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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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苗苗以为自己听错了，“真假？”
程晏连头都没抬，“没意义。”
朱沈逸自从周六看见那一幕后就对程晏和薛思潼飞速进展的关系充满了兴趣，他以为程晏只是嘴硬，没想到他一上午都没拿手机投票，专心的研究飞机构造。
吃过午饭，鹿苗苗和薛思潼去小卖部买了杯奶茶回课室，顺带给何安珩带了杯加糖的奶茶。
一路上薛思潼都见鹿苗苗低头捣鼓手机，她咬着吸管问：“你在忙什么呢？”
鹿苗苗把界面给她看，“给你拉票呢。”
两人走进教学楼，炽热的阳光被隔绝开，薛思潼清晰看见鹿苗苗把投票程序转发给微信的所有人，并附了一句：快给我宝贝投票！！
她扯了扯唇角，“其实不用这样。”
鹿苗苗低头继续打字，“这有什么的，你有这么多票是民众的选择，更何况我觉得你是真的很漂亮。”
薛思潼知道说什么都阻止不了鹿苗苗疯狂的行为，只好作罢。
她们路过二楼，一阵悠长悦耳的古典乐徐徐飘来，薛思潼听了停步回头，声音是从二楼的一个舞房传出来的，不时还响起几句打拍子的声音。
正是午饭午休时间，教学楼内人不多，大多不是在食堂吃饭就是在课室或宿舍午休。
薛思潼站在那听了一会儿才举步走过去。舞房门没关，大镜子前站着四位女生，喊拍子提醒动作的是为首的女生，她的身材姣好，上身只套了件简约的宽松T恤，下身随意一条黑色紧身裤，她们跟着古典乐的优美旋律旋转、伸手、提胯，四位女生动作整齐划一将兰花指托起，脚尖点地，柔而有力，像一只蝴蝶轻盈的飞舞着。
熟悉的音乐旋律落入薛思潼耳畔，偌大的舞房和宽大的镜子都掺杂着过往的回忆涌入她脑海。
薛思潼上幼儿园后学了十多年的古典舞，最开始她因为练基本功而抗拒练舞，为了这事她没少被许芹骂，后来渐渐喜欢上古典舞是因为薛松白带她看了场舞蹈演出，薛思潼才对古典舞重拾兴趣，还在小学和初中的舞蹈比赛中拿了多个名次。
从幼儿园小班开始，许芹不停给薛思潼报名兴趣班，尽管这样，薛思潼感兴趣的事情也不多，古典舞就占了其中一项，可上了高一，许芹就明令禁止她再学习古典舞，说是怕她耽误学习，等她考上大学想干嘛都行。薛思潼和薛松白拗不过许芹，古典舞这项兴趣爱好也算是搁浅了。
一曲落幕，为首的女生让大家稍作休息。薛思潼的思绪也渐渐回笼，她刚刚回忆的入神没发现带头的女生是周书洁，这会儿她转过身和大家聊舞蹈动作的时候薛思潼才看清她的脸。
鹿苗苗见她看的入神没有打扰，等音乐结束才凑过来，“喏，那个就是校花周书洁。”
“真的很漂亮。”
薛思潼由衷的称赞。
“不过我觉得你比她要漂亮很多，各有各的美嘛，你是自然美。”鹿苗苗见薛思潼看着里面频繁出神，以为她在为投票的事低落赶紧安慰她，“别丧啊宝贝，你的票数不会很低放心啦，我会发动整个朋友圈的力量给你拉票的！”
说着，她把奶茶给薛思潼拿着，又拿出手机，嘀嘀咕咕的操作着，“也不知道程晏那家伙怎么回事，居然不投你。”
朱沈逸从楼上抱着跑下来，余光瞥见薛思潼和鹿苗苗的身影立马刹住脚，“程晏不投也正常，他和周书洁关系那么好肯定是站她那边的。”
鹿苗苗反驳，“关系好的是他们的家长，关程晏什么事，再说了思潼是他同桌为啥不投啊，远亲难道比的上近邻吗？”
薛思潼：“？”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朱沈逸把篮球往上抛落下时单手接住，“想知道就去问他啊，你们在这干嘛呢？”
他边抛球边走过去，看见舞房里给女生们示范动作的周书洁，惊呼，“嚯，你们干嘛在这偷看人家。”
鹿苗苗不太想理他，“关你屁事，还不快去叫你阿晏来看周书洁跳舞，他不是最喜欢看周书洁跳舞了吗。”
朱沈逸喃喃，“他什么时候有看过？”
接着单手抱球，把鹿苗苗手里打包好的奶茶拿过来就喝。
鹿苗苗去抢，却被他先一步戳开喝了。
鹿苗苗顿时火冒三丈，收好手机撸起袖子就要和他大战八百回合。
“去你大爷的，这是买给何安珩的！”
朱沈逸躲开她，“为什么给他买不给我买？”
鹿苗苗双手叉腰，“你又不爱喝甜的，你不是辣度爱好者吗。”
朱沈逸得意洋洋的又啜一口，“程晏也爱喝甜的，你怎么不给他买啊。”
鹿苗苗踹他，“他又没给我钱。”
薛思潼见两人吵架的苗头逐渐旺盛，适时的插了一句，“那个，程晏和周书洁，什么关系？”
朱沈逸手掌盖在鹿苗苗头上让她跟自己保持一臂安全距离，“青梅竹马呀，俩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在我们一中可谓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他把薛思潼从舞房门口拉远，悄声继续说，“我听说周书洁好像喜欢程晏呢。”
八卦至上的朱沈逸，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如八卦有趣。他似乎忘记了上课室拿球要去干嘛，现在正认真的给薛思潼和鹿苗苗普及周书洁和程晏之间的八卦事。
“周书洁的爸妈跟程晏爸妈关系很好，两家之间现在还有合作呢，因为爸妈关系好，所以两家的小孩关系也很好，我听说程晏和周书洁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两个人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好像还约定好考同一所大学来着。”
“唉，上天什么时候可以赐给我一个这么完美优秀的青梅竹马啊。”
朱沈逸感慨。
