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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公主必须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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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是不是也像路人们一样被锦上骗了过去,没有将这个一看就是被男人欺负了之后仓皇逃窜的女孩,和苍白软弱的原主联系起来。总之,锦上一路顺利的跑到了两条街外的星光歌舞团。
“您,您好,我想找一下玛丽小姐,我,我是她的朋友。”
那张演出的票根上,写着玛丽的名字,锦上猜测那应该是对方邀请原主来看自己的演出留下的。
“玛丽小姐现在正在彩排晚上的演出,”年轻的门房小哥上下打量了几眼,将信将疑,“要不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去和玛丽小姐说一声?”
“弗洛达,我叫弗洛达,谢谢!”
锦上低头,轻声道谢。
门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歌舞厅里面,而她却不由得怀疑起了弗洛达和玛丽的友情关系。
如果真的是常常来往的好朋友,为什么门房会对她一脸陌生呢?
她们,只隔了两条街而已。
另外,饼干盒子里保存的票根也只有一张。
“弗洛达!”
一个浓妆艳抹五官深刻的大美女哒哒哒的冲过来,热情的给了锦上一个拥抱,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用右胳膊圈着她往里面走。
是很有掌控欲的姿势,锦上默默的想。
“你怎么来了?这几天都不来找我,是不是萨拉小姐又请你出去玩了?”
锦上被刺鼻的香水味冲到,不适的屏住了呼吸,正想微微侧开脸,却看见玛丽的头上忽然凭空冒出来一行字。
【弗洛达日记相关部分已解锁,请尽快查阅。】
“玛丽,我能不能先借用一下你们的换衣间啊?我,我想先收拾一下自己……”
锦上攥紧衣袖,似乎在小心翼翼的遮掩着自己的狼狈,忽闪忽闪的眼睛像一块碧得滴水的翡翠。
玛丽这才注意到好友今天的异常,脖颈下方的雪白皮肉上一块绯红的淤痕欲露不露,还有明显被人好好疼爱过的嘴唇……
领着人去了换衣间之后,她担忧的面孔瞬间变得阴狠。
“这个贱女人,那晚宴会爬了公爵大人的床!现在还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勾勾搭搭!”
可恶,明明她都冒险把酒给换了,怎么最后这个贱人和安德森公爵睡在一起了!
换衣间里,锦上利落的钻进一个小隔间,脱下碍事的大外套,把腰间别着的锤子轻轻放下,从包里把那本原主的日记拿了出来。
幸好,她按照之前那个小黑屋的经验把日记随身带着,中途触发了什么她也可以及时看到。
【萨拉又带我出去喝下午茶了,但是这个月的假已经向店主请完了,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让我难受了,我知道她们都在说我什么,因为她们甚至都不需要避着我,可是,我根本不可能拒绝萨拉的邀请,还有莫森。
幸好,玛丽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但之前我带玛丽去参加茶话会好像让萨拉不太开心了。】
……
【今天是玛丽出任女一号主演的日子!我真是太开心了!玛丽努力了那么久,我一定要偷偷买票去支持她~她之前一直不愿意让我去看她出演那些小角色或者伴舞,但其实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她差劲或者丢人。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玛丽就是个会闪闪发光的人,因为我太内向不会说话只有她一个朋友,可她一点也不嫌弃我,我又怎么会嫌弃她呢?】
……
【怎么会这样,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再去见莫森和萨拉了!安德森是萨拉的心上人,我怎么会和他睡在一起?昨天晚上我就不应该去参加那个宴会。
莫森,我亲爱的莫森,莫森,莫森……我该怎么办?】
……
【我好像怀孕了,可是快没钱了,甜品店的工作早就丢了,新工作一直还没找到,明天去找玛丽借点钱吧,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
【玛丽说她没有钱,还问我借钱做什么,问我那个宴会的事、萨拉小姐的事、莫森和安德森的事,天啊,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连向玛丽问还钱的事也忘了。
我想我应该不会再有勇气去找她了,但这些钱根本不够去医院买药的。】
……
“啧,永远的朋友?”
日记里大部分的内容都解锁了,字里行间都能看出原主弗洛达对这段友谊的珍视,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但玛丽却没有给与弗洛达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说不定还有拖累……
锦上看着日记里关于孤儿院的那些记录,那些隐藏在弗洛达对玛丽的感恩与吹捧之后的事件真相难道会和玛丽无关吗?
