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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沈太爷先是回到沈府,此时工部的诸多事宜都交到沈胜远的手上,沈太爷放心不下,去沈府指教了一番,又跟二夫人叮嘱了些府上的事情,沈太爷一直对他的两个不可多得的儿媳赞许有加,故而府上大小事都是由两位夫人协力操办的。
      事后沈太爷问了沈忘睦的功课,再过几年也到了参加科举的年纪了,沈太爷觉得既是沈家的后辈,就事事都要做到人先,他要接沈忘睦回沈家庄,请先生好好教导。
      露儿姨娘得知消息就跑到沈胜远面前闹,人还不见就听见老远一声娇嗔的:“老爷~~”
      走进门了,露儿才发现张出芙也在,马上闭了嘴躲到沈胜远身后去扯沈胜远的袖子。
      张出芙看在眼里,实在觉得无趣的紧,淡淡道:“原来总说太爷不看重睦儿的人是你,如今太爷要把睦儿放在自己身边儿调教了,不愿的还是你。”
      沈胜远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他想帮露儿说几句话的,但是此时张出芙坐在夫人的位子上,倚着椅子端着茶,吃了一口道:“不去就不去吧,如今他不去,换了别人去也是一样的,只是别到了那时候,你又不依。这府上还不是你叫几声就什么都按着你的意思来的。”
      露儿不敢说话,沈胜远在一旁打哈哈:“夫人说的什么话,露儿不懂事,夫人多担待吧。”
      张出芙抬头看着自己的夫君道:“二爷说的是,我是能担待,往后再沾着大夫人或是喧儿的事,可别在我跟前挣是非,就到大夫人处说理,再叫沈家一家老小去担待她吧。”
      沈忘睦忙跪下:“母亲莫怪,是我娘莽撞了,睦儿自当随爷爷去,静心读书,不叫父亲母亲担忧烦恼。”
      露儿姨娘想说什么,刚进屋子的沈忘萍忙拉住她。露儿回头剜了自己女儿一眼。这些落在张出芙眼里,可真是好一番光景。
      顿了顿,张出芙是实在不想和无知妇人计较什么了,冲着沈胜远说道:“二爷坐吧,公公也说了,让府上的孩子都去,我想这也好,毕竟庄子里清净,我和大夫人也合计过了,都搬过去,就是委屈了二爷要在此处了,不如露儿就留下伺候吧,你身边也有个人。”
      沈胜远知道自己夫人也要去,那是一万个乐意,忙答应了。
      沈太爷带着这一家子人浩浩荡荡回沈家庄。徐芷柔记得儿子的嘱咐,特地留意沈太爷的动向。老爷回去后就吩咐道:“我们院子里还要给阿溪过个生日,你们无事就都回去歇息吧。”
      此言一出就是不让人打搅的意思,徐芷柔还是多问了一句:“公公看有什么需要我帮着安排的吗?”
      沈太爷一笑:“柔儿啊,你今日操劳了,回去休息吧,我早让人安排好了。”
      徐芷柔也笑:“儿媳谢过公公体恤,如此儿媳就先告退了。”
      等走远了,才吩咐身后的东叔道:“你且找人去盯着,不论发生何事,都别声张,回来告诉我,咱们再做合计。”
      东叔应声去了,徐芷柔叹了口气皱着眉道:“可有的罪受了。”
      一旁的丫头宝和搀着徐芷柔的手:“夫人回去吧,总有办法的。”
      格物院,正堂之上,沈太爷与贺溪同坐饭桌之上。平日里少见的珍奇玩意儿一件件搬进后院的西厢房,桌上沈太爷笑着说:“十六年了,一转眼,你也出落成个大人了,阿溪啊,府上的老先生选了近月余给你起的字,你可还满意。”
      贺溪起身拜谢:“谢太爷,我很喜欢。”
      沈太爷缓缓说到:“坐,今日无外人,咱们自家人吃饭不拘礼法。”
      贺溪应言坐好,沈太爷又问:“你觉得喧儿如何。”
      贺溪答:“很好。”
      沈太爷笑着捋了捋手中的佛珠问:“那你算是认了?”
