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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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炼狱曙雀带着三个少年（也许还有一个少女）找到了一家紫藤花之家。那里的老婆婆先是为少年们处理了伤，接着拿来了一些干净的衣物和点心。
“你们的队服都脏了吧。先穿上这些干净的，我会帮忙把队服洗好的。”
婆婆将衣物和点心放在房间里，就坐在原地默默地等待。
炼狱曙雀看了看婆婆拿来的男式和服愣了片刻，无奈地小声跟婆婆说了几句后就去隔壁房间换上了。
“炼狱家的啊。”想到炼狱家一家子的猫头鹰，婆婆忍不住笑了笑，“难怪这孩子这么有活力。”
正在房间里换衣服的嘴平伊之助看到曙雀往隔壁房间走，有些疑惑：“权八郎，那个猫头鹰为什么要去隔壁？”
“她是女孩子，所以要分开来换。”灶门炭治郎正在系腰带，“还有我叫炭治郎。另外，随便给人起外号是不礼貌的！虽然我也觉得很像……咳，她叫炼狱曙雀。”
我妻善逸则早地就换好了衣服蹲在灶门炭治郎的箱子前面。
箱子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我妻善逸紧紧盯着箱子，然后，轻轻的“嘎吱”一声响起，小小的祢豆子从箱子里爬了出来。
“！！！天哪！！！”我妻善逸捂着嘴惊呼，可以看到他身上冒出的粉红色泡泡，“好可爱！！！炭治郎你这家伙居然随身带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
灶门炭治郎闻声也向妹妹走去。
祢豆子看到了哥哥，站起来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朝他走去。
“祢豆子，睡够了吗？”炭治郎温柔地抱起祢豆子，看得我妻善逸一阵眼红。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一直藏着不让我们看到！不过，为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之前挨的揍也值了！
我妻善逸问道：“炭治郎！你这家伙居然一直藏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让我们见到！太过分了！”
“因为祢豆子变成了鬼，不能见阳光啊。”灶门炭治郎揉了揉祢豆子的脑袋。
此时，炼狱曙雀已经换好衣服回来了，看到灶门炭治郎怀里的祢豆子，又看看房间角落里已经打开的箱子，难以置信地问道：“炭治郎……这是……”
“这是我被变成鬼的妹妹，祢豆子。”灶门炭治郎说道，“祢豆子虽然是鬼，但她是我仅剩的家人……而且她从来没有害过人！你要相信她！”
“有点不太放心，风险太大了。”炼狱曙雀摇了摇头，“我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选择是否相信她。不过你放心，如果她没有做出害人的举动，我不会伤害她的。”
“谢谢你，曙雀。”灶门炭治郎放下小小的祢豆子，正经地朝曙雀道了谢。
曙雀能退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灶门祢豆子咬着竹子“唔”了一声，歪歪头看着炼狱曙雀。曙雀叉着腰叹了口气，弯下腰摸摸她的头。
希望她不会惹出什么事。
“喂！你们几个！”嘴平伊之助边吃着点心边朝他们叫道，“再不吃的话点心都要被我吃完了！”
“给我留一点！”
稍稍闹腾了一会儿后，几人就准备休息了。炭治郎和善逸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嘴平伊之助却还有些纠结，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去了。炼狱曙雀则是干脆地爬上屋顶去看月亮看星星去了。
屋顶是个好地方。炼狱曙雀一动不动地抱着手臂坐在屋顶上。夜间的风送来盛开在房子周围的紫藤花的味道，清除了曙雀身上的疲惫。
这里的夜空使曙雀想起了还在家的时候。那时候母亲刚离开没多久，父亲颓废地度日，总是一个人坐在夜空下的外廊上喝酒，不让人见。曙雀也总是会在他喝得醉醺醺的睡着了之后溜出去把酒壶拿走，坐在父亲身边看星星。
其实不只是父亲，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于母亲的离去非常悲伤，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停滞不前不是炼狱家的风格。
所以，只有夜间看着星空的这点时间，曙雀才有放任悲伤填满内心的权利。这种能够放松全身心的时刻，心底的情感就会全部涌上来，然后再被主人慢慢消化。
听到走廊上嘴平伊之助和婆婆交谈的声音，曙雀往下看了一眼，入眼的就是咋咋呼呼的伊之助和微笑着的婆婆。又想到房间里沾到枕头就睡着的炭治郎和善逸，曙雀心中胡乱翻滚的情绪被冲淡不少。
“现在我也算是有同伴的人了呢。不打起精神来的话可不行啊。”炼狱曙雀抬头看着灿烂的星空，“我一定可以成为像大哥那样的人的。炼狱曙雀，加油吧！”
*
在紫藤花之家休养了几天，在几人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鎹鸦们传来了消息。
“嘎——嘎——”羽柴仙苜率先飞进宅子，“前往那田蜘蛛山！前往那田蜘蛛山！有鬼盘踞在那座山上！”
“前往支援先行前去的剑士！”
三只鎹鸦一只接着一只飞了进来。啾太郎努力扑扇着翅膀追了进来，落在我妻善逸肩膀上。
“婆婆！”炼狱曙雀转头对婆婆说道，“我们要走了！这些天来感谢您的照顾！”
婆婆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在宅子的门口，四人一起对跟到门口的婆婆鞠了一躬。婆婆也对他们鞠了一躬。
“祝君武运昌隆。”
四个人带着婆婆的祝福出发了。
这座山无论怎么看都透露着诡异。到处是狂吹的阴风，别说是人，动物都看不到几只。我妻善逸甚至直接蹲在上山的路上拒绝进山。
“这里太可怕了！进去的话一定会丧命的！！”我妻善逸边用手挡住啾太郎愤怒的啄咬，边大声哀嚎，“我不要进去！！！”