呵呵,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这个玛丽对原主可不单纯。
弗洛达看不出来可不代表她看不出来,玛丽想借着原主这个梯子搭上萨拉他们这些“贵人”。
至于日记里新出现的萨拉、莫森、安德森,应该都是近期出现在弗洛达生命里的不明生物,最起码,意图不明。
三个非富即贵的人,为什么要接近一个像原主这样的平凡小孤女?再联系目前仍潜藏在暗处的追杀者,说他们没问题,谁会信?
安德森还在原主不知情的情况下睡了她,结合上下文,弗洛达要打掉的孩子应该也是他的。
思量稍定,锦上把自己的头发、面容简单整理好,在玛丽等待的快不耐烦时终于出来了。
“玛丽,我,我来是想问你借点钱。”
因为羞耻,锦上的说话声越来越低,头也慢慢低下去,但从一旁的镜子里,她依然清晰的捕捉到了玛丽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和幸灾乐祸的嘲讽。
“怎么又是借钱,弗洛达,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说出来让她开心开心呗~
这潜台词明显到锦上都能自己补出来,她暗暗翻了个白眼,继续按照原主的人设柔柔弱弱的说了一句:“他,他又欺负我了。”
“他?”
玛丽脸色忽变,也不知道她联想到谁。
“玛丽,你知道的,就,就是他……”
玛丽瞬间惊呼出声:“真的是他?!可安德森大人怎么会——”
“大人?原来玛丽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吗?呜呜呜,你,你们,都瞒着我……”
锦上哀哀切切的哭泣着,泪盈于睫,欲落不落,仿佛遭到了全世界的背叛。
痛,太痛了!
手心被自己用指甲掐得一道道通红,怎能不痛心!
“啊?原来弗洛达你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么?我,我还以为……”
玛丽懊恼的恨不得拍自己两下嘴巴子,弗洛达不知道是正常的,自己当初好不容易确认萨拉公主的身份,还没和对方说上几句话就被要求向弗洛达保密。
当然,作为交换,对方轻而易举的就让她成为了歌舞团的台柱之一。
他们?
锦上心下冷笑,果然,除了安德森公爵隐藏了身份,另外两个也是。
“现在我,我知道了,他都和我说了,还说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玛丽,我,我要怎么办?你借我点钱,我想先去别处安顿一段时间。”
她继续抽抽噎噎。
“你别太担心,”玛丽暗暗咬牙切齿,“公爵大人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公主殿下吗?”
哦~原来萨拉是公主啊,谢了朋友!
“可,可是,安德森他是萨拉的心上人啊,我,我怎么还有脸去见她,呜呜呜~”
玛丽左哄右哄折腾了半天,锦上哭哭啼啼手痛了半天,还时不时矫揉造作地抱怨几句安德森。
终于,眼看着对方的火气被自己拱得越来越旺,塑料姐妹情就要包不住了,锦上及时收手。
“我也知道,你没多少钱,”她重重抽了下鼻涕,一直低下的头高高扬起,瘦弱的脖颈绷成一条脆弱又坚强的弧度,“我不应该过来的,对不起玛丽,我,我会自己解决的!”
语毕,锦上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去,至于身后的玛丽会有什么复杂的心理活动,现在她可管不着了。
下一站,负心汉安德森公爵!
“诶诶诶!你停下!说你呢,听见没!”
日近中午,太阳高升,原本就在夜间更加热闹的娱乐一条街这时自然相当清冷,清冷到锦上都没法否认街对面那个拿着酒瓶子半蹲在地上的家伙是在叫她。
“你,叫我?”
对方看她停下来,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时不时拿起酒瓶喝一口。
“嘿,这年头,那么光明正大的小偷我还是第一次见!”
锦上眉头一皱。
“你什么意思?谁是小偷?”
男人晃晃悠悠的终于走到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闻言大笑出声,那浓郁的酒气顺着风扑到锦上脸上,嫌弃之余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贼喊捉贼!你身上穿的,那不还是我的衣服?”
不是吧,真有那么巧?
锦上快速打量对方几眼,确实,这破烂酒鬼的形象很符合被她打劫的邻居应该有的样子。
不过安全起见,现在她这身衣服还不能扒。
“哦,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那你喊一声看它应不应你啊?”
锦上呵呵呵,仰天冷笑三声,打算来个死不承认,继续大摇大摆走自己的路。
“艾萨克。”
一股大力突然从身后传来,快到锦上都没来得及拿出腰间的羊角锤,她就被抓住手臂按倒在一个醉醺醺的怀里。
汗水和酒气混杂成一股异常浓烈的气息,身下的肌肉硬邦邦的,看起来充满了爆发力,和它的主人一样,有些让人意外。
“艾萨克,我的名字,”热气腾腾的呼吸扑到锦上脸上,“小偷女士,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