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二更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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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天一次的休假
秀丽先前曾在叶大夫那里拿来了许多治疗中暑的特效药，效果意外的好，目前看来数十位卧病在床的朝廷官员可以提前返回工作岗位，户部终于迎来了‘再撑一阵子就得救了’的气息
然鹅….目前还是忙的很
尽管秀丽与燕青被黄尚书勒令在家休息，但颜青…依旧被迫加班
“黄大人，你说人的心脏是什么颜色的呢”
“当然是红色，别打岔，把这堆书放到书架上对应位置，然后给我去工部催一下‘黑州国道翻修预算’”
“..您的心绝对是黑的！”
颜青充满怨念地开始忙东忙西
好不容易的休假为什么还要加班——！为什么秀丽和燕青就可以休息呜呜呜！
人和人的差距就如此之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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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侍郎看着颜青忙碌的背影，笑着把宝物库的钥匙别在腰间，同时环顾整个室内
“凤珠，我才发现，这个屋子居然这么大吗”
看着空空的、能听见蝉鸣的屋子，景侍郎不禁怀念起来那三个人在这里虽然一地鸡毛但热火朝天的日子
“天呐，我居然开始怀念你使唤人干活的日子了”景侍郎笑了笑，“唉，能不能要求李侍郎让他们一起留在这里呢…吏部是管理人事的吧，燕青恐怕不能了…但小秀要是通过了国试的话…”
“不，不可能”
“诶？为什么”景侍郎惊讶地问道
黄尚书手中的笔停了下来，面具后诧异的目光盯着景侍郎
“…我说你，完全没有发现吗”
“啊？发现什么？”
“没…算了”
“那小青呢？那孩子是你家的吧，六年前听说你突然捡了一个孩子，可把我们都吓坏了”
“…我捡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哈哈哈，这个..我们当时以为你会想收这个孩子作为养子…尤其是吏部尚书不也收养了一个孩子..”
“那家伙干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主要是你当时也老大不小的…听说黄家当时还在催你结婚？…而且主要是…算了”景侍郎决定把‘唯一一个能对你的相貌毫无感觉的女子嫁给了红黎深..怕你觉得结婚无望就收养孩子’这句话咽回肚里
…他总觉得这件事虽然对方都心知肚明，但要是说出来没准…没准会被凤珠揍吧…
别看凤珠一副冰冷的、魔鬼上司的样子，在凤珠身边呆了十多年的景侍郎非常了解自家上司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一逗就会炸毛’的心
“…你别以为你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你的脑补收回去——！”
“哈哈哈…”
“我当时收留了小青是个意外…当时情况危险，原本打算只帮一下…”
“但没想到小青是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是吗哈哈哈….我错了，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没想到这么能干…”景侍郎对于自家上司‘热心肠’的一点毫不怀疑，毕竟他当年还看到过凤珠扶老奶奶回家…之类的，绝对是红色正直模范好青年
但同时，他也非常了解凤珠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尽管出于一时的同情收留了孩子，但如果那孩子没有显现出‘有用’的一面的话，估计也不会一直被收留吧
“..我都想为小青痛斥你这个黑心上司了…”
“…你又想到了哪里，我什么都没干啊”
“呜哇…你这语气也太理直气壮了吧！”景侍郎恨不得列举对方十大罪状“平时的压榨就不一一说了，就说今天，明明是休假还要求人家加班…哪有你这样的主人，我要是小青早就换一家工作了，给谁打工都比给你强…你个不把人压榨到最后绝不松手的黑心老板..”
“哼，就算是这样，那孩子也没有走”
听出对方语气中的小骄傲，景侍郎不由得目瞪口呆
作为非常了解凤珠的人之一…景侍郎清楚那‘骄傲’绝不是渣男把人狠狠蹂躏对方还对渣男不离不弃的那种自大…那是很——！很少见的！对颜青的所作所为感到骄傲！
景侍郎大概都能猜出来这么多年凤珠都干了什么…看似不合理的要求，实则是对小青能力的信任，与精心的培养
“…喂喂凤珠，你赶紧把小青收成养子吧！不然你肯定会后悔我敢保证！”
“…”
“我说凤珠，你不会从来都没跟小青提过这件事吧…小青不会觉得你俩之间就是‘主仆’而已吧！不会吧！”
“….”
