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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图努国王 ...

  •   竹枝葱郁摇曳,小桥流水雅致,本应该是个晴朗晒太阳的好日子,可幽静的庭院中却带着一丝异常的寂静和阴森,被树荫笼罩的屋子房门紧闭,诺大的庭院之中没有一个仆从,只有薛鹏站在门外低着头,听着从房内传来非人的呜咽之声。
      那枚红色的小药丸名为错骨焚筋散,薛鹏曾多次见过犯人吃下后的惨状,虽然不至死,却生不能死,痛苦异常,非常人所能忍受,若任凭中毒之人去,不是咬舌自尽,便会撞墙而亡。
      薛鹏知道任务失败即使是皇亲国戚也要受到惩罚,但对谈风谣用错骨焚筋散实在是太过残忍。想必以这毒药作为任务失败的惩罚只是起到威慑作用,若真的让谈风谣被这毒药害得自尽,自己也没好下场,于是只得用了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在床榻上,用锦帕塞住他的口腔,疾书飞信向图努国求解药。
      声音持续不断从门缝中如同困兽一般传出,这是谈风谣第一次任务失败,这也是薛鹏第一次听见谈风谣如此痛苦的声音,心中不忍,只得靠着门框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遮住那令人揪心的叫声。

      但手被一双冰冷有力量的粗糙大手拿开,谈风谣的呜咽清晰的钻进耳朵,薛鹏睁开的眼睛,看见面前来者穿着紫色貂皮高领,厚丝绸质长袍,银线绣出骏马奔腾,狼眼高鼻,厚唇络腮胡须,黑色的眸子如夜,阴鹜冷漠。
      “陛下……没想到是您亲自前来。”薛鹏用图努国语言道,身子一颤抖,双膝跪地,匍匐在来者面前,用手抚摸来者小鹿皮的鞋尖,右手抚心,左手放在额头示意遵从,“陛下,若被天宗国人发现您在京城逗留,一定会引起骚乱的……”
      “他们有这能耐发现我?”来者冷笑着一把拖起跪在地上的薛鹏,“倒是你,薛都尉,何时变得如此心软?”抬脚便踹开房门,拖着薛鹏大部闯进房间。
      “属下实在心有不忍……”
      “进来,睁大了眼睛好生看着!”图努国主口中呵斥,脚不停步。
      话不多,但薛鹏能感觉到陛下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愤怒,不敢说话只能低垂着头,被对方像条破布一般地拉进房内。
      床上已经痛苦得神志不清的谈风谣,眼神迷离之下看见来者,仍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倒抽了几口冷气,“谈……肃……肃燃……”他断断续续念出这个名字,不断抽搐着,翻着白眼身体显然想要躲开,却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谈肃燃根本没管谈风谣愿意不愿意,上床扯住谈风谣的长发将他的上身拽了起来,拽出他口中塞着的锦帕,从怀里掏出一瓶褐红色的粉末倒进自己嘴里,扔掉药瓶,又从腰间拿出壶酒,咬开瓶盖咕咚了一口,便吻上谈风谣的嘴,将混着药末的酒水度了进去。
      剧烈咳嗽了两声,酒水从口中和鼻子里冒出来,谈风谣红了眼睛,因为呛到而流出眼泪,却吞下了大半的药水,眼神明显开始清透了许多,身体仍然发着颤,手脚却并非刚刚扭曲一般地紧张,软绵绵的放松下来。

      “图努……国主……竟然……大驾天宗国?”谈风谣喘息着开口,下意识操着天宗国的语言,喘息了片刻,换用图努国语言道,“来得倒……快,迫不及……待想拿……玉玺?”
      “迫不及待想看你的孬样!”王上冷言叱道,“为什么将玉玺拱手让人?说!”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洪亮震耳,薛鹏只觉得情不自禁发起抖来,余光瞥向床上被绑着的风谣皇子,看见他紫色的眸子,竟然懒洋洋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谈风谣不想回答,沉默着只是扭过头避开对方的目光,咬着嘴唇看向自己被包扎的右手,小小一枚蝴蝶结,让他突然想起大草原上的春天,阳光明媚的葱葱郁郁之中,翩翩起舞的白色粉蝶。
      孱弱而美丽,让人心动的自由。
      到处芬芳,马蹄声声,一片让人享受的幸福。

      “你违背了诺言!”谈肃燃捏住谈风谣的脸,强迫他的眼看着自己。
      “那可怎么办呢……陛下……”谈风谣呵呵笑了一声,眼睛重新转向他方,“取了我的命?”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倔了,这么倔的命,我可要不了!”谈肃燃哼笑一声,“依你的身手,天宗国内还有谁能从你这夺走玉玺?”
      “陛……下抬举。”谈风谣淡淡笑着,重新看向手中那枚蝴蝶结。

      “不想说?”谈肃燃心中有愤怒在滋生,却只对上了谈风谣的旁若无人。
      “不说么?”谈肃燃硬声道,抽出怀中的皮鞭,对准谈风谣的腰际抽打了下去,织物脆生生抽裂,皮鞭落在皮肤上,一条鲜红的血印子便在谈风谣雪白的皮肤上呈现出来,“肃燃停了片刻,给这孩子一点点最后回还的余地,“说!究竟为何?”

