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声》嗷鲁

4、第三章 没有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熟睡的褚珏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接起一看，是汪虹。
　　“我的视频被下架了！我查找了昨天和今天的新闻，没有任何提及到昨天海鸟事件的新闻。”
　　“是的，很奇怪，”褚珏惊讶的发现，时佑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正趴在自己旁边，刷着手机补充道，“不仅没有新闻，连昨天早些时候刷到的相关视频都搜不到了。”
　　褚珏闭着眼抬手抚额：“动作太快了。”
　　咣当——
　　一阵撞击声猛的响起。褚珏和时佑顺着声音抬头看向天花板。
　　楼上断断续续传来情侣模糊不清的吵架声，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汪虹：“你们那什么声音？褚珏掉下床了？”
　　褚珏翻了个白眼。
　　“他没有，”时佑解释，“听声音可能楼上情侣吵架了。平时看起来那么恩爱，闹起来也是惊天动地啊。”
　　“说起来，”汪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收到了一些粉丝的私信，有大洋对岸的粉丝跟我说他们那里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只不过是别的种类的鸟。并且只有一部分，不是所有的都有这种行为。”
　　褚珏懒洋洋的搭话：“八成是什么不方便公开的武器试验也说不定。”
　　“嘿，身边有个网红就是方便啊，”时佑感叹道，“就算网上搜不到，还有信息渠道。”
　　汪虹：“唉？奇怪了？”
　　褚珏钻回被窝，随意的问了句：“又发现什么了？”
　　“褚珏你还记得昨天你的耳鸣吗？”汪虹用一种‘见了鬼了’的语气说道，“我有个粉丝说昨天差不多那个时间也有类似的眩晕反应。”
　　“哦，”时佑不是很在意，头也没抬继续刷着手机，“那倒是挺巧的，八成你那个粉丝身体也和褚珏一样弱吧？”
　　褚珏白了时佑一眼，随即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不管怎么说，”褚珏伸着懒腰打哈欠说，“你们昨天表现得未免有些过于暴躁。”
　　而褚珏和时佑也恢复了日常大学生活。一切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又仿佛一些不同。
　　直到……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褚珏和时佑刚下高数课，聊着中午吃什么的话题，慢悠悠的走向食堂。
　　时佑：“唉珏，你注意到没，李老师今天发好大火，从来买见她这么生气过。”
　　褚珏叹气：“是啊，平时也没少有人在课上睡觉，怎么今天她反应这么大。”
　　时佑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要我说，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虽然老李平时很温柔，但也躲不过那几天啊！”
　　褚珏：“……”这话是能说的吗。
　　汪虹不知从哪里冒出，追上二人，“喂，褚珏！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体检！”
　　褚珏：“……？”
　　时佑：“？！”
　　二人被突然冒出的汪虹吓了一跳。要知道，汪虹平时都不怎么来学校，经常让二人帮忙签到。
　　汪虹熟络的揽住二人的脖子，挤入两人中间：“我都给你约好了！全套体检！你倒是尽快定个时间去啊！”
　　时佑：“？？？”汪虹在干啥？
　　褚珏：“……”汪虹怎么也开始…….
