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声》嗷鲁

5、第四章 开始了

　　褚珏和时佑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时佑挠着头说：“我感觉汪虹不对劲。”
　　褚珏：“大家都不太对劲，你是对的，汪虹那家伙肯定知道什么。”
　　时佑撇嘴：“好家伙，竟然连我们都瞒着！”
　　褚珏皱眉，歪头：“不过说起来……佑，你不觉得从上周在海滩‘鸟自杀’事件之后，好多事情都不太对劲嘛……”
　　时佑抱胸撇嘴，“‘撞鸟’那事正常就奇了怪了。”
　　时佑难得严肃了一回：“不过，就像你刚刚说的，人们突然脾气暴躁，性情大变。这事，还真有点离谱。”
　　褚珏低头思考：“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是从那天海滩开始……”
　　“现在回忆起来，你不觉得当时旁边小情侣吵架吵的莫名其妙吗？甚至还动手了……”
　　“小情侣？”时佑一脸懵逼，“什么小情侣？”
　　看来时佑并没注意到，褚珏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接着说道：
　　“甚至，佑，你和汪虹当时都有点情绪失控，你还好，只是有点暴躁，”褚珏说到这里，不得不提高音量，压过时佑‘我，我没有……’的辩解，“汪虹那么大大咧咧的性格，竟然准备抄起铲子去打人……”
　　时佑呆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是……可是为什么汪虹反应那么大……唔——等等，你当时怎么没啥反应？”
　　褚珏被问的愣了一下：“不知道，可能我当时低血糖，脑供血不足，没法上头。”
　　“你要这么说的话……”时佑思考了一下，补充道，“我还是有点印象的——那天的第二天早上，咱们打电话的时候，楼上新婚夫妇是不是也在吵架砸东西？”
　　“嗯，”褚珏点头语气淡淡的接着补充，“还有那天中午食堂门口莫名其妙的乱斗。”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最近入秋了，大家都肝火旺？脾气不好？”
　　“肯定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汪虹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大家‘黑化’的也太统一了。”
　　“可怜的刘叔也中招了……”时佑突然想起什么，“啊对了，刘叔今天临走前还跟我说，当时不知道怎么了，那个熟客大叔暴躁的莫名其妙。”
　　二人正在努力复盘，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褚珏：“？”
　　时佑见褚珏没有动身的迹象，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与二人年龄相仿的短发可爱女孩子，手里拎着三个手抓饼。
　　是她，褚珏认得这个女生，是他们班的，他记得她经常在时佑打篮球时给他送运动饮料……以及……经常“偶遇”晨跑的时佑。褚珏远远的打量这个穿着便于行动的深绿色运动装的女孩。
　　看起来她做了功课，知道时佑喜欢绿色。
　　“啊！是你啊！你是……”时佑认出了她，“你是……裴娇！”
　　“你来这里做什么。”褚珏如幽灵般面无表情的突然出现在时佑身边。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呀，你们两个还真形影不离呢，呵呵。”裴娇把头发别在耳后，眼睛眯着娇笑道。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可惜时佑是个钢铁直男，他恐怕没能理解这个女孩的心思。褚珏暗自摇头叹息。
　　“那可不！”时佑爽朗笑着，向试图闪开的褚珏伸手，褚珏躲闪失败，不情愿的被搂住了脖子，“我俩关系可好了！向来形影不离！”
　　果然，他没懂。褚珏面无表情的想着，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娇娇，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娇娇？褚珏挑眉。
　　“唔，那个……”裴娇脸红低头，像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晨跑结束，听到下面有人在议论，说你跟人打架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就上来看看……”
　　“哦？那你这……”时佑挠着头打量了一下裴娇，“你这运动量不行啊！晨跑怎么能不出汗就结束了！”
　　褚珏：“……”
