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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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被人扣着手腕搂在怀里亲吻，昏昏沉沉之间，你只能感受到那人的呼吸在脸侧。舌尖被勾住，唇齿被侵占，只能呜咽出声。那个人的手从脊背顺下，*让你拾不起力气任由摆布。
你看不清他的脸。
好热。
浓重的潮湿裹挟着全身，躁动，黏腻，难以呼吸。
你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空窗期太久，才会导致你做这样的梦。
昨天勉强平复好心情后，你给留宿的山本武准备好被子和枕头，告诉他卫生间的备品放在哪就匆匆躲回了房间。你瘫在床上不知为何越发烦躁不安，前阵子被纠缠睡不好后开的安眠药还有剩，吞掉一颗才勉强镇静下来。
想着想着你就睡着了。
虽然医生有讲过这个阶段你会做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梦，但这样的内容还是头一次。
你洗完澡涂身体乳的时候发现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红红的连成了一大片。
过敏了？
你擦着头发打开房门，不由得一顿。
……你好像……记得自己……锁门了吧……
是记错了吗？
幸好山本武已经走了，你暂时不用面对他。
你走进客房，里面整洁得仿佛不曾住过人，衣服被他叠好放在床上，上面还有一个纸条，“感谢留宿，希望下次能有一套合适的衣服 ：）”。
裤子确实有点短，但他态度太过自然你以为他没什么感觉。
而且……哪来的下一次啊！
午后你在客厅翻箱倒柜找杀虫药的时候，山本武摁响了你的门铃。
他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抱着一束花笑嘻嘻地跟你打招呼，问你方不方便跟他去约会。
帅哥犯规。
倒也确实没什么事，你让他进来，自己去换件出门的衣服。
他叫住你，指指你的还在滴水的发梢，问能不能帮你吹头发。
你给他拿来了吹风机，坐在沙发上等他帮你吹干。
是和理发店tony不一样的触感。
你的头发有点长，前段时间为了做造型方便还烫了卷，山本武不太会弄，小心翼翼地用手梳开打结的地方。
你透过黑屏的电视机，看到他悄悄拎起一缕头发亲了一下。
他发现你在看他，抬头笑了起来。
有了对比，你总觉得现在的他整个人有种充满电的快乐。
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他俯身，轻轻吻了你的额头。
你总是很容易被这种温柔打动，扭过头看他，他还在手梳着你的头发，发丝随着你的动作在他指间滑过，平常你对自己的头发没有什么耐心，但现在它们肉眼可见变得格外顺滑。
“谢谢。”
“那亲我一下吧，做谢礼。”
青年人的眼里仿佛还有少年时期的光彩，笑起来的时候能清楚勾勒出他年少时的模样，他一定从小就是班级里最受欢迎的那种人，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不愁学业与生活，顺顺利利地度过学生时代。
“为什么会做黑手党呢？”
“因为朋友们都在一起，”他想了想，“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只想和朋友们一直在一起。”
很意外的答案，但放在山本武身上好像又很合理。
所以是他和他的朋友们都做了黑手党吗？！
彭格列不愧是彭格列，有容乃大。
“早纪下次去见见吧，我的朋友们。”
“好哦。”你倒也没有很想见，“我去换衣服。”
他松开了手。
你起身走进卧室，认认真真画了一个约会的妆容，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用来装饰的黑纱丝带被夹在了首饰盒外面。
是没有收好吗？
……感觉自己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了。
你和山本武去吃了你曾在ins上夸奖过的餐厅，听了一场你期待很久的音乐会。
全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安排的。
你感叹他的用心，心动他的陪伴。
他不了解甜点里用蜂蜜和用枫糖尝起来有什么的区别，也不清楚这个指挥偏好的风格和原本的曲调哪里不同，他只是静静陪着你。
他不会不懂装懂发表见解，也不会贬低你的爱好，也没有夸夸其谈吹嘘自己。
他会谈起生活中的趣事，他的朋友，和他养的一只叫做“次郎”的小狗。
会有这么好的伴侣吗？
不是的话……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想什么呢？”
你发现山本武真的很会得寸进尺，你昨天主动握了手，今天不把手给他，他就会摆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你下午被人撞进他怀里，直到晚上他也没松开搂着你腰的手。
非常典型的占地盘行为。
或许是荷尔蒙的吸引力？
“阿武不会无聊吗？”
“不会。”他把西装披在你身上，护着你坐进他的车里。
今天是一辆深蓝色的跑车，似乎经过改装，你没看到任何标识，不过你也不在意这个，只是感觉不愧是黑手党，真有钱。
普通的音乐老师留下了贫穷的泪水。
“有早纪在，我怎么可能会无聊呢。”他一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摸摸你的头，“只是，我更希望早纪能把目光多放在我身上一些。”
“如果只看着我，那就更好了。”他笑道。
