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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花揪树 ...
2021年9月。
“会议结束了,一起去吃饭吗法/国佬?”“谁要吃你家的东西啊……”“诶诶hero也要去,英/国怎么不问我啊?”
王耀没好气地掀起眼皮,看见三个欧/洲佬从会议室里互相推搡着走了出去,有些疲惫地呼了口气,抬手松了松领带。
“耀,要不要一起吃饭?”伊万原本在低头收拾桌前的文件,突然出声询问道。
“啊……不了哈哈,谢谢你的邀请喔伊万。”
伊万遗憾地耸了下肩:“好吧,知道你最近因为冬奥会手忙脚乱呢,要接待许多人,万尼亚就不打扰咯。”
“……”王耀听着这酸不溜秋的话忍不住摁眉心,“我说,你连这种醋都吃吗?”
“诶——有吗?我都没发现呢。”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如同贝加尔湖冬日的冰面,平静地注视着他,好整以暇的模样似乎在辩解自己刚才只是随口的一言。
王耀只得招手示意自己想多了,顺势抬头看见伊万的西装背心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眼睛就多停留了一会儿,谁知那人突然在门口站住,转过身来与自己的目光撞了满怀。
就像被抓住偷看的小孩,王耀仓促地挪开目光,差点还要虚伪地干咳一声,伊万当然看得出来,但他没有调侃,只是继续完成他转过身的目的——发出邀请。
“我家的花揪树结果了,你有空要不要来看看?”
“当然好!”
“那就十月来吧。”伊万很自然地勾起了嘴角,“等莫/斯科冬日的初雪降临,你抽空来看看它们吧。”
话说到这儿,王耀放下疲惫,舒心地笑了。
其实比起欣赏树与雪,更想见的明明是人啊。
10月21日,王耀如期而至,莫/斯科大雪纷飞,一颗颗花揪果像红玛瑙般点缀在因覆雪而素白的枝桠间,那样稀罕的殷红使人的眼球在风雪中见到了与众不同的物,瞬间欣喜起来,贲张的红诉说着热情与浪漫。
“以前不见得你爱这个。”王耀打破了这漫天絮白的沉默,“怎么突然约我看这个呀!”
伊万没有像王耀那样戴着保暖护耳雷锋帽,他只是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闷闷地回答:“在北/京街头听见了《山楂树》,想起来你家一直都翻译错了呢!你家是不是没有花揪树……”
“哈?中国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揪树……只是长相相似加上流传已广就不再改过!”王耀在冷风中吹得鼻子痛了,再看伊万的发间也铺着雪粒,“挺好看的,咱要不进屋看?”
他看不见那人面部围巾遮住的部分,但从露出的另外半张脸来分析,这眯起的弯弯眼睛应该是在笑——且不说这笑是否有责怪自己不解风情的成分,俄/罗/斯人是真的完全不怕冷呢。
不过说到底,确实才十月。
“生日快乐,小耀。”
伊万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包装图案是一头在田野中吃草的褐色奶牛。
“这是一份迟到且不足说道的小礼物。”
王耀一时哑口无言,那是一盒二/战后开始生产的太妃糖“小奶牛”,也是如今俄/罗/斯最受欢迎的糖果之一。
“明年也要一起过生日。”
伊万牵起他的手。这个动作恰到好处地勾起王耀的回忆,把他漂浮在九州之上的灵魂俶尔被拉回地面,坐上列车开往多年前的北方。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Ой, рябинакудрявая, белыецветы,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Ой, рябина, рябинушка, чтовзгрустнулаты.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Днём вцехукороткиевстречигорячи,
(白天在车间见面,我们多亲密,)
Асойдёмсявечером - сядем имолчим.
