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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章 背叛者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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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的媒,儿臣自然同意。”仔细聆听后,皇帝欣然道。
老太后甚为高兴,“皇儿同意就好……哀家还怕……”老太后突然感到眼前发黑,尚未及扶额便倾然倒下。
“母后!?”皇帝慌忙扶住太后,大叫:“来人!来人!传御医!!”
太后突然晕倒,并且昏迷不醒,御医们诊断是中风,且是来势汹汹的恶性,御医们以续命汤、补阳还五汤调命,针灸通脉。皇帝无心上朝,将政事交予宰相和太子,与皇后、辛元在太后宫中焦急陪伴太后,太后殿中人匆匆忙穿梭不断,药气缭绕。度己的祖传丹药救不了太后,但他获准带着大相国寺的僧人在宫中紧急设置设法堂为太后祈福。也紧急为等尽管如此,仅仅三日后太后还是薨了。皇帝悲恸不止,宫中哀哭一片。礼部昭告天下,国丧待发。
太后升天,宫中忙碌,朝中也更加忙碌。将作府要为太后塑最后贡于太庙的画像。裴衷礼没有想自己的事,他感伤那位慈祥的老人就这么离去,也很担忧辛元。辛元在宫中忙于丧事,他见不到辛元,但是通过辛元贴身侍女,圆脸的小宫女将安慰的信件送给了辛元。二人通过信件,度过这段艰难的日期。当崔阁老说,因为皇帝很欣赏他为六皇子妃画的像,为太后塑造太庙供奉的遗像的重任交给他时,他也没有欣喜过度,只是尽心的描绘老太后端庄而真实的影像,这是为了太后,也是为了辛元。他笔下的太后威严气度而仁慈宽和,让人肃然起敬而不失栩栩如生。
当国丧结束时,辛元才在别院见到裴衷礼。看着眼前消瘦而仍然带着哀容的恋人,裴衷礼怜惜的拥她入怀。
“不要难过。”裴衷礼轻轻说。
“我不难过。”辛元道,“太后常说她离开太宗皇帝的时间和陪伴他的时间一样长了,她现在终于可以见到太宗陛下了,她一定很幸福……”
……
“辛元?”裴衷礼轻唤。辛元嘴角带着淡淡微笑,竟在他怀中站着睡着了,她累坏了。
裴衷礼无声叹口气,轻轻抱起恋人走入屋内。
一个老人的去世,留不下太久的悲伤。宫与朝廷很快恢复往常。
御膳房。
“这是谁的药?”金城公主的宫女问。
“是妙澄公主殿的补药,前段大丧公主身子亏了些。”内监回答。
“哼,金城公主的病更重,我先熬。”宫女说完,便抓起抹布端起药锅把药泼掉。
“你干什么!?”圆脸小宫女在门后吼道。
“气死人了!”
“怎么了?”辛元问圆脸小宫女。
“今天在御膳房我给您熬的补药叫金城公主的宫女给倒了,气的我直接吵起来!那女的说金城公主病的重,就是这样也不能倒人家药呀!”小宫女愤愤道。
“好了,倒了就倒了,不要计较了,消消气。”辛元安慰道。暗自琢磨,感到金城可能是知道她与裴衷礼的事情了,这是早晚的事情,他们没太避讳,但是现在太后去了,多少有些麻烦。
朝臣没从来没期望朝廷能安静,但是太后大丧尘埃未定,朝廷,或者说天家出了让朝臣们瞠目结合的事情。这要先从之前说起。
皇帝宫殿内皇帝私下召见了度己,不为讲法,却为一件私事。
“法师,朕有一个事情相托,希望法师能够顾成全。”皇帝说
“陛下所托,贫僧必会竭力完成。”度己道,而后认真倾听。
只见皇帝满面红光的说:“法师的药真是返老还童的良药,朕觉得年轻时的劲一下回来了。”
“朕的病让朕错过了多少啊,朕在遇到她前,从来不知道世间有这样美好的人,这样美妙的感觉!”
六皇子府。
“殿下,请让臣妾出家吧。”美丽的六皇子妃面带泪珠请求道。
“为、为、为什么?”老实木讷的六皇子呆住了,慌忙紧张的问他美丽的新婚妻子。
美人不语,只是哭哭啼啼坚持出家,六皇子一团慌乱。
这就是那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出家道相国寺的六皇子新妃,竟然在不足十天后进了宫!并且得到皇帝的万般恩宠!父亲抢了儿子的媳妇,这简直比黑食的天方夜谭还神气,这简直是个笑话了!但是皇帝与原六皇子妃的如胶似漆,朝臣们都不用打听,尽管没有名分,但皇帝对待原六皇子妃像对待贵妃一样,皇帝连上朝都满面喜色,因此没有人敢于也愿意干涉皇帝的私生活。皇后自然愤怒,但也不敢随便干涉,一向仁厚的皇帝敢于做出这样的事,本身就表现出极大的决心。皇后只能将怒气压在心中。
留到最后将手头的事情彻底处理完,从户部出来,裴忠衷义看着天色尚早,想想上次的冷落,太子后来又忙于大丧,他紧接着又很忙,有段日子没私下接触,便转向东宫。
他是得了特权的熟人,东宫殿来去自如。但是在内殿门口,被太子的贴身太监拦下。
“裴大人,太子殿下在休息,您明个再来?”内监笑的尽力笑的自然。裴衷义皱眉看着紧闭的殿门,突然猛的一把推开内监。
“裴大……!”
裴衷义闯进内殿。
寝床上,太子慌忙收拢衣物坐起,刘人杰衣衫不整的惊讶看过来。
“仲……!”
裴衷义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
“仲麟!”太子叫道,刚想起身。
“殿下。”刘人杰拉住太子的手臂。
这个宫,最不缺乏的就是背叛者。
荀假,裴衷礼想去西市吃饭,在街上忽然遇到一对衙门的刑车,有男有女。他避让开,但赫然看到一个人熟人,竟然是林薇薇!
裴衷礼不能接近被军队押送的囚车,便急忙策马靠近队外的一名押送官员,报名身份,询问情况。据官员讲,裴衷礼口中的林薇薇是一道观尼姑,似乎是情人安排进去,本来她有孩子,但情人久不探望,孩子不幸流掉后,便自甘堕落,秽乱道观。前日她与一豆蔻小尼姑争夺情郎,失手杀了人,埋于花下但被人发现,怕受皮肉之苦便很快认了罪,判了死刑。正要押送刑场。
最后,裴衷礼震惊的而看着远去的囚车,久久不知道如何思考。这世间怎尽是这痛苦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