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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   魔族新历3年4月,西马隆举兵侵略了介于其与卡罗利亚的天然要塞——利雅古城。由于军事实力低下,古城的居民在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投降,却又因为战争惯例,西马隆主将没有下令对其进行任何破坏。
      然而仅过了两天,卡罗利亚军队进驻利雅,在这片有着百年历史的古老地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转眼功夫,利雅的空气里弥漫着尸体的血腥,百姓被迫流离失所,年迈的利雅国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沦为他国的战场,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场战争持续了十六天,西马隆战败,但卡罗利亚却没有战胜国的喜悦。初入利雅得时候,卡罗利亚凭借10万大军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而随着战争的打响,西马隆仅凭4万人便将卡罗利亚打得一半都不到。所以,当西马隆使臣前来要求和谈时,贝拉鲁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面对两大军事强国,利雅国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谈判席上,可怜的老人不得不同意合约的所有内容,他颤抖地签了名字,然后一口血喷在桌上不省人事。
      合约规定:利雅以东20万平方公里土地归于卡罗利亚,余下8万平方公里归于西马隆。
      看似卡罗利亚得了个便宜,但分析利雅地形便不难看出,西方虽山脉众多,土地荒凉,但其中金属蕴藏量极为丰富,利雅人不善冶炼兵器,但靠出口金属也稳定了经济实力。
      一份《利雅合约》让各国执政者看清了国际局势,也令那些在卡罗利亚荫庇下的诸小国惶惶不安,自认坚不可摧的盾牌终于开始动摇了。
      次年初夏,真魔国开始了一项大工程,即真王决定在依山傍水的林谷间建一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庙宇。
      工程进行过半,大贤者才知道这件事,压抑着脸上一跳一跳的肌肉,他特地去围观了下施工队的作业。
      “陛下,我知道你做事低调,但为人厚道点成么?”
      真王也抽搐了:“我怎么不厚道了?”
      某贤者指着不远处的半成品建筑炸毛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而且就现在这种形势,你居然还有闲功夫把钱花在造这种东西上,是不是你脑袋也撞树了。”
      一连串轰炸炸得真王满脸青筋,他建真王庙是有目的的,根据历代古籍史典,经久不衰是任何一个开国君王梦寐以求的,但历史的发展从来不允许“不灭”绝对化。所以真王需要一个媒介来实现他的野心。
      在此之前他就干了件史无前例的事。
      历史上王位无不代代承袭,以为这么做江山就是囊中物,可这种纽带如同食物链,越是往下营养越少,所以一个国家往往在极盛过后走向衰亡。
      真王说到底是个单细胞生物,喜欢追求所有的刺激,包括第一个吃螃蟹。他在某天的例行议事上宣布,真魔国取消世袭制。
      群臣当下炸开了锅。炸完了,细想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在表层的民主上暗含了一个机遇,即十大家族皆有可能坐拥一世的山河。
      “有哪棵树敢撞我!?”真王黑着脸反驳,大贤者直接肯定他的脑袋不是被砸过就是被敲过。
      这时工地上传来一阵惨叫,大贤者撇下真王径自走向声源,后者磨了下牙紧跟其后。
      双黑大贤者的忧虑并非言过其实,真王大兴土木建造真王庙,国库亏空,以致来年春天西马隆军队登陆真魔国,王军的兵力较之当年与创主一役呈明显下降趋势。
      西马隆王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正面进攻魔族领地跟自杀没分别,所以才选择先对边境小城镇开刷,一来越是远离王都其魔力要素越少;二来军队的反应就是再快也快不过他们的破坏速度。
      结果,王军赶来的时候,温克特沦陷,而西马隆军已经杀入温科特与古兰茨的交界,更糟的是,他们掌握了“温科特之毒”。
      温科特一族与其他魔族的不同,在于他们的血液,那是含有剧毒的物质,可以操控食入者的一切感官机能。据说他们的始于年代跟东方双黑一族相当,自魔族诞生以来,他们一直是北方边境的霸主却始终无心涉入政权,直到创主肆虐,真王召集各方勇士与之抗衡,他们才真正走进世人眼中。
      人性的弱点无非是害怕比自己强大的东西,所谓树大招风,东方一族用其智慧达到过权利的顶峰,却也给自己留下灭族的隐患。
      大贤者的尴尬在于他的身上流着灭了他全族的人的血液。
      位于波尔特鲁边境的维森克斯,一个与他国交界的神秘山谷,其中最大的一座山洞富含大量石英矿石,紫色、浅红色、白色……甚至是世间根本不存在的黑色水晶。
      石英的性质决定了它记录声音的能力,120年前的血雨腥风沉没于无尽的黑暗,而时间却为它留下了蛛丝马迹。
      正如黑水晶是东方一族的象征,“温克特之毒”也只有温科特一族能够使用,唯有他们才能控制喝了他们血的人。
      所以“温克特之毒”落入敌手不会马上引起恐慌,可一旦有族人被虏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一个月的激战,王军死伤过万,而西马隆兵竟只千人的损失。真王本以为敌方会提出割地的条件,可谁想他们竟会要求真魔国出2亿金币买回“温克特之毒”。
      花钱买自己的东西,只是换种方式赔款罢了。
      真王冷笑一声,很干脆地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当“温克特之毒”回归,真魔国的经济已经严重负荷,同时真王又下达了提高货币供给的命令,一时间国内经济几近崩溃。
      尽管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真王还是看到了意料中的结果。由于货币贬值,从真魔国送去西马隆的2亿赔款仅相当于西马隆一个中等家庭一年的收入。
      这一年对真魔国的人民而言是疯狂的,因为在潦倒的边缘真王庙的建设依旧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这使得上至贵族权臣下至百姓,无不认为真王疯了。
      年初的时候,大贤者在一次出巡时看到了一个神色慌张步履匆忙的人。他身着土黄色连帽披风,极力遮挡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
      虽是匆匆一瞥,但大贤者还是看清了其中一只眼睛的颜色,那是理论上只有他才会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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