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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   一曲结束,酒吧气氛又被推嗨至一个小高峰,舞池内几乎群魔乱舞。
      穆晓蕾跟随乐队其他成员一起走下舞台,有凑上前搭讪的男人,她来者不拒的一番贴身热舞,结束时还不忘眨着眼睛送上飞吻。

      “你要是再用点劲儿,这杯子就得碎了。”朋友提醒着闫行昭。
      闫行昭将酒杯轻放在桌面上,对几位朋友露出抱歉的笑容:“我先失陪一下。”
      众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口气。

      闫行昭追随穆晓蕾离开的方向,才转过拐角,就瞅见一道娇俏玲珑的身影双手抱胸等待。
      穆晓蕾虚倚着墙壁,扬着唇角与闫行昭打招呼:“哟,闫先生,好久不见了。”
      闫行昭:“晓蕾。”

      闫行昭试图从女孩儿涂抹得亲妈都不认识的脸上寻找着她与她同胞姐姐穆晓蓓相似的地方,最后发现两姐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个体。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也不是你该干的工作。”
      穆晓蕾冷笑两声:“我不偷不抢不违法,凭自己本事赚钱吃饭,有什么该不该?”
      “凭自己本事?卖弄自己娇艳的容貌,青春的肉/体?”闫行昭从女孩儿半露的酥/胸、柔曼的腰肢以及雪白的大腿上掠过,心下一阵烦躁。
      “你……”穆晓蕾因他的轻视而气的双唇发抖,不一会儿就从眼眶里溢出成串的泪珠子,浓重媚俗的烟熏妆糊的小脸儿花里胡哨。
      “卫生间在哪?”实在是没有眼瞧,闫行昭只想给她洗洗干净。
      “怎么?想找我去卫生间打/炮?姐姐没了搞妹妹?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穆晓蕾嘴巴尖利,整的闫行昭脑壳儿发疼。
      揉了把太阳穴,男人懒得再维持平日里的君子风度,伸手一把钳住女孩儿的下巴,“穆晓蕾,你最好乖乖听话儿,跟我离开这个地方。”
      穆晓蕾扫过闫行昭愠怒的眉眼,一把将他的手腕拉过,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闫行昭吃痛地“嘶”了一声,模样有些狼狈。
      “哼……”穆晓蕾得意洋洋地一笑,甩了甩满头的脏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穆晓蕾走进沈芳洲的办公室,一把跳上办公桌,张大掌心,开口就要钱。
      “大师哥,你可别忘了答应给我的钱……”
      沈芳洲甩着毛爷爷,“我自然说话算数,只要你记得自己要干什么么?”
      “记得。”穆晓蕾倦怠的打个哈欠:“闫行昭那边,第一面儿我已经露了,之后就死缠着呗……”
      沈芳洲淡淡一笑,将一叠红色钞票放进穆晓蕾掌心。
      穆晓蕾两眼放光的数钱,一边数一边八卦的问道:“大师哥,你这么大费周章的……为的谁啊?”
      沈芳洲咬着烟挑眉:“你说为的谁呢?”
      “为了谁我不知道,但总不会只是为我。”

      一万块钱,一分不少,穆晓蕾心满意足的弹了弹手中的钞票,笑得宛如一朵盛放花儿似的,将钱装入口袋,她正欲伸手拍一把沈芳洲的胸口,却给男人轻轻捏住了手腕,然后一把甩开。
      “啧,大师哥,你这还守身如玉起来了。”穆晓蕾撇撇嘴,“就是一点儿,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咱有句老话儿,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甭管那谁是哪位佳人,您这手段也太黑了,小心遭雷劈啊……”
      沈芳洲轻“哼”一声:“穆晓蕾,你咒起自家大师哥来这嘴可真是毫不留情啊。”
      男人忽地唇角勾出个神鬼莫测的笑容来:“也别怪大师哥不提醒你,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有第三人知道,穆晓蕾……”
      尽管他还未说完,穆晓蕾已经小鸡啄米起来:“懂懂懂,我懂啊……”

      -

      按农历算一算,这年闰了个四月,全年共三百八十四天,初三上半学期自然也长了一个月。
      一月底,严颂盼星星啊盼月亮,终于把寒假给盼来了。

      这天,过得并不轻快。
      上午学校召开了七八/九三个年级的全体教师大会。
      下午各年级学生返校领取自己的成绩,严颂先就全班各科成绩进行了分析,并对表现优异以及取得突出进步的同学提出了表扬,最后着重强调了一番寒假安全问题。
      晚上七点来钟,家长陆续进入校园,严颂又忙着召开家长会,等集体家长会开完,又有个别家长留下来找她打听孩子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情况,以及询问如何利用这个寒假提高学习成绩。
      果然,教育问题令老师、同学、家长三方都非常焦虑。