      贺溪不知此言何意道:“阿溪不知太爷所谓何事。”
      沈太爷收起了笑颜,换上一如往常一副淡漠不失威严的面孔道:“我的人告诉我,上月十一那天,你在喧儿房中待了一夜,是也不是。”
      贺溪答:“是。”
      沈太爷又问:“有人说你二人之间常行苟且之事,你认不认。”
      贺溪一脸无措的抬头看着沈太爷,马上起身跪下道:“我们没有。”
      沈太爷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道:“那就是说不认了,那你告诉我,你那日在他房中干什么了。”
      那日他什么都没做,就是看着二少爷睡着,怕他醒来后一个人害怕,就待着没走,如今被人诟病,贺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但是无论怎么样,就算是沈太爷误会他们有断袖情,也好过顺藤摸瓜再去怀疑沈忘喧的身世。
      一阵沉默过后,沈太爷开口:“阿溪,此时你若是认了,再答应从此不再与喧儿来往,我可以既往不咎。”
      贺溪想这事都传到沈太爷耳朵里了,若是自己认了,不是毁了二少爷清誉吗,于是贺溪道:“我可以不再与二少爷来往,但是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沈太爷突然将手中的珠子重重摔在饭桌之上怒道:“你可知道清白二子怎么写。”
      珠串绷断,珠子滚落一地,骨碌碌在地上转个不停。沈太爷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贺溪:“我将你自小养大,自问未曾有过半分亏待,喧儿是我最看重的孙子,今日这事你认了,我看在你多年忠心的份上,只要你们不来往,我便将此事就此揭过。”
      “我们没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们没有。”
      “如此就怪不得我了。来人拖出去,打二十鞭。”
      贺叔此时从门外进来,刚要给下求情,沈太爷就说到:“谁敢给他说情,就再加二十鞭。”贺叔闭了嘴。
      贺溪被拖了出去,再回到自己的房中是被人抬着放到床上的。
      不一会儿,沈太爷进来,后头跟着一人端了一碗药进来。沈太爷坐在床沿,叹了一口气道:“下人说你一直没松口,阿溪,我把很多事都交给你去做,把你当成心腹,你说没有的事我都是信的,可是如今,喧儿为了你,不惜向皇上请命去北疆,他是替你去的,你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我还能继续信你吗?”
      “我们…没有…”尽管如此回答,可是贺溪的心理依旧拧到了一起,他不知道子昭是为了他才去北疆的,早知如此,就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子昭去替他冒这个险。
      沈太爷的耐心有限,面色愈发阴沉道:“我曾问过你那日的行踪,你说去练功了,你那时候就撒谎了,你对喧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若是你还对自己做过的事拒不承认,那么每月今日,你便自行去领罚吧,这是你欠喧儿的,本该在北疆受的苦,你便同喧儿一起受着吧。待到喧儿回来,记住你说的话,贺溪,我不想再听见你一句假话了。”说罢沈太爷走了出去。
      贺溪想着:如此也好总是全了二少爷的名声,他也不过就是挨打,这种事习惯便好了。
      等沈太爷走后,贺叔忙进来给贺溪换药,换好药又把床头那碗药命人热了端着喂给贺溪,边喂药边说:“这药是太爷吩咐了让人给你熬的,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呀,你到底什么事没办好,你去服个软儿,太爷到底是疼你的,左不过认个错的事,怎么你就不肯呢,我听人说只要你认了,太爷就不计较了,什么事不能就承认了呢,何苦受这个罪,鞭子打在身上滋味可不好受,等明日能下床了赶紧去认个错,断不可月月受这个苦,你听见没有。”
      说完,药也喝完了。贺溪弱弱的说了一句:“没做的事我不认。”
      贺叔着急上火,又拿眼前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听见贺溪道:“叔,我若是真的认了,太爷才是真的不会放过我了。”
      贺叔着急的问:“到底什么事闹成这样?”
      贺溪答:“无事,左右是最好的结果了。”
      贺叔知道自己干着急没用,看着贺溪躺好,贺叔跑出去想着找太爷求求情,但又怕自己越说越坏,索性找了府上的郎中,先把贺溪身上的伤医好要紧。
      贺溪独自躺着,不住想:北疆到底有多凶险,自己手下的可用之人实在不多,再派去北疆能不能护他周全。
      贺溪长这么大练功虽说受过不少苦,可是这样被人打还是头一回。他想尽快入睡,尽快的去适应自己未来应该习以为常的日子。意识渐渐涣散抽离,手中还攥着今日沈太爷给他的字——回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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