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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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月考成绩出来后，萧暮岁顺利挤入一班，因为他的加入，一班就会有一名退出的，这个情况其实不太多见，往年一班的人就算是最后一名，也会拼死留在这里，这种教育方式，就像逼迫人走钢丝，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萧暮岁背着书包，抱着自己的书箱进去的时候，一班大部分人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只有邱寒生和他的好友主动和他交谈，萧暮岁二话不说选了陈也旁边的位置，是邱寒生告诉他的，陈也的旁边基本没人坐，而且他每次都选最后一排，有几个老师说话声很轻，坐最后不太好听课。
陈也正在做试卷，他桌子上摆放了很多书，像小山堆，萧暮岁慢慢收拾好自己的课桌，也开始做试卷。
一班的课程进度比其他班都快一些，好在萧暮岁本来就有自学的习惯，又足够自律，几次突击测试成绩都不错，属于中游偏上。
中午从食堂回来，陈也已经趴在桌子上休息了，杏林的午休有床和沙发可以休息，但是安城一中只能在书桌上趴一会儿，萧暮岁不习惯这么休息，于是他全程都在欣赏陈也的睡容，虽然陈也都是把脸朝另一侧，或者往下，他也看得很舒服。
趁他睡觉，在一本新的笔记本里，开始随便画，画了一只趴着睡觉的小也猫，悠哉悠哉甩着长长的尾巴。
等他睡醒了，就在他兜里塞一罐牛奶，食堂最近推出了玻璃瓶装的酸奶，得当天喝完，不然就会过期，萧暮岁自己就很喜欢喝乳制品，一次就能喝完两瓶。
晚上放学回家，萧暮岁又可以跟着陈也的步伐回家了，不过距离拉得比较长，他最多只能踩到一点点陈也的影子。
在他这么盯着看了两个星期，陈也突然侧过头，伸手遮住了萧暮岁的眼睛，不让他再看自己，他觉得自己后脑勺都要被盯出火光了。
萧暮岁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快速亲吻了一下掌心，陈也要收回自己的手，他不让，抓着他的手往下揣进自己的校服衣兜里，手指灵活牵上对方的手掌，紧扣之后他脸红扑扑的，跟着其他人一样趴在桌子上。
挣脱会引起大动静，陈也只得随他牵着，萧暮岁激动的红了眼尾，他终于再次牵上陈也的手了，好宽大的手掌心，好长的手指，开春之后没有冬天那么凉了。
晚上回家萧暮岁生怕惊动他的小也猫，偶尔会回到起初的距离，在发现陈也完全不在意他拉近距离后，他才大胆放心的每天都缩短一点点距离。
只是很久没有牵陈也的手了，不知道他胳膊的疤怎么样了。
萧暮岁找管家联络了当地的小动物中心，把小区里的流浪猫和流浪狗都带走了，治病的治病，打疫苗的打疫苗，有几只月份小的猫咪碰上愿意领养的主人，只要和中心沟通就可以领养，萧暮岁给那些被领养走的小猫提供一年的猫粮，猫罐头和猫砂，没有被领养的小猫小狗，也出了钱，让它们继续留在小动物中心。
只有他的小也猫，野性难驯，摸摸爪子都得小心翼翼。
清明这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阳光很柔软，还有大片绵密的云朵，萧暮岁从公墓出来后，心情很差，直接回了小区，洗了澡开始拼军舰，只有手里有事情做，他才能暂时放下那些伤痛。
军舰断断续续拼了半年了，还没有拼完，萧暮岁干脆把它收了起来，放在一旁，去厨房煮东西吃，冰箱里的东西又慢慢恢复成打包外带回来的食物，他依旧只会煮泡面和粥，不过最近学会了榨果汁和奶昔。
萧暮岁给自己做了个香蕉牛奶奶昔，又煮了份泡面，鸡蛋里依旧带有零碎的壳，无所谓了，反正都是自己吃，他把壳吐掉，继续吃面。
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碰到开车进来的父亲，父亲开了车门下来，邀请他上车，萧暮岁摇头拒绝了，转身要回家去。
“小岁——”
萧暮岁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力度太大，只得暂停脚步，脸上带着一丝怒气，一把挥开父亲的手：“不要叫我！”
“你外公不准我去祭拜你的母亲，也不告诉我，她葬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
萧暮岁漠然道：“你不配。”
“我母亲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无论是法律上，还是别的，早已桥归桥，路归路，”萧暮岁站直身体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穿半新的西装，领带的花样不再是母亲喜欢的沉稳款式，发丝用发胶往后梳，虽是一丝不苟，但是形容憔悴，看来这段时间他过得很艰难。
