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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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村舍，其他人便陆陆续续起了，节目组已经将直播机位架好，与他们相熟的摄影有些惊讶：“你们起这么早？”
姜衍琨说：“早晨醒了也睡不着。”
“下次你们带个手持相机出去，好歹拍点素材。”导演走过来，特意给他们展示直播间的弹幕，“观众更感兴趣你们的二人世界。”
姜衍琨挑了挑眉：“下次再说。”
“连下次一定都没有了。”导演失笑，直摇头叹气，反正他是管不住这帮嘉宾了，好在到现在为止，节目效果都还不算差。
徒步一天往返，需要带的东西不多，大负重都在导演组那边，又是拍摄设备，又是后勤补给，嘉宾只需要带上自己的吃喝用品，姜衍琨索性将俩人的东西合到了一个包里。
虞汀无包一身轻，乐得自在，背着手慢悠悠走在队伍的最后，老大爷遛弯似的。
姜衍琨体力好，原走在前头，见虞汀越走越落到队尾，干脆也放慢了脚步，陪他“自甘堕落”。
与虞汀走在一块的还有另一位“老大爷”章彧，他就没这么好运了，不仅体力废，还没人帮忙负重。章彧颇为羡慕地看着虞汀：“谈恋爱就是好。”
“你谈了恋爱也没这待遇。”虞汀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笑了笑说，“或者你找个肌肉猛1。”
章彧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画面，一身恶寒，立马摇头：“做个人吧。”
或许是因为之前一直和郑炜航相处，庄辰与其他六位嘉宾的关系并不亲近，但这毕竟是个长达一个月的节目，他也想融入群体，便插了话：“之前我一直觉得汀哥是个正经人。”
“其实我之前也这么觉得。”章彧一副脸深有感触的样子，“你们不知道，他在我们业内的名声都可正经了，好多人觉得他不好接近，怕他。谁知道一谈恋爱就成这样了。”
庄辰玩梗：“我不缺这点流量，展开说说？”
章彧瞟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虞汀：“我不敢，怕被暗杀。”
“没事，我看着虞老师。”姜衍琨显然也有兴趣，拍着胸脯保证，还特意搂住了虞汀的胳膊禁锢住他，做出让章彧放心的样子。
章彧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我可就讲了。”
近来虞汀一直将颜之庭挂在嘴边，总拿这事调侃他，章彧憋到现在，可算是找到机会报仇了。
“他不是科班出身的，从规则上就不能带学生。教育部那边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改制度，就干脆做了个折中的方法，让他手底下的研究员多带几个学生，最后分几个给老虞，他不挂名就行。
僧多肉少啊，老虞在业内多有名，后来就成了他会指导所有研究员的学生。之前是什么项目的时候，可能学生太多了，老虞脾气也没多好，有俩学生犯了个错，他直接给人骂哭了，搞得后来好多人都不敢在他眼前晃。
最夸张的是，当时不记得是谁的学生了，给老虞打个电话都不敢，让他来导师打的，老虞又把人家导师骂了一顿。”
这事情也算是业界有名了，虞汀作为当事人，自然也知道。
他无奈地澄清：“我没有骂。”
“是，你只是批评得比较严厉。”章彧翻了个白眼，“他之前批评那俩学生，说照着他们犯的错误，他们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干脆别搞科研了。”
虞汀又为自己辩解：“那是一个连奕涵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他们都是大四进实验室的了。他们不是水平不好，是太粗心，搞科研的要是这样，弄错个数据、写错个代码，整组人都得为他的错误买单，那个所愿意要？”
章彧虽然知道，虞汀说的是实话，但有时候太过赤裸的实话比刀子还伤人。他委婉地说：“人家还是个学生，你得给犯错的机会。”
“项目给不了。”
【虞大佬这也太严厉了吧？】
【章大佬说得对，毕竟还是学生】
【我要是那学生，我能当场自闭】
【不是，你们好好想想，能进虞大佬实验室的，肯定是学习特别好的人，那毕了业出去找工作，进的不都是顶尖实验室？你们想想虞大佬经手的那些大项目，那个能被这么霍霍？要是他们成绩不好，接触不到大项目也就算了。】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我那时候是虞老师的助理，我就说一句，为了那俩学生，我们整组人加了一周的班】
【已经火气上头了】
【OMG，这要我我也骂】
郑炜航难得开口：“我同意虞汀，在什么位置就得担什么责任。”
