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题我是专业的》财和paper总得发一个吧

19、百日誓师

　　“这已经是第二次手术了，以后还是得注意保养……”5号病房里，医生正在跟王耀辉交代注意事项，王姿倩一脸百无聊赖，示意一旁的保姆给她拆袋巧克力。
　　“等等！王老板，手术前严格禁食禁饮，这……”医生不敢直接制止王姿倩，只好叫住王耀辉。
　　王耀辉拍拍女儿的头，哄道：“爸爸知道你无聊，我们出去说，你在病房里乖乖的，马上就手术了。”随即，他转过头，一脸严肃地要求保姆看好她。

　　“你去！偷偷买瓶可乐给我。”
　　“这……”保姆一脸为难，“王总说了不让……”
　　“烦死了，我上次都喝了，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要是渴死了你负责吗？”王姿倩随手拿起个橘子扔过去，威胁保姆，“好啊，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以后也别想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干了！”
　　“好好好，您稍等一下！”保姆忙不迭地答应，出了门还能听见她小声咒骂着“难伺候”“有病”之类的词。

　　四楼左边有台自助贩卖机，戚寰雨买了瓶可乐，然后用餐巾纸塞住了投币口，听见保姆的脚步声后，一脸气愤地说：“谁把东西塞里面了？真缺德！”
　　“我真服了，楼下的也用不了，这医院还能不能开啊！”付空山闭着眼乱编。

　　保姆面色难堪，病房里那个祖宗才不会管什么原因，一个不如意就要死要活，怎么偏偏这时候出问题！她看到戚寰雨手上拿了瓶可乐，急忙问到：“你好！贩卖机出问题了吗？你这瓶饮料是在哪里买的啊？”

　　戚寰雨一脸老实：“就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的。这家医院的贩卖机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我朋友就想喝点水，跑了几个了就是买不到，真是奇了怪了！”
　　付空山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主要还是病人想喝，我们等一等不要紧，那病人等着多难受啊！算了，咱们就去外面买吧，就是稍微有点远。”
　　“好吧，那我先给他说一声……。”说着，戚寰雨很刻意地拧了拧瓶盖。

　　“等等！”她可等不得！这一来一去的不知多长时间，保管病房里那个回头又要折腾人了！保姆叫住两人，“两位小朋友，阿姨跟你们商量个事儿成吗？我老……我女儿生病了疼得一直哭，她就想喝点可乐，我想买下你手上这瓶可乐，我出双倍！”

　　“这……”戚寰雨佯装惊讶，“好吧，不过阿姨，我刚把盖子拧开了，你还要吗？”

　　“要的要的！”别说盖子拧开了，就是踩两脚也没什么，反正是那个难伺候的自己要喝，她才管不了那么多！到时候就假装自己已经拧好了递给她就是。

　　悄悄跟到病房，王姿倩一边趾高气昂的骂人，一边喝下了可乐，两人的心暂时落下，又回到楼梯间藏起来。

　　“我的‘毒药’用了，下次再开得等24小时了，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付空山摇摇头：“实话说，没有。等等王姿倩那边再说吧。”

　　很快，外面混乱起来，几个医生护士冲到病房里，王耀辉大发雷霆，要求所有人都必须过来给他想办法，整层楼除了5号病房，到处都静悄悄的。有两个病人被王耀辉的动静吵醒，护士站里仅剩的几名护士也被叫去安抚其他病人。

　　闲着也是闲着，医院里，病历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之前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两人赶紧溜进医生办公室。

　　这家医院的病床很少，一层楼也就十来张床，更幸运的是，不同科室的病历是联通的，不用再跑到其他楼层去。

　　器官移植？衰竭？……他们俩一个搜过往病历，一个搜现在的住院病人，除开已知的那几个，需要器官移植的还有三十六例，其中有两例值得特别注意：一个叫杨乐，6岁，肾脏衰竭，两年前保守治疗后就出院了；另一个叫钱匪逸，40岁，肝硬化，最近一年一直在这家医院治疗。
　　杨乐的监护人签字那一栏写的是“杨帆”，戚寰雨拿手机出来对比过，联系电话就是“班主任杨帆”的；钱匪逸则是唯一一个工作在外地，一年前特地跑到本市来治疗的。

　　之前在杨帆桌子上发现的合照和电脑屏保都能说明，他的儿子已经成年，但这不意味着他只有一个儿子，也并不能确定“大儿子”是否在世：假设杨帆是在大儿子意外离世后才有的小儿子，那么他对这个孩子必定十分看重，配合那些人进行器官偷盗也能说得通。
　　“至于钱匪逸——”付空山提醒戚寰雨，之前在行政楼的电脑里怎样也找不到“江理”和“梁敬”的帮扶人，“现在想想，这也可能暗示买家不一定都是学生。杨乐在读小学，钱匪逸在外地工作多年，当然不可能在学校的系统里找到。”

　　还有两天就到誓师大会了，他们需要在两天内解决这两个人，可是这两人直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于是戚寰雨提出一种构想：联合警方捣毁犯罪组织。他猜测，这样也能解除危险。

　　有什么铃声从窗户里飘进来，越来越近……付空山屏气凝神，这是——警笛？

　　【警察叔叔来抓人了！】
　　【等等！你们俩也很危险吧，投毒违法哦，刑法警告】
　　【晕了，警察到底是来抓谁的啊？】
　　【肯定是王耀辉啊！他们被抓走之前，就那个啥家长观礼的登记表，张老师不是写了两个陌生人上去吗，警察肯定已经知道有问题了】