      个别家长架势热情,家长会一拖拉就到了晚上九点来钟。
      等严颂挤上公交车,路上再花费近一个小时时间到达芦园巷,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十点,这个时间点儿,要是搁在翕城市中心,霓虹灯管正璀璨变幻,随处可见一片笙歌。
      但芦园巷呢?路灯自年初的时候就坏了,这个三不管区域,愣是拖了整整一年,都还没有个要维修的意思。此刻,黑沉沉的夜色就宛如一片巨兽,匍匐在这片区域上空,小巷又幽深曲折。

      全赖手机手电筒那一丛白光照亮前方的道路。
      严颂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慢吞吞地走着。
      也不知道是打什么时候起,她身后多了个人,本来她也没当回事,以为和她一样是夜行人,但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严颂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穿着连帽棉服,脸被黑色口罩遮住了,身型微胖,个子不算高,稍稍驼背。
      严颂心底顿时一咯噔,因为好多电视剧里的变态杀人法都是这种打扮。
      她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晚间新闻上有没有报道哪个流窜杀人犯逃到了这片区域,但是无果。
      因着警戒心起来了,严颂脚下的步伐自觉的加快了,同时手也伸进包里握住了手机,万一......
      严颂不敢想万一。

      那名帽衫男子脚步跟着加快。
      严颂见状,忙给闫行昭拨了个电话,然而无人接听。
      沉着一颗心,严颂又在通讯录上翻到沈芳洲的电话号码,正犹豫着要不要拨电话过去,帽衫男子已经三步并做两步,从她背后扑了上来……

      “喂,严颂?”沈芳洲沙哑,隐约夹着鼻音的嗓音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
      就在刚刚的混乱中,严颂无意识地摁下了通话键,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竭力维持冷静,飞速说道:“沈芳洲,我就在巷子里,好像遇见一个变/态,麻烦你……呜呜呜……”
      严颂被帽衫男子一把捂住嘴,剩余的求救都堵住嗓子眼里了。
      帽衫男子捡起手机,径直切断。
      刚刚升腾起的希望就如同风中的小火苗儿,颤颤巍巍的跟着散了。

      帽衫男子拿一只手箍住严颂的腰,另外一只手企图深入严颂的衣领,得亏严颂套着又厚又长的羽绒服,拉链为了保暖还拉到了最顶上,这才没能叫帽衫男子得逞。
      帽衫男子只得退而求其次,隔着外套侵-犯-严颂胸-口,同时不断的摆-动-胯-部,寻求着刺-激。

      严颂惊吓得有眼泪流出来,很快就被寒风吹干了,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欲呕的冲动,狠狠地拿脚踩向帽衫男子。
      帽衫男子吃痛,严颂趁机又用手里的包砸帽衫男子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砸完就跑。
      包上的金属搭扣砸到帽衫男子的鼻子。
      手一抹,抹到一手的血,帽衫男子顿时间恼羞成怒,几步追上严颂,一把揪住严颂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把水果刀。
      “妈的,臭婊/子!”帽衫男子唾骂。

      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显得越发锋锐无比。
      严颂在此时一动不敢动了,也不敢出声,望着帽衫男子狞笑着的脸,此时满心满腹都是绝望。
      整个身体因为惊吓都在打着摆子。
      “你想做什么?”严颂声音颤抖着问出了一句蠢话。
      帽衫男子掐着严颂的脖子,将她的脸拉到自个儿眼前。
      “妈的,老子不就摸几下么,你能少块肉啊。”说着,帽衫男子抬手抹了严颂的脸一把,猥琐笑道,“啧,还挺滑的。”
      某种类似于韭菜与大蒜混合后的气味扑面而来,严颂想他应该有着非常严重的口臭,又十分诧异于自己此时此刻还能够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严颂颤抖着唇瓣:“什么都好商量的,求求你……”
      平地响起几声狗吠,由远及近:“汪汪!汪!”
      近半人高的黑背犬威风凛凛地现了身。
      除此之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紧随其后,是沈芳洲。
      心底升腾起模模糊糊地希望,严颂嗓音有难以抑制的委屈:“沈芳洲……”

      听见严颂的求救声,帽衫男子忽地一个巴掌甩过来。
      严颂被他打的七荤八素,就连双眼也跟着模糊,她似乎看到一个满脸青肿的小女孩儿躲在墙角哭泣。
      帽衫男子情绪也处于崩溃状态,几乎忘了自己原本只是想占个便宜,此时的事情发展态势让他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刀尖在严颂与沈芳洲间摇摆着,穷凶极恶的叫嚣着:“我不管你是谁,老子警告你,少他妈的多管闲事,要不然我弄死你……啊!”
      他忽地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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