男人露出一脸受伤的模样，一如当年：“小岁，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想过你是我爸爸吗？”萧暮岁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好脾气和耐心都在快速流逝，声音也低了少许，“你家里那两个才是你的孩子，我不是。”
“她们是你的妹妹，小岁。”男人拧紧眉头正要辩解一二，“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是清明了，我应该去……”
“出轨的产物，不要随便与我牵扯在一起，我嫌脏。”萧暮岁的耐心因为“妹妹”两个字直接告罄了，直接了当，“我说了，你不配祭拜我的母亲，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萧暮岁坐在奶茶店里，百无聊赖看着手里的试卷，他一个字都写不进去，老板今天送的奶茶太甜了，他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最后他把卷子收进包里，再把书包丢去车里，戴上棒球帽准备去KTV坐会儿。
这家KTV的装修是老式的那种，电梯都有些旧了，贴了许多小广告，萧暮岁无聊地盯着广告看了好一会儿，到了前台，直接订了最贵的包厢，前台小姐姐似乎在和情郎打电话，干脆利落给他开好了间，再随手给他指了下方位，想了想补充一句：“钻石套间有低消的哦先生。”
萧暮岁点点头，按照前台给的指引去了钻石间，这个包间很大，内部装修豪华很多，沙发也凑合，坐下没一会儿穿着制服的领班带了两个小跟班进来，她亲自把菜单递给萧暮岁，萧暮岁看了眼，最低消费一万八千八，恰好有点饿了，翻开菜单点了一些七八道菜，还有一些小食，又点了两个最贵的果盘，领班面露难色说这些达不到最低消费，萧暮岁伸手点了点菜单第一页上的酒，看了她一眼，领班立马喜笑颜开，带着俩跟班出去了。
小钱凑过去问刚刚跟着领班刘姐去大间的一个小跟班：“哎，刘姐怎么这么高兴？”
小跟班也跟着高兴，低声说：“来了个嫩生，直接要了咱们这里最贵的酒，刘姐这个月销售额肯定能拿第一了。”
小赵耳朵贼好使，立马凑过去：“来富婆了？”
“来了个富少爷，上来就点菜，还要了俩最贵的果盘呢。”小跟班搓搓手，对讲机那边来了指示，他又得出去了，“还让刘姐给他买冰淇淋，那冰淇淋可贵呢，咱这儿没有，得去商场买，刘姐已经喊陈也去买了。”
“好家伙，这少爷是来KTV吃酒席呢？”小赵一脸无法理解，扛起两箱酒。
小钱跟着他一起扛酒箱。“啧”了一声：“咱厨房的厨子，不是说从望江楼来的，做菜是挺好吃啊。”
“那阔少爷不能直接去望江楼吃啊？”
陈也从商场买了两盒冰淇淋还有客人临时追加的甜品，恰好厨房的师傅做好了一道咖喱大波龙，跟着他一同去钻石间给客人送餐，进去之后看到萧暮岁正盘着腿吃水果，一旁的刘姐还在给他介绍上的菜，看到陈也手里提着甜品和冰淇淋，连忙招呼他进来。
萧暮岁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刘姐连忙把他手里的东西从冰袋里取出来，一并摆在桌子上，再把厨师手里捧的那道龙虾放到桌子上，萧暮岁点点头，拿了勺子准备吃冰淇淋，开口：“少爷公主先不要了，你们出去吧。”
领班刘姐一把拉过陈也，手指的力大了一分，意思让他哄好这个客人，最好能再多买些酒水：“好的好的，那小陈留下给您布菜吧，小陈安静，不会打扰您用餐。”
也不等萧暮岁拒绝，陈也就被留下了，领班带着厨子出去了，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萧暮岁抱着冰淇淋吃了一会儿，抓了几颗葡萄进嘴里，擦了手开始吃他点的菜，陈也没有服侍人吃饭的经验，只是站在门口，萧暮岁把嘴里的小酥肉吃完：“你也出去吧。”
陈也走过去，把酒挪远了一些，镇定自若：“未成年不可以喝酒。”
“嗯。”萧暮岁点点头，夹了一筷子藕片，“我有数。”
陈也出去了，萧暮岁把筷子搁下，把陈也买的甜品和蛋糕吃完了，捞了一只抱枕进怀里，把灯光调暗，准备休息会儿。
因为萧暮岁在这里，陈也留了一丝牵挂在“钻石间”，好在里头一直没有喊人进去，领班看陈也被赶出来了，说他“太不懂事了”，碰到花钱不眨眼的客人应该态度好一些，怎么都得留在里头，哄一哄，让人家多开几瓶酒，那他也能分一杯羹。
陈也低着头随便领班怎么说他，他的小少爷花钱是不眨眼，但是今天的少爷心情不好，他怕哄了，会一发不可收拾。
四点半了，其他包间早已停了撕心裂肺的声音，KTV的门是无法上锁的，所以萧暮岁根本睡不着，刚刚听见外头轮班的安保人员开始换班休息了，那他的小也猫可能下班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