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炼狱曙雀都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最后炭治郎做了个表率：“你不来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率先向山上走去。嘴平伊之助没说什么，跟着他往山上走了。炼狱曙雀则是在最后瞪了善逸一眼，像是在说：回去就写信告诉爷爷。
我妻善逸抖了抖，还是坚定地蹲在原地。
三人走着走着，碰到了一位躲在树丛后的剑士。
“咿呀啊——！！”剑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三人身上的队服才缓过来。
“前辈你好。我们是前来支援的剑士。”灶门炭治郎与那位剑士打了个招呼，“我是阶级癸的灶门炭治郎。这个是嘴平伊之助，这个是炼狱曙雀。我们的阶级是一样的。”
“我是村田。”村田剑士嘀咕道，“阶级癸……不管来杜少个都是一样的啊……不过……”
他的目光在曙雀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炼狱……那这位一定就是炎柱大人的妹妹了吧。”
“不对！”村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就算是炎柱大人的妹妹，但她现在的阶级也是癸啊！！一样没有办法！！你们快逃吧！！”
“为什么？”灶门炭治郎疑惑，“明明任务是让我们来支援你们啊……”
“那是因为在你们之前来的剑士要么被杀掉了要么就生死不明了啊！！”村田一脸恐怖地叙述了之前的遭遇。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来支援你们的！”灶门炭治郎说着就要继续往山上走，“而且，这山上一定有鬼吧！不把鬼杀掉的话接下来还能怎么办？”
“说的没错！甸芝郎！”嘴平伊之助气势十足地大声道，“有本大爷在！恶鬼就会全部被杀掉！”
“而且，如果出现了你描述的那种状况，柱也会来的吧！”炼狱曙雀说道，“那么多剑士没了消息，本部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村田被他们三个堵得哑口无言：“……算了，你们想去就去吧！反正我自己是要逃命的！”
“一路平安。”曙雀朝他挥了挥手，接着转过身来说道，“这么多剑士出事……这里的鬼恐怕非常强大。我们也要小心！继续前进吧！”
炼狱曙雀打头阵，三人缓缓在山中的密林间前进。没走多久，前面的树林中就传来了一些动静。
曙雀神色凝重地抽出刀，向前一砍，砍下一些半透明的蛛丝。
“那田蜘蛛山……”她想道，“名副其实。”
还不只是这些。前方传来的动静，是几名受了重伤的剑士，他们靠在树上，有几个已经断了气。
还清醒的一位女剑士朝他们喊道：“快走！”
空气间传来“唰唰”的声音，接着就可以看到那位剑士站起来了。不，准确地说，是被蛛丝吊起来了。
灶门炭治郎紧张地抽出刀，双手握住刀柄。
蛛丝控制着那位剑士，甚至将她的手臂强行扭过来用以攻击。炼狱曙雀看着她痛苦的神色，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快速向前奔去，斩断了那些蛛丝。
“还是你快些下山吧！”曙雀扶起那位剑士，“支援的隐队员估计也快来了，你的伤得赶紧处理才行。”
剑士踉踉跄跄地向山下走去，还不忘转头嘱咐他们：“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曙雀点点头。
“呼……”她目送着剑士远去后，回头劈手就砍掉一簇蛛丝，“这山上的鬼恐怕不止一只。我们要不分头走吧。”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嘴平伊之助问道。
“这种问题，你就去问炭治郎吧。”炼狱曙雀边说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那边的鬼闻起来比较强大，我去那边看看。”
见她不回答，嘴平伊之助将目光投向灶门炭治郎。炭治郎说道：“是因为气味不同啦。虽然这座山上的鬼的气味闻起来都差不多，但是不同的蛛丝上有不同的气味。就好像……长得很像的一家人，也会有不同位置的分别一样。”
*
炼狱曙雀单独行动的原因是因为她对于自己的实力有很清晰的认知和自信。况且，这座山上真正能对她起到威胁的鬼只有一只而已。
桑岛爷爷曾对她说过，她掌握的常中呼吸法和剑术让她拥有了相当于柱的实力。也就是说，现在的曙雀可以独自面对相对较弱的十二鬼月，也就是下弦之四五六之类。
而现在能够对她造成威胁的鬼，也就只有十二鬼月了。
这座山上恐怕就有一只。
边思考着自己独立斩杀那只鬼的可能性，边向前走着的曙雀一路上又碰到了一些奄奄一息、被蛛丝操纵着的剑士。
利落地再次砍断了一簇蛛丝，炼狱曙雀感觉到了自己心中升腾起的怒火。
在蛛丝背后操纵剑士的鬼实在是太恶劣了。要是时间允许，她一定先去找到那只鬼。
“唉……”炼狱曙雀扶起那些剑士，让他们搭着伴往山下去，“小心点，支援很快就到了。”
先去把那只最强的鬼杀了吧。
*
“累……”小女鬼的眼睛不自觉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恐惧使她的嗓音颤抖起来，“我们，逃吧……”
但是蛛丝切断了她的四肢。
“我不是说过了吗？”被称为累的鬼冷酷地俯视着她，“我讨厌看到你们变回原来的样子。”
“既然有人来，那就去把他们都吃掉吧。”
“是、是！”
小女鬼勉强接上自己的四肢，抱着头往山下跑去。但是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在她跑过时响起：“站住！”
她身体一颤，跑得更快了。
累看着突然出现的、穿着白金红三混色羽织的剑士，皱了皱眉。
炼狱家的……
“喂。”他出声叫住那剑士，“你是炼狱家的。”
炼狱曙雀正要拔刀，听到这句话，转身看着累。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这个鬼恐怕就是这座山上的十二鬼月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