“…凤珠…我太对你失望了”
“你究竟脑补了什么啊！”黄凤珠对这个下属兼好友的脑补能力头痛不已
“…你居然觉得我在脑补…！”景侍郎简直想晃一晃这个一向聪明的上司今天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过期三年的奶
“凤珠，你刚刚那个语气就是我当年及第的时候，我家老爹到处炫耀的语气哦~”景侍郎为自家上司的迟钝感到深深心累
“你给我好好想一想，如果小青突然告诉你‘哟！再见了我家黑心主人，我要换一家工作’，你是什么心情”
“他…想换就换…我就是看着他能力不错，不好好培养就浪费了….他要是有什么想做的我不会拦着他”
面具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景侍郎这次倒是认认真真把自家上司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
“..我说凤珠，你不会打的这个主意吧…以小青的能力在国试中脱颖而出简直是必然的事情，你是不想小青的身上有你的烙印吧…虽然在朝廷最初有人罩着是不错的，但这样就无法走的更高了…所以，干脆跟小青划清界限，这样他以后的道路虽然很艰难，但可以毫无顾忌随心所欲的选择..对吧”
“…你这家伙怎么总能猜中我的心思！”
“因为我从你没带上面具的时候就认识你了啊，凤珠，哈哈哈，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处心积虑地为一个人考虑这么多啊…”
“…红黎深那个混蛋，我虽然完全不认同那家伙…但我不得不承认，那家伙是对的”
“诶？怎么突然谈到了吏部尚书….哦，是他的养子，李绛攸大人吗”
“虽然那个混蛋在收养的时候想的是‘因为大哥收养了孩子所以想体验一下大哥的辛苦’这种混蛋至极毫无责任感的想法….但最后，那家伙给的是‘李姓’，而非‘红’姓”
“的确…现在朝廷里很多人还在因为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呢…很多人都觉得是因为吏部尚书还没有认同李绛攸大人..”
“哼…在收留了小青后..我才明白那个混蛋是怎么想的，那家伙一天到晚一副傲慢至极的样子才会引起这样的猜测..”
“不是因为不重视，而是因为太重视了”
“完全…不想自己非常喜欢的孩子受困于姓氏的束缚啊…”
黄凤珠想到了很多，关于黄家，关于他自己
对于很多不是贵族、或是下等贵族的人看来，‘黄’‘红’这样有着绝对特权的大贵族的姓氏是非常有吸引力的，但是…对于一直生活在其中的黄凤珠和红黎深而言，这个姓氏会给人带来深深的压力
特权——特殊的权力，同时也有特殊的责任与义务
如果李绛攸姓了‘红’，那他此生都无法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被看待，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红家的利益
而对于黄凤珠而言，也是如此
所以就算是很多人都明里暗里打探过‘你是不是有收养那孩子的想法’，黄凤珠也绝不会行动，而且他比红黎深更为理性——他与那孩子之间没有任何可以被牵绊的关系，连‘养子’这样的关系也不会有
…这样当那孩子进入官场时，所有人看到的只会是‘颜青’，而不是‘黄奇人的养子’
“凤珠啊….”景侍郎看着自家上司叹了口气“你…算了，这样也好”
就是因为太了解黄凤珠，太清楚那个面具后的思想，景侍郎才说不出别的话来，但这是凤珠的决定他也不能插手…
“对了，凤珠，你打算让他什么时候参加国试呢？”景侍郎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小青今年…我看聘任文件上写的是十七岁吧…也是时候了”
“…这个我没有问过，他自己决定”
“喂凤珠！你可不能在一旁当甩手掌柜啊！这可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万一小青担忧你这个老父亲怕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不好意思跟你提参加国试怎么办！”
“…只有这个你绝对是想多了——！但是…这个我也觉得很奇怪…”
“嗯？”
“以小青的能力而言，哪怕是两年前..不，三年前参加国试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是…他一直没有参加，就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景侍郎还来不及思考凤珠说的话，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
“怎么突然这么吵…难道是猎犬跑出笼子了？”景侍郎往半开的窗子探出头之际，看到的并非是猎犬，而是两名黑衣少年跃入窗内
景侍郎对这个情况哑口无言…这两个黑衣人是谁？怎么突破羽林军的护卫进到王城里来了？
而那两名黑衣少年也大吃一惊
“唔哇——！这里有个假面妖怪！曜春——！快装死！”
“等等头目！这是遇到熊的时候用的招数啦——！”
“啊、是..是吗?那对付假面妖怪的做法是…啊对了！有了！撒盐！”
被称为头目的少年从怀中掏出盐包向黄尚书撒去
黄尚书一时间还没对这个完全不按条理出牌的方法做出反应…然后就被洒了满身的盐
盐粒顺着面具的缝隙进入到眼睛、鼻子里面，景侍郎看着一言不发抖落身上盐的凤珠，能明显感到对方的情绪在逐渐变坏
‘完..完蛋！这阵子来难得动气…’
而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少年还在因为‘如何正确治退假面妖怪’展开摸不着头脑的对话
“笨蛋——！这是对付蛞蝓的方法啦！”
“那…那试试洒辣椒？还是糖会有效一点——！”
….
