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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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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秋冬舀了一大碗米饭压瓷实了开始吃。现在他没有理由拒绝李森的干杯,拿起酒和他碰了一杯。
李森提议玩游戏,逛三园。到雪儿出题了,李森准们过去和她咬耳朵。雪儿听后有些奸诈的看了秋冬一眼之后笑了,她说:“可乐的品种。”
秋冬注意到她的表情和李森的得意洋洋,听到问题后直接大无语。
许意华:“可口可乐”
李森:“百事”
秋冬:“……”他拍了一把李森的肩膀,笑骂:“你他妈故意的吧。”
大家都乐了,秋冬认命的干完又一杯。
李森想着法儿灌他酒,前面有个人说到了化妆品相关。
李森:“3ce。”
“你怎么老说3ce?”白与思疑惑发言。
李森忽然有点害羞:“3ce…尝起来不错。”
“哦~~”,大家起哄。
喝到了11:00多,宿舍马上要关门了。大家这才准备挪挪屁股散了,伯仲作为社长去付的钱,除以人数,“一人40。”
秋冬软着腿挤过去,把手机递给伯仲。“你自己弄吧,我的支付密码是…”
伯仲乐了,“你他妈醉成这样了。”
喝醉的人听不得醉这个字,“我没醉。”他把板放脚下,要证明自己,“我给你们做个尖翻。”
另一只脚也上去,酝酿了一会儿准备真踢出个尖翻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do a kickflip”
“靠!”,招没做成,人直接跪地上了。秋冬觉得自己头特沉,直往下倒。
伯仲以及一行人:“……”
大家都笑了,伯仲和白与思抗着他起来。
伯仲:“大家到家都群里发个消息,我们就先撤了。”
秋冬不知道为啥觉自己被十字架绑着,听到旁边的人说。
白与思: “他怎么这么重啊…”
“……”,伯仲沉默了一会儿,“要不…拖着走吧?”
伯仲: “反正他醉了。”
这些声音好像与自己隔着玻璃,听的秋冬耳朵疼。自己被十字架绑着,没法反抗。过了大概十分钟,十字架的另一半木头好像断了,一边的身体摇摇欲坠。还没搞清楚痛苦的根源,又觉得自己一路总是被谁顶着胃,难受额不行。柏油马路跟棉花似的,踩上去连腿一起软。
“我走了奥。”白与思住六号宿舍,他俩住4号。
伯仲点了头,一个人架着他回宿舍。一手拿俩板,一手搂个人,胳膊都快脱力了。
终于把这孙子弄到门口了,先把板放地上,累了一脑袋汗,抹了一把。
向上看,门上的窗是黑的,程橙应该是和女朋友出去过夜了。拿出钥匙开门,手抖的不行,半天插不进去。
“……”,今天第n次无语。
有脚步声传来,就是有救星。伯仲抬头看那人,是隔壁宿舍的:“许一凡,快帮一下我。”手抖着递钥匙。
“咋了?”
“拿了一路板手抖,快帮我开一下门儿。”终于把钥匙递出去了。
“他醉了?”许一凡看了一眼神智不清的秋冬。
“嗯。喝大了。“伯仲胳膊真的酸的不行了,“你快点儿,没劲儿了。”
“哦。”许一凡不问了,开了门把钥匙丢桌上。
“搭把手。”
又帮着把人送上床,他喘了口气。“怎么这么重,他身体里面灌铅了?”
许一凡平常看秋冬瘦的跟个小鸡崽子一样,怎么扛起来这么沉。秋冬觉得自己被抛起来扔到了软软的又硬硬的东西上面,胳膊表面有一丝痛痛。痛感有些模糊,是谁隔着厚衣服打他了一拳吗?可是现在是夏天,怎么穿厚衣服呢?来不及想清楚,秋冬的思绪越来越轻飘飘,眼前一黑。
伯仲已经坐会自己的床上,床下捞了一瓶水给许一凡扔过去,“接着。”自己又拿了一瓶开盖儿,刚才的川菜味儿重,吃的他嘴里发酸。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伯仲瞥了一眼,好家伙,睡着了。
许一凡专利转眼珠子,看他一眼,随后也喝了一口,“没事我先走了奥,回去打游戏。”
伯仲鼓着腮帮子咽下另一口水,点了点头。
“把门带上。”
“行。”
后天正式开学,晚上还能打会儿游戏。现在身上粘粘乎乎的,还是先接了壶水之后冲一下然后开始玩。
秋冬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状态之中。自己的床像摇摇床一样,老老实实躺着也感觉天旋地转的。空调吹着风还能舒服点儿,否则热空气蒸的人更难受了。
可胃里还是翻腾的厉害,有着很明显的反流迹象。
秋冬这个时候还是有点理智,条件反射似的扯了一个自己买的垃圾袋,鼓着腮帮子手忙脚乱的撑开。可还是有一些漏在了…地上。
“呕…”
吐出去舒服了,伯仲刚洗完拿着盆准备开阳台门的手往回缩了缩。
“……”
伯仲目睹了那一幕,又低头用心感受了外面的温度,现在就好比是选择屎味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那样难抉择。
伯仲很像将秋冬连人带呕吐物扔出去,已经被他污染的空气也是。
虽然恶心,但还是要。想起来以前爷爷用烧过的蜂窝煤碾碎铺在上面然后用铲子弄干净,可现在没有蜂窝煤,该怎么办。
他再一次深深的握拳,将呼吸放慢,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室友吐宿舍里了怎么办?
