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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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向我的每一眼，都是我如今不可再求的偏爱。
鲁好好愣住，实在没有想到黄晋泽居然来得这么早。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进教室，手里提着的东西更是不住地想往身后藏。
黄晋泽看她表情不自在，忍不住揶揄道:“让你早起就这么费劲嘛，表情这么奇怪。”
鲁好好:……
“才没有好吧。”鲁好好皱了皱鼻子，反驳道。
黄晋泽显然不那么相信，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故意挡住了鲁好好回座位的路，还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鲁好好莫名其妙，抿着嘴唇站在过道上，和黄晋泽大眼瞪小眼，最后实在憋不住，伸手就把他轻轻推开，嘴里还不停嘀咕：“挡路了，大哥……”
黄晋泽：……我……这是升辈了？
鲁好好终于回到座位，开始整理书桌和书包，虽然这个眼神总是有在不停地往黄晋泽那里飘。
“我脸上有东西？”黄晋泽突然转头，直逼逼地向她靠近。
鲁好好被吓了一跳，险些掉出椅子。
“你吓死我了啊！”她控诉。
“你老是看我，我好奇。”他回答。
“谁看你啦！”她理不直气不壮地狡辩，“……算了，我有东西要给你。”鲁好好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黄晋泽那边显然是来了兴趣，本来握着的笔索性扔进练习册里，转头就是盯着鲁好好拿东西。
“喏，这个，听薛航说你喜欢，谢谢你昨天帮我解围了。”鲁好好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把千层递了出去，眼睛却执意不愿意看对方。
黄晋泽微微一愣，看着她有些别扭的感谢，下意识就笑出了声。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客气。”他抬头，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我并没有因此为难。”
鲁好好的睫毛微不可查地微微颤动，她低头，轻轻地说道，“我也不过是想谢谢你而已。”
对面沉默良久，鲁好好没听到回应，缓缓抬眼，却发现黄晋泽正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却难以捉摸。
“你……笑什么？”鲁好好总觉得她同桌的笑容大多不怀好意，心中警铃大作。
黄晋泽充楞装傻，摇着头便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甚至还伸出左手撑起自己的下巴，半晌才吐出三个字：“没笑啊。”
鲁好好：……我就当我见了鬼吧。
鲁好好无语，转头就拿出英语课本，开始背诵背诵规定的内容，不想搭理他。
“哎哎哎。”黄晋泽见她不理自己，伸出手来在鲁好好面前晃了几晃。
“你又做什么？”鲁好好警惕地看着他，语气疑惑。
黄晋泽望着她那副戒备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伸出细长好看的手轻轻敲了敲桌上的甜品，表情再一次变换，语气却依旧轻和，“我说，谢谢你。”
鲁好好愣了愣，也没想到他道谢得这么认真，眼神开始有些不自在地东瞟西瞟，嘴里还磕磕绊绊地说“哎，你帮了我哎，我也要谢谢你的哎。”
黄晋泽闻声而笑，垂了眼眸，没有再答话，但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在想什么。
只是从她这里看过去，是他那样好看又那样温柔的侧脸，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神情却又那样的通透，令人着迷。
那是第一次，鲁好好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异样的情绪，不同于往日的任何一种。
这种情绪让她有些心跳加快，下意识的慌神，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莫名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心思从此埋下祸根，经年肆意疯长，阴差阳错却又成就了后来的他们，满是遗憾，满目疮痍。
榴莲这东西，鲁好好一点也不喜欢，她受不了这个味道，但黄晋泽却正好和她相反，他很喜欢。
命运仿佛和她作对一般，总是让这东西，都在她和他每每人生交集或是关系更进一步时出现，她不喜欢，却无法避开。
每当这种时候，那种无力感便油然而生，难以承受，却也避之不及。
不过思来想去，鲁好好对于送他千层这件事，也还是有一个遗憾的。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她送的这份礼物。
但是那段时间，因为第一次月考和运动会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堆积在一起，他俩也很少会把宝贵的时间放在除了学习之外的事上。
她忘了问，他也没有说。
要不怎么叫“阴差阳错”呢，这都是藏于细节，由量变一点点引起质变的。
只是这件事后来成了鲁好好心里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倒也不是说有多重要吧，但时不时想起来，总是让她平添几分错过的伤感。
