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娄退休生活》in熹

2、搞个大生意2

　　　　【咱就是说，头太油给攻君留下了致命形象
　　娄教授：原来保护菊花的方式增加了！
　　攻：少来，抱着你进浴室岂不更方便？】
　　“就是那一台啊，我真的醉了，这鬼天气空调不制冷，人都热成神经病了。”兰姐嗓门大，抱怨的声音娄熠没进门就听得清清楚楚的。
　　那男的回了什么娄熠没听见，等他稍微离得近了，看见对方把空调外壳拆了，在检察内部结构，“感觉空调泵没什么问题，也不缺氟，是不是冷凝器散热片太脏了，我拆了洗洗再看。”他嘴里叼着烟，说话一抖一抖的烟灰落在肌肉紧实漂亮的小臂上好像也感觉不到烫。
　　娄熠心里嘀咕一句烟瘾大，转头给兰姐结结巴巴打了个招呼。
　　“这小孩挺有意思，怎么招了个小结巴？”男人没转头，语气里有一丝兴味，娄熠看着他蹲下时体恤往上缩露出的劲瘦的腰和一小截黑色内裤。
　　兰姐说是阿龙带回来的，最近缺人手让他打打杂。她点燃一根烟：“小弟弟，听说你初中学历？”
　　娄熠点头，其实原主初中还没念完呢，兰姐挥挥手示意他别在旁边呆着，说：“会打字吧，去何乘那里学学怎么写文案。别闲着，go go go ”
　　人走了兰姐看一眼新来那小子的背影，继续跟蹲着修空调的人说话：“小孩身份证衣服钱包全被车站的摸走了，还是个结巴，看他可怜我才给收了。”
　　她吐一口烟，“话说，你来干嘛？”兰姐只知道这是总部调回来的技术负责人，今天刚到。
　　“能干嘛？搞研发啊。”徐樊利索的把散热片哐的一声拆下来。“还要给你们设计个软件，运营什么的很麻烦，要在这边处理一段时间，而且拨号功能还没升级，事情就尼玛多的离谱。烦死了。”
　　兰姐娇俏的哦了一声，把手指搭在徐樊的肩上，“对了，房间给你收拾好了，就在楼上。”一把钥匙被塞进男人裤兜里，兰姐哒哒哒的离开了。
　　徐樊嫌弃的撇了眼裤兜，没多说什么。
　　娄熠遇到了人生中第二次不知所措，第一次约莫在一个小时前，他被忽然时空穿越愣住，第二次是现在，看着电脑屏上的参考文档，长久的沉默了。
　　屏幕上有几张女孩的性感图片，尺度和浏览器弹窗的小广告有得一拼，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几张生活照，娄熠仔细对比了一下脸，发现比较清凉的照片都有p过的痕迹，他往下滑，后面是备注的假名，年龄，编造的喜好，背景，人设什么的，他的工作内容大概就是，找各种类的图片按照教材内容编号名字人设等详细信息就可以了。
　　下游给的要求是清新而不做作又纯/又/欲/的女大学生。娄熠满脸黑线，感觉就像让他编排自己的学生，他真做不来，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承认会打字。
　　在娄熠苦思冥想完成kpi的时候，公司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部分是女的，年龄都在20到40，常识是肯定有的，不是不知道这是在违法，而是知道了也要做。尝过一次来钱快的甜头后，知道脱不了身也不想脱身了。
　　甚至可以像去正常公司上班一样，白天挤着拥堵的地铁咬着包子馒头打卡上班，晚上加个班再坐公交回家。
　　“扣扣扣———”娄熠的桌子被敲了，他闻到了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兰姐从他后面端着一杯奶茶走过，“小弟，上班呢，走什么神儿？我上次看你就没动一个字儿，现在还是空空如也，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娄熠的脑袋被弹了清脆的一下，“有那么难啊？”
　　让人民教师去违法，还是这种干部级的老学究，可太难了。
　　兰姐拖了个板凳过来两只白晃晃的腿一翘，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谈过女朋友没有？”
　　娄熠摇头。
　　“看过片没有？”
　　娄熠继续摇头。
　　“追过人没有？”
　　原主好像追过，娄熠还在想，兰姐以为他默认没有，气不打一处来，“你究竟是结巴还是哑巴？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还是个雏鸡怎么滴？！我告诉你啊，老娘这里不养闲人，要么干活要么滚蛋，对了，上一个想滚蛋的还关在隔壁呢。”
　　“你要不会，就和何乘啊，下游的前辈学习，接洽，懂不懂，你和键盘大眼瞪小眼是搞不了钱的，懂否？”
　　“知…知道了，谢..谢兰姐。”
　　兰姐冷哼一声，领起他的胳膊，往一个办公桌拽，“丰露，小田，kiki是你的下游，有什么需求好好沟通。”三个女孩见经理过来都停下手中动作，对新来的同事笑了笑，兰姐说完又指着娄熠：“王年年，是新入职的员工，姑娘们带一带啊。”
　　她们笑嘻嘻的说没问题，其中丰露十分热情，朝他眨了眨眼，让他留在这里坐坐。
　　kiki说：“丰露姐想到很周到，你可以看看下游是怎么运作的，观察客户需求喜好，才能写出好人设哦。”
　　丰露翻个白眼，打开其中一部手机的聊天记录，往上滑滑，递给娄熠，说：“一般的傻白甜可钓不到鱼了，现在受欢迎的都要高学历家里还有钱又体贴男人的，曹/比/狗/男人也不照照镜子，就那挫样也只配让我们钓一钓了。”
　　“你看完这个，我等会还要找一个记录给你，那个更离谱，喜欢和结了婚有娃的暧昧，上次还想买我的/母/乳/真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见青年没回话，以为吓到了，丰露安慰他道：“我，跟你说这些，还不是为了让你打开思路，怎么，人吓傻了？你以后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网上什么奇葩都有。”
　　娄熠：受教了。
　　“你们安静一下，我要发语音了。”是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田，她声音没有普通女孩子的甜，是带着成熟的中性，说不上特别好听但很有特色。
