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童话篇：投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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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伊莎贝尔的手指抚过小臂，那里几秒钟前还残存吸血鬼被银器灼伤后的疤痕。吸血鬼的声音带上了些奇异的腔调：“手法挺精妙。难怪……法师协会能收容你入会。”
她狰狞的伤疤和弧线美丽的嘴唇在下一秒贴上他的下颌。吸血鬼在他颈间轻嗅两下，红色的长发散落他胸前：“不爱说话。听说言灵师是特殊种类的魔法师，取用魔力会额外付出代价。我还以为是谣传……你不说话，是怕日常消耗语言的力量吗？”
残缺的吸血鬼上唇轻佻地擦过他的下巴。
“小哑巴。”
他垂落视线，安然如常。哪怕伊莎贝尔快滚到他怀里，仍然一动不动。
她空落落的眼眶里有肉块蠕动了下，可能是眼球转动的生理反应。他不能说话，两人一时间僵持住了。伊莎贝尔维持着贴在他下巴上的姿势，用她可怖的眼眶对着他的脸。
半晌，吸血鬼突然放弃了。她亲昵地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以人类的咬法，没有破皮，只是有些发痒：“行吧，小魔法师。你不说就算了。”
她乖乖地靠回枕头上，“总之多亏你收留我啦。”她的长发垂落胸前，遮住她一小部分可怖的脸庞。
他低着头用手背擦了擦刚被她蹭过的地方，从包里拿出一套长袖的女士睡衣和成衣，抓着她的手让她摸了摸，放在她手上。伊莎贝尔愣了下，笑起来：“你真奇怪。”
他盯着吸血鬼看了一会儿，伸手晃了晃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来。她很配合地伸手让他动作。
他在她掌心慢慢地写：“我很强”。她挑了下眉，脸上的伤疤跟着一起抽动了一下。
“说话会应验”“有消耗”“写给你”。他写得很慢，以便让吸血鬼反应。过去他可以写在纸上，但吸血鬼看不见。
他停顿一会儿，又慢慢写：“没有加入协会”“悬赏”。
吸血鬼很快地领会了。她微笑起来：“没有加入法师协会？只是参加他们发布的悬赏吗？”她伸手摸摸他的头。
晚上，他躺在地板上，看着外面的月光流银般涂满墙壁，突然听到床上的吸血鬼轻声说：“小魔法师，离法师协会远点。不要掺和到他们的事里去。”
他翻个身，仰头看着床上的吸血鬼。月光在非人质感的皮肤上的反光投射在床头的墙壁上。
十、
法师协会大厅。
法师协会占地面积非常大，魔法师中有不少都很有钱。
协会只有大厅是对外开放的，高层们在这里公布悬赏，在大厅后的房间里选拔新人加入法师协会。
整个大厅挤满了没加入协会的野生魔法师和刚迈入魔法世界的菜鸟。
博尔赫斯熟门熟路地走到公告栏下，眯起眼睛看那些已经被预定了的悬赏，很快找到几块散发着蓝盈盈的光芒的悬赏条，右下角处是以魔力标记的花体字，一个大大的“B”和两个挤挤挨挨的or.贴成一团。这是科尔温为他做的预定。
他站在公告栏下伸出手，轻声说：【来。】
一团微弱的光辉从掌心升起，悬赏条感受到所属人的魔力波动，从公告栏上呼啦一下飞起，蝴蝶一般翩翩落入他的掌心。
他数了数纸张数量，随手折两下揣进兜里，很快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离开了协会大厅。
十一、
“小哑巴，不错嘛。”风系魔法师从高处轻飘飘地落在他身边，很顺手地呼噜下他的脑袋，“肉^体的力量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就算没有魔法道具也很可观了。不过你完全不能使用魔力的话，是怎么接到协会悬赏的啊？”
他偏了下头，用附魔的抽气泵吸走空气中的镜灵残骸。
这栋公寓一楼门口的镜子受到不知什么魔法师的影响，学会了狩猎。它在自己的镜面上附魔，将与之对视的人类在镜中的影像外观进行了适当的美化。
于是这里的住客每个人出入门前都喜欢与这面镜子对视几秒。生灵的注视为这些镜像提供了微薄的活性，夜间，强大一些的镜像便走出镜子，将镜像的主人拖回镜子中消化做能量……而镜像则留在镜子外代替原本的住客。
几天后，镜像浅薄的活性消失，这里的人类住客还以为有人凭空消失了，在法师协会出示了悬赏。
现在这面吃人的镜子已经送给魔女美狄亚了，并倒搭了许多珠宝对镜子进行装饰镶嵌……美狄亚对这面能欣赏她美貌的镜子十分满意，至于镜子产生的那点魔力稀薄的镜灵，还不够魔女塞牙缝的。
至于消失的人类，已经被镜子消化干净，找不回来了。没办法，在玻利亚，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童话篇：投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