　　警察很快进了大楼，王耀辉带着口罩，被人押走，一路上还在叫嚣自己的律师团队。付空山和戚寰雨也被找了出来，不过警方貌似并不知道关于毒药的事情，两人在警局空坐了一晚上，游戏里也就几分钟过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叫去简单做了个笔录，然后被送回了学校。

　　警车上，付空山心里一直感到不安：游戏为什么还没结束，照理说警方都已经介入了，还有学生的戏份？前段时间电信诈骗那事儿他去过派出所，接触过现实世界的警察，两相比较，是感觉这边的警察态度有些暧昧，可真要说哪里不对也说不出来。

　　他思考了一下，谨慎地询问正在前排的两位警察：“警察叔叔，你知道我们张老师怎么样了吗？”
　　……没人回答，只有车载广播的声音响起：现在是xx年2月27日星期二上午10:30分，各位听众朋友们请注意，青山大道东路口处车辆拥堵……
　　“那个我的同学‘杜佳’呢？她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
　　两人心跳加速，付空山艰难地开口：“叔叔，要不你直接送我们回家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车厢内一片死寂。

　　……好嘛，根据小戚同学的港片经验，这是遇上“黑警”了。

　　警车径直停在校门口，杨帆和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在门口等着，他们像交接货物一样，把付空山和戚寰雨两人五花大绑后丢到了801——男生寝室八楼就是天台，上面只有一间杂物房，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把他们丢进去后，又用胶带在嘴上缠了好几圈，然后就跟另一个男人坐在门口，一副要守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七楼以前发生过火灾，整层楼是不住人的，更别提七楼到八楼之间还加了一道防盗门，尽管晚上会有学生回寝室，但他们不会上楼，里面的人也无法弄出动静，还算“安全”——比起某些重点标记的地址来说——上面斗法，老板只说把人看好，他们这些小喽啰又去不了别人的地盘，也只能藏在这里。

　　时间过得很快，这次对方显然很谨慎，不管付空山和戚寰雨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一点，那个刀疤男还每隔两个小时就进来看一眼，确保他们俩“安分守己”。
　　天渐渐黑了下来，付空山听见外面有学生聊天打闹的声音，又渐渐消失，好似所有人都睡下了，他心里却因为什么都做不了而慌得要命。

　　“啪嗒”一声，戚寰雨试图挣开麻绳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扫把，那声音很轻，六楼的NPC们毫无所觉，刀疤男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大步走进来，随手拿过旁边的抹布捂住戚寰雨的脸，拳头直直地往人肚子上招呼。戚寰雨的痛呼声被捂住，那人却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警告两人保持安静。

　　付空山被提起来摔到一旁，眼神里却有着异样的兴奋：第三道选择题出现了！
　　A）继续反抗
　　B）讨好刀疤男
　　C）寻求别人的帮助

　　首先排除错误选项C，继续反抗一定会惹恼这两个人，虽然之前昏迷的时候听见过医生说不能给他们打太多次麻药，但看刀疤男的架势，让他们物理昏睡是毫不费力的；至于讨好刀疤男——他和戚寰雨都说不了话，再加上心里还是有火气，付空山直接选择了C。

　　这里是天台，外面还有两个打手，普通人帮不了他们，但——付空山想起听到他的话后追着黑衣保镖跑出去的何璐，操场上那个被玩具熊和肠子抢走了存在感的空位……最后是戚寰雨上次的游戏经历给他的灵感。
　　他抓起地上那只裹了几层蜘蛛网的铅笔，大致回忆着请笔仙的步骤，有样学样地开始画圈，嘴唇蠕动着，心里虔诚地默念：何璐，唐欣，林晓泉……所有枉死的同学，不管是谁快来帮帮我，我会竭尽全力揭穿那些凶手！

　　睁开眼，没有阴风吹过，也没有魂魄显灵，付空山有些失落，但并不气馁。
　　可能是召唤方式不对，让我想想有没有什么不用道具也不用说话的灵异小游戏……

　　716，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依靠着被火焰熏黑的墙壁，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歪歪扭扭的带子，一圈圈缠绕住左侧大腿，手臂动作间，隐隐可以看见血液渗出。他旁边是个略年轻些的寸头男人，戴着副平光镜，一只手奇怪的耷拉着，另一只手正在手机上打字：暂时安全……拖住上面，去邻市……

　　“咚”——什么声音？
　　“咚”——像是有人在敲门。

　　国字脸警惕地半蹲起来，迅速将战友掩护到身后，少顷，示意寸头往上看：是楼上发出的声音。
　　寸头将手机关机，取出电话卡，冷静地想，难道他们已经修复了监控，追过来了？

　　“咚”“咚”——付空山从笔仙回忆到血腥玛丽，戚寰雨从旧书桌摸到垃圾桶，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只听到外面接连两个重物坠地的声音。

　　“吱呀”一声推开门，是两个不认识的人。然而对面却楞了一下，像想起了什么。
　　左边的中年人顶着他们防备的目光，几下解开了他们的麻绳，外边还有个人在倒下的两个人身上翻找些什么。

　　付空山撕下嘴上的胶带，顾不上皮肤拉扯的疼痛，连忙问道：“你们是谁？”
　　中年人一边给戚寰雨解绑，一边回答：“你是‘江理’同学对吧？我是何青垣，他是古文礼，张戈同志应该给你提过……”
　　付空山脱口而出：“伯父！”

　　【林晓泉表示：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心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