百度一下。
他大概阅览了一下,得出来一个结论。揍是真的得揍,收拾也是真的得收拾。
伯仲放了盆子套上一件短袖,下楼。
他敲了敲阿姨的门。
一下,没动静。
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再敲了一下。
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披衣服、穿拖鞋的声音。
阿姨没睡醒,但语气还是很柔和。“怎么了?”
“阿姨,可以开一下门吗?我想去外面挖点土,我舍友胃不舒服吐了…”
阿姨皱眉,还是同意了。从门后拿了一串钥匙,“来。”
伯仲看着阿姨从自己身前经过,跟在她后面。“谢谢阿姨,我很快就好。”
蝉和蛐蛐的叫声超级大,伯仲蹲在花园旁用塑料袋套着手挖土。土还挺瓷实,幸好拿了秋冬吃饭用的勺子…
估摸着差不多了,他进了宿舍楼。阿姨还站在门口,他再一次道谢“谢谢阿姨!”
阿姨摆手,“快回去收拾收拾睡吧。”
伯仲点头,拿了一袋子土上楼。
伯仲三两下收拾好后把脏东西放在门外,用程橙之前买的湿巾铺地上用脚蹭了蹭地,总算干净了。他瞥了一眼当事人,呼呼大睡。
明天必须揍他一顿,伯仲心里暗暗的发誓。他扬起胳膊拂去脑门儿上的汗,敞开腿躺床上,看一眼手机,已经12:30了。今天滑了一下午,现在十分困倦,刚才收拾那会儿就已经眼睛有点儿睁不开了。
秋冬半夜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被泡在了热水里。胃不舒服的感觉重重敲击着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经,眼睛突然睁开,他被疼醒了。屋里很安静,只有伯仲的呼吸声,秋冬从床下翻出一瓶矿泉水给杯子里倒了一点,又拿起热水壶兑了一杯温度比较高但不烫嘴的水。
喝上几口热的应该就好了,他这么想。发了一身热汗,秋冬感觉自己突然变轻了一点,但是胃的痛觉没有减弱。秋冬不得不蜷缩起身子,手掌重重的在胃上打圈。他又疼出了一身汗,他实在有点撑不住了。
他捂着胃翻身下床,晃了晃伯仲的胳膊。\"伯仲。。\"
\"嗯?\"伯仲有些迷糊,头转了个角度,眼睛并没有睁开,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秋冬有些蹲不稳了,他直接坐在了地上,动静不小。听出不对劲,伯仲瞬间清醒了一点,胳膊撑起身体,一只手按亮床头的台灯,\"咋了?\"
他疼的话都有点说不清楚,\"胃。。。。疼的受不了了\"
伯仲下意识的抓起手机,凌晨3点,天都没有亮完全。他上短袖穿鞋,搀扶起坐在地上没办法自己起来的秋冬。
一般身体挂着一个110斤的男人,拖着他去桌子上拿手机和钥匙。伯仲一边感叹自己实在是命苦一边烦躁,但是身体不舒服又不能放任不管。把钥匙和手机放兜里后,他直接背起了秋冬。
秋冬感觉自己的胃被挤压了一下,随后一直处于被压迫的状态,他难受的□□了一声。
背着人下楼属实有点累,走到一楼,虽然很不好意思再吵醒阿姨,但是不叫醒没办法出门啊。\"操,\"他还是腾出一只手敲门,边喊着,\"阿姨,阿姨。\"
可能是听出来了伯仲声音里的急切,阿姨很快开了门。看见播种身后还挂着个人,意识不清晰的样子。\"咋了这是?\"
\"不知道,我这才带他去医院。\"短短几分钟,伯仲已经一脑袋汗了,\"阿姨麻烦你开下门,谢谢阿姨。\"
阿姨拿了门后的钥匙,往门口走。伯仲跟在她身后,门开了走出去,朝阿姨鞠躬,\"实在不好意思阿姨,打扰你两次了。\"
阿姨摆手表示不用,\"快送他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