　　就不该对这个家伙抱有任何期待……
　　女孩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褚珏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挪开时佑的胳膊，让开门口：“裴娇，欢迎，别理他，先进来吧……”
　　“谢谢你，褚珏。”女孩拎着手抓饼，低头小跑进屋，声音微不可闻。
　　褚珏扭头轻轻给了时佑一拳，时佑夸张的叫了一声。
　　三人终于顺利在沙发上落座。
　　褚珏：“他没事。”
　　裴娇仍旧通红着脸，低着头。
　　褚珏：“咳。”
　　裴娇被吓了一跳，慌张抬头：“啊？”
　　褚珏：“他没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早上打架的事情。”
　　“啊！哦哦！没事太好了！”裴娇这才缓过来，转头看向正在直勾勾盯着自己带来的手抓饼的时佑，轻笑一声，“呵呵，三个都是给你们带的，我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时佑拿起手抓饼，啃了起来。
　　裴娇一脸幸福的看着时佑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带来的食物。
　　褚珏：“咳。”
　　轻咳一声提醒这个女孩进入正题。
　　“啊！对啦，”裴娇被吓了一下，想起自己想要说的事情，“我来，主要是想着，也许你们也觉得，就是说…那个，最近大家情绪有点过激……”裴娇试探的问着。
　　褚珏想起刚刚汪虹的话，不禁皱眉：“过激？”
　　褚珏本想着，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听听裴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
　　“我和褚珏刚刚还在说，有点反常！没想到你也发现了！”时佑抓起第二个手抓饼，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褚珏：“……”
　　褚珏：“是…有这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裴娇叹了口气：“果然，我想着，今天早上时佑跟人打架，经历过这个，你们应该也会有所察觉。”
　　裴娇顿了一下，接着说：“从上周开始，大家就变得有点奇怪，最近越来越严重，这几天甚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打起来。”
　　“你们看班级群了吗？”
　　褚珏摇头。
　　“今早班级群发了个公告，停课三天，”裴娇拿出手机，调出班级群页面，拿给两人看，“你俩总逃课，大概没注意到这几天学校发生了好几起学生间、甚至学生和老师间的恶性斗殴事件……”
　　听到这里，褚珏和时佑对视一眼。
　　裴娇察觉到了：“怎么了？”
　　时佑：“其实，最近我们周围也发生了不少类似的莫名其妙打架事件。”
　　很突兀的，褚珏感到一阵恍惚，他不得不闭上双眼来减轻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
　　坐在对面的裴娇第一时间发现了褚珏的不对劲：“褚珏你怎么了？”
　　时佑闻言扭头：“又耳鸣了？”
　　“没有……头晕”
　　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正对着窗户方向的裴娇下意识往外一瞥，不禁瞳孔一缩。
　　“喂，褚珏、阿佑，你们看外面！”
　　褚珏闻言，有种不祥的预感，即刻起身，跑到窗边。
　　只见楼底下，下棋的大爷们，跳舞的大妈们，路过的上班族年轻人们不知是何原因扭打成一片……
　　霎时间，人们好像都都红了眼，就近扑向身边的人，见着谁就打一拳，没有特定的对手，有的甚至抄起了家伙：板凳、公文包、棋盘、甚至收音机。总之手边有什么就抄起什么，没有的就用自己的肢体。指甲挠的、拳打脚踢的、甚至用牙啃的……
　　一瞬间，大家都仿佛疯了一般试图弄死身边的人们。
　　正片广场充斥着人们的叫嚷声。
　　只见那边跳广场舞的王大妈发疯似的用板凳疯狂砸着舞伴孙大爷的头，李叔扯下自己的领带扑上去死死的勒着刚刚还在交谈着的张大妈的脖子，张大妈使劲挣扎，手里却狠狠揪着自家老伴的腿。
　　早餐店那边刘叔刘婶相互扭打着，刘婶揪住刘叔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使劲往锅里按，刘叔满脸烫的皮肤外翻，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的，反手摸起案板上的刀便砍向刘婶……只一瞬间刘婶的脖子便撕裂了一半，刘叔爬起补了一刀，巨大的力道让刘婶的脑袋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掉进滚烫的油锅，溅起一片滚烫的热油。
