感觉,特别的不真实,她不说话的时候,周围太安静了。
安静到又无比嘈杂。
鸟叫声,落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她走下台阶的声音。
甚至是空气,一切都嘈杂。
都没有她说话的声音,她的笑声。
秦从脚步开始加快,
倒数第三十阶
倒数第十阶
倒数第三阶
蓝色的车就停在山底的马路边上,
秦从直接背紧身上人大步跳过这三阶,到车边跟司机做交接。她气喘吁吁不带停的把人放到后座,司机让她上车一起,她拒绝示意要骑摩托,她把张晃的头盔也给了司机。
随后就带上自己的头盔骑上车跟着张晃的车走。
张晃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自己换了地方,抬眼就看见,越叔在前面开车。眩晕的感觉还在,她撑着起来,努力说出话:“越叔”两字开口,嗓子干到冒烟,她拿出水来喝,一连几口咕咚咕咚下去。干涸的土地终于等来了一口雨,她接着哑声问:“秦从呢?”
越叔指了指旁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车窗外一辆摩托车与劳斯莱斯并行。
机车的轰鸣声离的很近,秦从压着身子,腰几乎与机车贴上,她带着黑色头盔往后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仿佛与车里的张晃来的对视。
“简直帅爆了!”她扒着车玻璃沿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