“你们两个赶紧乖乖被护卫叔叔们带走比较好哦…”景侍郎出于最后的人道主义精神，提出了建议
此时，黄尚书解开了绑在后脑上的面具绳索
‘啪嗒——’面具掉落在地上
两名少年顿时语塞…不，不如说是无法思考
景侍郎即便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目睹了好久不见的面具下真面容…也不由得失神片刻
回过神来，就看见黄尚书走向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两名少年
“等——等一下凤珠！手下留情呐那还是两个孩子！别忘了你是气功高手….”
忽然，两名少年身躯一震，转瞬间灵巧后退
望着借由本能逃过一劫的两人，黄尚书‘啧’了一声
“喂凤珠..你刚刚‘啧’了对吧，不要因为没有打架感到失望啊！你可是文官啊！”景侍郎今天也为自家上司好战的性格操碎了心
“糟了曜春！那个假面妖怪的眼睛有神奇的妖力！看到的人就会变成石头！我们绝不能看他眼睛！”
“明..明白了头目！刚刚戴面具的时候反而还好一些…难道刚刚那个面具是什么封印吗！那现在是妖怪的封印解开了！”
…完蛋，景侍郎痛苦地按住额头，他这次绝对拦不住凤珠了
果不其然，黄尚书的额角蹦出青筋
“你们…居然随便评论别人的长相…你们当我是妖怪吗！”
“不妙啊！咱们遇到难缠的对手了！准备好！曜春！”
“我知道！咱们要逃跑对吧！”
“笨呐！这是为了更好的明天所采取的光荣撤退！”
向来逃跑能力一流的两人正打算逃之夭夭——目标是刚进来是那个窗户，这个房间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户，门离得太远了还会经过‘假面妖怪’，两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从窗户撤退
正在这时——一本三指宽的书以凌厉的气势破空而来
两名少年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转而以灵巧的身形躲过那本书
…最后那本书‘咣’地撞在墙上，不止自己四分五裂，墙上所粉刷的白粉被震下来了，露出的砖头也被震碎了
不得不承认两名少年的直觉之准确，这本书如果是正面对上，只有落得骨折内脏出血这一个结果
“头目！这次是怪力妖怪吗！这个要怎么对付！”
于两位少年充满朝气的声音不同，一个冰冷得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响起
“你们两个…居然敢在王城内暗杀朝廷命官！说出谁指使你们的…老子可以留你们一条全尸”
颜青从工部回来，碰到了四处搜捕的羽林军，赶快来到户部，就看到两个黑衣人
四年前日日夜夜、层出不穷的暗杀在她脑海里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一瞬间，心头突然窜出的不安与愤怒降低了她的判断力——两名黑衣人只是少年身材，也并未拿着任何武器，而旁边身穿黄色衣服的黄尚书与景侍郎也并未有任何伤口
转瞬，血液沸腾，她的注意力此刻完全集中在两名少年身上，完全没反应过来黄尚书的脸上没有了面具
而一旁的景侍郎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小青？！’
尽管是完全相同的一张脸，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此可被阴云笼罩，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让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而且…
‘老…老子？！’
颜青平日里乖巧听话礼貌的好青年形象瞬间碎了一地
景侍郎下意识看了看凤珠，发现对方居然也瞪大了双眸
‘什么——！难道凤珠也不知道他家孩子居然有这副面孔！’
而且，即便是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奔跑，颜青手中厚厚的公文与书也稳稳当当地托在手中
另一边，两名少年快速制定好了应对策略
“曜春——！以我们最快的脚程逃跑！这可是我们茶州秃鹰建立以来的大危机！这个妖怪的气息就跟山里被叼走了幼崽的父母一样！”
“什么！可是我们从未做出如此卑劣的行为！我明白了头目！我会尽全力逃跑的！”
瞬间，颜青几乎是消失在了原地，她的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书与公文被搁在了地上
但即便如此…
“敌损一千自损八百的终极武器——！辣椒粉攻击——！曜春！趁此机会快跑！”
“咳咳咳阿啾——！可恶头目！眼泪都出来啦”
颜青完全没想到对方如此不按条理出牌——她一直以来擅长于跟用刀枪的人战斗，倒是没防范过..辣椒粉