　　汪虹见褚珏没有反应，转向时佑：“喂，褚珏？喂，时佑你快带你家室友去体检啊。”
　　“喂，”褚珏挑眉，“汪虹，你是被时佑魂穿了吗？怎么也跟时佑一样，天天叫我往医院跑？”
　　“就是就是，”时佑点头附和，“你不是一直标榜‘年轻人不要总去体检吓自己’吗？”
　　“嘿！时佑你！”汪虹跳到时佑背上，勒住他的脖子，“我现在跟你是统一战线！你怎么对友军开炮？”
　　“你太反常了。”褚珏面无表情的扭头直视汪虹的眼睛。
　　“切，”汪虹从时佑背上跳下来，挠了挠头，撇了撇脑袋，避开褚珏的目光，小声嘀咕着“还不是你那天的耳鸣来的太反常了，别是……”
　　接着，又大声说，“我这不是又一次亲眼目睹了你的鶸！一瞬间理解了时佑的心情吗！”
　　褚珏歪头：“你在嘀咕什么呢？”
　　时佑夸张的仰天长哭：“我好感动！总算有人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呜呜呜……”
　　“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三，正好你们没课，去我爸朋友家的私人医院！”汪虹擅自决定了下来。
　　“赞同！”时佑举双手附议。
　　“嗯……”谢啦……
　　话还没出口，远处一阵骚动伴随着怒吼声传来，褚珏不得不止住话头，向食堂门口看去……
　　一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食堂门口打起来了，看起来架势还挺大。
　　“年轻人血气方刚，看起来是去不了食堂了，”汪虹看了看大家人群的数量，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散不了，“那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去学校对面大盘鸡下馆子去！”
　　“好耶！走啊，褚珏！”
　　“……”褚珏笑了，难得今天金主请客。
　　……
　　众所周知，大学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是几人约好去体检的早晨。
　　清晨6点左右，良好作息的健身青年时佑，照例晨跑结束，路过熟悉的早餐摊子。
　　“小佑！早上好啊。”
　　正在摊煎饼的刘叔正巧抬头看到时佑。
　　“刘叔早——”
　　“老样子？”
　　“不了，今天就不用了，我和褚珏要去体检。”时佑擦了擦汗，笑着说。
　　这时，摊后的刘婶也注意到了时佑，探头打招呼：“小佑，来啦？”
　　说着装了两杯豆浆，“体检也不能饿着，拿着豆浆，等一体检完，就喝了，先垫着。啧，拿着！这两杯算你刘叔请你的！”刘婶挤眉弄眼的把豆浆塞到时佑手里。
　　刘叔笑呵呵的接话：“你就拿着吧，别客气。”
　　“行！那我就不跟刘叔刘婶客气了！谢谢刘婶！”时佑收下了豆浆，准备回公寓。
　　与此同时，公寓里，正在睡梦中翻身的褚珏猛地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痉挛痛醒，接着头晕目眩伴随耳鸣袭来。几秒后好转，褚珏已然被汗水浸湿。见有所好转，褚珏便不是很在意了，想着一会儿反正要去体检，随即又一翻身缩成一团，抱紧被子，继续睡了。
　　楼下……
　　时佑拎着豆浆，刚到公寓大门口，便听见后面早餐摊方位传来争吵的声音。
　　早餐摊？心里担忧着刘叔刘婶，时佑回身查看情况。
　　只见早餐摊的一位熟客，一个大叔，正歪着脑袋指着刘叔的鼻子让他道歉。
　　可以明显看出刘叔不太高兴了，但他还是僵硬的微笑着问：“小伙子，都熟人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如果是我做的不对，肯定给你道歉。”
　　熟客大叔眯眼打量了刘叔一番，得势不饶人地说：“你个老东西欺熟是吗？”
　　说着俯身端起桌上的馄饨，塞到刘叔鼻子下方，汤汁溅了刘叔一脸：“昨天一碗还是16个馄饨，今天就是15个了！”
　　有争吵的地方就有看戏的，何况同一个小区，互相都有认识的，很快，旁边围观的人群中，貌似有人认出熟客大叔了。
　　大妈甲：“哎哟，这个不是5栋老王家的儿子小王吗？”
　　大妈乙：“当会计的那个？我记得他性子软软弱弱，唯唯诺诺的。这是怎么了这是……”
　　大妈甲：“可不是嘛，咋晓得突然发这么大火。不就是个馄饨的事嘛……”
　　刘叔抬手推开面前的碗，抹了把脸，被挑衅的很是愤怒，但还是尽量压抑着：“小伙子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
