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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了不起的盖茨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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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戚年考超常发挥,进了级部前二百。而闫柏舟依旧稳扎稳打的NO.1 。
戚年张开惺忪睡眼,温柔琥珀色的瞳孔遮不住眼底的惊喜,如同窗外飘落漫天的蒲公英。
“哥,外面下雪了。”
闫柏舟看向出租车窗外,满地白雪像是白鸽飞过时抖落的羽毛,掩盖了长久匍匐在大马路上的尘土。
埋葬了这个世界原有的样子。
戚年领完成绩后坐到出租车就补觉,闫柏舟就猜到昨天晚上戚年准没干好事。
他眼底倦意明显,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把头靠在闫柏舟的肩膀。
车内电台播到――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有一句话:“有些爱情,如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我们前方的路;而有些爱情,就像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转瞬即逝。”
他想到了另一句话――“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白月光,如若触摸不了,就让它成为我们生命的光。
如此,也是一种幸福。”①菲茨杰拉德
他们到家时闫利华和季纤已经在家等着了。
季纤看到他毫无激情。
可能因为闫柏舟从小到大数不胜数的奖状,季纤和闫利华也懒得夸,考好考差全凭闫柏舟造化。
“舟舟。”语气温和清润。
闫柏舟知道季纤这么叫他准没好事,要么是拿快递,要么去扔垃圾,但最多时候还是因为戚年。
“年年父母说今晚不回来了,你等下去叫年年过来吃饭。”果然。
闫柏舟点头答应。
到了晚饭时戚年盘腿坐在地毯上等闫柏舟父母上菜。
闫柏舟用脚踢了踢戚年的屁股声音低沉:“别坐地上,凉。”
“你家地毯是摆设?”
“你这脸色…”戚年端详着闫柏舟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深黯的天色,雪花漫舞,穿过过残酷凛冽的寒风,破败倾颓的墙垣。无声的雪蹂//躏着枯黄的衰草,干枯的树,影影绰绰的朦胧在雪雾中。”
闫柏舟接着他的话说――
“一个人肩负流离苦难,过着糜烂不堪的生活,但仍旧带着温柔热忱的心脏往前走,因为别无选择,因为没有信仰,但不希望别人看见的是他行尸走肉的生活,所以他选择了自我安慰。日子会无休止的继续,直到他终于停下流浪脚步成为一抔黄土。”
闫柏舟拍拍他的小脑瓜:“下次背优美短句记得想清出处。”
这的确不是戚年自己写的,但到底是在哪看的他想不起来了。
吃火锅的时候一片温馨。
季纤:“听说年年考进了前二百,不容易啊,年年想要什么阿姨给你买!”
戚年面对吹捧临危不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术炉火纯青,笑道:“不用,这还得是闫哥辅导的好。”
闫利华:“不用在我们面前袒护他,就他那狗样,我们生的我们还不知道吗?”
“……”
闫利华和季纤临走前想给他塞个红包,他给婉拒了,好吧,实话说那场面堪比过年送红包,使劲往里塞,使劲往外推。
最后盛情难拒出了门把红包装进闫柏舟的口袋。
闫柏舟:“给我干嘛?”
“给你你就拿着。再说我存钱罐在你那,你给我照顾好我的小金猪。”
那个福字小金猪藏的是戚年的私房钱,留来攒漫展门票钱。但因为怕夏雨眠和戚荣故给他没收,就偷偷放在闫柏舟房间了。
他们在路灯下分手。
闫柏舟回到房间把近一千的现金塞进小金猪里,边投喂边说:“你长得可真像你家主人。”
他目光打量着笑容可掬的小金猪,感觉每次投喂小猪猪的嘴角上扬幅度都在增大。
又补道:“但他不会被金钱收买,其他都挺像。”
要是能被金钱收买就好了……
戚年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时突然想起他今天对闫柏舟说的句子。于是神使鬼差的打开手机搜了搜。
*此句来源于网络文学作家“叶轻舟”的小说《望舒札记》
他想起来了,这是闫柏舟写的小说,这名字还是他起的。
因为当时他在背“晴夜遥相似,秋堂对望舒。”所以就瞎取了个望舒,后来闫柏舟为贴合剧情又加了个札记。
戚大少曾经临幸过这本小说的书评。
就讲了一个女孩的一生,经历欺骗,流离苦难,被父母抛弃,被校园欺凌,被男人欺骗感情,在职场经历不公……最后在角落里成为了伟大发光的母亲。
反正主讲女性自由,女权主义,强调女性在社会应该和男性拥有相同的地位。不受性别刻板印象,不歧视女性,不议论女性。侧面刻画平凡人们碌碌无为的生活。
他不怎么看书,连电影都很少看。通常都是直接看解说,再不济趴闫柏舟床头让他看完给自己讲。
已经懒到天际了。
第二天戚年下楼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夏雨眠和戚荣故。
“爸,妈。”
他看见夏雨眠穿着方襟旗袍,丝绸布料上绣着幽兰,而戚荣故则一身中山装。
“你们俩今天又要出去?”
“嗯,最近比较忙。”
戚年不禁好奇:“你们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作家这么忙的吗?不都是在家写稿子吗?
戚荣故:“就去一趟编辑部参加个庆典,别问这么多。早餐阿姨做好了,你要是觉得有点凉就放微波炉热一下。”
“我们走了啊……”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夏雨眠和戚荣故特别忙。
自从戚年过了十二岁后,因为这几天两家父母都不在,他经常和闫柏舟相依为命。
因为闫柏舟至少还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常便饭,虽然满足不了戚大爷挑食的嘴,但总比啃泡面熬日子强。
他打了两把游戏,没赢。
实在太无聊了!!
于是去敲了闫柏舟的家门。
“干嘛?”闫柏舟低头看了看家门口的“小白球”。
“去琴行吗?”戚年问。
“不去。”说罢闫柏舟准备关上房门,但戚年眼疾手快立马用手挡住。
“不要命了!”闫柏舟抓起戚年的手,“疼不疼?伤着没?”
戚年摇摇头:“没事儿。”
闫柏舟气急败坏似的敲了敲“小白球”的头:“不想要手了?这辈子不想弹琴了?说多少次了你是不是没脑子!”
闫柏舟看着大脑皮层无沟无壑脑瓜子圆溜溜的戚年一脸“逆子,你竟敢骂我”的表情,瞬间就不想说了。
算了算了,这年头戚家还敢放任傻白甜散养,就不怕哪天他把戚年一整个麻袋装走。
戚年当然不知道闫柏舟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很可爱,不然能把闫柏舟打死,棺材板上都给钉个“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