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颠鸾倒凤 ...
-
囡囡虽已极力控制，可当看到陈娘子拿过来的衣服时，她崩溃了，这衣服简直比酒楼那些舞姬穿的还要暴露。
里面的小衣堪堪过胸，露出一截如玉般的杨柳腰肢，外面也就只给她罩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红色纱衣，穿了和没穿没啥两样，莲藕般的手臂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的，倒是更显风情。
不过还好陈娘子没将她浓妆艳抹，画成和她一样瘆人的白底大红唇。
看到妆扮完毕的囡囡，陈娘子则是在心中暗暗感叹，没想到这个身材干瘪的小卒，梳洗过后仅是薄施粉黛，淡扫峨眉，就已是妍丽万分，这一身红衣更是将她衬的肌肤胜雪，娇艳动人，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貌美女子加起来都漂亮。
一双圆杏眼眸柔情脉脉，连身为女子的她看了都不禁心旌摇曳。
“看看这细腰，这雪肌，姑娘当真是好颜色，今日有幸服侍侯爷，定要抓住机会，到时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为姑娘费的这一番功夫。”
她定是不会忘了这陈娘子的，给她拿的这是什么衣衫，囡囡看着镜中的自己欲哭无泪，心想真要这么穿出去，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面前走一遭，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囡囡转向陈娘子低声询问，“陈娘子，您也知道我是要服侍贵人的，这般衣着被外面的将士看到，定会惹贵人不悦，还请陈娘子替我寻了披风和面纱来。”
陈娘子听闻此话则是心中不屑，觉得囡囡矫情，心想都是伺候人的玩意，夸她几句竟然还给她摆起谱来，说不准没几天侯爷就玩腻了。到时候还不是得和她一样伺候外面的将士，又是披风又是面纱的，哪来那么多讲究。
可囡囡死活不愿就这样出门，在那一直磨陈娘子，最后终于哄得她愿意帮忙。
囡囡戴上足以遮掩大半张面容的面纱，披上黑色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仔细检查并无不妥后，这才肯随承恩回主帐。
但即使是这样，走在北疆深夜凛冽的寒风中，在那些士兵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囡囡还是觉得自己仿若赤身裸体般，极度羞耻。
承恩将她送入主帐后立马识趣的退出了，偌大的大帐之中，就只剩下囡囡和沈晔两人。
沈晔居高临下，放肆的上下打量囡囡。
囡囡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中顿觉局促不安，她右手死死攥着披风带子，左手在披风下紧紧环抱住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樽价值不菲的镂空错金螭兽香炉，希冀清冷的松木香可以使她凝神静气。
“现在的军妓都穿的这般保守吗？外面罩的什么玩意，脱了。”
军妓就应该有军妓的样子，沈晔甚是不满囡囡将自己裹的如此严实。
听清沈晔的话后，她当即呆愣在那，完全不知所措。
他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还需要本侯亲自动手吗？还是你想回军妓营？”见囡囡并未按他说的去做，沈晔挑眉威胁，
“现在回去，也许还能赶上最后一波营生。”
“不，不是的。”囡囡看他神色认真，不似作伪，只得妥协，双手颤抖着解开披风，摘下面纱。
沈晔这才将人看清。
帐内微黄的烛火摇曳，面前的女子双眸似水，唇不点而朱，因未知的恐惧害怕的眼睫轻颤，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没想到竟让他在北疆碰上了个绝色佳人，这倒是意外之喜。即使是在上京最热闹的风月场所，他也没碰到过像宋囡囡这般合他心意的长相。
那红色纱衣下的莹白细腰实在惹眼，沈晔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心随意动间就将手搭在了那截细腰上，可这样他依旧不过瘾，又将囡囡一把揽过，抱在腿上。
怀里的女子腰若约束，肤若凝脂，此刻一袭红衣的她是妖媚的，而且还是那种未经人事，妖而不自知的纯欲魅惑。
这不禁让沈晔有些心痒，他那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肆意的在那截杨柳细腰上摩挲，似是在把玩一件难得的珍品。