(可是晚上相会,却沉默不语。)”
王春燕穿着布拉吉在王耀眼前唱着歌晃来晃去,王耀却在桌前拿着礼物没完没了的发愁。
愁什么呢?现在我们有米饭,有钢铁,一切都在忙碌地进行中,尽管可以说有些冒进,但还是在发展。
说愁,也不算愁,因为它只是一盒糖果,沿标签的边缘描绘了坚果的图案,而中间画了一只松鼠。夹心巧克力“松鼠”以7卢布50戈比每公斤的价格出售——在当时这是一个相当高的价格。
说愁,也不算愁,只因为对方在信中写的话不如自己的意——亲爱的伊万·布拉金斯基先生把自己当作一棵花揪树。
什么意思呢?自己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对方的言外之意。蜜月期的恋人正在夸赞自己的可爱,可惜他不爱这个比喻。
在俄/罗/斯的民族意识中,花楸树象征爱情,总以苗条、温柔的少女形象出现,而且常常是痛苦、忧伤和哭泣着的。
王耀愿意相信对方并无他意,可却做不到不在意。
春燕当然看见了沉思的大哥,她半阖着眼拿起了置物台上的一瓶香水,出声询问:“红色莫斯科……怎么放在这里?”
“不要了,退回去。”
“为什么?我记得它在伊万先生家可一物难求,他送过来也费了心思吧。”
“燕,我不要这个……”王耀捏捏眉心,有些疲惫地补充道,“曾经在战争年代,时间匆匆,我们的恋爱方式与礼物都简单自然,他送我一束花,我给他一个深情的吻,这样就够了。现在和平了,我们却变得物质了,这样不好。”
王春燕望着四合院里已经枯死的芍药,咂咂嘴,没声了。
王耀把那人亲手写下的生日祝福收纳进抽屉,用糖果盒压着信纸,抽出新纸开始回信。
“谢谢你,万尼亚,可我不得不拒绝它,要知道……”
“花揪树的果实是苦涩的,难道你也如此想我吗……”
王耀写着写着,愈发觉得自己一个见惯尔虞我诈、世事洞明的人与伊万说话时莫名其妙的孩子气起来,下笔是一股脑的输出,简直像没由来的娇嗔。
可他也懒得思考这么多了,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他封好信纸便要唤人去寄,谁知起身就见一只矫健的小腿迈过了门槛。
那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靴,不用动脑都该晓得是哪个斯拉夫人。
“耀,你这是要去忙什么吗?哦抱歉,希望我的突然造访没有打扰到你!”
“伊万,你甚至连门都不敲了。”
“不欢迎我吗?真让我难过。”伊万假装难过地皱着眉,“又叫得生分了,这样划清距离使我不安,不免要胡思乱想呀!”
“……”经过刚才那番写信的忸怩与纠结,如今王耀听这人无辜的语气莫名上火,“好吧,万尼亚,你要做出怎样的猜测呢?”只因为在万隆的一番话语你就要联想我与美帝如此这般吗?
当然,王耀不会把后面那句话说出口,他不打算拿国/家关系开玩笑,惹怒了北极熊可不利于自己搞建设。
伊万却不在意,只是摘了手套走到王耀跟前捧着他的脸,端详片刻后他又低了点头,贴着王耀的前额同时碰着鼻尖,就像大型熊类温顺亲昵地蹭蹭人。
他承认自己顿时怒气全消。
“小耀,感觉胖了。”伊万轻笑着,压低声音评价,“气色很好。”
“……”王耀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有什么害羞咱俩啥没做过啊……
王耀咬咬牙心想:怎么说也几个月没见面了,既然他来了,那就多留一晚上,也不会怎么样,我主动一点,都说小别胜新婚,再不济拿我大寿星的身份压迫他!