红色的粉被头目无所畏惧地扬到了半空中，颜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但已经晚了
瞬间，颜青的眼睛便感到一阵刺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可恶——！绝不能让刺客逃跑——！’
颜青情急之下顺手拿起了手边上的物体当作武器，那是根毛笔——她将运转全身的‘气’灌注在笔上，普普通通的木制毛笔怎么能承受住如此霸道的‘气’，笔身已经有开裂的迹象
‘前两天燕青怎么说的来着..脚趾、小腿..然后是大腿、腰部…调整好呼吸..…将肌肉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啪——！
那根笔从颜青的指尖猛地投出，以无比迅猛的速度刺向了一名黑衣少年
“可恶曜春你闪开！”
但那支笔没有完成它的使命，在被投出的那一刻，被强大的‘气’所灌注的那支笔就开始不断解体，在刺中少年之前就化作了粉末
“唔哇！运气真好！曜春我们跑！”
颜青在投出笔之后就捂住眼睛，尽管看不到，但那是她的‘气’，她能感知到没有命中目标
‘可恶——！心急了！没有考虑到笔不同于钢铁的承受力！该死！’
颜青此刻内心里满是愤怒——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她居然放跑了刺客！这是头一次！
对于颜青而言，这是严重的失职
这一瞬间，她才反应过来，因为过于关注刺客而忽略了自家大人
颜青恨不得狠狠揍自己一顿，自己这也太情绪化了！身为护卫自己的职责第一位就是保护大人的安全！
这时她的头脑里才浮现出刚进门的画面，大人应该并未受到伤害…嗯？
“柚梨！快！拿水来！”
等等——！这个声音！
尽管眼睛受到了辣椒的刺激，可颜青无比确认自己的耳朵非常完好
这个…明亮动听清脆悦耳宛若风铃..不！比风铃还好听的声音！
这个屋子里不可能有她不认识的第三者——正是因为如此，颜青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猜想
不不…不可能吧——！
是不是真的，睁开眼睛看看就知道了
辣椒的刺痛已经消退了不少，让颜青都没有理由搪塞过去
颜青睁开眼——
僵住
这并非是因为大脑一片空白的缘故，反而是因为那一瞬间她的脑子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过载量
这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美貌
（仿佛由画中走出的美人儿——这样还不足以形容。如同陶瓷一般光滑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甚至每根睫毛均浓密织长得令人无法置信。连服帖于额头的刘海也带有美感，冷漠且略显不悦的双眸反而为这完美无瑕的容颜更增添了魅力。颜青这辈子…两辈子加起来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惊艳的美貌
而且拥有这等容貌的竟然是个男人，这正是所谓无言以对的最佳写照。
凭藉如此端正的容貌，无论做什么事都充满魄力。哪怕他伸手舀水的动作，也优美到让人想绘进图里。*）
那一瞬间，颜青的脑子吵吵嚷嚷的，仿佛有人把一堆叽叽喳喳的鸟扔了进去
得益于上辈子的动漫，颜青是知道那张面具后面是一张美丽无比的脸，但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她也不由得感概‘这张脸还是不要放出来了不然这国家迟早药丸’
说那张脸是杀人利器一点也不夸张。万一他生为女人，恐伯会成为历史上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吧。为了世人著想，还是把脸整个藏起来比较好。
（仔细思量下来，不由得庆幸他是男人，行事理智且不失男人的豪迈气慨，从不以美貌自豪，视才为重，完全无视加诸于自身的评价，也因此这个彩云国才得以幸免于难。一旦他欠缺除了美貌以外的任何一项，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颜青的脑子里已经分出了一个区域开始推演‘如何将这张脸好好加以利用把控朝政最后推翻政权建立新的王国’
…更可怕的是这完全具有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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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侍郎从最初的震惊恢复过来，看着颜青被辣椒刺激的泪流不止，急忙出去提水桶，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依旧呆呆地颜青
