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情有独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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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冉、展昭走出了前厅。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语。拐进了花园月亮门，耶律冉停下来，“想说什么？”
“冉，也许我们的防备心太重，但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展昭一脸诚恳。
“哦？是吗？”耶律冉依然沉着脸，神色有些不屑。
“冉。”展昭声音含有怒气了。
耶律冉眯起眼睛，眼角上挑，斜睨着展昭。一股无名之火上升。
“冉。”再一次的呼唤有些伤感。展昭闭上眼睛，摇摇头，再睁开时，双眸迷蒙一片，幽幽地望进耶律冉的眼里。
“展昭，我可以不做辽国的将军，但不能不做耶律休哥的孙女。我。。。我。。。算了，你不懂我的。”耶律冉避开展昭摄魄的眼睛，很伤心地说着。
“我懂，怎会不懂。只是我们都有自己的固执和立场。”展昭有些心慌，连忙搂住她。“我该退一步的。”展昭有些愧疚。
“也是我多疑了。对不起。”耶律冉把头贴在展昭胸口，低声认错。
二人心有灵犀，同时用力紧紧拥住对方，想消除存在于彼此间的民族隔阂。
“展大人，包大人请您去前厅议事。”王朝跑来。
展昭又哄着劝了耶律冉几句，随后跟着王朝走了。
耶律冉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心事。须臾，展昭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只是为何如此沉重？展昭停在耶律冉门前，没有敲门，站了一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耶律冉皱皱眉头，又蓦然醒悟，展昭的叔父应该回信了。难道事情有变？耶律冉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越喝越苦。她放下杯子，向外走去，来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见面说什么？徒增悲伤。
时间慢慢流逝，有人来到院子里，敲开展昭的门，“展大人，包大人让您去前厅。”这次是马汉跑腿儿。
展昭前脚刚走，耶律冉后脚迈进展昭的房里。她四下查看，没见到要找的东西。她来到展昭床前，掀开褥子，一封信露了出来。
耶律冉拿着信，心里挣扎一番，私拆别人的信件实在是可耻。只是一想到这封信关系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她还是展开了。
信是展昭的叔父写给包拯的。绕过前面的客套。耶律冉直奔主题：“。。。。。。老朽给展昭订下一门亲事，是丁家庄丁老庄主小女丁氏月华，其二位兄长在江湖颇具声望，有丁氏双雄之称。月华姑娘有大家闺秀之贤淑，又不失江湖儿女之爽朗。是展昭之良配。展昭钟情于契丹女子，老朽深觉不妥。番邦女子缺少教化，无礼少德。更甚者，此女竟然是耶律休哥恶煞之后，耶律休哥嗜血成性，小儿闻之惊啼，成人闻之色变。如此凶神的子嗣何如？展家庄不敢娶也。。。。。”
耶律冉把信攥成一团儿，额头青筋直跳。好利的牙齿，好毒的舌头。不过一个江湖匹夫，也妄自批驳我的祖父，看低我大辽望族。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和你的口舌一样厉害。展家庄是不是和展昭一样威震江湖。
耶律冉看看手里的信，把它抚平，叠了几下，重新装进信封放好。耶律冉回房带好武器，到马厩牵过马匹，走出开封府，迎面碰上了魏三。
“肖姑娘出去吗？”看着耶律冉吓人的脸色，魏三提心吊胆地开口。
耶律冉扫了他一眼，骑马冲了出去。
展昭此时正在前厅对包拯述说自已的心愿，“大人，属下是不会娶丁月华的。”
“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你叔父坚决不认同肖冉，本府也是无可奈何。”包拯为难了。
