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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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致中认识雨婷，是一个意外。那天晚上小方说有个很麻烦的病人，拖着梁致中一起出了门，致中就是在那个家里遇到了小方口中的病人，杜雨婷。梁致中从看到杜雨婷的第一面就被吸引住了，如此纯洁而又如此柔弱的一个小姑娘，她看着他崇拜的眼神让他砰然心动。在跟小方离开之后，梁致中第二天又独自一个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杜家。没有让他想到的是，杜慕裳非常热烈的欢迎了他，并邀他常来，于是梁致中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成了杜家的常客。
在梁致中看起来，杜家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家庭，他没有见过男女主人的出现，家里就只有杜雨婷跟杜慕裳母女俩。杜雨婷据说患有病，整天在家里呆着养病，从不出去，杜慕裳的生活重心是围绕着女儿转，以照顾女儿为主业，他从来没有看她出门工作过，但是她们的生活却过的相当不错，并不曾为衣食发愁，这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理解。除非杜家有一大笔巨额储蓄，要不然很难支撑这样的生活。
奇怪归奇怪，但这并不妨碍梁致中喜欢到杜家来消遣。杜慕裳是个很和蔼的母亲，她从来不会因为他靠雨婷太近而大呼小叫，她只会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们，赞同他们交往，并很识趣经常找借口离开，留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例如这天晚上，当梁致中趴在琴盖上看雨婷弹琴时，杜幕裳就很体贴的以烤饼干为由躲到了厨房，将客厅留给他们年轻人。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这是我第一次想唱歌给别人听。”杜雨婷温柔的坐在钢琴前面弹琴给梁致中听，小鹿般纯洁的眼眸动情的看着她，那雾蒙蒙的大眼看的梁致中心都酥了。
“你以前没有给别人唱过？”梁致中柔声的问着杜雨婷，每当跟她说话的时候，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放软了声音。
“没遇到你以前，我只唱给妈妈听，现在遇到你，我可以唱给你听了。”杜雨婷认真的望着他，单纯的像个小孩子，“我好喜欢喜欢你，我想唱歌给你听。”说完这句话，她按下了琴键，欢乐的唱起了歌。
平心而论，杜雨婷唱的并不算十分好听，比不过夏初蕾，比不过梁致秀，可是这是她专门为他唱的，有了“唯一”这个字眼，再平淡无奇的歌落到梁致中耳中也变成了天籁。在她唱歌的时候，梁致中的眼神就没有从杜雨婷身上移开过，他看着这个对自己充满了崇拜与爱的女孩子，捺不住一阵心跳。他从没遇到过如此坦率的女孩子！假如她是个野性的女孩，这句话只会让他好笑。但她那样洁白无瑕，那样纤尘不染，那样清丽脱俗，又那样出自肺腑的说出来，就使他整个心都飘飘然了。
当她第五遍唱到：“满腹欢乐为谁，只因眼前有你！”时，梁致中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杜雨婷那一直比别人冰的手，低下头去轻轻吻住了她的手指。杜雨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顺着他的动作一言不发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的主动让梁致中惊讶万分，他再也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从来没有人吻过你吗？小傻瓜？”感觉到她笨拙的反应，梁致中的心被欢乐涨满了，被喜悦充盈了，被珍惜和意外所惊扰了。他把她的头揽在肩上，在她耳边悄悄问她这句话，只感觉自己像捡到了一个宝贝。这个年代，还有像她这样连接吻都没有经历过的女孩子，雨婷真是太纯洁无暇了。
杜雨婷依偎在他怀里，她那纤细瘦弱的身子在他怀中，显得格外娇小玲珑。她低喘了很久，听到他这么问，小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抬起头一脸单纯的说，“妈妈吻过。”
“那是不同的。让我们再来过！”听到杜雨婷的回答，梁致中笑了，他搂住她，再度低下头深深的吻她，细腻的，温柔的，热情的，辗转的，缠绵到了极点。他以前也吻过很多女孩子，但是她们并不能激起他的这种怜惜之情，因为他并不是她们初吻的对象。梁致中一直觉得一个可以随随便就跟不同男生接吻的女孩，不会把爱情看得多珍贵，也不会对爱情太认真，所以他对待那些女生也只是玩玩而已。可雨婷不同，现在，他吻着雨婷，一个为他献出初吻的女孩，不知怎的，这“第一次”竟深深的撼动了他。