　　“你把奶茶钱发我吧，我自己点，就不浪费你时间帮我选咯。”语音咻的一下发送成功，不一会一个红包到账的声音就清脆的响起来。
　　kiki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就是羡慕。
　　娄熠经过前辈“悉心教导”强迫自己火速投入工作：“小…田姐…声音很特….特别..人设需要..要..什么…要求吗？”
　　好像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她有点不知所措。
　　Kiki插了一句：“还能是什么啊，知性姐姐，清冷仙女啊。小弟弟你还很嫩嘛。”说着塞了一颗□□糖进嘴里。
　　“dream～～～of～it possible～～”是小田的电话铃声，她站起身抱歉的笑笑走到一旁稍微安静的地方接电话了。
　　“平时装什么高冷啊，打电话那骚/劲/儿呢。”
　　“声音好就是吃香啊，为什么不去接线啊？那一单多赚啊，非跟我们这些搞网聊的抢人。”
　　这点娄熠已经从前辈何乘那里听说了，网聊完全是看对方心情，对方转了钱，这头才有钱赚，除了谈恋爱式陪聊，还要完成基本任务，拉人去堵/！！博/网站消费，这才是下游来钱的大头，按VIP人头计数，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业务奖金。
　　接线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电话诈骗，有广撒网式，小单子赚个几百几十都是有可能的，也有中型单子，会专门调查私人信息，背景，通过专业人士进行设计和高级技术支持，这种可以赚个几千运气好可以上万。还有传说中的巨额来电，具体操作娄熠不知道，反正诈骗的数字不会小。
　　两者底薪不同，提成比例更不可同日而语。网聊会酸也很正常，不过赚的多必然有他的准入门槛，比如声音好听，普通话标准，话术精湛，随机应变能力强，会一点英文更是锦上添花。
　　看来职场竞争，无论是怎么样的职场都是会有小九九的。
　　两个女生发完牢骚，看见娄熠还在，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丰露抢回娄熠拿着的手机，“好了好了，你有什么再来找我们，这一波要割完了，我们很缺资源的，你快回去工作吧。”
　　经过各种“咨询学习”娄熠成功的憋出了任务要求的几个人设，p图片时4399给他好心地开了一个马赛克，帮他一起琢磨出了最终稿。
　　娄熠在电脑上找到兰姐的□□，给她发过去了，这是必要的审核，他又在公司部门工作群里找到了丰露三人，也发了她们一份。
　　“滴滴滴——”兰姐回的很快，娄熠才离开板凳没多久还在伸展胳膊就看见兰姐回了一个点烟的表情，和一条“滚到办公室来【火】【火】【火】”
　　娄熠蒙逼。
　　好像有一种因为作业做的太差了，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错觉。
　　娄熠给系统说了此时的感受得到了4399打滚儿式的疯狂嘲笑。他硬着头皮走到前台，兰姐的办公室就在那边。
　　“小东西，走路看路。”含了浓重烟味的一句话糊了娄熠一脸，他刚才在脑内和4399讨论怎么办，没注意办公室门前那盆富贵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倚着墙抽烟的男人。
　　娄熠从烟雾里打量他，原主眼睛有点近视，此时还隔了烟子，他眯了眯眼凑近了看：“空…空调…师傅？”
　　徐樊被他眯着眼看的不自在，有些反感的理他远了些，听到这话嘴里的烟差点没叼住。
　　“你..你好，可以让..让一下…吗？兰姐…姐找我。”
　　男人嘴角压了压，远看这小子还有点清俊那感觉，凑近了这头发油的都能炒菜了，他嫌弃地退开，小结巴马上从跟前窜过去，徐樊手臂还是被碰到了，他皱皱眉把要烫着嘴的烟在墙上按灭。
　　娄熠没猜错，首先是兰姐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词汇之丰富，年代之久远，他咋舌。
　　4399在脑内和他一起被批，乐呵呵地丰富词库，还不忘提醒宿主：“这个时候你要眼红湿润，捏紧拳头并微微颤抖，先诚恳的承认自己的工作失误，然后让领导看见尼坚毅的眼神，最后掷地有声的承诺下次一定不！”
　　“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4399：“职场巅峰对决之我晋升的那些年，很火的大男主都市小说，推荐你看看哦。”

　　兰姐骂累了，指挥娄熠在吧台柜下面给她拿了瓶酸奶。
　　“这不是可以吗？”声音有点耳熟，娄熠再进门时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刚刚他才在门口见过。
　　“你没逗我吧？”兰姐边说边把文档往下拉，“给他的要求是纯/欲/他写的就跟尼姑似的，这能把男人那一把火点着？”
　　“创新啊，而且谁说不行，总有人吃这一款的。”徐樊靠着桌子继续抽烟，这根是新点的。
　　兰姐撇一眼娄熠，“有徐哥帮你说话呢，这几个呢我就给你过了，用不用，怎么用就看丰露她们了。”她甩出个饶了你小子的微笑，一把从娄熠手里拿过酸奶。
　　“人都帮你了，感谢一下，这是徐樊，总部调过来的程序设计，你前辈。懂？”
　　“嗯…嗯徐哥。”
　　徐樊罢罢手，他老洁癖了，想起这小子的油头就没兴趣搭理。
　　等娄熠走了，兰姐忽然从她粘满水钻贴纸的笔记本后抬头，一拍桌子，“徐樊！你丫的不会喜欢那一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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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内容参考今日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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