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来啊！一起发疯啊！》电灵芝

12、第十二章

　　陆如萱——这个名字在原文中可是个关键人物，厉寒殇的母亲，厉氏集团曾经的掌权者之一，后期却突然隐退，将股份送给了厉云龙，成为专门刁难女主的恶毒婆婆，对林芝这个原本不是她儿子未婚妻的女人恨之入骨。

　　林芝回复道：【客户您好！如果您需要您老公厉云龙的出轨证据，我们公司陪您抓现行哦~至于您说的怀疑丈夫想谋杀，这边还是建议先报警，如果没用的话，可以正当防卫直接反杀~】

　　陆如萱的回复立刻弹出：【你知道我丈夫是厉云龙？】

　　林芝：【当然。】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好一会儿才发来新消息：【我查了你们公司是个新开的小公司。之前我也找过不少私家侦探，后来不是失踪就是不了了之，你确定你可以？】

　　林芝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正在打字回复，陆如萱又发来一条：【如果事成，我会给你一千万。】

　　那很可以。

　　林芝：【我们当然可以！这样，您先千万不要动您在厉家的股份，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等我们查到厉云龙出轨，再通知您？】

　　对方停顿了更长时间：【你竟然已经知道了股份的事？看来你们确实比之前的那些专业。】

　　紧接着发来一个酒店地址：【这是我常年租住的酒店，厉家没人知道。你现在过来，我先给你十万。】

　　林芝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

　　酒店离得不远，林芝调取了附近的监控，陆如萱今日确实独自进了这家酒店，这样的话，去一趟也无妨，就当积累功德和吃瓜了。

　　林芝披上外套，戴着鸭舌帽，趁夜色出了门。

　　林芝来到陆如萱指定的酒店，推开1808号套房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檀香气息。

　　陆如萱正端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台旁，穿着考究的丝质旗袍，发髻一丝不苟。

　　"来了？"陆如萱用下巴指了指位置，手上用小刷子轻轻扫着茶具，"坐吧。"

　　林芝随手将鸭舌帽扔在玄关的置物架上，踩着地毯走到会客区。

　　她注意到套房内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茶几上放着一台正在运行的信号干扰器。

　　还不错，有点反侦察意识。

　　陆如萱这才转过身来，在看到林芝的瞬间，眉毛微微皱起："竟然是个小姑娘？"

　　她上下打量着林芝简单的T恤牛仔裤装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望："你们公司就派你这样的来？"

　　林芝径自在她对面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点咬了一口："你不也就是个老姑娘而已。"

　　陆如萱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矜贵的模样："也罢，能做事就行。"

　　她给林芝倒了杯茶："我跟你讲一下情况，你回去跟你们公司的上层沟通。"

　　"我就是老板。"林芝打断她，看了眼手表，"要说就说，不说我走了。"

　　见林芝真的起身要走，陆如萱急忙抬手："等等！"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卸下贵妇人的架子，叹了口气："我和厉云龙一起白手起家创办厉氏集团……"

　　林芝重新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杏仁饼咬了一口，示意她继续。

　　"虽然我的股份没他多，但也占了三成。"陆如萱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手镯，"半年前开始，他频繁出差，回来时身上总有陌生的香水味……有一次领口还沾着口红印。"

　　她说到这时，精心描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闹过几次，他却说……"

　　陆如萱的声音有些哽咽："说'哪有正经女人像你这样疑神疑鬼的，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

　　林芝挑了挑眉，又拿了块杏仁饼。

　　"一怒之下，我暗中联系了几位股东，想联合控制公司。"陆如萱继续道，"结果被他发现了……之后我就接连遇到'意外'。"

　　"上个月在车库，我的刹车突然失灵，上周差点被高空坠物砸中……"她深吸一口气，"报警根本没用！警局里全是他的人！我找的三家私家侦探，两个失踪，一个改口说我是精神病！"

　　林芝慢条斯理地抽回手："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婚？"

　　陆如萱突然沉默了。她转身从名牌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林芝："因为寒殇……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现在离婚……厉云龙拿不到股份，照样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儿子。"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万一厉云龙外面有别的私生子，寒殇怎么办？"

　　厉寒殇？

　　林芝盯着照片上西装笔挺的厉寒殇，突然嗤笑一声："你就惯吧，他都快被你惯回胎盘了，整天像个弱智一样。"

　　陆如萱一脸错愕："你说谁？"

　　"说你那个妈宝儿子啊。"林芝把照片随手一扔，"都把他养成这样了，现在自己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他？你还不如之前就被车撞死。"

　　"你！"陆如萱猛地站起来，"你敢这么说我儿子！"

　　她抓起茶几上的支票本刷刷写了几笔，撕下来狠狠甩向林芝："拿着钱滚！"

　　拿着钱滚，多么美妙的话。

　　林芝轻松接住支票："看在你下单的份上，送你个忠告。"

　　林芝走到门口，回头道："不如想想，要是真离了婚，你的好大儿会选谁？你为了你儿子在这个家里待着，等你的就是当一辈子的豪门怨妇、行尸走肉，你老公的小三舞到你头上你也得把气咽下去。"

　　房门"砰"地关上，林芝离开了。

　　陆如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望着紧闭的房门，胸口堵着一团说不出的郁气。

　　"寒殇他……不会的……"她喃喃自语，声音却不太坚定。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儿子最近的表现，每次她提起丈夫的可疑行踪，厉寒殇总是不耐烦地打断："妈，爸管理那么大集团不容易，您别总疑神疑鬼的。"

