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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赐婚 ...
乍听褚珩婚事,我不免愣了神。忽想起我亦是如此倒霉催的,不免笑了。
天恩浩荡啊,我一门兄妹都能进入皇室,那方还是嫡亲的兄妹。
就是不大能到处喝酒了。
但愿东宫有世上最好的佳酿,以解我之遗憾。
那方,李惟眼神很是闪烁:“这是我伺候阿耶笔墨时听到的,一切尚未有定数。柳柳……如你愿意,我可向阿耶请旨赐婚你我。”
我有些意外,很是无奈:“阿惟,圣意如此,你是要触圣上逆鳞呀。”
李惟泪光都闪出来了,他狠命摇头,“柳柳,我本就不在乎……”
我严肃道:“李惟,圣上在乎,贵妃在乎,我在乎。我觉着能嫁给太子,甚好。你莫要挡我的富贵路。”
李惟表情都溢满了不理解,他低低道:“太傅富贵,还不够么?柳柳,皇权一路,哪能只是富贵……”他抓住我的衣袖,“阿耶这是要将太傅牵扯进来……”
这臭小子!亏还是博士夸上天的优秀子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
我笑:“此言差矣,富贵哪能满足呢。太子青年才俊,长相好,才学好,我真的甚是满意。”我想起初见太子的模样,自觉十分违心,但还是补充,“你愿帮我,我已是感激,莫要过多牵扯了。”
李惟那悬了半天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美人落泪啊,我瞧着颇为不忍,但还是冷酷转身,丢下一句“告辞”。
李惟这小子消息还是分外准确。
没过几日,圣上果然下了赐婚的旨。
听闻这个消息,我岿然不动。毕竟,咱是已知前情的人了。于是兴致淡淡。
姐妹们也是安静如鸡,宣旨太监走后学堂里静默得很是窒息。
李惟自那日后一直告假,不过他当加冠,准备些时日也是应当。
我回到位置,手刚伸向膝盖的功夫,娘子们便很快霸占了李惟的座位,围住了我。
“尚柳,你……太子是个好人。”
“这褚少卿和公主……哈哈,哈哈。”
他们自然也听闻褚珩那边的事儿了。
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公主今日并没来国子监。
我真诚地微笑:“太子当然好呀,我和阿兄都大发了。”
姐妹们看我还是同情的眼神。
还略带质疑。
张莺莺甚至带了哭腔,仿佛我走的是轮回路似的。
“尚柳啊!人生就是有这么多不得已!”
我心道你再大声些我就真要轮回去了,一边扒开她的手,道:“当然。不过我此次的高兴非是寻常能比,我要回家好好庆祝。”
于是提早请了假回到了家。
走时,一众娘子们跟着我走出学堂大门,还扒在门框张望。
每个热烈的眼神,都是我回头的罪魁祸首。
我有些烦,脑中不断地在想事情。
说来圣上不愧为天子,说宠信谁便宠信谁。如今他就颇宠幸褚珩,宠幸到愿将他嫁给公主。我虽不得宠幸到底是鸡犬升天,上了台面,可以迎娶太子。那可不得了,我一门二人皆成了皇门贵胄,甚是风光,可谓羡煞旁人。
这想法在阿耶面前表露后,阿耶温柔地告诉我:“你,是因阿耶的缘故。”
我觉得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但阿耶忒不给面子,非要说出来,我也没法。
褚珩少年有成,收了他做驸马,那是给了阿耶脸面也给了自己脸面。
让我迎娶太子……那便是给了阿耶脸面中的脸面。
阿耶笑问:“你可知阿耶为何受宠幸?”
好看?
过于不正经,我不敢说话。
“我乃寒门仕,孑然一身甚清静。”
我恍惚懂了,又似乎没懂。
历史上出身寒门,最后成为奸佞的权臣;明堂背后,深埋着的内侍的脸……
背景。
背景。
……
次日清早,我去了学堂就受到大惊吓——褚珩在朝上,拒旨了。
这般打圣上脸的行为自然惹得龙颜大怒,褚珩挨了五十个板子,罚俸半年。
小娘子们很是心疼,叽叽喳喳地围着我,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同情。
张莺莺绞着手帕:“尚柳,你……这条路虽然不容易……但也太不容易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我懂了,劝我不要犯傻拒旨的。
不过,虽想法不一样,但曲曲折折终归是到了一条道上,殊途同归,我也就没反驳她的劲儿。
——我本就不打算拒旨。
褚珩是傻的,会拒旨。我不一样,我感到莫大的荣幸,也甚是感激。我正纠结着,圣上就助我莫再纠结了——这圣旨可谓来得分外巧妙。
四处都传着褚珩为了哪个姑娘拒旨的流言,只因他拒旨的那一席话——
“公主千金贵体,臣位卑,且心中已有他人,恐委屈公主,是以不敢妄攀。”
国子监的同窗一日可来数十人问我——
褚少卿属意之人为何等高人?
看着那位男同胞流露出的八婆的微笑,身为高人的我同样微笑地回答:不知道。
面上十分风轻云淡,甚至喜气洋洋,心里却格外焦灼——褚珩傻,是真的傻,也不知那五十个板子下去那腚如何了。
他高热时就那般骇人,此时会不会又生病?
只是,他不来见我,我又有何理由找他呢?