他一边沏茶一边假装风轻云淡地发话:“万尼亚,今天我生日,你留下来……”
“啊啊!对,我想起来了。”伊万突然打断王耀的话,激动地打开行李,拿出一副画,“之前你送我一套画笔,我爱不释手,在森林里打猎时也不离身,差点让棕熊给叼走了……看看吧,我暗中为你画的肖像。”
王耀就这样傻愣住了,一时不知做何应对,接过肖像也没看,就记得那个好看的斯拉夫人清澈的眼睛里映着自己,还有那只攥紧自己宽大温暖的手。
“明年也要一起过生日。”
紧接着天旋地转,王耀只记得对方柔软的唇覆了上来,滚烫的舌刚开始还温柔地试探着撬开唇齿,后面就不讲道理般侵占领地。
“作为国/家,我们太过火会完蛋吧,伊万先生。”
“是吗?蜜月期我们做这些是理所应当,对大家都好。”
“……”
明明那样冷的北方,怎么有如此温热的唇,好像一场秋日的高烧,自己的心跳也加速到胸腔痛到要吃止痛药。
“况且啊王耀同志,你也需要我,不是吗?”
“没事吧耀?”伊万有些疑惑地摸了摸王耀的额头。
王耀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尴尬地干笑,安慰式地勾了一下伊万的手指:“抱歉啦刚刚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花揪是好,可惜寓意有些……”
“诶……小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思虑什么往事啊,关于别人吗?”
“笨蛋你在想什么啊!!肯定是我们的往事啊。”
伊万无辜地眨巴眼,象征性地“喔喔”两声:“花揪树的寓意确实有些忧伤,可爱情就是这样呀,甜蜜的烦恼!”
“所以我愿意改成山楂。”
“……山楂的寓意是什么呢?”
王耀侧头看向他,郑重地说:
“守护唯一的爱。”
2022年2月。
“恭喜你,王耀。”伊万摘下了红色的针织帽与他拥抱致意,“冬奥会圆满闭幕了。”
王耀贴着对方不算温热的脸颊,趁旁人不注意时偷偷亲了一口伊万高领毛衣没遮住的颈肉,分开后还不忘摘掉黏着他头上的毛线球。
伊万有些发愣地摸摸脖子,发红的耳尖证明某人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成功了。
“带几串糖葫芦再走嘛。”
俄/罗斯国家意识体有些犹豫,他的眼神中闪过了少有的疲惫与踌躇,但很快转为了温柔的回应。很显然,他不打算让王耀察觉,尽管这一切都被对方收入眼中。
“好呀。等你生日的时候,还要请我吃糖炒板栗哦!”
“Ужвы голуби, ужвы сизаи, сизокрылаи,(灰蓝色的鸽子灰蓝色的羽翼)”
“Ужвы гдебыли, адалёко-лиичтовидали?(你们去向哪儿飞向何方看到了什么)”
三日后,一声炮响惊走了冬妮娅的白鸽,残酷的现实将人们从冬奥会和平的美好中拉回。
王耀的脑海里浮现出在观众席上打哈欠的、看比赛时心不在焉的伊万,沉默半顷,只是打开了电脑,查看被冲击的全球金融市场。
“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繁丝蹙金蕊,高焰当炉火。”
他瞧着院里檐下新燕衔枝筑巢,芍药又到花期。年年岁岁往复来,人变否?
