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AU】江上牧云记》烟瑰

2、第 2 章

　　上回说到牧云陆看了皇后偷塞的江陆小黄本，窝在屋里不吃不喝生闷气，只觉没脸见人。寒江受牧云笙之托去劝他，一脚踹开了牧云陆的屋门。
　　牧云陆哪里受得这气，又添寒江正是那无数人假想的牧云陆的绯闻对象，登时火就上来了。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牧云陆顺手拿了个什么就砸向寒江，眼睛都气红了。
　　寒江踹完门就没了主意，这会儿下意识接着扔过来的书，搜肠刮肚想着劝人的词句，无意中瞄到书里几行……
　　好嘛，正是那牧云陆府上的女官写的江陆同人文，寒江一眼扫过去便是“……寒江便把自个儿的里衣脱了给他裹上。他见寒江光着膀子心有不忍，挣扎着不肯要，寒江按住他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啥啥啥！这都写的是啥？！！！
　　寒江接了火栗子似的把书丢开，书册掉在地上，摊开的那页竟是寒江光膀子亲裹着他里衣的牧云陆的插图。
　　“……”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滚出去！”
　　牧云陆见寒江愣头愣脑地杵在那儿，冲过去把他往屋外推。寒江先还没反应过来，退了几步才站住，抓开牧云陆的手腕大声道：“行了，别闹了！”
　　牧云陆凶巴巴地瞪他，他心一软，嘟囔着：“多大点儿事儿，不就是说闲话吗，至于闷在屋里不吃不喝？”
　　“你以为都像你！皮糙肉厚的……脸都不红！”
　　“……谁、谁说的！”
　　“你没看他们写的那些……简直不堪入目！万没想到我大端天启天子脚下，民风竟如此……世风日下！人心不……你干什么？！”
　　他话说了一半，被寒江冷不丁往屋里推着走了好几布。寒江回头望了望：“别站在门口……”
　　牧云陆以为他要说风口吹着冷，当心着凉什么的。
　　“给他们看到又要写些有的没的。”
　　“……哼！”
　　牧云陆甩开他掉头就走，哪知三顿没吃饿得不行，这一转头晕眼花，差点儿没站稳。寒江连忙上前，扶他坐下：“路都走不动了还死要面子，你们这些死读书的就是一张嘴硬，饿晕了我看你拿什么去说。”
　　寒江出了屋门问侍女：“吃的呢？给我。”
　　侍女连忙把托盘送上，寒江一手托了，一手拿勺子舀了舀，清汤寡水的，他不禁皱了眉头：“你就给你们陆殿下吃这个？换我我也不吃啊！”
　　“那……”侍女求助地望着他。
　　“那什么那，你们府上就没点好的了？去弄十个大鸡腿来！”
　　“……我们殿下，不爱吃那些个油腻的……”侍女弱弱地提醒。
　　“什么不爱吃，我烤的野兔他一人就啃了半个，饿急了你见谁还挑嘴的。”
　　侍女应声就去准备，寒江先把清粥小菜端进去，招呼牧云陆：“怪不得你不要吃，这么寡淡我也看不下去。行了，别气了，随便吃点儿意思一下，回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去。”
　　“……”
　　“我还禁足呢。”
　　哦对，还有这茬他给忘了。寒江想了想：“你……”
　　牧云陆抬眼：“什么？”
　　说起来牧云陆被禁足，本是因为他。他原本动容，并不觉得亏欠，可翻了那些同人本之后他反倒心虚了。
　　牧云陆这样的王孙公子，平白无故要保他一命，说不通啊。他心里咯噔，怕不是真……寒江看牧云陆的眼神，立刻复杂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你父皇面前那么说？”
　　牧云陆一愣，突然想起什么，马上红着脸道：“不是因为那个！”
　　牧云陆的性子寒江算是摸透了，听他这么急着遮掩，心里打着鼓就把无端的猜想坐实了，嘴上却装傻：“哪个？”
　　“寒江！”牧云陆恨他明知那一段公案却还问到底，逼着他开口说不是儿女情长。他心中别扭，但若真不是，又有什么不能说。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拖累你去找玉玺的，怎么能让你担着。”
　　两个人坐得近，牧云陆忽然正经起来，气氛就有点儿不大对。寒江打哈哈：“吃，吃点粥。”
　　牧云陆为了化解尴尬，不得已接了碗，却在接碗时不小心碰到了寒江的手。
　　小黄本里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强行镇定自若没有躲开。寒江却不知他的心思，只当他并不介意身体触碰，想起在一水村时该不该介意的都没介意，便料定牧云陆多半是好了。
　　牧云陆确实饿了，也不用勺，端着粥碗慢慢地喝，嘴边上沾了一点。寒江也没多想，伸手给他擦了一下。
　　这一擦坏了事。
　　寒江盯着牧云陆水润润的嘴唇挪不过眼，本子里的香艳描写争先恐后往他脑子里钻，手上揩米汤的动作就变了味。
　　寒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着魔似的凑近。
　　牧云陆也傻了，寒江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摩挲，叫他心如擂鼓。
　　两人不约而同地心怀鬼胎。
　　所以说小黄本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玩意儿是能给正主看的吗！
　　且不说一般人看多了把持不住，他两位也就是瞄了一眼，不过占了记忆力惊人的巧儿，那些个形容他俩亲热时的甜蜜销魂，此时便如毒药一般勾着人去想，拉着人去尝。
　　鬼使神差，真是个好词。
　　寒江亲上去，靠着牧云陆的唇便不敢动了，浑身的肌肉都绷到僵硬，只听见打雷般的心跳声。
　　牧云陆没有躲，甚至闭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喘。
　　时间仿佛静止，直到侍女端着十个大鸡腿来回报：“禀……”
　　寒江立刻弹开，心虚地低着头爬起来，手忙脚乱往外走：“你你、你放那儿……就行……”
　　侍女放下鸡腿就不见了人影，寒江心底大叫不妙，牧云陆脸粉扑扑的。
　　“呃……吃、吃鸡腿哈哈，吃……”
　　牧云陆只得夹了一个往嘴里送，鸡腿香且油腻，他却食不知味。
　　寒江舔了舔嘴唇。
　　本子里都说错了，那什么……一点儿也不甜。
　　但……还想尝尝，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