　　丢了脑袋的身体无力的软倒在地，刘叔红着眼睛又扑向旁边扭打着的人……
　　要说失去理智的人到底有多恐怖……
　　只能说，目所能及，遍地鲜血……
　　整个小区像是疯了……
　　有几个明显还保持理智的人，崩溃的站在扭打的人群中，想要逃离，也终被波及，牵扯到混战里，终究力竭倒下……
　　褚珏看着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看着刘婶的躯体……感觉极其血腥魔幻。狠下心来掐了自己一下，祈祷着这一切是梦，但终究未能如愿……
　　褚珏心底涌现出莫名的无力感和绝望……
　　褚珏伸手去够身边的时佑，却抓了个空。困惑迷茫又有些慌乱的回头，发现时佑倒在沙发上。
　　“时佑！”褚珏心里咯噔一声，这时才真的感到慌了，顾不上外面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的上前查看。
　　发现时佑只是睡过去了，才暗自松了口气。
　　进而又感到不对劲：为什么会睡过去？大脑飞速运转。
　　……裴娇？
　　裴娇站在窗户前，瞪大眼睛捂着嘴注视着下面的场景。
　　还未等褚珏询问裴娇，时佑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是汪虹……
　　“时佑！”汪虹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背景音极其嘈杂。
　　“喂，我是褚珏。”褚珏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褚珏！时佑在你身边对吧。总之，千万别出门！”
　　汪虹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褚珏深呼吸，瞬间恢复冷静，拨通报警电话。
　　一如既往的，电话很快被接起，但很快听筒里传来粗暴的骂声和尖叫声打断了褚珏的陈述，接着传来一阵扭打以及砸东西的声音……电话陷入了忙音。
　　一阵无力感袭来，褚珏面无表情的无声挂断了电话。
　　多半接线员那边也是收到了影响，一时半会儿怕是指望不上了……
　　这时，褚珏听到裴娇颤抖的声音：“开始了……”
　　“什么开始？”褚珏眼神一凝飞速扭头。
　　却只看到裴娇身子一软昏倒在地。
　　褚珏和时佑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时佑挠着头说：“我感觉汪虹不对劲。”
　　褚珏：“大家都不太对劲，你是对的，汪虹那家伙肯定知道什么。”
　　时佑撇嘴：“好家伙，竟然连我们都瞒着！”
　　褚珏皱眉，歪头：“不过说起来……佑，你不觉得从上周在海滩‘鸟自杀’事件之后，好多事情都不太对劲嘛……”
　　时佑抱胸撇嘴，“‘撞鸟’那事正常就奇了怪了。”
　　时佑难得严肃了一回：“不过，就像你刚刚说的，人们突然脾气暴躁，性情大变。这事，还真有点离谱。”
　　褚珏低头思考：“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是从那天海滩开始……”
　　“现在回忆起来，你不觉得当时旁边小情侣吵架吵的莫名其妙吗？甚至还动手了……”
　　“小情侣？”时佑一脸懵逼，“什么小情侣？”
　　看来时佑并没注意到，褚珏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接着说道：
　　“甚至，佑，你和汪虹当时都有点情绪失控，你还好，只是有点暴躁，”褚珏说到这里，不得不提高音量，压过时佑‘我，我没有……’的辩解，“汪虹那么大大咧咧的性格，竟然准备抄起铲子去打人……”
　　时佑呆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是……可是为什么汪虹反应那么大……唔——等等，你当时怎么没啥反应？”
　　褚珏被问的愣了一下：“不知道，可能我当时低血糖，脑供血不足，没法上头。”
　　“你要这么说的话……”时佑思考了一下，补充道，“我还是有点印象的——那天的第二天早上，咱们打电话的时候，楼上新婚夫妇是不是也在吵架砸东西？”
　　“嗯，”褚珏点头语气淡淡的接着补充，“还有那天中午食堂门口莫名其妙的乱斗。”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最近入秋了，大家都肝火旺？脾气不好？”
　　“肯定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汪虹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大家‘黑化’的也太统一了。”
