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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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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夏天出奇的热,蝉鸣似乎都蔫了几分,但孩子们的精力依旧旺盛。
“奶奶,你就给我一块钱嘛,我就吃一根冰棍。”顾若曦已经追着奶奶叨叨了一下午了,从家里到田闻,从田间到河岸,不知疲倦。
顾芳在河边洗菜,任顾若曦在一旁嚎。了顾若曦摇着奶奶的手臂:“奶奶,一块不行,五毛也成啊……”顾芳嘴角微微上扬,慢悠悠地说到:“不行,一毛都不行。”她腾出一只手,拍开顾若曦搭在肩上的手,扭头看了看他:“你小子,叨叨了一下午,不知道累?”
“累啊,奶奶,怎么会不累呢,我都追了那么久了,你看今天的太阳那么辣,忒热!所以我想吃冰棍……”
顾芳打断了他:“小雪,你热不热?”下游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卷着裤腿,赤脚蹲在河里看小鱼,他像顾芳笑笑:“奶奶,我不热。”
“你看,小雪在阴凉地儿玩了那么久都不热,”顾芳看着他,顾若曦却毫无反应,于是顾芳敲了他脑壳一下,“傻小子,还不明白老娘意思!”
顾若曦捂着脑袋:“顾芳!你打我干嘛?!”
“混小子,我让你哪儿凉快哪呆着去!”顾芳有些生气。
他怂了,小声“哦”了一下。
“还不快去?!”顾芳火气冲天,他一溜烟跑了。
顾若溪跑上上游,从岸上扑通一下跳进水里,河水突然浑了起来,下游的顾芳立刻骂了起来:“臭小子,你不要命了,看我今天不杀了你!”顾若曦对她做了个鬼脸。
顾若曦溜到下游顾若雪旁边的岸上蹲着:“小雪,帮哥去要点钱去呗……”
“不行,我才不呢,黑得像只看门狗的哥哥”顾若雪嘟着嘴角说道。
“你才是狗。”顾若曦抱着手,“就帮帮我嘛,我买糖给你吃。”
若雪看着他肯求的眼神:“行吧。”
“那小卖部门口碰头。”他说完就一溜烟跑向田埂,冲向小卖部。
于是若雪爬上河岸,跑到顾芳身旁:“奶奶,我想吃冰棍。”
顾芳给了若雪一块:“好好好,我的乖孙女。慢点去,别摔跤了哦。”
若雪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去往小卖部。
在这样的夏日里,小卖部的生意总是很好,一大群男孩围在门口。
顾若曦。看到妹妹过来,向她挥了挥手——他等好一会儿了。刚拿到钱,他就从冰柜里拿出了一根冰棍,又给了妹妹一根棒棒糖。若雪叼着糖,对他甜甜地笑了笑。
夏日骄阳正烈,小卖部前的杏树下却是无比清凉,一群六七岁的孩子聚在一起,吃着零食,讲着笑话。顾若曦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坐着一只大黄狗,他拨弄着大黄的耳朵,和大黄玩着。
小卖部的老板赵玉明从小卖部里打着电话走出来:“……送过来啊……哎,好好好。行,我会告诉的,就这样,拜拜。”
“玉明叔,今晚来你家蹭饭行不?”顾若曦问道。
赵玉明笑得很开心:“行行行,今晚可还有惊喜给你呢!”
顾若曦有些惊讶:“哟,还有这好事儿!”
“当然啦,至于什么惊喜,你今晚来了就知道啦。”
“行啊,今晚这顿饭我蹭定了,晚上你家不见不散昂”
傍晚,夕阳正灿。
赵玉明准备了一大桌饭菜,顾若曦也来到了赵玉明的家里。两位老人也拎大包小包的菜来到了赵玉明家。两位老人一位叫林春兰,一位叫赵泽。
“哟,赵叔,这顿饭弄得很隆重嘛。”顾若曦感叹道。
“奶奶今儿要欢迎一个人来呀。”林春兰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赵泽也笑着附和道,“这个人很重要呢。”
顾若曦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和你们一起欢迎她吧。”
晚霞已经洒满了天空,一辆小轿车到达门口。
屋子里所有的人快步走出门,满脸期待看着那辆汽车。顾若曦期待里面的人为什么会如此重要——而且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多吸引孩子的眼神啊。
林华秋带着一个小男孩下车了,那孩子有些矮小,他紧紧篡着林华秋的裤子。顾若曦看着那个孩子,对他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可那孩子却往林华秋身后躲了躲。
“这也忒胆小了吧……”顾若曦小声嘀咕。
林兰春已经三年没有见自己的女儿了,她抱了抱林华秋,泪水潸然而下:“小秋啊,你终于回来了,妈好想你。”
林华秋为林春兰擦了擦泪水:“妈,我这不就回来了嘛。”
赵泽递上去大袋小袋的菜:“小秋啊,这都是我们自己种的菜,带点回去吃吧。”
“谢谢爸。”林华秋笑道,她接过菜把它们放到了一旁地上。
赵玉明说道:“姐,快进屋吧,我们做了一桌子菜呢,就等你了。”
“啊,不了不了。”林华秋后退了一步 ,我就不吃了,他把背后的孩子推到前面,“这次我是为了小染而回来的。”
赵雨明觉得气氛不对,顾若曦关进了门里,道:“别出来,大人的事儿,小孩儿你别管。”
顾若曦嘟了嘟嘴,只好在赵玉明家的窗户那里看着外面。门外逐渐开始混乱,大人们开始争吵,林春兰一直抹去脸上的泪水,赵泽和赵玉明满脸怒气。过了一会儿,林华秋似乎是要走了,他把那个孩子推到了赵玉明身边,然后坐回车上,砰一声关上车门,那个孩子哭着追了上去,拍打着车门,而林华秋却绝情的走了。车子飞驰,只留下一阵黄沙。而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顿饭本该吃的欢喜愉悦,结果却冷冷清清。
林春兰的哭声一直没有停过,赵泽也一直在骂骂咧咧。那个孩子坐在顾若曦身旁。
顾若曦轻轻问道:“我叫顾若曦,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林尽染……今年九岁,3月18日生日……”林尽染说道。
“吼,你还比我大,我还得叫你哥哥呢。”顾若曦笑道。
林尽染把头低的更低了:“我那么瘦那么小……应该叫若曦哥哥才对……”
“哈哈哈哈,随便你啦。”顾若曦笑笑。
顾若曦继续扒着碗里的饭,林尽染非常非常小声的说道:“和若曦弟弟做好朋友。”抬头看了看身旁的顾若曦,微微一笑:“嘿嘿,若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