“小青！回神啦！没想到小青你对这张脸反应也这么大…”
“柚梨，帮我拿来手巾，顺便把水洒在地上，免得辣椒面儿再次扬起来”
“凤珠，你还是先关心一下小青吧…这孩子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的脸，要是接受不了大受打击从此消沉这可怎么办”
景侍郎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想当年凤珠参加州试那一年，因为考试不允许遮挡面部，所以…那一年黄州的考生全军覆没，据说还有人神经错乱从此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即便到了朝廷里，只有少数意志力坚定的官员才能对此不受影响，有一些官员自从不小心见到了这张脸，闭门不出工作都丢了..甚至还有人跟妻子离异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但按理来说及时挡住这张脸并加以外力干扰应该至少能回过神来…
景侍郎狠狠地晃着颜青的肩膀
“小青你快回神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颜青的脑子根本不假思索就把脑中混乱不已的思想脱口而出
“啊…我在想怎么才能借由这张脸建立新的国家..首先先在朝廷里转一圈让朝廷机能停止..然后趁此机会溜进王上的寝宫将其暗杀…”
景侍郎目瞪口呆
然鹅颜青的脑洞还在继续
“可恶..脑子好混乱..这张脸不好好利用真的可惜了…那简直是行走的许愿机啊…想必没有哪个艺术家能抵抗得了这张脸的诱惑，那就借此机会干掉碧家，让他们为这张脸雕刻..不行，怕是那群工匠只顾着看没心情工作….”
景侍郎第一次见到有人看到凤珠的脸后居然想的是这些事….虽然感到很新奇，但景侍郎还是压制住了自己内心‘好想再听听还有什么新点子’的想法，毕竟旁边的凤珠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天呐，这张脸怎么能这么完美，是因为比例的原因吗…啊..眼睛的大小刚刚好，眼睛的形状怎么如此完美，眉毛上弯的弧度也是…对了大人是不修眉的..也就是完全是纯天然的一张脸啊..散发着无公害的气息..好纯朴…”
景侍郎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嘴角，一只手按住肚子…不行噗哈哈哈好想笑..天然无公害噗哈哈哈！
一旁，户部尚书的额头上，青筋欢快地蹦跶着
“颜青——！”充满杀气的声音
但颜青完全没接收到
“啊…声音也好好听..还带着点嗔怒..等等…颜青..颜青是谁来着…”
“噢！颜青是我啊！”颜青把右手握拳，往左手手掌上一拍，恍然大悟
很好，她清醒过来了
“啊哈哈哈哈大人我错了但这也没办法嘛毕竟您长得那么美”
理直气壮.jpg
然后就被自家大人弹了脑嘣
“你给我把整个屋子收拾干净——！”
“得咧，保证完成任务”
颜青任劳任怨地拿起抹布，一边擦地一边对她家大人嘟嘟囔囔
“大人，您可真是活菩萨转世，这世界上心底最善良的大好人，毕竟以您的容貌来说这世界还能好好的运行就简直是奇迹了，我原本以为毁灭世界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看到您之后脑袋里居然蹦出来十几种可行性极高的方法，想必大人您也很清楚，您居然能大发慈悲地允许这世界存在，我真为我之前暗戳戳的说您是黑心上司感到羞愧，您简直是一颗红心向太阳！”
….
景侍郎终于没忍住笑出来了
“噗哈哈哈凤珠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凤珠并没有发火，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反而因为不用在大热天继续戴面具悠然自得地开始工作
他轻轻撩起前额的头发别再耳后，一边投入工作状态一边不断指使颜青干活
而陷入那张脸的威力脑子还不大清楚的颜青，就被迷迷糊糊地压榨着做牛做马
…
颜青在快结束工作的时候恢复了清醒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幽怨地盯着自家大人
“黑心上司呜呜呜！”
“是吗，你刚刚还说我一颗红心向太阳”
景侍郎笑得趴在桌子上打颤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二更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