　　“可怜的刘叔也中招了……”时佑突然想起什么，“啊对了，刘叔今天临走前还跟我说，当时不知道怎么了，那个熟客大叔暴躁的莫名其妙。”
　　二人正在努力复盘，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褚珏：“？”
　　时佑见褚珏没有动身的迹象，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与二人年龄相仿的短发可爱女孩子，手里拎着三个手抓饼。
　　是她，褚珏认得这个女生，是他们班的，他记得她经常在时佑打篮球时给他送运动饮料……以及……经常“偶遇”晨跑的时佑。褚珏远远的打量这个穿着便于行动的深绿色运动装的女孩。
　　看起来她做了功课，知道时佑喜欢绿色。
　　“啊！是你啊！你是……”时佑认出了她，“你是……裴娇！”
　　“你来这里做什么。”褚珏如幽灵般面无表情的突然出现在时佑身边。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呀，你们两个还真形影不离呢，呵呵。”裴娇把头发别在耳后，眼睛眯着娇笑道。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可惜时佑是个钢铁直男，他恐怕没能理解这个女孩的心思。褚珏暗自摇头叹息。
　　“那可不！”时佑爽朗笑着，向试图闪开的褚珏伸手，褚珏躲闪失败，不情愿的被搂住了脖子，“我俩关系可好了！向来形影不离！”
　　果然，他没懂。褚珏面无表情的想着，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娇娇，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娇娇？褚珏挑眉。
　　“唔，那个……”裴娇脸红低头，像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晨跑结束，听到下面有人在议论，说你跟人打架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就上来看看……”
　　“哦？那你这……”时佑挠着头打量了一下裴娇，“你这运动量不行啊！晨跑怎么能不出汗就结束了！”
　　褚珏：“……”
　　就不该对这个家伙抱有任何期待……
　　女孩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褚珏看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挪开时佑的胳膊，让开门口：“裴娇，欢迎，别理他，先进来吧……”
　　“谢谢你，褚珏。”女孩拎着手抓饼，低头小跑进屋，声音微不可闻。
　　褚珏扭头轻轻给了时佑一拳，时佑夸张的叫了一声。
　　三人终于顺利在沙发上落座。
　　褚珏：“他没事。”
　　裴娇仍旧通红着脸，低着头。
　　褚珏：“咳。”
　　裴娇被吓了一跳，慌张抬头：“啊？”
　　褚珏：“他没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早上打架的事情。”
　　“啊！哦哦！没事太好了！”裴娇这才缓过来，转头看向正在直勾勾盯着自己带来的手抓饼的时佑，轻笑一声，“呵呵，三个都是给你们带的，我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时佑拿起手抓饼，啃了起来。
　　裴娇一脸幸福的看着时佑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带来的食物。
　　褚珏：“咳。”
　　轻咳一声提醒这个女孩进入正题。
　　“啊！对啦，”裴娇被吓了一下，想起自己想要说的事情，“我来，主要是想着，也许你们也觉得，就是说…那个，最近大家情绪有点过激……”裴娇试探的问着。
　　褚珏想起刚刚汪虹的话，不禁皱眉：“过激？”
　　褚珏本想着，先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听听裴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
　　“我和褚珏刚刚还在说，有点反常！没想到你也发现了！”时佑抓起第二个手抓饼，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褚珏：“……”
　　褚珏：“是…有这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裴娇叹了口气：“果然，我想着，今天早上时佑跟人打架，经历过这个，你们应该也会有所察觉。”
　　裴娇顿了一下，接着说：“从上周开始，大家就变得有点奇怪，最近越来越严重，这几天甚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打起来。”