经过这两天密集的直球攻击，你现在已经免疫了很多，再加上山本武从未间断的小动作，对他的靠近也没有先前那么敏感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最神奇的，是只要你走神他就会发现。
可能因为他在热恋期，希望对方的视线能一直在自己身上，所以你看着山本武的时候，他会开心，你主动触碰他的时候，他很高兴。
犬系男子？
你尝试着将手搭在他放在操作杆的手上。
他几乎是立刻就反握回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你一下，笑着看了你一眼。
有点傻。
但很可爱。
你觉得自己也没救了。
今夜不再有雨，你没有开口邀请他上楼，选择和他在车里道别。
山本武看起来有点失落。
更多的是你不想那么快，快速地沉入恋情在你这里意味着结束也会很快，美丽的事物如果注定不能长久，那么你希望与它可以缓慢一些道别。
说是试用期，但你已经把他当做男友来看待了。
见面时的愉快，分开后的想念足以说明你是喜欢他的。
“谢礼。”
想到这，你伸手扶过他的脸，探头迅速亲在他的唇角。
然后果断转身开车门企图跑路。
事与愿违。
“好险。”山本武抓住你的手腕，正大光明摁下锁车键困住你，“这样让你跑了我会很困扰的。”
嗯？
你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部集中在大脑，思维变得迟缓，能主动已经是你极大的勇气了。
山本武虽然语气轻描淡写，但他的行为和气势让你有种害怕和兴奋混合在一起的颤栗。
你能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揽过你的腰，整个人斜压下来，凑得极近，几乎是贴在你的唇上，问你：“可以吗？”
“可—”以。
山本武话都没让你说完。
起先是唇与唇的摩擦，你能感受到呼吸交融在此刻，触感被放大，唇珠被舔吮，是缓慢着被珍惜的试探。
你睁开眼睛看他，他亦半垂着眼眸看你。
他察觉到你仍有心思在悬浮，手伸入发间，迫使你专心，接受他的进攻。
此刻与梦境重合。
你如同他口中的水果，被细腻地分开一层层品尝，上颚，齿末，舌腹，系带，甚至是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都被一一光顾，你只能感觉到他。
他的气息，他的力度，他的存在。
挣脱不开，躲避不及，退无可退，无路可逃。
足以让你不能呼吸他才停下来安抚，亲昵地舔吻唇舌，但仍不放开你。
末了，他额头抵着你的额头，哑着嗓子，“真好。”
你也不知道他的真好指的是什么，羞涩和疲软让你只能任由他掌控，他将你摁在怀中，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热度和吞咽的颤动。
“我不可能放你走了。”
“即便你以后讨厌我，也不可能了。”
他悄声说。
你仔细想想，山本武也没干过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
他就是正常的男朋友，反而不像个常见的黑手党。
基本上每天都会见面，分开的时候会发line，总是在聊一些没什么营养的日常。他喜欢发狗狗和小鸟的表情包，有时候是网上的，更多时候是次郎的，你也会拍拍你的生活给他看，然后他就会发“想你”，直白的表达让你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被爱着。
你终于搞清楚山本武背着的布包是个神奇的武器，它的流派和传承几乎与彭格列一样长久。你有幸看过他穿着剑道服训练，动作十分帅气利落，在夸奖之后他开始会给你发一些故意找角度的自拍，你挑了一张做手机桌面，他看到后开心很久。直男照片也就十里选一，有好身材就应该多拍腹肌，宽肩窄腰和西装照，但你也没发表什么意见，生怕提了之后他会借此要求你。
山本武绝对干得出来。
他完全不像外在那样是个纯粹阳光开朗不拘小节的性格，反而是个界限分明有着不少掌控欲的人。
比如你和他约会也不是总穿着漂亮的露背露肩小裙子，脸上有妆已经是你能坚持的极限了，他来接你的时候发现你穿着随意的短袖短裤，就会摆出一副你不喜欢他了表情，长款的连衣裙他也不喜欢，你以为这是保守的日本男人会喜欢的风格，但他实质上喜欢的只是他能触碰到你的衣服。
呸。
意大利的夏天总有很多热情洋溢又美丽或帅气的俊男美女，他们往往让你大饱眼福，无论是你被搭讪还是你主动欣赏人家，山本武都不太高兴，他会直接明晃晃地表现出来，也会悄悄记账，提起虽然是笑着的表情，但语气总让你毛骨悚然。
亲吻成了你安抚他最有效的方式。
技术你比不上他，你乖乖接受或主动他才会非常满意。
比如……现在。
皮质的沙发在夏天接触久了也会发烫，它黏在赤裸的背部和手臂上，你很难挣脱它和山本武的夹击。
更别提他还将你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伸进吊带内纵情抚摸。
你更是被他的舔吻堵到说不出话来。
交往快一个月，你牢牢将进度卡死在接吻为止，但随着他的热情强势和梦境的连环攻击，你节节败退，像今天这种行为最近时有发生。
起因是什么来着？
你迷迷糊糊地想着，感觉到他的吻沿着脸颊向耳部迁移。
好痒。
他再次察觉到你的不专心，轻轻咬了你一口。
你睁开眼睛看他。
他的衬衫领口一向都是松开的*。
像以往无数次梦到过的一样。
*你能看清他出汗的短发和额头，泛红的眼睛，和湿润的嘴唇。
你摸摸他下颌处的疤，快冒出头的胡茬和柔软的耳朵，没有说话。
他把脸埋进你的颈侧，深呼吸平复心情。
第几次了？
……好像……很多次了。
你动摇了。
“嗯。”
他转过头，鼻梁压进长发里，抱着你，不可置信。*
你想了想。
“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