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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撩人的新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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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这么长时间电话,我作业都写完了。”简初霁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说。
“哦!你说这个呀。”夏惜年松一口气,“不是早恋,这是我朋友,就关系好而已。”
简初霁一脸坏笑,“现在是朋友,过几天就不是了。”
夏惜年:“……”
谁跟你一样啊,就知道聊骚。
收完东西的简初霁拿起脸盆往外走,瞥过夏惜年红红的耳朵尖,笑着。
“我洗脸刷牙去。”
夏惜年有点发愣,“哦,好。”
等夏惜年也洗漱完回来时,简初霁已经拉上了床帘开始工作——每天都要完成的撩妹/撩姐业务。
他也不带遮掩一下的。
“学弟,明天晚上有空一起去看电影吗?”一个御姐音问。
“明天晚上不行学姐,晚上我们班班聚。”
“弟弟,有时间过来帮学姐策划一下部门活动哦!”一个温柔音。
“没问题学姐,到时候你通知我就行。”
……
除了语音,还有不间断的打字聊天的声音。
很久很久之后,灯都熄了,简初霁才消停了。
被窝里的夏惜年无奈摇头,心道:“挺好一人,就是有点儿太海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夏惜年起床两个小时后,简初霁依然没有动静,小夏终于放弃了等待,自己出门买吃的去了。
南山推开门进来时,整个宿舍只有简初霁沉沉的呼吸声。
他看一眼手表,嘟囔一句:“这个点儿了还不起。”眉头一皱,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他把一大包东西“咚”一声搁到简初霁桌上,抬手一把扯开了简初霁的床帘。
“起床了大孙子,十二点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仙去了!”
简初霁在被窝里扭动了几下。
“你神经病啊,吓我一跳。”简初霁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眯着眼骂了一句。
南山白他一眼,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和简初霁一样,他一坐,沙发也满了。不过他直直坐着,没有躺进去。
“背上的伤还疼吗?”简初霁跳下床,边搓脸边问。
南山冷哼一声,道:“有点儿,昨天还差点被我妈发现了!待会儿你再帮我换个药。”
说起昨天南山就来气。
南山他爸妈旅游回来带了特产,说好让简初霁自己过去他家拿的,南山在家里等了一早上,结果没人来取。被这货放了鸽子,只得自己再送一趟。
“你他妈是真的狗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伤号大老远送一趟的,我晚上还要去约会呢。”
南山也是西川经贸的学生,但是在艺术学院,而艺术学院不在新区在市区,从家里出来专门送到新区一趟,再回到市区,起码得一个下午折腾。
“谁还不是个伤号啊!”简初霁一把拉起睡衣袖口,露出胳膊上长长一道血痕。“不送过来也行,我又没有意见,但你还是送过来了。”
简初霁伸出手摸了一把南山的脸,“我知道的,你爱我!”
“滚你妈的闷骚男,洗手了吗你?”
“等着,我这就去洗,回来给你换药。”
国庆假期没有跟着家长去旅游的两个人去南山他们乐队驻唱的酒吧玩儿,结果被几个醉鬼挑事,干了一仗。那些常年混迹酒吧的酒鬼身上都带着利器,在十月份的天气里,穿的衣服并不单薄,但是南山的背和简初霁的左胳膊还是被划伤了。
夏惜年拎着饭回来时,看见的是这样一个场景——简初霁单腿半跪在地,把一个上身赤/裸的男生按在沙发上,嘴里还叫喊着“你他妈能不能别乱动”。
“砰——”
刚推开的门又被关上,夏惜年捡起掉在地上的饭,又缩回了楼道里。
一口气跑到楼梯口的夏惜年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
“他们在干什么?简哥不是天天在撩姑娘吗?”
几分钟后,正在苦苦纠结要不要回去的夏惜年被笑得别有意味的简初霁抓了回去,“回来了怎么又跑了?”
他闭着眼睛进门:“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别紧张也别误会,他刚刚是在给我上药。”男生的声音要比简初霁的温柔一些。
夏惜年心惊胆战睁开眼,沙发上的男生衣服已经穿上了,长得眉清目秀,还有一点眼熟。
一旁的简初霁看着夏惜年一脸坏笑,“怎么样?我老婆长得漂亮吧!”
“漂亮的老婆”说:“滚!”
简初霁接过夏昔年手里的饭,非常自觉地拿过去吃了起来。
“别理他,他脑子有病。”男生笑盈盈看着夏惜年,“我是简初霁的朋友,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我知道你,之前在校门口那家烤肉店见过你和简哥。”心如擂鼓的夏惜年渐渐平静下来。
“对,我来找过他几次。”
“你叫南山对不对?简哥提起过你。”
那个男生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夏惜年一脸懵。
“不是,我姓北,叫北丘,”男生抄起桌面上的废纸团朝简初霁的脑门砸过去,“只有这个逼非要叫我南山。”
然而被轻松躲过。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就叫南山呢!不过叫南山也很好听。”夏惜年挠挠头,“对了,我叫夏惜年。”
“我知道,”北丘把被他丢在地上的纸团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十七岁就上大学的小可爱怎么能不知道呢!”
夏惜年不好意思地笑着。
东西送到了,伤口也处理了,北丘起身要走。
“我走了小夏。”走到门外的北丘单手拎着书包,“对了,我前段时间在九米音乐发了首歌,我自己写的,记得来点赞捧场啊,搜南山就好。”
“哦,好。你不玩一会儿了嘛?”
