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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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整个前厅香飘四溢，果香带着淡淡的酒香，光闻着香味，就让人沉醉了。
“这第一碗酒是金橘蜂蜜酒，切合了本楼今日的主题，具有止咳祛痰、补中益气、强身健体的功效。这对于大病初愈后的你们，是再好不过的。”
“美酒美食还有美人，难怪总是有这么多人宁愿一直等着也要上这里来吃上一顿，现在真是能完全了解他们对这里的执着的原因了......”这头一回来尝鲜楼品尝的客人在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
这时，在一旁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人静静地执着筷子紧盯眼前的菜肴。沉静的气质与周围有了酒而高谈阔论的客人格格不入。
这食物讲究色香味俱全，色字首当其冲，而眼前的菜肴颜色无可挑剔，光是看着就极有食欲，香味就更不用说。就是不知味道会不会也如传言般那么美妙......
那人将信将疑地夹了一根扁豆送入口中，没咬几口便一顿，微微眯起了双眼。
清新爽口的口感带着鲜香甜美，不油不腻，如此普通的清炒竟然把扁豆的本身的特色完全体现出来。可见这厨师的对于食材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且基本功极为扎实。
接着又夹了一块烧鸭几根茼蒿慢慢咀嚼。那人俊朗面庞渐渐严肃起来，凝视着眼前的盘子：看来，这次真的遇到了不容小觑的对手了。
待酒碗摆在面前之后，那人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只见碗中清澈见底的淡金色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金橘蜂蜜酒？用手拿起碗微微抿了一小口，呵，这味道！只见那人缓缓扬起笑脸，黑宝石般的眼珠熠熠发光，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尝鲜楼后院的厨房，一进门，便看见山一样的盘子，其大小可以完全挡住一个人身形。只看到油灯下摇曳着影影绰绰的影子，听到“乒乒乓乓”的碟碗交错碰撞的声音。
“呼。”石婉洗好碗筷伸了个懒腰，“终于结束了。”
“只要把这些盘子收回到柜子里，就大功告成了！”
青平正好走进来，看到石碗一个人吃力地移动盘子，便立马过去接手说道：“婉姑娘，我来。这些体力活还是我们男人来做比较好？”
“谁说的，这些盘子我也可以轻松地搬走的，才不需要你们这些臭男人。”说着便狠狠抬起盘子，但由于用力过猛，石婉顿时有些站不住向后倾去。青平见状立马上前，险险地接过盘子。
石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刚才是本姑娘太累了。”
“恩，我知道。”
“你看，巳时一群，酉时又是一群。每次要招待将近五十来人，连吃饭都顾不上，也就像你们这样的还跟没事似的。”
“今天人多菜也多，子文哥哥现在也一定很累。”
“不过能为村民们出一份力，倒也累得值得。”
“不过最可惜的就是，这次药膳折腾了这么久，却一分银子也没有收到。十足十的亏本买卖。”
石婉说完瞅了一眼青平，微微一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帮了不少忙。”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青平放好碗筷，谦虚地笑笑。
石婉看着青平挑了挑眉：“但是，你不要以为你做了这些事，我就可以不计较你之前逼迫子文哥哥的事了。”
“现在我再次提醒你：子文哥哥是不会答应你们的。只要他决定了的事，便不会更改，即使是皇帝亲自下旨也是一样的。”
“而且御厨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青平无奈地叹息：“婉姑娘，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我们做下人的在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的。”
这时，东官拖着一大堆椅子停在门口。石婉迎过去轻声道：“冬瓜，这时最后的一批椅子了吧。”
东官点了点头，鼻尖冒着细细的汗珠。多次来来回回地搬运这些笨重的椅子，在偏冷的夜晚，东官也出了一些汗。石婉掏出手帕塞到东官手中说道：“都出汗了，擦擦吧。在这种天气最容易受风寒，要小心。”
东官默默地接过手帕抹了抹脸。其实，这些对他而言只是热身而已。
而一旁放好盘子无事做的青平见状自觉地走上前，接过东官手中的椅子轻车熟路地往里边走。
“冬瓜——呃，哥哥。你早点睡吧。昨天你又是买菜，又是写请帖，忙活了一整天。今天也没一刻消停的，比昨天还累人。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东官摸了摸石婉的头，微微笑着说：“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去睡吧。”
“恩，好。”
“不过，子文哥哥肯定也很累了，我想先去看看他。”石婉说完便小跑出去找薛子文去了。
东官看着石碗的离去背影，失笑：“这丫头，总是这么有精力。”说罢转头对着青平笑笑，“今天谢谢你，不然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没什么好谢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青平随意地靠坐在门框上淡淡地说道。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东官打破僵局直接问道：“你，接下来打算要怎么做？”
青平苦笑：“其实，我没想着要用特别的办法对付你们......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很欣赏你们的为人处事。”
“如果我不是皇帝身边的侍卫而只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朋友。”
“不过，这些只能是假设。因为我已经在皇帝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侍卫......”