鹿苗苗白眼觑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不，下辈子也不可能。”
见他把奶茶喝了半杯，也没有再去抢回来，实在气不过在他膝盖用力踹了一脚。
“好你个鹿苗苗，诅咒我这辈子就算了，连我下辈子你也要诅咒！”朱沈逸捂着膝盖瞪她，“那我也诅咒你遇不到帅哥男朋友！”
鹿苗苗义正言辞道，“你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程晏和周书洁般配是因为她们都很优秀，你呢，哪来的脸。”
薛思潼来上学第二个星期就有听班上同学议论过周书洁和程晏的事，但那时她只听了寥寥几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这会听朱沈逸说了过程，她没什么反应，反倒对他们‘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称呼赋予赞同。
楼梯墙壁上挂了学校名人的照片，一部分是毕业后成名的学生，一部分是还在读例如程晏、周书洁这类学习好才艺多又有颜值的人。
薛思潼路过看见周书洁的照片，又回想起刚刚看她跳舞的婀娜舞姿。
确实很美，很高，很白，还很好看。
她看的认真，思绪从舞房的周书洁又飘回初中薛思潼上台跳舞的那一天。
薛思潼想的入神，完全不知身旁鹿苗苗和朱沈逸的争吵声已经停了，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放在低着脑袋走路的薛思潼身上。
朱沈逸机敏的眯起眼，“我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鹿苗苗：“咋回事？”
朱沈逸摸了摸下巴，自信地拂了拂头发：“吃醋了。”
——
鹿苗苗和朱沈逸都不知道薛思潼知道周书洁和程晏的过去后对她有没有影响，所以两人一下午都没心听课专注观察薛思潼的情绪。
下午三节课薛思潼都忙着听讲、做笔记，偶尔还会提醒偷偷在桌下看课外书的程晏，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答案很显然，她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晚自习课上，薛思潼帮数学课代表把作业本拿到办公室，离开时被刚巡班回来的王智逮住，“思潼啊，你过来，老师有话跟你说。”
早在上学第二天，薛思潼就听鹿苗苗抱怨过老王的啰嗦功，那时的薛思潼没有感同身受觉得她表述的太夸张，可一周后，薛思潼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王智是个好老师，只要一有空就会抓着学生聊人生聊理想聊成绩，时不时还在下了课给大家解答，恰恰是这样，让很多同学都对老王同志的热情感到恐惧。
薛思潼是因为上回有题不懂来问王智，从那之后王智只要逮到薛思潼就会顺一嘴问她还有没不懂的题目，又或者拉着她聊高中的学习规划。
来办公室交作业被叫回去的薛思潼认命的坐在椅子上听王智给她分析高二面临的学习压力。
薛思潼端坐在那，礼貌的一句句回应王智的话，“是，好，知道了老师。”
碰巧周书洁来交英语作业，走时路过王智的办公桌玩笑道，“王老师你啰嗦的毛病又犯啦，也就只有程晏能治治你的唠叨了。”
王智听了才意识到自己讲了多久，尴尬的端起茶杯，“你们现在觉得是啰嗦，以后毕业出去社会了想听都没得听了。”
他抿了口茶，对薛思潼说，“你先回去吧，有不懂的来问我。”
停顿了下，王智纠正，“额问程晏也成。”
薛思潼得以解放的走出办公室，周书洁见她长舒一口气的模样，笑了笑，“你就是薛思潼？”
“嗯。”
不用问都知道周书洁是怎么知道的，校花投票轰动全校不可能连她这位当事人都不知道的。
周书洁生的白净，柳眉大眼，明眸皓齿，一中的秋季礼服穿在她身上俨然像一块服装活招牌，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嘴角向上翘，连带着唇边陷下去的梨涡也在笑，“是挺漂亮的，难怪会有人建投票。”
薛思潼划开一道笑，“你也很漂亮。”
周书洁和她一起上楼，“你这回月测拿了年级第一？”
薛思潼点头，“嗯。”
“挺厉害的。”周书洁给她竖了个拇指，“也该灭灭程晏的威风，他在第一名位置坐太久了，拽的跟什么一样。”
周书洁说完，走上最后一格台阶，薛思潼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你怎么不替他呢？”
周书洁吓得连忙摆手，“我玩艺术的，对你们理科一点兴趣都没有。”
走在高二级走廊，她突然转头，“你和程晏是同桌？”
薛思潼：“是啊。”
周书洁笑靥如白兰花，“能麻烦你一点事吗？”
不是一件，而是一点。
薛思潼谨慎的看着她，“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周书洁无法克制的扬眉，“这么严谨？”
薛思潼没搭话，周书洁便直言道，“帮我叫程晏出来呗。”
听她这么说，薛思潼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高二五班课室门口，她仰头看了看高挂的班牌又看看课室里安静低头学习的同学，点了点头，迈开右脚就往里面走。
薛思潼刚迈开一步，程晏低柔又带着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找我干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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