沈晔的每一下触碰，都似刀尖划过囡囡的心脏，她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本分姑娘，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之举。眼见他手放的位置越来越放肆，囡囡急出了泪珠，娇声叱道，
“侯爷！别这样。”
看着怀中佳人惊恐的样子，沈晔却依旧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在军妓营没学会怎么伺候吗？要不再回去学习下。”
囡囡想到她在军妓营看到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沈晔倒是愈发觉得有趣，凑近她的耳畔，
“还是说你还没适应这军妓的身份？”说完他轻轻咬上囡囡左边的耳垂。
囡囡气急，难道他真就是放浪不堪之人，见色起意才将她贬为军妓，好让他任意施为？！
这样的人真的能为她阿兄洗清冤屈吗？
可眼下她除了相信他之外，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侯爷不必如此试探，侯爷说需要有用的人，为了还阿兄清白，侯爷说什么囡囡都愿意去做。”
囡囡嘴上虽然说着什么都愿意，双手却紧紧抵在沈晔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靠近。
“侯爷行事光明磊落，既是为了查清案情，自然不会为难囡囡一个弱女子，还请侯爷自重。”
沈晔听到这后，才不舍的放开了囡囡，她倒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他是另有谋划，还懂得拿话堵他。
北疆大营的事实在蹊跷，各校尉之间牵连颇深，大有猫腻。若想查清理顺，他自是需要伪装一番，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还有什么比，与秦家素有旧怨的他沉迷女色不务正事更好的伪装呢？
这宋囡囡生的出挑，救兄心切又胆大机警，倒是省去了他从上京抽调人手过来的功夫。
毕竟他自己已是天人之姿，仅是一般的貌美女子就将他迷得魂不守舍，多少难以让人信服。
只有像宋囡囡这般绝色才说得过去。
离开沈晔的桎梏，囡囡才算真正舒了口气，心中庆幸还好她赌对了。如果刚刚她只顾一味哭泣，寻死腻活，不堪重用，说不定这疯批侯爷就真把她当军妓处置了。
那军妓营这辈子她都不想去第二次了。
“我也不要你做什么紧要的事，只需你演好一个把我迷得五迷三道不思正事的军妓即可，可会？”
囡囡觉得靖安侯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纨绔荒唐，他说他只留有用的人，那她就要表现出她值得用、还很好用，于是应声答道，“囡囡明白。”
“那就更衣侍寝吧。”
更衣侍寝！！！这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要她真的侍寝，又该如何是好?囡囡紧张的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沈晔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性，当真是不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
他要她扮演军妓，到底需要扮演到哪种程度？她要怎么做才可以把他迷得五迷三道、魂不守舍？！
莫非沈晔这厮是想让她真的献身？
这，绝不可以。
看囡囡呆愣在那久久未有动作，沈晔心想，到底是个薄面皮的小娘子，看来还是需要他主动。
罢了，那就他主动一些吧。
“学好了，我只教你这一次。”
说着他便将囡囡抱起放入里间榻上，拉下两侧帷幔，将二人笼罩其中。
沈晔一把扯下他身上本就松垮的锦缎长袍，扔出帐外，囡囡双手掩面，羞涩不已，不敢去看他露出的精壮身子。
“呵，连这都不敢看，你想怎么迷惑我？”
看囡囡害羞的模样，沈晔轻笑出声，说着她又去脱囡囡的红色纱衣，这下囡囡顾不上掩面，双手握拳死死抵在两人中间，拼死挣扎着不让他得手。
“乖，听话，”沈晔俯下身凑近说道，“难不成你不想替你阿兄沉冤昭雪了？”
听到这，囡囡怔愣了会儿，只得无奈松手，却是将眼睛紧紧闭上，偏过头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
大帐之中帷幔翻飞，床榻摇晃，半夜要了三回水，整整折腾了一宿，直至卯时，天际泛白才勉强没了动静。
负责值夜的承福在帐外听了一夜，早晨和承恩换班的时候，眼下尽是乌青。
他心中满是疑惑，也不知道昨天那个瘦弱的小娘子，是怎么禁得住自家主子如此折腾的。
“主子刚歇下，吩咐了今早和校尉们的会谈取消。”
承福睡眼朦胧，打着哈欠和承恩交接，想到昨天听到的动静，偷笑道，“昨晚里面折腾了一宿，兄长一会儿让他们务必安静些，让主子好好歇歇。”
