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外红尘滚滚》凤蛮娘

24、问世间情是何物

　　哮天犬在凡间的‘桃花’开得如何，这太白猜不出来，但他料定哮天犬一定不敢把这些事告诉杨戬，正想着用什么花招逼他开口时，另一边梅山兄弟已经找上了哮天犬。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老六和老四嬉笑着唱道，闯进了哮天犬的屋。
　　哮天犬没好气：“去！调跑得比孙猴子一个筋斗云还远。”
　　“哮哮，”老六坏笑着搭过哮天犬的肩膀，“你和小姑娘怎么样了？几时能喝你们的喜酒？”
　　哮天犬推开他的手：“离我远点，酒窖里有得是好酒，自己找个地灌黄汤去。”
　　“哮哮羞涩了？”老六没注意道哮天犬已经很不耐烦，依旧找话逗他。
　　“滚啊！”哮天犬急得大吼，直将两人往外推，“自以为是，感觉良好的白眼狼……呸，说这话都侮辱了我狼兄弟！”

　　老六和老四摸不着头脑，又被哮天犬的话激怒了，正想骂回去，太白闻声赶过来拉开他们，也不说些话左右劝劝，只是笑着对哮天犬说：“我刚刚帮你算了一卦，是算姻缘的哦，你想知道怎么样吗？”
　　哮天犬顿时怒气全消，捣蒜般地点头。
　　太白递过一张纸，哮天犬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
　　“太白，你这写着什么？我看不懂。”哮天犬问。
　　太白道：“别急，我先问你，你见着那姑娘的时候，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就是一种像遇见女王的感觉？”
　　哮天犬连连点头：“就是这样，你怎么知道的？”老六和老四也表示奇怪。
　　太白笑道：“你们不知道，哮天犬的心上人王姑娘，她的前世是一只雌虎，百兽之王，这也难怪哮天犬会对她青眼有加。”
　　“敢情我们的哮哮竟钟情于母老虎啊！”老六拊掌大笑。
　　“严肃点，”太白批评他，“我们这说正经事呢！”哮天犬亦附和。
　　“不过，你们也不单单这点缘，”太白叹了一下，又问，“哮天犬，你还记得小花吗？”

　　遥远的记忆渐渐从心底的尘埃处浮现出来，穿过漫长的时光，穿过真君神殿，穿过灌江口的神庙，穿过商周牧野的战火，最终回到了玉泉山。
　　那时候他还不叫做哮天犬。
　　那时候年纪小，他爱吼吼她爱叫。

　　这是一群活动在玉泉山的野生短毛细犬，它们正在头领的带领下有秩序地进行迁移，去寻找有更多食物和水源的地方。犬群中有不少幼犬，它们正围在母亲旁边嬉戏打闹，其中便有这期节目的主人公，黑色的是小黑，暗褐色的是小花。倘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它们将会在三四天之后到达水草丰美的花溪原，那里丰富的野生草食动物资源将会为它们提供充足的食物。
　　（……当然，正如看官们所不屑猜测的，意外发生了……）
　　这是它们昨晚休息的地方，可怜的小黑醒来时，发现妈妈不见了，小花也不见了——犬群早已经离开了这里，小黑落单了。
　　黑夜渐渐降临，离群的小黑已经独自走了一天的路，它还太小，还没有能力凭借嗅觉找到犬群，回到妈妈的身边去。它的肚子越来越饿，体力也越来越差。弱小无力的它被包围在夜色中，无疑是夜行的捕食者们的一顿美食。噢！天啊！它晕倒了！……它要被自然法则淘汰了吗？
　　远处走来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头，看他前进的方向应该能见到小黑，这也许是小黑的一线生机。瞧！他走过来了，他看到了小黑，他走了过去！他抱起了小黑，给它喂了水，放进了竹篓里。小黑得救了！小黑得救了！
　　看样子这个老人也是个爱护野生动物的好人，小黑以后会变成一只家养犬吗？其实我比较喜欢牧羊犬……好了，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本期的《动物小世界》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各位收看。
　　后来，小黑被带回老人的家里养了几天，村子就发生了瘟疫，之后发生的杨戬玉镯换小狗的故事大家已经很熟悉。只是杨戬他并不知道，哮天犬在遇到他之前，竟有这样一段遭遇。