　　上周她因为高空坠物，吓得腿软，在儿子面前摔倒，那个从小被她捧在手心的儿子，竟然只是敷衍地让管家扶她，自己急着去赴公司的会……

　　她的儿子，真的是这样吗？

　　*

　　第二天一早，林芝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阴沉地推开面试教室的门。

　　她昨晚因为陆如萱，为了赚十万块，熬了个夜，公司刚起步，屋子都还没有重新扩建装修，用人也需要成本，当老板真是不容易。

　　就是她没睡好的话，面色难免带上些狂躁，整个人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

　　林芝走进教室。

　　教室里两位面试官同时抬头。李辅导员手里捏着她昨天的试卷，正用鼻孔对着她，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用一种看垃圾般的轻蔑眼神打量着她。

　　甚至发出一声嗤笑。

　　林芝的起床气瞬间飙到顶点，如果是精神病院的熟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早就躲到三米开外了，没睡好的林芝，危险程度堪比核泄漏。

　　"姓名？"李辅导员头也不抬地问，钢笔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林芝。"她深呼吸，试图压抑自己的起床气，可是在她的眼中，世界都开始扭曲，眼前的两位变得面目狰狞，好像在做鬼脸嘲讽她。

　　"昨天的笔试题目。"李辅导员冷笑一声，"你是怎么答出来的？"

　　"用脑子答出来的。"林芝想起那些题目，脱口而出："出题人水平真差。最后那道分布式系统的算法题，居然用PIS这种老掉牙的方案，还有那道机器学习题，特征工程处理得真是死板……"

　　旁边的中年男子猛地拍桌而起："我就是出题的周明远老师！你说我水平不行？！"

　　林芝不耐烦地掰着手指："第一题的时间复杂度可以优化到O(nlogn)，你却非要考生用O(n??)的解法。第二题的数据库设计违反第三范式……"

　　周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强撑面子说："那我现场考你几个问题！"

　　他推了推眼镜，抛出第一个难题："在分布式系统中，如何解决拜占庭将军问题？"

　　这种问题，完全不是一个进入计算机系本科学生转系该有的问题，但林芝并没有什么感觉。

　　林芝一只手控制着另一只手，压制住右手即将扇人的力道："实用拜占庭容错算法，签名消息加上时间戳就行。"

　　周教授啧了一声，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你说说，如何用MapReduce实现一个支持实时更新的倒排索引？"

　　"蠢问题。"林芝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了，便直接走到黑板前，抓紧粉笔唰唰写下几行伪代码："用LSM树结构，这里加个内存缓冲层，Bloom过滤器做预处理。"

　　她的解法比标准答案简洁三倍了，但她的字迹越来越重，粉笔"啪"地断成两截，在手心里剩下的一截被林芝的右手粘成了粉末。

　　所有的问题都没有难住林芝。

　　"你昨天绝对作弊了！"李辅导员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是不是找了什么关系？"

　　周明远也拍案而起，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愤怒和不甘，无法接受一个普普通通中文系的学生站在高点指责他，他可是计算机系数一数二的老师："你就是那个中文系的林芝吧？跟厉家有什么关系？"

　　他冷笑一声："是不是找人偷了我的试卷和研究方向，提前准备过了？你这样的学生，面试我是不可能给你通过的。"

　　不提厉家还好，一提这两个字，林芝眼中最后一丝理智的火苗"噗"地熄灭了。

　　就是因为厉家的破事，她才没睡好啊！

　　林芝冲上前去，一手一个揪住两人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两个大男人提了起来。

　　"你说谁作弊呢？！"她的咆哮声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给我道歉！证据呢？！"

　　砰的一声。
　　李辅导员的脸被狠狠按在桌面上。

　　"啊？！啊？！"林芝每问一句就砸一下，"还有你！厉家是什么屎你们这群狗看了都要当巧克力蛋糕吃掉？！"

　　周教授的金丝眼镜歪在一边，脸色惨白。

　　"水平差就承认！"林芝继续输出，"污蔑学生，你是脑子里灌了地沟油还是被门夹了核桃仁？就这水平还当教授？"

　　两个大男人此刻的表情活像被雷劈过的土拨鼠，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

　　"都给我道歉！！"林芝的声音穿透三层楼，"说！！我面试能不能过？！啊？？！"

　　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有人小声嘀咕："卧槽这姐们太猛了……"

　　"道！歉！"林芝又是一声怒吼，震得天花板掉下一撮灰。

　　"能过能过！"李辅导员终于崩溃大喊，"绝对能过！"

　　周明远教授已经吓出了颤音："对……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林芝"啪"地把面试通过表拍在桌上，手指戳着签名栏："现在！立刻！给我签字！我到底过没过面试？！你们是不是污蔑了一个中文系的柔弱小女孩？！说啊！！"

　　李辅导员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签出来的名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周教授更夸张，钢笔尖都戳破了纸张，墨水晕开一大片。

　　"这、这样行了吗……"李辅导员双手捧着表格，活像在给□□大佬递保护费。

　　林芝一把夺过表格，仔细检查。

　　她的起床气总算消了一半。

　　林芝转身走向门口，刚推开门，就与匆匆赶来的白蕊蕊擦肩而过。

　　"老师！你们怎么了？！"白蕊蕊惊叫出声。

　　她看到的是这样一幕：黑板上写满了高阶算法，李辅导员瘫在椅子上领带松散，周教授的金丝眼镜断了一条腿，两个大男人看上去精神无比恍惚，嘴里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