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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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门炭治郎颇为担忧地看了看后面边走边嘀咕的我妻善逸和抱着手臂但明显周身气压不对的炼狱曙雀。
“真是的……”炼狱曙雀也嘀咕起来，“这样下去要怎么跟桑岛爷爷交代善逸的事啊！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对未来的夫人一心一意才对吧！”
炭治郎听到这话再次下意识地护住身后的祢豆子。
什么未来的夫人？指的是祢豆子吗？！炭治郎很想问问曙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诡异导致他无法开口提问。
于是这支由两个不断碎碎念的人和一个陷入了诡异的思维怪圈的人组成的队伍，一路前往鎹鸦提到的鬼之宅邸。
炼狱曙雀脸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硕大的宅邸。从这里散发出的气息让她感觉很不好。一旁的灶门炭治郎也是一脸凝重，这里的空气交织着各种不好的味道。
我妻善逸则是慢慢地停下了碎碎念，下意识地抱住双臂，有些害怕地看着这座宅邸。
总之就是——这宅邸竟该死的危险。
灶门炭治郎在空气中用力嗅了嗅，看向宅邸的门口。那里有着一道明显的新鲜血迹，恐怕是有鬼把人类掳进去时留下的。
“有人被鬼抓住了！”灶门炭治郎迅速作出判断，放下装着祢豆子的箱子，提高警惕，准备进入宅邸，“恐怕情况不妙，我们得先进去救人。”
“沙沙——”
宅邸周围的树丛突然传出了动静。三人警惕地看过去，却看到了两个满脸恐惧、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小孩子。
“小孩子？”炼狱曙雀皱了皱眉，看看屋门口的血迹，又看看明显是着急地追过来的孩子，“你们是来找被抓走的人的……？”
“是清哥哥……”小女孩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声音有些哽咽，“哥哥为了保护我们被鬼抓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曙雀说道，“我们是鬼杀队的人，会帮你们救回哥哥的，你们不要进屋子，现在外面是正午，鬼不敢出来伤害你们的。”
两个小孩对视一眼，最后一起朝着曙雀点了点头：“拜托了！”
炼狱曙雀坚定信心般点点头，对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说道：“我们赶紧进房子！”
曙雀率先进入宅邸。灶门炭治郎临了进门前对那两个孩子嘱咐道：“不论发生什么都请不要进入这个宅邸！交给我们就好了！”
之后他就无视了我妻善逸的满脸害怕拽着他进了宅邸。
两个孩子在三人全部进入宅邸之后面面相觑。
“好像只有两个人看起来是靠谱的……要不要进去一起找找……”
“但是……鬼好可怕！”
与此同时，两人旁边的木箱里传出怪异的敲打声，两个孩子吓得不行，下意识地抱在一起之后直直地冲进宅邸。
率先进入宅邸的炼狱曙雀先是仔细地闻了闻，但空气中充满了鬼的恶臭味，并没能为她提供什么线索。
曙雀索性竖起耳朵捕捉走路的声音。宅邸的地板全是木质的，所以一旦有人或鬼在上面活动就会造成比较明显的动静。
“哒、哒、哒——”
——是轻轻落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就在曙雀凝神静气仔细听，想要判断出方位时，我妻善逸的一声哀嚎声掩盖了这来之不易的线索。
“……”炼狱曙雀难得地黑了脸。
“算了。听不到动静的话就顺着血腥味找好了，希望那两个孩子的哥哥能多坚持一会儿。”
只是空气中存在的血腥味也不止一股，看样子很难迅速找到人了。炼狱曙雀边在心里默默地为那位哥哥祈祷，边快速地向血腥味最浓烈的方向跑去。
我妻善逸的哀嚎声此时不绝于耳，炼狱曙雀分神思考了一下完成任务后该如何锻炼我妻善逸，回过神来时，熟悉的哀嚎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鼓响消失了。
“？！”炼狱曙雀停下脚步，她明显感觉到此时自己所处的位置变了，虽然走廊还是那条走廊，但是两侧房间里的气息变得完全不同了。
曙雀决定先进一个房间看看，她挑选了走廊上血腥味最浓的一间，拉开门，看到一只身旁堆满残肢、不怀好意地盯着门口的鬼。
怒火在她心头升腾起来。
这宅邸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恐怕这些鬼都是夜间出去掳人回来在这里吃掉的……这座宅邸给它们提供了一定的庇护，还能把闯入者搞得晕头转向。
“该下地狱了。”炼狱曙雀无视了恶鬼贪婪的眼神，摆出起手式，迅速地出招。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凌厉的刀刃直取恶鬼的脖颈。作恶多端的恶鬼的身体渐渐化为灰飞，炼狱曙雀对着房间里的残肢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轻声念道：“恶鬼已除，请安息吧。”
做完这一切的炼狱曙雀重新把门关好，再次来到走廊，继续向着血腥味浓烈的方向走去。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恶鬼统统消失吧！”
一个带着猪头套的少年突然撞碎了走廊尽头的墙壁冲了出来。炼狱曙雀在他冲过身边时看了看他身上带着的两把刀，意识到这少年估计也是鬼杀队的。只不过，为什么没在最终选拔的山上看到他？