好不容易一吻完毕，梁致中放开了手，看着杜雨婷趴在那里喘气，忽然开口说，“坦白讲，你不是我吻过的第一个女孩，也不是第二个。”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讲这句杀风景的话。可是在他潜意识中，他还不太愿意被捕捉，杜雨婷固然让他觉得可贵，可他也不想为了这一棵树木放弃了整片森林。
“我知道。”杜雨婷趴在那里，望着他娇羞的一笑，“像你这样的男孩子，这样优秀，这样有个性，这样无拘无束的……起码会有一打女孩子喜欢你。如果你现在还有别的女朋友，我也不会过问，只要你心里有个我就好了，只要你常来看我就好了，只要你偶尔想起我就好了。那怕我只占十二分之一，我也心满意足了。”
噢！这才是他找寻的女孩子啊！不瞎吃醋，不耍个性，不闹脾气，不小心眼，不追问过去未来……梁致中激动了，他又一把紧抱住了她，情不自禁的，在她耳边说： “没有其他女孩子，没有另外十一个，你就是全部了！”
杜雨婷听到这句话，在他怀中惊颤着，喜悦遍布在她的眼底眉梢，使他的热情又在胸中燃烧起来，他再度俯下头去，再度捕捉了她的嘴唇。
就在梁致中跟杜雨婷吻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大门，走进了客厅。梁致中虽然大胆，但是听到大门开阖的声音也吓的松开了手中的人。他还当是雨婷的父亲回来了，可是当他看清楚来人时，他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这怎么可能，这个人，竟然是夏寒山。
梁致中对夏寒山不算熟悉，但是也绝对谈不上陌生。他那个时候为了追夏初蕾，甚至还在夏寒山面前说初蕾喜欢自己，自己是初蕾的男朋友。他不知道夏寒山是否信了这个谎言，可是现在他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女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梁致中在夏寒山面前呆若木鸡，而夏寒山看到梁致中时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两个男人站在客厅中央呆住了，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杜雨婷，她红着脸，不胜羞涩的像梁致中介绍夏寒山：“噢，夏伯伯，我给您介绍，这位是梁致中，他是我的……”
“不要介绍了！”夏寒山黑着脸打断了杜雨婷的话，他对雨婷挥了挥手，眼光紧紧的盯着梁致中。眼光相当的严厉了，“我认识他。”
“哦，”杜雨婷仿佛没有看到夏寒山的脸色，不解世事的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孩子气的天真， “致中是小方医生的朋友，您当然可能认识他。”她转头看着致中时，笑得更甜了，“致中，这是夏伯伯，他对我可好啦。我有没有没告诉过你，小方医生还是夏伯伯介绍给我的呢。最初，夏伯伯是我的医生……”
梁致中被杜雨婷的称呼给闹糊涂了。医生，这个倒不是很意外，夏寒山是小方的导师，他把一些患者交给小方负责是名正言顺，可是杜雨婷的称呼以及态度，这也太亲密的超过了病人与医生的范畴了吧？这就仿佛，仿佛，梁致中的眼神扫过夏寒山手上的钥匙时，忽然猛的停住了。
钥匙？
钥匙！
回顾从刚才到现在的场景，梁致中忽然发现，夏寒山从到这个家里来之后，就表现出了一种男主人般的架势。他没有敲门，而是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的，他进来之后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个未经许可的入侵者。他的态度姿势语气都太理所当然，自如的仿佛这是他的家。
可是，夏寒山已经有了家啊！梁致中清楚的记得，他的家不在这里，他的妻子不是杜慕裳，他的女儿也不是杜雨婷。
一瞬间，梁致中想通了一件事情，他知道自己无意间撞破了一个秘密，一个可以给他带来无限好处的秘密。于是，他看着夏寒山的眼神不再心虚，而是渐渐的被一种鄙视与得意混合的欢愉所取代。
在这瞬间，他已经由一个被审判者变为了审判者，从道德的高度来看他已远胜夏寒山，所以梁致中觉得自己毋需再害怕这个男人，他的态度开始变的随意、轻松了起来。
“寒山，你回来了！”客厅里传来了杜慕裳惊喜的叫声，她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仿佛刚刚烤好饼干，“雨婷，致中，都快来吃点东西。我刚烤好的饼干，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心里放下一块大石的梁致中心里格外轻松，他直接当着夏寒山的面就搂着雨婷到了桌旁去吃饼干，尝了一口已经有些变凉的焦糖饼干，梁致中心里笑着默想，这个应该已经做好了很久吧。
杜伯母出现的时机还真及时呢。
或许，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无意的，至少，对于某些人来说，并非偶然。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秘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