　　“你们看班级群了吗？”
　　褚珏摇头。
　　“今早班级群发了个公告，停课三天，”裴娇拿出手机，调出班级群页面，拿给两人看，“你俩总逃课，大概没注意到这几天学校发生了好几起学生间、甚至学生和老师间的恶性斗殴事件……”
　　听到这里，褚珏和时佑对视一眼。
　　裴娇察觉到了：“怎么了？”
　　时佑：“其实，最近我们周围也发生了不少类似的莫名其妙打架事件。”
　　很突兀的，褚珏感到一阵恍惚，他不得不闭上双眼来减轻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
　　坐在对面的裴娇第一时间发现了褚珏的不对劲：“褚珏你怎么了？”
　　时佑闻言扭头：“又耳鸣了？”
　　“没有……头晕”
　　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正对着窗户方向的裴娇下意识往外一瞥，不禁瞳孔一缩。
　　“喂，褚珏、阿佑，你们看外面！”
　　褚珏闻言，有种不祥的预感，即刻起身，跑到窗边。
　　只见楼底下，下棋的大爷们，跳舞的大妈们，路过的上班族年轻人们不知是何原因扭打成一片……
　　霎时间，人们好像都都红了眼，就近扑向身边的人，见着谁就打一拳，没有特定的对手，有的甚至抄起了家伙：板凳、公文包、棋盘、甚至收音机。总之手边有什么就抄起什么，没有的就用自己的肢体。指甲挠的、拳打脚踢的、甚至用牙啃的……
　　一瞬间，大家都仿佛疯了一般试图弄死身边的人们。
　　正片广场充斥着人们的叫嚷声。
　　只见那边跳广场舞的王大妈发疯似的用板凳疯狂砸着舞伴孙大爷的头，李叔扯下自己的领带扑上去死死的勒着刚刚还在交谈着的张大妈的脖子，张大妈使劲挣扎，手里却狠狠揪着自家老伴的腿。
　　早餐店那边刘叔刘婶相互扭打着，刘婶揪住刘叔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使劲往锅里按，刘叔满脸烫的皮肤外翻，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的，反手摸起案板上的刀便砍向刘婶……只一瞬间刘婶的脖子便撕裂了一半，刘叔爬起补了一刀，巨大的力道让刘婶的脑袋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掉进滚烫的油锅，溅起一片滚烫的热油。
　　丢了脑袋的身体无力的软倒在地，刘叔红着眼睛又扑向旁边扭打着的人……
　　要说失去理智的人到底有多恐怖……
　　只能说，目所能及，遍地鲜血……
　　整个小区像是疯了……
　　有几个明显还保持理智的人，崩溃的站在扭打的人群中，想要逃离，也终被波及，牵扯到混战里，终究力竭倒下……
　　褚珏看着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看着刘婶的躯体……感觉极其血腥魔幻。狠下心来掐了自己一下，祈祷着这一切是梦，但终究未能如愿……
　　褚珏心底涌现出莫名的无力感和绝望……
　　褚珏伸手去够身边的时佑，却抓了个空。困惑迷茫又有些慌乱的回头，发现时佑倒在沙发上。
　　“时佑！”褚珏心里咯噔一声，这时才真的感到慌了，顾不上外面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的上前查看。
　　发现时佑只是睡过去了，才暗自松了口气。
　　进而又感到不对劲：为什么会睡过去？大脑飞速运转。
　　……裴娇？
　　裴娇站在窗户前，瞪大眼睛捂着嘴注视着下面的场景。
　　还未等褚珏询问裴娇，时佑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是汪虹……
　　“时佑！”汪虹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背景音极其嘈杂。
　　“喂，我是褚珏。”褚珏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褚珏！时佑在你身边对吧。总之，千万别出门！”
　　汪虹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褚珏深呼吸，瞬间恢复冷静，拨通报警电话。
　　一如既往的，电话很快被接起，但很快听筒里传来粗暴的骂声和尖叫声打断了褚珏的陈述，接着传来一阵扭打以及砸东西的声音……电话陷入了忙音。
　　一阵无力感袭来，褚珏面无表情的无声挂断了电话。
　　多半接线员那边也是收到了影响，一时半会儿怕是指望不上了……
　　这时，褚珏听到裴娇颤抖的声音：“开始了……”
　　“什么开始？”褚珏眼神一凝飞速扭头。
　　却只看到裴娇身子一软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