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节 命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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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了闹钟，不一定会越睡越晚，但一定会越睡越多。
早上九点，林立比白竟言醒来的早。林立心知肚明地拿起手机，不用担心了，林立妈妈已经走了。
床头的椅子上多了一副眼镜，一猜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立妈妈给带来放在这儿的。林立戴上了，瞬间感觉世界离他更近了。
昨天拿个书包把自己伤口撕烂的事太甜蜜丢人了，林立发誓今天就算爬着拿书包也不会再摔倒。
话说昨天林立妈妈那么晚才回来，肯定是那时找医院要求提前手术。林立第一反应是妈妈去闹了。毕竟这样完全符合林立心中妈妈的形象。
林立心想最好是这样。
在他昨日倚在门口的某个刹那，一个不好的念头划过了他的脑海——送红包。
这么多年来，尤其是疫情期间，给医生塞钱才给你安排手术，已经几乎成了潜规矩。受家庭教育影响不小的林立希望愤世嫉俗的妈妈没有妥协，虽然他家如果拿出这点钱也不算倾家荡产。
第一，已经很晚了。第二，这个点儿也没有早饭供应了。基于这两点，林立不打算吃早饭了。
林立再次拿书包成功之后，一面卷子还没写完，接到了妈妈的消息。“起了吗？方便打电话吗？”
林立摸索了出去，给妈妈打了电话。现在电话还没有接通，林立是很忐忑的。林立家通常是放养式，林立妈妈很少打电话，突然这么反常，谁知道会是什么紧急的事。
没什么，林立只是被通知今天下午做手术而已。也不是林立所担忧的什么突发事件。
回到病房，白竟言还在睡觉。终于拿到眼镜的林立第一次打量白竟言，他的瘦弱憔悴明明白白地写在这张清秀而绝对不娘的脸上。常年的病痛使他嘴唇发紫，脸颊很薄，眉眼深邃，几乎能反出光来的皮肤却是白皙而非蜡黄。白竟言几乎不打理的头发过耳，由于身体不健康，都是些毛糙的、又浅又细的卷发。
林立的写作业之路也真是坎坷，刚快写完一张卷子，白竟言的闹钟就响了。九点半了。
白竟言在梦中感到响声，醒来的的一瞬，抖了一下：不是狮虎缓缓睁眼后的清醒动作，倒像是人类闯入时拘谨的稚猫。
很快，又是那个护士进来了。她给白竟言推到厕所洗了把脸，放回到病床上就走了，流畅的动作表明了她已经这么做很多年了。林立几乎确定了是白竟言家花钱让她在医院工作的同时照看白竟言。她现在一定是去拿早饭了，对吧？
林立看了看她的工牌——李芳龄。
半个小时不到后，门才被再次推开，不是李芳龄，是白竟言的私教。
林立觉得李芳龄可能不是很负责任，收钱还惯着白竟言不吃早饭的习惯，又顺带脑补了爹不疼娘不爱、唯一陪伴他的护士阿姨也不贴心的“白竟言过往”。脑补完了，也就不信了，不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立觉得有蹊跷。一件事各种可排列组合太多了，可能性也就很多，猜测谁谁谁怎么怎么样是永远猜不中的，还容易造成误会。他选择了继续看看什么情况，而非脑补猜测。
像林立这种学渣，看到带给白竟言的一大沓卷子讲义，肯定不感想这些只是单科一上午的份。
林立也想用用“富人家小孩”的资源，厚脸皮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然而一上午听下来，脑子都快炸了。
CPU尚在燃烧的林立已经开始可怜白竟言了。天天过的都是什么高压日子！
十二点，刚下课。李芳龄提了饭进来。
当白竟言让李芳龄去床头掏钱的时候林立才发现不对。林立不再揣测李芳龄为什么照顾白竟言这么多年了，直接选了找个机会去问问。
林立不好意思蹭饭，也是觉得白竟言的饭实在太清淡了，蹭不下去，拖着腿下楼去食堂。
就点了一个菜的林立边吃饭边玩手机，也跟妈妈问了问下午手术的具体信息。
20-04-21 12:42
“妈，几点手术？”
20-04-21 12:43
“一点半”
？？！！妈，您是真不急啊。
说来也是，林立的生物钟偏早，林立妈妈又不知道他在那儿蹭白竟言的课，当然不着急了。
林立把就只吃了两口的饭赶紧扒拉完，跑离食堂，给妈妈发起了视频邀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节 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