盈盈从一来国子监便十分沉默,一节课下来,平日不同我搭话的郭子毓忽然期期艾艾地道:“尚柳,我与你换个位置罢。”
我明白他是想我安慰盈盈的意思。于是颇感激地看他,点点头。
盈盈见我坐过来轻轻笑了下,接下来都是沉默。
我料想她亦是难受的,如此人物都被拒了婚,心里面子都过不去。
同时,巨大的羞愧涌上心头。
我不去想,暗暗握住盈盈的手,安慰道:“无妨的。褚珩这人就是没福气呗,这京城青年才俊如此之多,盈盈的夫婿一定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盈盈抬起长长的眼睫,细细地瞧我。
我又不好意思又心虚,不敢多看她一眼。
“尚柳,你能嫁给皇兄,我十分开心。”她忽地说。
我点头:“是呀是呀,我也十分开心。”
她微笑地看着我:“是么?尚柳真的开心么?”
我大声说:“自然是的,盈盈的皇兄那么好看,我最喜欢的不过好看之人了,何况是那么优秀的太子呢?”
满教室的同窗都看向了我,张莺莺一类露出痛惜的神色,赵六一类则是把不赞同挂在了脸上。
只有盈盈忽地笑了出声,却不是看我了,看向的,是门口。
紫衣一闪而过。
***
俗话说,流言是杀死一个人最利的刃。
不过流言么,既是“流”着的,那便来得快,去得也快,平息不过数日。
——因为褚珩去了战场。
他并未与我告别。
隐隐有些失落,但我理解他的做法。
这段时日李惟加了冠,圣上那日也十分高兴,赐字凡思。他也从宫中搬了出来,府邸选在东巷最僻静的地方。
不过他是不知人心,自想清静,却抵不过热情的权贵们。他为人木愣,又不懂拒绝,导致齐王府门前整日若闹市。
加冠后他便重回了国子监,我俩该玩玩该闹闹,仿佛从不存在那番对话过。
我真正过上了于国子监晃晃悠悠、无所事事却又快乐的日子。
国子监最久能容我这般闲人九年,不过我那些个优异的同窗甚是等不及要献身皇室,要实现他们无比憧憬着的愿景,不过两年便要提前迈入早起生活。
我虽觉着他们是热血上了头,不如冷静冷静。但跟阿耶混迹了许久的官场,参与了那么多宴席,我深刻地明白了个道理:能当哑巴就别说话。
当然,比哑巴更高的境界,莫过于闭眼吹捧。
我看着即将去贡院里蹲大狱的同窗,心里还是略有同情,离别的伤感更为真实。
“容兄,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嫂子。”
容冕本是通红的双眸露出片刻茫然,旋即他看着我笑了。
他摇摇头,拍上我的肩,似有许多话想说。
“……尚柳,祝我蟾宫折桂罢。”
我疯狂摇头,诚恳道:“那怎么行!虽然这四字短小精悍,足以肤浅地表达最朴实的愿景,但我已然朴实了十几下了,对这个没有欲望了。作为我的亲亲嫂子,你,自然要不一样!”
他也诚恳地看着我:“我不介意泯然同窗。”
我怒其不争:“俗!”
“阿冕啊,你瞧你这名儿都贵气了这么多年,要这虚的做甚?”
他淡淡地笑:“尚柳,你忘了我的字了。为苍生谋福,无名而无悔。”
冠冕堂皇。
就是为皇帝生为皇帝死,为皇帝鞠躬而后已。
我眨眨眼,直接撸下了他的爪子。
我们拉扯了半晌,他便被好兄弟叫唤着离去了。
侧脸是明显的笑容。
给皇帝干活真这么好?
我不懂。
“阿冕,祝你蟾宫折桂。”
我轻轻道。
还是祝福罢。
同窗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扛着老多东西,瞧着便累。我庆幸我无需累这一把,但为了体验感,体验作为“半步踏入科举”的人士,我帮着些娘子径直扛出了国子监大门。
我朝开放是开放,只是终归有些对女子开放不得的。
小娘子读了书,结业并非为着科举,那是要嫁人了。
我与张莺莺执手相看泪眼,她蹦起来拍我的脑袋瓜,大笑:“哈!本姑娘现在要嫁人了,可算不用读这糟心书了!你就在这读成个老姑娘罢!”
我扒下她的手,眼泪卡在了脑门后,大骂:“狗贼!偷袭我!长不高找你!”
“嘁~”
我又回想起她方才的言语,更是愤怒:“你才老姑娘!我书中自有颜如玉,读成一怀黄金屋!你懂甚么?”
张莺莺潇洒地对我摆摆袖子,道:“嗐,咱姐妹一场,你那番话我自当未听过,我到时候照样请你吃酒!”
我无语凝噎,看她宛如智障。
“那我真谢谢您嘞。”
那丫头缺心眼地呵呵笑,最后冲我摆手,直扑其娘,分外肉麻地靠在娘亲怀里撒泼打滚,似乎还嘟着嘴说什么,她娘笑得甚纵容,小心地搂着她,上了马车。
我看着瘪嘴。
我不羡慕。
我只是忘了问,张莺莺,可见过她的郎君?
我时常有些痛恨自己的缄默。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聪明的脑袋瓜自在皇城脚下。
我该笑。
笑世道如此,我辈亦聪明如此。
柳柳略微单纯傻气的上卷结束。
下卷微权谋,当然受制于人称,自然不会特别权谋,这也算是我选择第一人称的私心。
接下来我会删补修改前文,下卷更新不定。毕竟写该文的时间跨度甚大,难免有些缺漏,甚至会让我感觉撕裂,统一一下会让我轻松些。
谢谢观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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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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