　　“说说吧，”太白温言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哮天犬？”
　　他抬起眼睛，凝视着太白，又把头垂下去：“她……我每天就躲在她家墙头外，只远远地看着她……可是前些天我听到，听到她父母给她定了婆家，我着急啊！所以我回来想请主人出面去给我提亲，却死活开不了这个口。”
　　“哮哮，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感情的事要你情我愿才好，怎能叫二爷用神仙的身份去压他们？”老六道。
　　哮天犬急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六说得对。”太白拍拍哮天犬的肩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在这里的人都是支持你的。只是嘛……”
　　“只是什么？”哮天犬连忙问。
　　太白不好意思地笑：“虽然我太白金星人缘甚广，交际遍三界，但说到追女孩子这种事我还真的没有经验。你们两个也没有吧？”
　　老四和老六一起摇头。
　　“你们说了跟没说一样！”哮天犬鄙视道。
　　“别急啊！我们是没经验，可真君神殿里并不止我们几个人。你们还记得这个吗？”太白摆了个持戟肃立的造型。
　　老四狐疑道：“你是指二爷？”
　　“别逗了，二爷充其量就是被追的经验多。”老六笑道。
　　“谁说那个冰山了！”太白解释，“我说的是他手里的——三首蛟！你们别笑，那三首蛟虽然没什么成就，可也是屡败屡战坚忍不拔，这份心就值得你们好好学学。”
　　“那还等什么，我去找他来！”哮天犬道。
　　太白拦住他：“别急，我已经叫敖药找去了。他俩一是同类，二则敖药是年轻可爱的女孩子，让她去请，三首蛟不会不答应。”
　　“太白老兄真是了解我啊！”三首蛟一边说一边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敖药。

　　“蛟兄，我们哮天犬的美好姻缘就交给你了，不要辜负人民的期望！”老六上前紧紧握住三首蛟的手。
　　三首蛟悠然笑道：“诸位放心。刚才听敖药妹子一说，我心里就有主意了。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好马配好鞍；一切皆有可能，知识就是力量；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别打我啊……”
　　伸手摘去身上几个香蕉皮，三首蛟继续说道：“好吧，我们先要从你的外表开始改造。看看你自己，披头散发，双眼无神，黑不拉几。女生都喜欢毛茸茸或者冷冰冰的东西，比如金刚，还有我们主人。你既没有性感的皮毛，又没有冷酷的外表，凭什么让女孩子接过你爱的橄榄枝呢？所以呢，我先要给你画个烟熏妆，让眼睛看起大些；至于衣服嘛，老六，你把身上的黑大氅脱下来给我。”
　　“你要干嘛？”老六把身上的披风递过去，“我这可是黑狒狒毛的，你别弄破啊！”
　　三首蛟不满道：“瞧你这小家子气，不就件衣服嘛？明天我弄件黑猩猩的赔你。”
　　“你不是要让哮天犬穿这东西凹造型吧？”太白问。
　　三首蛟摇头：“哮天犬这身板不适合走冷酷风，我打算把这黑氅拆了，先做个猫耳，剩下的，做个围脖，再做个小短裙，如果还有剩的话就做个手套。”一边说，他一边卖弄神力，将好好一件披风拆成几个小物件。“来，哮天犬，把猫耳套上，围脖围上，短裙穿上，手套也带上。你们大家看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面目一新的感觉。”
　　太白点头：“是，鬼斧神工，无与伦比……（转头低声道）恶心得鬼斧神工，难看得无与伦比。”
　　三首蛟打量着哮天犬浑身上下，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接下来，我要改造的是你的内在。考虑到时间问题，我们就不玩什么太深沉的。来，这个给你。”他把变出来的东西交给哮天犬。
　　敖药看着那件东西：“这个好像是西贺牛洲的乐器，叫……吉他？”
　　哮天犬问：“你不是要我穿这身家伙，抱着这个所谓的吉他到她家门口唱山歌吧？”
　　老六笑着问：“他这副样子能唱什么，狼爱上羊？”
　　“不。应该唱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狗。”老四道。
　　太白责备道：“你们啊，不要老是乱穿越，要注意保护本土文化！呐，这个给你。”
　　“唢呐？！”哮天犬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要我去干什么，送殡还是送新娘子出嫁？”

作者有话说

　　那个什么，感觉我写着写着就跑偏了，一万光年外的主线还能找得回来吗？……那种东西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