“不了不了,下午有美眉约我。”
门里传出来一声“赶紧滚”后,北丘“噔噔噔”下楼去了。
一觉睡到十二点半的简初霁饿坏了,坐在小白桌前狼吞虎咽。
“北丘还会写歌吗,好厉害。”说着,夏惜年打开手机搜“南山”。
“嗯,他是咱们学校艺术学院的音乐生,挺有天赋的。”简初霁笑着,“就是长了个猪脑子,文化课学不好,考了个财经类院校的艺术学院,哈哈。”
不过嘴上嘲笑是一码事,北丘的音乐天赋他是非常认可的。
“他唱歌很好听,伴奏里的吉他也是他弹的吗?”夏惜年搜到了北丘的歌,播放量挺高。
“他写的歌还不错吧?都是他自己搞的!他会很多乐器,基本上一个人可以搞一个乐队了。”
简初霁的饭已经吃完了,靠着椅子春光满面,“我就等着他成名赚大钱,然后包养我。”
夏惜年淡淡一笑,也没说什么,简初霁觉得他今天有些安静了,话比平时少,说话时也语气平平。
“昨天晚上睡得很迟吗?你看起来不太精神,还有两个黑眼圈。”简初霁看着夏惜年眼下的淡淡青色。
“嗯,昨晚不知道怎么了,你睡着很久之后我才睡着。”
“那你吃完赶紧睡个午觉,不然等下午王泛和老叶回来了,又开始闹,就没机会补觉了。”
夏惜年低声应着。
下午五点多,夕阳懒散地照上小阳台,叶之野推开门伸出一只手,一把拍掉了简初霁手里的《诗经鉴赏》。
“别看了小秀才,你儿子醒了,走走走干饭去。”
已经开学一个月过去了,整个班也都熟悉了起来,他们组织全班去操场来个班聚。
夏惜年睡眼惺忪,慢吞吞从被窝里爬出来,眼罩还挂在脖子上。
“你们已经回来啦?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王泛蹲在在门口穿鞋。
“我们刚一进门嘴巴就被人捂住了,你简爸让闭嘴,我们哪敢说话啊!”
简初霁从阳台出来,“你少阴阳怪气,他昨晚没睡好。你现在换鞋干嘛去?待会儿不一起吃饭吗?”
王泛:“……”
“晚上班聚,大哥!班委集合买零食去,有你这么当副班长的吗?不上心!”
昨天还记着呢,睡一觉就忘了。
“这可全靠班长大人您瞎起哄,我才有了这么个职位,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简初霁也换上鞋,“走走走,跟你去。”
补了一下午觉才满血复活的夏惜年和叶之野推推搡搡走到操场时,班里的人已经来了一大半,零零散散围了个圈。
有意装逼的简初霁维持着高冷形象,一声不吭在一边摆饮料,王泛坐在几个女生对面神采飞扬,口若悬河。
叶之野搭着夏惜年的肩站在远处观望。
“高!实在是高!”
“什么?”夏惜年睡饱了心情很好,嘴角透出两个梨涡。
“你看,今天的简秀才穿的花枝招展,但是又不说话,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为大家服务。”叶之野伸出手指指着几个女生,“她们几个坐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看似在跟老王聊天,实际上眼睛里盯的是简秀才。啧啧啧,姓简的真是变态啊!”
夏惜年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人到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秋末的风有些冷,不过一点儿也不影响一群年轻人玩闹的气氛。
操场上还有一个班级也在玩儿,两个班一个想压住另一个,音响的音量越调越大,简直震耳欲聋。
夏惜年和叶之野头挨着头窃窃私语。
“怎么样,看见没?学委旁边那一堆女生,都在偷瞟简秀才。”
“我大概观察了一圈,是有好些个在偷看他。”
“你看吧,这男人手段高的很。”叶之野忿忿不平,“虽然财经类院校女生多,但是简初霁这种的往那儿一站,女生眼睛就跟着他走了,我看他迟早要被男同胞套麻袋。”
夏惜年点头,确实,简初霁每天都像个开屏的孔雀,走到哪儿都能勾搭一堆姑娘,而且每次的手段都不太一样。
这一轮的击鼓传花开始时,简初霁正在打电话,等他反应过来,空饮料品已经被塞到了他手里,王泛的鼓点也恰好停住。
王泛吱哇乱叫:“哎、哎、哎,来,装高冷的副班长,上来站中间。”
电话那头的北丘还在分享自己的约会心得,这头的简初霁已经被推到了人群中央,被要求表演节目。
简初霁话不多说,淡淡开口:“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那我就唱一首《晚安》。”
女生们的尖叫和掌声此起彼伏,伴奏响起时,大家不约而同地拿出手机打开了闪光灯,跟着音乐节奏缓慢摇摆。
简初霁站在星星点点的灯光里,站姿有些漫不经心,松松握着话筒,开始低头轻唱。
他的声音比较低沉,一两句唱出了烟嗓的感觉,四周传来一声声暗叹。
这是一首安静又惆怅的歌,连操场上另一个正在闹腾的班级也安静下来静静听着。
在一片热闹中来这么一首伤感又温柔的歌,多么别致多么与众不同,很是能抓住人的心。
夏惜年咂咂嘴,觉得简初霁又开发了一个撩人的新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