魏三进来禀告，说是肖冉出府，而且脸色不善。
众人吃惊，莫非她得到了消息？展昭想到了那封信。
包拯和公孙策不知道如何劝慰失落的展昭。门外争吵声响起。
“还说没什么想法，看你猴急的。”
“是谁强拉着我来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我。你那么好面子，怎么也得给你个台阶。”
“你！你真不可理喻。你自己进去吧。”
“都已经来了，再走就惺惺作态了。进来吧。”铁臂神鹰拽着白玉堂的衣袖走进客厅。
公孙策同情地看了展昭一眼，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位难缠的人物怎么赶在这个时候来了？展昭强打精神迎接他们。
白玉堂挣开铁臂神鹰的拉扯，脸上怒气未消。二人向包拯行礼，包拯沉着脸问道：“二位是如何进得开封府衙？为何不见衙役前来通报？”
“大人，我们得知展大侠订婚的消息，特来贺喜。因看着院墙不高，就直接飞身跃了进来。失礼了！”铁臂神鹰回话。
“哼。你当开封府是你的伏牛山？下次再敢造次，休怪本府无情。”包拯见得世面多，很快恢复威仪。
“谢大人宽宥。”铁臂神鹰赔笑。
“展昭，你不是与肖冉情投意合吗？为何还要订婚丁家庄？”白玉堂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
“想齐人之福呗。”铁臂神鹰赶紧插一句。
“那是你。别插话。”白玉堂瞪了他一眼。
“叔父不喜肖冉，故订婚丁家庄。展某事先并不知情。”展昭神色黯然。
“那肖冉怎么办？”白玉堂有些担心了。
“肖冉是我惟一的妻。”展昭看着铁臂神鹰的眼睛，坚定地回答。
铁臂神鹰不介意展昭对他的宣告，只是不屑地撇撇嘴儿，吐出一句话，“你也就是过过嘴瘾，有什么具体有效的行动吗？”
展昭哑口无言。
“丁氏双雄与我们陷空岛五鼠交情颇深，我是从他们那里听说此事。你若不舍肖冉，那她会同意共侍一夫吗？”白玉堂试探着问。
“那你们得等太阳从西边升起那一时刻。”铁臂神鹰表情严肃起来。
“这将如何是好？”白玉堂自语。
“展大侠，你都快成了丁家庄的女婿了，干嘛还霸着肖冉不撒手。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啊。”铁臂神鹰的一句话，让展昭剑眉倒竖，双拳紧握，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自己。
白玉堂则气得脸色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白。“你怎么像抢生意谈价钱似的。再说是给你机会，没我的事。”
“我不过是想求求展大人罢了，哪里像你说的那样了？与你没关系？那你那么关心肖冉干嘛？”铁臂神鹰振振有词。
“我同肖冉是不打不相识的普通朋友，你不要再胡猜，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白玉堂最后通牒。
“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和你一般见识了。”铁臂神鹰一摆手，不容白玉堂再辩解，直接面向包大人拱手施礼。“大人，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只会哭。我能不能见见肖冉？她现在一定需要我的安慰。”铁臂神鹰似乎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
“你要失望了。”这次回答他的是公孙策。公诉策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她不会是去找丁月华吧？”铁臂神鹰转动眼珠。
所有人都一惊，他们认为肖冉心高气傲，展家庄的拒婚让她难堪，所以不告而别，远离开封府，远离展昭。难道她会找丁姑娘泄愤？众人半信半疑。
铁臂神鹰贴近展昭怪声怪气地问：“你在担心哪一个？丁月华还是耶律冉？”展昭躲过一步，同铁臂神鹰拉开距离，张口回答：“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切，我还以为你会担心肖冉呢，敢情现在就开始惦记没过门的媳妇了。我和你不同啊，我没你那样博爱，也没有你那样侠义。我只担心肖冉。我得去帮帮她。”铁臂神鹰嗤笑。