庄辰好奇道：“那两个人现在还干科研吗？”
“老虞日理万机的，这他哪知道。”
虞汀还真知道，他说：“他们俩毕业后都去了研究所，有一个后来跳槽到我这里，现在是我的助理，另一个干不下去，被辞退转行了。”
姜衍琨咂舌：“这差距。”
孙一铭问：“之前犯过这么大错误，你还收呢？”
“他在上一个研究所的成果很漂亮，实习期在我手底下也没再犯错，是改了，当然收。”
赵奕涵举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偶像。”
边聊边走，徒步的路边也没那么累了。中午的时候，一行人便走到了大峡谷，正好边欣赏美景边原地休整。
节目组给嘉宾们准备的午饭是简易的便当，干粮，一些卤好的肉，还有几道凉菜。算不上多好吃，但眼下他们已经累到能填饱肚子就满足了，自然不在乎村里头干粮的味道。
姜衍琨带了能冷泡的速溶咖啡，他知道虞汀喜欢喝这个，便趁着中午吃饭，给他拿杯子冲了一杯。
“大中午的喝什么咖啡？”章彧颇为嫌弃，“小心晚上睡不着。”
虞汀抿了一口，解释道：“不会，咖啡对我没什么用，就喝个味儿。”
孙一铭惊讶：“我以为只有我们这些夜行生物才爱喝咖啡，你们都贼养生的。”
“他大学的时候就喜欢这个，你别看他现在这么正经，以前可日夜颠倒了，咖啡就是他的命。”姜衍琨无所顾忌地揭短，“我之前都怀疑他被咖啡腌入味了。”
“之前？”赵奕涵总是在不该关注的地方格外关注，“最近也没见过偶像喝咖啡啊，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之前认识？”
姜衍琨心里一跳，他万没想到，赵奕涵能这么敏锐，一句话就差点戳穿了虞汀的身份。
“我跟虞老师什么关系，你跟他什么关系，我当然知道了。”姜衍琨信口胡说，“他不天天在研究所喝咖啡嘛。”
“夺偶像之仇，不共戴天！”赵奕涵愤愤，他一直想不明白，偶像怎么就跟姜衍琨混到一起去了。
倒不是说姜衍琨不好，只是在赵奕涵看来，他家偶像值得更好的男人，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既往感情史。
姜衍琨松了口气，好歹是给混过去了，现在还不到收网的时候，要是直接被扒出来虞汀的身份，可就难收场了。
虞汀倒是一直没说话，在被赵奕涵质疑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
从和姜衍琨表现得无比熟稔开始，便留下了疑点。他们即便再怎么小心，毕竟是人，无法如程序设定那样，将保密工作做到极致，他的身份迟早会暴露的。
已经不能等章彧的实验完成再开始行动了，虞汀需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换言之，揭开爆炸案的真相，揭开他身份的真相，只能是他亲自来，而不能是旁的什么人。
或许，从S省回去，他就应该准备了。
午饭之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可以俯瞰大峡谷，但这地方还可以徒步向下，喜欢探险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郑炜航与庄辰二人便从包里掏出来了登山杖，准备往下走。
庄辰平日里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骨子里却是个徒步爱好者，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他含笑解释：“我读书的时候就喜欢徒步，后来开甜品店没时间了，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
“看不出来啊。”孙一铭叮嘱，“注意安全，郑哥你看着点辰辰。”
郑炜航点了点头，看向庄辰的目光无比柔和。
其他人要么是有心无力的，要么是无心也无力的，便都在上头呆着了。
姜衍琨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个胶卷机，娴熟地调试片刻，对眺望峡谷的虞汀喊：“虞老师，回头！”
虞汀闻声回头，目光还没聚焦，便听“咔”地一声，胶卷如实记录下了他懵逼的瞬间。
“它落你手里了。”虞汀走过去，从姜衍琨手中拿过胶片机，他的眼神中带着怀念，摸了摸那机子，“你什么时候收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了不就没惊喜了吗？”姜衍琨眨眨眼，笑着说，“当时的东西都让我收起来了，现在物归原主。”
“不。”虞汀摩挲着这熟悉的相机，十年的时间，有些地方已经掉了漆，使用痕迹十分明显，相机到姜衍琨手里之后应当没少被用到，“它已经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