曙雀摇了摇头，那少年也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冲过去了。炼狱曙雀看了看墙上那个大洞，替同僚向宅邸的主人道了个歉。
“咚！”
鼓声再一次响起。这次炼狱曙雀握着刀柄做足了准备，却看着大开的房门愣了神。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这可不行啊！”炼狱曙雀果断地转身，继续深入宅邸。
沿途，曙雀听到了小女孩哭泣的声音，便打开传出声音的那道门，看到了刚才在宅邸门口遇到的小女孩。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曙雀连忙走到小女孩旁边，“里面很危险的啊！”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指了指另一边的门：“我和那个红头发的哥哥一起走的时候碰到了一只很强大的鬼，他让我先逃走了……呜……他不会有事吧……”
炼狱曙雀首先摸摸小女孩的头安抚了一下她，接着牵着她的小手往走廊上走：“你先到外面去。他不会有事的。跟你一起的那个小男孩呢？”
“正一跟那个黄头发哥哥一起，我们走散了。”小女孩握紧曙雀的手，感受着她手心暖烘烘的温度，慢慢压下心中的恐惧，“希望他们也没事……”
炼狱曙雀刚一把小女孩送出门外，又是“咚”的一声，小女孩回望的动作被一面墙壁所替代，同时，曙雀听到了不远处急促激烈的鼓声。
“咚！咚！咚！咚！”
顺着声音飞奔过去，打开一扇门，入眼的就是身上长着鼓的鬼、不断转换方向的房间和艰难的、身上已经挂了彩却坚持想要接近鬼的灶门炭治郎。
那只身上长着鼓的鬼——响凯转头看到了发色显眼的炼狱曙雀，又是“咚！”的一声鼓响，把她也拽进了这个翻来覆去的房间里。
“曙雀！”灶门炭治郎急切地喊道，“这只鬼很强大！他能控制这座宅邸内的空间！”
“看出来了！”炼狱曙雀脸色沉沉地随着鼓声调整动作，想要出刀的动作不断被响凯打断，她思考了一下——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找到机会接近了响凯之后，曙雀马上衔接上下一招。
“雷之呼吸·二之型·稻魂！”
炼狱曙雀快速地向近在眼前的响凯斩出五连击。响凯没来得及躲避，被曙雀击中了。
随着响凯击鼓的动作的停止，炭治郎迅速在房间内找到落脚点，平稳落地。
他下意识地没有去踩房间里散落的纸张。
曙雀攻击完后落在房间左侧的柜子上。直觉让她学着炭治郎没有去踩那些纸张。
“……”响凯愣了，“原来这些东西，也是会被人珍惜的吗……”
灶门炭治郎往脚下一看，看到了那些纸上规整的字迹。
“这些……是你写的？”炭治郎问道。
“是……”
炼狱曙雀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人一鬼说起话来。
灶门炭治郎……太温柔了。愿意对鬼付出感情，还能反过来感化鬼，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死去……也是，毕竟作恶多端的鬼也有作为人类的时候，但炼狱曙雀不认为这样就能使他们变得可以原谅了。这些仅剩的记忆对鬼没有任何束缚力，该作恶的还是会作恶，该吃人的还是会吃人。
炼狱曙雀一直不会对鬼有过多的感情。此时的她，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与炭治郎思想上的不同。
灶门炭治郎将响凯斩杀之后，与炼狱曙雀一并向宅邸外走去。
察觉到曙雀的情绪低落，炭治郎问道：“曙雀……怎么了？”
“炭治郎。”炼狱曙雀说道，“我发现我们对待鬼的观念并不相同。”
“诶？”
“不，请不要在意。”曙雀马上又摇了摇头，“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这样。不用在意这些。”
炭治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观念的冲突、对待鬼的方式的不同，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灭杀恶鬼，是他们不会改变的职责。
两人沉默着走出宅邸。
灶门炭治郎一出宅邸就惊了，连忙跑上去挡住正对抱着箱子的善逸拳打脚踢的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
“你在干什么啊！”
“别拦着我！这个箱子里有鬼的气息！本大爷要送它归西！”
炼狱曙雀在踏出宅邸的瞬间收敛起自己所有不好的情绪。
“不管对待鬼的观念和方式有多大差异……我们最终都是要灭杀恶鬼啊。”
发呆似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曙雀的目光在看到鼻青脸肿的我妻善逸和带着野猪头套的少年时顿了一顿，接着她就像刚才的炭治郎那样冲了上去。
“搞什么呢！”
一通闹剧似的闹了半天总算把那少年扒拉开了，但使出头槌的炭治郎反而被野猪头套少年缠上，嚷嚷着要比试。炼狱曙雀叉腰看着地上依旧抱着箱子不撒手的我妻善逸，两人用目光僵持了半天，曙雀终于开了口：“这箱子里的恐怕就是鬼吧？”
“……是。”善逸犹豫了一下回答了，但这会儿他反而把箱子抱得更紧了，“但是炭治郎说里面是他很重要的东西……”
灶门炭治郎这会儿又对野猪头套少年使了个头槌，野猪头套少年这次直接被他砸晕了，头套也掉下来，露出一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
炼狱曙雀看着这张脸和这少年的身材抖了三抖，连向炭治郎发问箱子里的是什么都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