铁臂神鹰告辞要走，白玉堂一把抓住他，“丁家庄与我们陷空岛关系很好，我不便插手。你多劝劝肖冉，不要让她太冲动。”
“你就是站在丁家庄一边，我们也不怕你。我和肖冉联手，别说是丁家庄，就是你陷空岛，也要给你翻过来。”铁臂神鹰狂妄的一扬脖，抱拳告辞了。
白玉堂大口喘着粗气，被铁臂神鹰气得不轻。“他还真动了真格的了，情场浪子啥时候改邪归正的呢？”
白玉堂自语着，一回头看见展昭苍白的脸色，又后悔不迭。“我也赶回去看看吧。别担心，我看肖冉是有分寸的人，应该出不了大事。”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热闹的客厅静了下来，展昭神色凄然。“大人，不怪肖冉对我失望。关键时刻，我竟然没有铁臂神鹰笃定洒脱。”
“你如何与他相提并论？”包拯义正言辞。“一个侠义之士，理当正气凛然，奉行公正道义，岂能为一己之私伤害她人？丁姑娘也是无辜之人，若为此遭受罹难，天理何在？”
“大人，属下对肖冉的一片深情，却落不到实处，成了虚情假意。这对她又何其公平？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苦苦纠缠，让她情根深种。如果让她独自承受这份锥心之痛，名节之辱。我还有什么脸再以侠客自居。”展昭眼里珠光闪闪。
“本府就再给你叔父修书一封，希望能劝得动他。”包拯心疼地开解展昭。
“不是晚辈不懂伦理，述说叔父的不是。叔父不喜欢肖冉，拒绝这门亲事，情有可原。可是为此对肖冉的祖父耶律休哥出言不逊，就有失身份了，耶律休哥家族也非寻常百姓家。。。。”展昭停下来，星眸一闪，看向包拯，“大人，我们上了铁臂神鹰的当了。肖冉如此尊崇她的祖父，她看到这封信后，唯一想做的是，去展家讨个说法。而不是去找丁月华。”
“展护卫说的是，以肖冉的傲气，绝不会去找丁月华的晦气。不过被展家一番羞辱，她岂能善罢甘休？她应该去常州找展昭叔父去了。”公孙策也明白过来。
“恩，铁臂神鹰狡诈多端，就连白玉堂都算计不过他。”包拯紧锁眉头。
“大人，我想沿着去常州的路线找找肖冉。”展昭告假。
“去吧，她能大闹天下第一庄，就不怕你们展家。不过，白玉堂的话也很有道理，肖冉知道分寸。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包拯劝慰展昭。
“肖冉处事叫属下激赏。到底是将门之后。”展昭露出钦佩的神色。
“天下为公，一身正气的展大侠也令肖冉仰慕啊。”包拯面露笑容。
展昭红了脸。告别展昭和公孙策出府去找耶律冉。
耶律冉打马扬鞭直奔常州方向跑下去。下午时分，来到一处十字路口，讯问路人去常州的近路，路人告诉她，穿过前面的山坡，就能看到去常州的小路。
耶律冉谢过，打马前趱，刚入树林，里面跑出两人，慌慌张张直冲马头，踏云本能地嘶吼一声，告诉主人坐稳，自己扬踢了。耶律冉看得很清，一个书生和一个书童。耶律冉不想徒生事端。一提马缰绳，踏云连忙收起即将踢出的前踢，直立的两条后腿向后移了两步。
耶律冉心头不顺，瞪着他们骂道：“找死吗？”
“救命，侠女姐姐救命，有土匪打劫。”那个书童连续作揖。
耶律冉懒得理睬，拨转马头想继续赶路。那个书童竟然不要命地冲了过来，抓住耶律冉的衣衫不放。耶律冉抽了他几鞭子，他死不撒手。那个书生过来劝解书童，“雨墨，不要难为人家。这位姑娘，我的书童不懂事，请您手下留情。学生颜查散给您赔礼了。”
耶律冉抽抽嘴角，悲催了！自己就这样成了开封府的人了？不然怎么走哪都遇到官司呢？
看着才从林子出来的那两个杀手，耶律冉冷眼相对：真给我们这行丢脸呐。你们手脚利落点，就不会这么雷人了。
那两个杀手看着阴沉着脸耶律冉也不顺眼，举起刀指着耶律冉开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不赶快离开，否则爷连你一块儿宰了。”
耶律冉心中的愤怒有了突破口。抽出身后双枪，对雨墨怒吼，“松手。”雨墨一哆嗦，手一松，耶律冉纵马一跃，劈向那个嘴贱之人。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情有独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