“我明白。”东官顿了一顿，“不过，你真的身无分文了便沦落街头毫无办法了吗？”
青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东官，慵懒地倚在门上支起一只腿说道：“你知道的。这只不过是我留在这儿的一个蹩脚的借口罢了。”
“......”
“有空我们切磋一下，我对你的刀法很感兴趣。”青平微笑着向东官发出邀请。
“乐意至极。”东官欣然答应。
“不过，既然你是带刀侍卫，为什么一直不见你的刀？”
青平闻言抬起头，惆怅地看了一眼满是繁星的天空，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叼了一根竹签，闷闷地开口：“我的刀很特别，而且一出刃，必见血。”自己虽然不是专门制裁机构里的锦衣卫，任务也与其他的侍卫不同。但是刀却极为特别，一出刃必须血祭。虽然杀人不过弹指之间，但那一瞬间的触感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虽然到目前为止，刀只拔过两回刃......
东官微笑看着情绪忽然低落的青平说道：“我的刀也时常见血，但只要我愿意，无论怎么使都可以滴血不沾。”东官说完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无论是横切，还是竖切，斜切，我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给我一只完整的鸭子，我可以只在腋下开一个小口，除两翅，把里边的整个骨头都弄出来而不损害它一丝皮毛。”
“哦？这么厉害？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这个只是[扒烧菜]、[拆烩菜]的基本功。”
“而且我师傅更厉害，做这个比我要利索得多。”
······
“墨谔，你终于有做神的自觉了......”黑猫金色琉璃般的眼睛在黑夜中尤其漂亮，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墨谔此时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呢喃：“悬，你觉得神要做些什么呢？”
“你是三官大帝中的天官啊，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你是校定人罪福之神。”
“校定人之罪福？赐福？”
“悬，其实人早就不需要神了。”
黑猫跳到床头坐下，缓缓地摇动尾巴，“不需要神？呵。”
“那山上那么多的寺庙，那么多人祭拜是为了什么？”
“那只是他们为自己的心灵寻求一个寄托罢了。”
“悬，你没发现吗？现在人间早就形成一种非常稳定的平衡。”
“因为有生老病死，所以人群不断地更新换代，也不断地发展。并不用我们刻意去做些什么。”
“平衡吗？只要妖怪一直存在。这个平衡就难以维持！”
墨谔一声轻笑：“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么。现在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对人的赐福、赦罪、解厄。而是阻止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妖怪，让他不要试图来打破人间的平衡。”
“那你这次让尝鲜楼办的药膳是对那些受妖毒之人的补偿吗？”
“没错。事情就在我们身边发生，不可能坐视不管。”
“呵，这的确是你的处事风格。”
“你对他们用了‘浑清’？”
墨谔勾起嘴角，“没错，既然他们已经解了一半的妖毒，对他们用‘浑清’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我这次是把‘浑清’加到药膳中的某一道菜上，吃入腹中一样有效果。悬，你猜是哪一道？”
黑猫“喵呜~”叫了一声，慵懒地交叠前足趴了下来。“既然你费这么大劲使出‘浑清’那必定是每个人可以吃的到的。一定是在那两坛子果酒里边。这次药膳，菜的种类很多，你看一桌这么多人即使速度再快也不好保证每道菜都可以吃得到。而果酒就不同，每个人可以喝到两碗，味道偏甜，不辛辣，即使不能喝酒的人也会喝。”
“呵呵，确实是在果酒里边。”
“不过，据我所知，外面有人高价收购尝鲜楼药膳的请帖，卖了的人可不少啊。这么说，还是有部分人依然残留着毒素。”
“请帖发送的只是一个名额，他们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卖与不卖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既然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也无话可说。”
“不过，这件事牵涉比较大，我会重新想办法帮他们解毒。”
“而且，那些小妖这般胡来，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