      谈风谣没说话,连哼都没哼,好似那一鞭子根本是落在其他人的身上,只是死死盯着手掌的白色蝴蝶结,抿紧嘴巴,打定了一个字也不说。
      说什么呢?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何。
      宋俊之的身手并不算精妙,虽然一不留神被他控制了身形,也并非没有逃脱的机会。
      为什么不逃,不挣扎,就这么看着他毁了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或许自己的心中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被面前的这个人逼迫着完成不情愿的任务,终于到了忍无可忍,想要反抗的时候。

      可是自己所谓的反抗,也仅此而已,消极抵抗而无实际的抗争,这般躺着,心中竟然希望面前的人能将自己活活打死,或许便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罪,接踵而来地压在自己的良心上。

      “陛下息怒!”薛鹏慌忙替谈风谣求饶,“向陛下说句好话罢,快求陛下原谅。”
      “你闭嘴。”谈肃燃喝止薛鹏在一边的絮絮叨叨,看着谈风谣一脸淡然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一种恐慌的心态。
      是此次任务太过苛刻么?还是刚刚从毒药的折磨中挣脱出来?谈风谣的脸上竟然是极度疲惫的神情,紫色的眸子不再明亮闪烁,仿佛一潭平静的水面,无声无息。

      太过安静,倒不像是这孩子平时的样子,那副倔强到让人心狠牙痒的模样竟然消失了,还给了自己一个落花流水后的平淡错觉。
      空荡荡的,谈肃燃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觉,仿佛心突然被人偷走了一块,狂怒得无法遏制,“莫怪我无情了,风谣,”谈肃燃冷道,压抑着心中狂烈的情感,却感觉自己身体因为激动而抑制不住发抖,“忤逆皇命之罪,不得不罚!”
      他举起手上的鞭子落在风谣的身上落在捆绑着四肢的绳索上,清脆四声给他松了绑。
      谈风谣惊讶的看着自己被松绑的四肢,瞥见谈肃燃眼中突然泛起的红光,脸色大变,踉跄着从床上爬下去,企图跑出这宽敞的卧房。
      但还没跑两步,却被对方一把捏住脖颈拽了回来。谈风谣绝望地空手抵抗,却抵不过被称为图努国第一勇士的谈肃燃,即使身居帝位十六年,他的武功也未曾有半点落后,反而因为御医的调理、侍卫的切磋,而更加精进了许多。

      没过几个回合,谈风谣很快便被谈肃燃制住,受伤的右手背在脑后,脸贴在床榻上,双腿跪着背部朝天,丝毫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谈风谣颤声道,身体打着哆嗦,恐惧无处躲藏
      “惩罚。”谈肃燃说道,撩起谈风谣的衣摆,扯下他的裤子,拔出怀中的小刀,用刀尖对准他尾骨上方的皮肤。
      “不!放开我!”谈风谣倒抽冷气,拼命缩起身体,却被谈肃燃桎梏地无处可藏,“不要刻!不要再刻了!”谈风谣声音变了调,扯着嗓子几乎是疯狂的叫喊,仍然可以活动的另一只手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只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徒劳。

      尖锐冰冷的痛瞬间在尾骨处蔓延开,切割皮肤的疼痛抵不过心底的寒凉。这次是什么字?痛让头脑变得模糊起来,身体竟然有一种异常的快感,那种被驯服成这般模样的身子,谈风谣只觉得羞耻。
      贱、淫、耻、奸、陋……还有什么是可以刻上去的……谈风谣抽泣两声,终于停止了抵抗,挣扎只能让刀剑戳破薄薄的皮肤扎入骨头之上,只能更痛,让那些字迹更深。
      谈风谣咬住身下的床榻,觉得泪从眼眶中热热地涌出,因为身后的疼痛,更是因为自己的懦弱。

      他是图努国的王,被称为这世上最强壮的男人,在他的控制下,自己无处可躲,也无法躲藏,连最后的尊严也无法保留。
      那便放弃挣扎吧,就当是一条被他驯养的狗,任他打骂也不要有逃亡的异心,或许,便能过得快乐些。

      见谈风谣变得顺从,谈肃燃心中那怒火终于微微降了些许,看着眼前二十多岁的纤细裸背上,从尾骨延伸上来,密密麻麻的小字,均是出自自己的手笔,浅浅淡淡的白色,却仍然读得出每一个字,那种性感挑拨着自己每一根神经,让自己的身体内的欲望膨胀到无以复加。
      这是一种疯狂的爱,谈肃燃知道不该沉沦。
      但早在九年前便已经走错,然后一错再错,万劫不复,或许唯有死亡……
      才能分开他们两这等罪孽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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