承恩瞪了承福一眼，他谨慎寡言，最是见不得自家弟弟口无遮拦的样子。
等囡囡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已近午时，侍从正在外间布置午膳。
沈晔比她醒得早，这会儿在帘外由人服侍着更衣，听见榻上的动静，问道，“醒了？”
未等囡囡回话，沈晔又问道，“还累吗？”
一旁伺候的年轻女婢没忍住偷笑出声，这笑声传入帘中，可把囡囡燥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昨夜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愣是被他说的香艳万分，还真是个混不吝的厚脸皮。
囡囡在榻上找了半天也没找见自己的衣服，又怕沈晔会突然掀开帘子，情急之下只得套了他的中衣。可这衣服上全是沈晔的味道，她觉得不舒服极了，涨红着脸问外边，
“侯爷，我的衣服呢？”
“昨夜莽撞情急，叫我给撕碎了，等会儿我让他们拿新的来。”沈晔边说边掀起帘子，见只囡囡严严实实的穿着他的中衣，
“啧，”他没看到自己想要的旖旎风光，倒是觉得甚为可惜。
沈晔的一张俊脸突然就出现在囡囡面前，把她吓了一跳，看着这张脸不免就让她想起昨晚的尴尬情境。
虽然沈晔没有真办了她，但能占的便宜可一样没少占，简直就是个无赖小人。
囡囡还记得他将她脱得只剩小衣，赤身俯在她身上，双臂撑在她肩旁，上下俯仰，假装做出交合的姿势，又逼迫她发出羞耻的声音。
“我都这般努力了，囡囡你一点声音都没有，莫非是想让人质疑我不行？”
沈晔每每说话的时候总是凑得离她极近，仿佛是贴着她耳朵讲话一般，嗓音又是说不出的暧昧，属于他的温润气息萦绕在她耳畔，似是要钻进她的脑子里才肯罢休。
可囡囡实在不知该如何发出沈晔想要的声音。
沈晔见她呆愣木讷，尚未开窍，于是便极其恶劣的掐她裸露在外的腰间嫩肉。
“啊！”
猝不及防被掐的囡囡惊叫出声，这娇媚的声音听得沈宴喉头发紧，好在他一向自制，在这样的情形下，还不忘教导囡囡如何更好的娇喘。
“声音再媚些，语调再软些，你若不会，我不介意再多掐你几下。”
囡囡何曾经历过这些，但她怕沈晔又想出什么别的法子作弄她，只得配合，不禁让人想起软糯的桂花糕，甜腻腻的。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像那木板房里的军妓一般，发出如此羞耻的声音。
沈晔看着身下的囡囡脸红的仿佛要滴血，脖颈间也是一片旖旎的胭脂色。只怪那抹艳色实在挠人，刺激的他埋在她肩颈处，沉醉的留下一堆细碎的亲吻。
囡囡的左侧锁骨有一颗红色小痣，沈晔喜欢的紧，便在那处吮吻停留了许久，直至留下一枚红色的印记。
“既然要装作被你迷的魂不守舍，在外自然是要留些暧昧印记的。囡囡可别怪我唐突。”
沈晔厚颜无耻的为自己找借口，安抚着受惊的囡囡。
可这究竟是为了设局有意为之，还是情难自禁，除了沈晔自己，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囡囡被他猝不及防的亲吻吓得完全不敢动弹，闭眼蜷缩在沈晔身下，只希望这一夜赶紧过去。
沈晔见她如此配合，完全就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不免得寸进尺，“囡囡，想不想学些新东西？”
囡囡懵懂的睁开眼睛，不明白沈晔话里的新东西是什么意思，可当她看见他眼神幽暗复杂，眸子里充满情欲，好似一头凶狠的恶狼一般，就知道这新东西对她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囡囡不想学，求侯爷放过囡囡吧。”
今日沈晔对囡囡做的已远远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只不过是在懵懂不知间一步步被他诱骗入坑。可如果他还要做出更出格的行为，囡囡真怕自己还没救出阿兄，就已经羞愤至死了。
她和沈晔从见面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时辰，就已做出诸多亲密之事，可万不能再放纵他了。
囡囡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她这是为还阿兄清白的无奈之举，只是权宜之计，都是假的。
看到身下女子眼眸中透露出明明白白的抗拒之意，沈晔倒也收起轻浮放浪的神色。
他也怕自己一时不慎被美色迷了眼，会耽误正事。
这之后的几个时辰，虽然两人免不得还是会有肌肤之亲，可沈晔再未做出失控亲吻之举，神色清明，点到即止。
囡囡也就顺利陪他演完了这一出假的颠鸾倒凤。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颠鸾倒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