“采之谅多思,幽赠何由果。”
2022年10月。
秋日渐近,眼见枫叶大片大片得像山间这宣纸上晕开红水墨,或是烟黄的梧桐叶铺了一地。王耀托着下巴在窗前发着愣,想着今年伊万·布拉金斯基估计抽不出身来陪自己过生日了。
明明是情有可原,怎么自己又计较起来……
今年他会送什么糖果呢?无论是巧克力还是太妃糖,只要他送的都很好吃,甜腻得恰到好处,味蕾得到满足时人也心花怒放。
今年还有花朵吗?是向日葵种子还是鲜花,或是早些年他收集的干花标本册。
王耀开始回忆俄/罗/斯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大多数礼物都很简单,可却心意满满。
他翻找着抽屉和储物柜,开始拿起两人的合影看,从素描肖像到黑白照片,再到如今的彩色数码照片。当手触碰到蒙上一层灰的玻璃框,他才想起自己没有好好端详过伊万在他生日时送的肖像画——那样奔波忙碌的年代,紧接着他们又闹僵了关系,这副画就理所应当地被收入储物柜的最里面。
画像的线条与明暗都处理得很好,穿着中山装的少年意气风发,大方的笑容让狭长的眼眸弯弯。仔细地看下来,伊万笔下的自己是温润而不失阳刚之美的。
一副画像能反应出画家的心理。如此一看,伊万并没有把王耀当作什么忧伤温柔的少女……不过也是啊,在战场上他又不是没见过自己面无表情扣/扳/机和匕首刺杀敌人的样子,跟“柔弱”一类的词汇亳不沾边。
王耀把肖像又放了回去,锁上柜子就到大厅里去拆阿尔弗雷德一群人送来的礼物和贺卡。
亚瑟的黄金毫尖是习以为常,阿尔弗雷德的礼物放在保鲜柜里,是一杯金色丰裕圣代,本田菊则送了一盒手作饼干……
翻找半天也没看见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名字。
礼物想亲手给他能理解,本人没时间来至少要发条短信啊!
王濠镜跟王嘉龙还在端详弗朗西斯今年送的一瓶罗曼尼康帝,啧啧称赞其出手阔绰,春燕则已经拆开饼干吃了起来。
“大哥怎么还不高兴呢?”王嘉龙疑惑地看着王耀前一秒失魂落魄后一秒面无表情地进了房间,拿胳膊肘怼了一下王濠镜。
王濠镜戴上手套准备把红酒端拿起来看看年份:“还用说吗,你没看这一堆东西里没有伊万先生的名字吗?”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王耀把门带上后就没由来地哼起了歌,走到窗边把那盆向日葵端进来,关上了窗。
“秋天大雁歌声已消失在远方,大地已经盖上了一片白霜。”
歌声仿佛一截开往北方的列车,又如长途跋涉的旅人,终究还是只剩残响。
王耀没唱完,他知道伊万就算迟到也绝不会缺席——脑内是这样想的,心里却忧伤起来。于是他又把储物柜打开,把糖果盒、肖像取出摆在向日葵旁边,手指无意义地滑过它们的边缘。
入夜,秋月照人,也照着低着头的花,花儿的阴影打在那少年的肖像上,又成了一幅新画。
“……请您白天再来吧。”
“耀已经睡下了吗?”
“先生今天有些累,早些时候便歇息了。”
“深夜造访,叨扰了。”伊万客套地摘下帽子向人致意,从门口的台阶退下来,走前还是望了一眼里屋。
还是,没有赶上。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
伊万原想着王耀这些年虽然在办公楼的时间多一些,过生日还是要回四合院里待着,他夜里爱在院里乘凉,自己晚些时候到应该不碍事,至少得赶着这个日子。
可白日依旧不得空,今年又要迟到吗?
伊万把风衣扣子解开,出于奔走的缘故他的脸有点发烫,人在异国熟悉的秋风里发愣。
“方才谁来了?”
“啊,大哥你没睡?”王濠镜有些惊讶地望着又穿戴整齐出来的王耀。
“伊万来过了?”
伊万在大街上走着,看着来往的人群多了起来。他知道在这一日中/国的人们都在庆祝,广场沸反盈天,霓虹灯也晃眼。
他在人海里低着头走,突然感到袖口传来一瞬间的拉力。
“万尼亚!!”
与此同时,喷泉伴随音乐响起,焰火表演点亮了紫色的夜空,人们的欢呼与祝福声充斥在耳旁,像无数次他历经的岁月里出现的场景。
他顺着拉力转过身去,看见那人后顺势把他拉入怀中,自己还被对方冲过来的重量撞得踉跄,欣喜地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贴着额头笑。
“怎么到这儿来了,小耀。”伊万的语气有些委屈,也有藏不住的开心。
“哼,某些人被说几句走了,都不知道叫醒我吗?”