直到有一次黄晋泽下班回家，手里又带了一堆鲁好好爱吃的零食，虽然里面也包括了她不爱的榴莲千层。
望着记忆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甜品，那种别别扭扭的纠结到底还是脱口而出:“喂，黄晋泽，你还记不记得我也送过你一个这个？”
他有些懵懵的，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轻轻一笑，回答:“记得。”
“好不好吃啊……或者说，你喜欢吗？”
鲁好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自己却还在纠结这种有的没的，可是，她心里就像被猫咪的小肉爪挠过一般，实在痒得慌。
黄晋泽低头看着自家的媳妇抱膝坐在沙发上，拿着小抱枕像是害羞似的遮住自己一半的脸，却还是露出了半张皱巴巴的表情，可爱得紧。
他浅笑，走向她，把沙发上的鲁好好一把圈在怀中，自己却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橘子香气。
声音疲惫而温柔:“我很喜欢，不只是榴莲千层。”
鲁好好心里顿时柔软，用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静静地环着他的腰。
在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之前岁月里所有的撕心裂肺，剑拔弩张和无能为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她找到了她能和无常的生活和解的理由——双向的奔赴，就够了。
…………
周五的班会课，朱老师又带着她那万年如一日的笑容走进教室，左臂下还夹了一堆东西。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拍桌子示意全班安静，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的班会，主要有两个内容。”
全班全神贯注，仰着头期待着她说下去。
“第一个是很重要的第一次月考，定在假期之后的第一天。”
全班的氛围一下子就低沉了很多，有一半的小脑袋矮了下去。
“第二个——”朱老师顿了顿，眼神明亮，故意拖着长音。
“哎呀，朱老师你就别吊着我们啦。”薛航忍不住，有些委屈地小声囔囔。
朱老师摇了摇头，笑着瞪了眼薛航，“这就熬不住了，那你们的修炼还是不行啊。”
班里的小人儿又萎了几个。
见着大家都这副模样，朱老师忍不住叹了口气，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大家注意力集中点，我可不说第二遍啦。”
小脑袋们又长起来了一片。
“”我们的运动会就在下周举行，为期两天。”
“耶！”全班欢呼，刚刚漫布班级上空的沉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庆祝和期待。
只是，班级上空的天气虽是整体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但是局部地区仍有暴雨暴雪大冰雹，精准定位一下，“局部地区”单指鲁好好的头顶。
鲁好好在底下不停地抓狂，她一想到自己报名了800米和1500米的比赛就头皮发麻，全身酸痛，每想一次就想掏出自己的脑仁并质问它：你到底为什么要装逼逞强答应她！为什么！
朱老师还在讲台上面抱着各项比赛的名单，可鲁好好已经在底下后悔地想要拔剑自杀。
在报到女子1500米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名字明晃晃的排在第一个。
朱老师的声音明显很欣慰，“呀，咱们新同学这么棒的吗，加油！”
整个班级的同学瞬间齐刷刷地往她这里看过来，鲁好好迫不得已，心在滴血，脸在微笑，看着一脸慈爱的朱老师，强撑微笑:“嘿嘿，好……”
“倒也不用这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吧，同桌。”黄晋泽在一旁很适时地开始犯贱。
一听这话，鲁好好心中那团厌烦怒火终于倾泻出来，逮到黄晋泽就是一顿输出噼里啪啦:
“那你怎么不去参加啊？你都没参加哪来的话语权啊？能不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是作业不够多给你闲得慌是吧，你能……”
“男子组1500米:黄晋泽……”
朱老师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地又往她脑门上砸了两个大大的坑。
鲁好好一瞬间噤了声，望向黄晋泽的表情变得幽怨得离谱。
“……你怎么也报了？”她问。
“就突然想报了啊。怎么样，我现在有发言权了没，同桌大小姐。”黄晋泽挑眉，向她偏过头，微微弯起了嘴角。
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戏谑。
鲁好好：……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表情愤愤，转身就又开始装模作样整理起自己的东西，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有有有！行了吧！”
黄晋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觉得自己最近笑的频率明显变高，而笑的原因又似乎总是因为这个新同桌，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大概是捡到宝啦？他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