　　刘婶见状哪里能容忍别人欺负自家男人，也叉着腰挤进来帮腔：“你这人是不能好好说话吗？既然是我们家熟客应该清楚，我们家馄饨自己包的，大小不是特别规整，所以一般都是按照一笊篱一碗，你要是嫌少，都是熟人，给你加几个就好了！”
　　说着刘婶扭身又捞了七八个刚煮好的馄饨，混着热汤准备加到小王大叔的碗里。
　　只见小王大叔手上的碗一躲，“晚了！”回手一巴掌把刘婶手里的勺打翻。
　　滚烫的馄饨汤撒了刘婶一身。
　　刘婶愣在原地。
　　“这男的疯了吧！”围观人群大呼。
　　刘叔突然红了眼，抄起刘婶手上的勺，大叫着冲小王大叔头上砸去。
　　远处观望的时佑感到一阵不对劲，“不至于吧？”
　　念头一闪而过，飞速跑回早餐摊，钻到人群中央。
　　小王大叔终归比刘叔年轻，反应过来，一手托住刘叔的笊篱，另一手将那碗馄饨泼向刘叔。
　　说时迟那时快，正巧赶到旁边的时佑，反应灵敏的探手按住了小王大叔的碗。
　　“我靠，烫烫烫！！”
　　时佑将截下的碗飞速丢到旁边的桌子上，跳起来甩着被馄饨汤烫红了的手。
　　身旁刘叔余怒未消，拿起笊篱想接着打。被反应过来的时佑按住。
　　“刘叔——你这是怎么了？清醒一点！”
　　身后小王大叔挥拳要打时佑，被一个好心的阿姨拦腰抱住。
　　正一片混乱的时候，警察来了。
　　警察遣散了人群，留下刘叔刘婶和小王大叔进行调解。
　　“小佑，谢谢你啊，让你看笑话了，”刘婶拉着时佑的手说。
　　“我没事刘婶，那个大叔太过分了！不过刘叔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不是最擅长应付这种事情吗？直接小事化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刘叔挠着头说，“今天就感觉很生气……”
　　时佑最终还是被警察遣散了。
　　回到家，一开灯，发现褚珏裹着毯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时佑的右手。
　　“起了？你吓鬼呢！”时佑稍显惊讶，说着把豆浆放茶几上，“今天可算是奇了怪了，你竟然这么早起了。”
　　看了看表，才六点一刻。
　　“你手没事吧。”
　　“手？”时佑抬起右手端详了一下，“被烫了一下，没什么……我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只见褚珏拿着纱布和消毒药水，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时佑旁边。同他一起端详着那只被烫伤的右手。
　　“楼下闹那么大动静。”
　　这是在说自己被吵醒了，时佑脑内自动翻译。伸出手，让褚珏为自己包扎。
　　褚珏：“我认得那个王大叔，他今天有些过激，不太对劲。”
　　时佑叹了口气：“刘叔也是，以他的性格，这种找茬的事情，打个哈哈，吃点亏就过去了。”
　　褚珏：“……”
　　时佑：“……”
　　两人正在沉默着，时佑的电话响了。
　　是汪虹。
　　时佑：“喂？”
　　汪虹：“喂？褚珏没醒呢吧？”
　　褚珏：“我醒了……”低头接着帮时佑包扎。
　　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被时佑跟人打架的动静吵醒的。”
　　时佑：“喂……你？？”竟然告密！
　　“什么——时佑打架？！”汪虹稍显震惊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你们那里也开始了吗？”
　　褚珏微微皱起眉头，抓住关键词：“也开始？”
　　顿了一下，问到：“你是说……人们突然变得脾气暴躁，容易起争执这事？”
　　“是的……”汪虹有些严肃，“不太对劲，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时佑：“等等，汪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大概吧……”汪虹顿了一下，迟疑的回答，“我也不确定，我觉得有些事情得去确认一下！今天的体检先取消吧。”
　　“不管怎么说！这两天尽量别出门！没有必要的话别去人多的地方！”
　　汪虹仓促的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留下褚珏时佑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