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牌》崇莲

13、误会

　　今天李师父有事出去了，说今天给二人放个小假，如果想着练了也可以压压腿，前桥后桥多练，澄景联系了坐落在贫困山区的学校，电话许久没人接听，手在折着书页。
　　“怎么了？还是没人接？”
　　裴付雪伸了个懒腰，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手里捧着语文书，嘴里喃喃细语，一时望天一时看地，又偷摸看两眼内页。
　　澄景不信邪，又继续打了一个，这下终于有人接通，只不过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声音，只好自己先行开口：“您好，请问是贫困山区的工作人员吗，我想捐款。”
　　电话那头有些不可思议：“啊？十分感谢您！请问捐款者姓名是？”
　　澄景斩钉截铁：“赵奇，赵钱孙李的赵，神奇的奇，捐款的数目很小，只有三四千左右。”
　　其中，还有澄景的一部分，他将自己得压岁钱也贴了进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激动：“没有关系的！十分感谢您为我们做出的一切，您能来捐款已经很荣幸了，孩子们会感谢您做出的一切。”
　　怎么说呢帮助人确实很快乐澄景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又埋头在作业上，白纸黑字看的人眼花缭乱，手边的是比裴付雪不知多了多少倍的作业。
　　直到有人敲响了院门，敲打的声音很激烈，特别像没有耐心的催债者，澄景打开门，就看见几个黑衣黑裤的人，领头那个膀大腰圆，腋下夹着皮夹，嘴里叼着大烟的的人，这些人一个两个都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那群人也是震惊，没想到这个院子里还有学徒，澄景很讨厌别人上下打量自己，尤其是长成这样不像好人的。
　　领头的那个开口了，说话都是街溜子的语气：“小屁孩，那个李志鑫去哪里了？我们不找你们麻烦，最好快点说。”
　　裴付雪举着平底锅质问他们：“你说话能不能尊重点？”
　　领头的男人将烟随手一丢，还吐了一口浓痰：“学生行的吧，没学几天吧？哪来的勇气啊，毛都没长齐还在这里叫，刀枪棍棒会不会用啊？”
　　见他们不说话，只好围着二人转圈，一边嘲讽一边观察院子：“你长这样的，家里一定很有钱吧，这么干净。”
　　裴付雪一平底锅挡在二人中间：“你他妈别乱碰别人行不行？把你那厚茧子的脏手拿开！”
　　那人怒喝：“长的和孕妇一样一样的闭嘴！和你说话了吗？”
　　澄景紧握着拳头，乘其不备一脚登上去：“都和你说了说话尊重点，当我是个软柿子好捏是吧，昂？”
　　见他首当其冲，裴付雪也来了一身气：“什么孕妇？我看你们才孕妇，你们见过孕妇这么能打的吗？”
　　也不知道纠缠了多久
　　因为对方人多，二人也算劣势，多些伤痛倒也正常，只见徐道清持着长枪站在人群后，一棍子个个敲过去：“干什么呢？打人是吧？”
　　虽然看着觉得没用多大力气，但是柔中带刚，一棍子下去疼的嗷嗷叫，徐道清哪能看的了自己家小孩子受欺负，平日里被谭母一起骂就算了，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街溜子也来凑热闹。
　　徐道清拍拍领头的脸，拍两下还笑着说回去，眼睛突然瞪大，一枪直直插在距离那人几毫米的耳朵边：“读了几年书啊？”
　　领头的吓得哭出声来，双手合十央求放过，大概这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讨债的还会被打成这样。
　　那人说话的声音还在颤抖，感觉下一秒就要叫妈妈了：“没读过没读过。”
　　院门敞开，李师父正好提着一大袋豆腐回来，跨入门槛就被眼前的景象看的目瞪口呆……
　　领头那胖子抱着李师父的手臂开始大哭了起来：“师父，咳咳咳啊啊啊。”
　　那哭声别提有多悲惨了，这一场面看的三人一脸不知所措，徐道清拧开药瓶小心翼翼给澄景涂药：“另一只手。”
　　裴付雪真想给这个歪瓜来一拳，恶人先告状整的还挺好：“怎么搞得像我们欺负你了一样？你看看我们？”
　　“你看看我，我被你们那个大哥打成包子了。”
　　徐道清不为所动只管涂药：“背上有没有？”
　　澄景回头礼貌的笑了笑：“没事，背上没关系。”
　　李师父看向徐道清，那个眼神很欣赏他，只能用笑缓和现在的氛围：“没事，都是一家人，大河是因为最近做了笔生意想来和我分享，他原本就是不老实的性格，所以看到你们才这样。”
　　李师父十分无奈，手臂如同黏了502加强版胶水：“娃娃们赶紧介绍一下。”
　　澄景选择听不见，靠在徐道清身上闭目养神。
　　裴付雪骂骂咧咧：“他说我孕妇！”
　　大河强词夺理：“难道不是吗？取个平底锅。”
　　裴付雪挽起袖子，又想上去来一拳，好在李师父赶紧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