“大寿星,如果这里的人们知道了我让他们的祖国在生日都睡不上安稳觉,肯定是饶不了我的。”他无奈地刮了一下王耀的鼻子,两个人抱了好些时候才分开。
“吃了长寿面吗?今天收到了什么喜欢的礼物?聚会还开心吗?今年的蛋糕没有砸到你脸上吧?”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啊!”
“那,那你一个个慢慢来?”
王耀佯装要走,嘴上却乖顺地答着:“吃了长寿面,自个儿煮的比他们做的香。聚会还不错,蛋糕让欧洲佬互砸了,是本田都忍不住侧头笑了的程度。”
伊万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漏了一个问题,收到最喜欢的礼物是什么?”
话音刚落,王耀就在他跟前站直了,伸出右手拿下巴点了点。
伊万:?
王耀用眼神表示俄/罗斯人不许装傻并再次晃了晃张开的右手。
伊万若无其事地托着他的手背,低头吻了吻掌心。
王耀:“……”缩手了!这熊在做什么?
伊万见逗人成功后握着他手腕不肯他收回,好声好气地劝王耀别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它有着两人再熟悉不过的大头娃娃包装。是的,那是一盒再普通不过的爱莲巧,王耀要是想吃随时就能买到。
“…?”王耀疑惑的神情摆在脸上,“没事吧布拉金,迢迢来送爱莲巧?”
伊万:“……”
“你打开看看嘛,不觉得重量不对劲吗?”
王耀摇了摇手里的盒子:“懂了,你已经吃完了,叫我丢垃圾。”
伊万无奈地接过糖果盒,打开盖子,软垫上躺着一枚环状物,在霓虹灯下也没有闪光。
“这是什么?”
王耀小心翼翼地捏起那个指环,发现质地柔韧,像什么细软的植物。
对着光一看,是一枚草编的花戒,在形似花蕊的地方还粘着一颗红色的果实——想都不必想,那是一颗花揪果。
“还挺浪漫哈。”王耀鼓励性质地拍了拍伊万的肩,然后就自己大大方方地戴到右手无名指上了,“尺寸刚好诶!”
俄罗斯人的表情好像是笑着,又好像一言难尽,欲言又止。
王耀假装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移开目光哼着歌。
“耀故意的吧,真讨厌,明明不是戴在这里。”
“没有啊,这不是正好合适?你这么忙还有时间编花戒,真……”
“过来。”伊万打断了王耀的话,拽着他手腕往人少的地方带。
王耀随口吐槽了他一句粗鲁,而他不仅听见了还摸了摸鼻子小声说“对不起”,安慰性地捏捏王耀的手指。
“寿星决定大发慈悲地原谅你!”
在一盏普通的昏黄街灯下,伊万虔诚地托起王耀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取下那那枚花戒。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人注意到在这街头稍加静谧的一隅。
伊万将花揪指环推上王耀的左手无名指,抬头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花揪树在俄/罗/斯的街头随处可见,被视为故土与家乡,有着爱情与好运的寓意。”
“给你画像时我就想:你要意气风发,永远昂扬,不要彷徨。我给你,花揪树的好运、我的祝福,不要面露愁容,不要忧伤。”
“生日快乐,我的花揪树。”
“Дажееслиморепересохнет, агоры разрушатся, моялюбовьнеизменна.(即使大海干涸,山峦崩塌,我的爱依然不变。)”
王耀捧着他的脸,两人长久地对望,默默无言。街灯下的两个人影摇摇晃晃,好似时光把一切拉长又挤扁,在人的依偎下又融到一起,不识谁是谁。
*文中引用的俄语歌为《乌拉尔的花揪树》和《鸽》
*文中的诗为元稹的《红芍药》
*关于戒指:男士戴无名指,左手表示已婚,右手表示恋爱中。这个大家不要太计较啦让小熊计较就好了(bushi)
他们的故事我就写到这里啦,祝大家新的一年快快乐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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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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