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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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神教对【神】的要求不止有全知全能，还要普爱世人，也就是说，要能体会、理解并宽容普通人的感受，所以，到了年纪之后，我像正常的孩子一样被送去了学校，并且会和母亲一起做日常的事情。当然，除此以外的时间，还是需要分秒不停地学习，不能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在放学之后结伴去吃路边摊，玩幼稚无意义的游戏。
母亲……她做的很好。只要我们完成任务，达成期望，她就会是温柔慈爱的母亲。不过我不能要求她为我做什么，而当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我需要包容、理解、照料她。这样，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总之，在学校就能有休息的时间了，虽然也会有人监视，不过比之前好多了。可惜那一批的孩子只有我一个人还能清醒地活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拥有咒力的话，恐怕我也会死吧。
年纪还小一点的时候，我知道的东西还不够多，会被学校的孩子看出异样，所以不太受欢迎。等上了中学，我已经能很好地伪装出第二幅面孔了，一个完全正常、普通、家庭不错、受欢迎的女子中学生。跟同学和老师的关系也很好，所以可以利用这些掩护争取来一点自由的时间。
私下里，我也能完美地完成神教布置的学习计划，让他们看不出来我还留有余力，还为他们取得了一些他们梦寐以求的利益，并且，我从来没有试图反抗或逃跑过。他们逐渐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
然后，某一天，警察突然闯进来了。”
说到这里，一直面无表情的遥嘴角突然勾了一下。
“虽然他们背后勾连的势力很大，但怎么说我也是他们造出来的，全知全能的【神】不是吗？”
“【神】怎么会允许这样罪业累累，危害社会的诅织逍遥法外呢？这可是对世界与公理的不负责啊。他们最后都被送上了法庭，判处了应得的刑罚。
至于母亲……她不够聪明，学历也不够高，一直没有进入神教真正的高层，仅仅是一个被蒙骗的教众，被当做一个用于捆绑我的工具罢了。所以，那些人做那些罪大恶极的事，她也都没有参与。我没对她做什么，有人想用她顶罪，也被我拦下了。
可惜她被骗的太深太久，最后也没能走出来，再教派落网之后又做了很多疯狂的事，自取灭亡了。我也……什么都没做。”
遥没太注意五条悟的反应，讲起这些的时候，她有些恍惚，好像进入了一种做梦似的状态。
“摆脱了神教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买路边摊的炸串和冰淇淋，一个人吃了很多。
那时候，为了节约时间，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营养剂以外的东西了，肠胃根本受不了这些，所以最后不出所料地全吐了出来。
有人告诉我，你可以抛下过去、抛下责任和伪装去做自己了。可如果抛下这些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剩了，所谓的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我没想过死，自杀是对我所学的知识的一种浪费；我可以做很多事，但我什么也不想做。就算得知了要被送去日本的亲戚那里，也没有动力去做什么了解。当时我还没学到外语，那些人没怎么想过去国外牟利，所以用不上。
这样无所事事地浪费了一段时间，倒是在日本的机场看到那个正在伤人的咒灵之后，才终于有了点要去做些什么的方向。”
“这之后的故事，就是遇到老师和大家了嘛。说实话，一开始相处的时候的确是装出来的，不过很快就有点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了。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和高专的大家一起的时候，慢慢地找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也拥有了很珍贵很珍贵的感情。也会被关心，会被保护，会被包容，会和大家相互理解，会并肩作战，会有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终于明白，我从不是什么狗屁的【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压抑的【人】。”
“真的很好啊，真的很想一直这样下去啊。但是，行不通。想要去保护一两个人的话，可能会导致全部崩盘；百鬼夜行的时候太担心大家所以不管不顾地赶回高专，最后不仅没有派上用场，还导致了米歇尔的失踪；后来又因为贪恋家人的情感，被羂索利用。感情用事的话，就会……
到头来都得靠老师来救场。包括春日祭那次也是，要不是咒灵担心老师会赶来，匆忙跑掉了，没有去查看我的情况，也许真的会死。
虽然知道老师是最强的，但还是会想着，总是这样子的话，压力会很大吧。所以就想着快点强大起来吧，快点去做点什么吧，少来点感情用事吧。但好像有点操之过急了，试图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让老师担心真的很抱歉。
不过老师可以放心，对我来说，全体人类共同的利益始终是最高的利益。我啊，黑化是不可能黑化的，不管和高层如何虚与委蛇，不管杀死多少诅咒师，都绝对不可能会做有害于这个世界的事的。虽然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但是和大家的感情是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变的。
之前有从夏油先生他们聊天的时候，也听到过老师的一些事，也会在想，老师会不会有相同的感受呢？虽然平时小事上有点任性妄为，但是只要动了私心就会有牵连很多的风险，压力很大吧。
反正我也没办法变得和老师一样强大，去分担那些压力，毕竟天赋完全没点在这里嘛，那就努力成为老师的后盾吧。就由我来做那些老师不喜欢、没时间做的事，在老师满世界忙着拯救他人的时候保护好在乎的人，让老师做你想做的事情，然后其他的交给我。虽然没办法想自信地对所有人说【没关系，交给我吧。】但至少希望能对老师这样说一次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眸光温柔似水，脸上是一种五条悟从未见过的微笑。
良久，五条悟才轻松地笑着开口：“真是醉了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吧，前言不搭后语的，理由完全推不出最后的结论吧。”
“啊，是这样啊……那是因为少说了一个条件。”
遥抬起头，认真道。
“我爱你。”
“喜欢会有原因，但我爱你的全部。”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