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Marshyer

13、第13章

　　说实在的，哈利并不是很适应光轮系列的速度。他毕竟不是梅林，就好比没有一个麻瓜受得了马车直接进化为奔驰，他对这个速度有点毛。训练是一回事，比赛的话……他得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紧张。碧眼男孩看到对面的斯莱特林队伍杀气四溢地走来，心中竟有点沧桑。
　　铂金小贵族德拉科·马尔福对哈利的怨念明显比对沙里曼的少一点，但怨念终究是怨念。十一岁这个年纪小孩的怨念就像鞋里的沙子，你最好永远不去祈祷它能被一次性倒干净。小马尔福先生冲他高傲地抬起下巴，脸上扬起一个挑衅的假笑。“很吃惊吗，波特？”他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手里崭新的扫帚。“我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看着面前淡色头发的小鬼一脸“你快愤怒快点”的直白表情，哈利终于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
　　“不，”他突然感到一阵轻松，“我很高兴。”
　　德拉科怀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背景是两队的剑拔弩张。“我不会输给你的，波特。”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声说道。
　　“我也是。”哈利温和地回答。
　　他能远远看到看台上冲着这边喊着什么的罗恩和赫敏。孤僻的沙里曼同学自然不在，黑魔王需要为他时不时的午夜校外游买账——他毅然补眠去了。哈利耸耸肩跨上他的光轮2000。霍琦夫人的银哨声响了起来。真是怀念的感觉啊……哈利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不禁走了会儿神。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敏锐地捕捉到那道转瞬即逝的金色轨迹。就算对新扫帚不是很上手，他的经验也在那里。躲过看起来好像打算把他撞下扫帚的马库斯，哈利在乔丹还没反应过来解说的时候就箭一样向着金色飞贼冲去。不过小马尔福发现了他的动作，迅速判断出飞贼的方位跟了过来。
　　话说人在紧张状态下，下意识的动作是改不大了的。接近飞贼时哈利还是无意中控制住扫帚减速——梅林知道千年前的扫帚突然减速有多困难。结果这个错误的动作使得他猛地刹住了车，德拉科抓住这个机会赶了上来。两人几乎并排向飞贼伸出手去。
　　“让开，波特。”小马尔福像他的教父一样嘶嘶作声。
　　哈利没有回话，他专心地瞪着飞贼伸出手——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要抓到飞贼了——！”解说员李·乔丹快乐地大喊。
　　德拉科咬了咬牙放开双手向飞贼扑去。但还是慢了半拍——哈利灵巧地将身子转下飞天扫帚，一把抓住了飞贼，格兰芬多看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一百七十比六十！格兰芬多获——哦，梅林呐！”充满喜悦的宣布着结果的李·乔丹突然卡了壳。
　　魁地奇比赛不招收一年级新生是有它的道理的。马尔福同学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十一岁孩子，就算是家里训练过，体力的极限也不可更改——失败的失落感和着疲惫一拥而上，两手离开扫帚的小贵族失去了平衡，从扫帚一边滑了下去——
　　不要小看上过战场的人的反应。哈利·保护学生本能再次发作·波特非常干脆地飞过去抓住德拉科的胳膊，两个人缓缓落地。哈利想起纳威那天的情况……也许以后球场上除了裁判，还需要一位漂浮咒强大的巫师急救员。
　　小马尔福脸色青白，他花了一段时间去调整呼吸——然后转过头望向哈利。“我们离地面很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顶多就是重重地摔一下，你没必要……”
　　“是啊，重重摔一下。”哈利板起脸，“很遗憾我没有观察一下情况再判断要不要救你。”
　　德拉科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别指望我会道谢，哈利。”
　　“不叫我波特了？”哈利露出一个很不符合格兰芬多精神的假笑。
　　“我直呼你教名的荣幸，还不够吗？”德拉科扭过头去，声音越来越小。“一个马尔福不会愚蠢到轻易欠人人情。”
　　“哦，我真是幸运，马尔福先生。”小马尔福怒视了他一眼。“……好吧，德拉科。我猜我可能是获得了一个斯莱特林的友谊？”
　　“算是吧。”德拉科讪讪地说，活像错吃了放过期的蟑螂堆。哈利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看着耳根发红的小贵族试图再次提升他的别扭指数。
　　“哥们儿，干得漂亮——不过你应该在马尔福掉下去的时候加扔一个粪弹，而不是把他拽上来。那样结果会更完美。”这是哈利在庞弗雷和霍琦两位女士的音波轰炸下生还后，罗恩开口的第一句话。旁边的赫敏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
　　“哦哈利……你没受伤吧？”棕发女生急切地询问，“虽然庞弗雷夫人把你放出来——可是你知道我们——”
　　“我一点事儿都没有——除了饥饿感。”他眨眨眼睛。
　　“沙里曼甚至不来看你的比赛！”罗恩控诉般地撇撇嘴，“他就那样在宿舍里睡大觉……哈利，你们吵架了？”
　　“没，”哈利接过赫敏递来的一大块巧克力，边忙着吞咽边开口。“他对魁地奇不感兴趣。”
　　“可你是他表哥——”
　　“罗恩，你应该知道这几天他身体不太好——”总不能告诉你他是因为半夜去面见食死徒而导致的睡眠不足？
　　“梅林，哈利你还真是个好哥哥。”罗恩抽抽嘴角，露出了一个类似于羡慕的表情，“如果乔治和弗雷德能有你一半儿——”
　　“一半儿什么？”早已换回校袍的韦斯莱双胞胎笑眯眯地走近，罗恩很自觉地把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我们来看看我们亲爱的找球手。”弗雷德，也可能是乔治伸手大力揉乱哈利的头发。“小哈利飞的不比查理差，哦，梅林，今天居然有薄荷硬糖。”双胞胎对着突然出现的满桌食物做了个一模一样的鬼脸。
　　“听说你又进了医疗翼。”一觉睡饱的Voldemort，也就是沙里曼同学，拉开哈利旁边的凳子坐下并用陈述句表达一个疑问。
　　“只是去检查——德拉科差点摔着，我拉了他一下而已。”哈利用叉子戳了戳面前绿色的糖块，不确定是否想要尝试一下。
　　红发男生咳嗽起来，“看在梅林的份上，哈利，你能不能别那么称呼一个马尔福？”
　　“我和德拉科是朋友，”打定主意来了一块薄荷硬糖，“为什么不？”
　　罗恩的脸变成了薄荷硬糖的颜色。
　　“还真是有趣。”Voldemort讽刺，一个马尔福会选择一个格兰芬多朋友？
　　哈利则确定自己再也不要碰这种糖果。
　　格兰芬多长桌的晚餐在一片欢腾中结束了，碧眼男孩过大厅的时候发现斯莱特林们对他友好度下降得不轻——如果这个“友好度”存在的话。德拉科一如既往地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慢悠悠地向地窖方向走去。不过哈利注意到，在他们视线相遇的时候德拉科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从扫帚上摔下去的，堂堂马尔福家继承人？”听清话的内容哈利条件反射地看向罗恩，却发现对方一脸吃惊地瞪着那个说话的人，甚至忘了怒视他的宿敌。就连赫敏都挂上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那个说话的人叫沙里曼·波特。
　　“闭嘴，波特！”德拉科威胁地低吼，克拉布和高尔在他身后蠢蠢欲动，不过他制止了他们。
　　“两个波特，不是吗？”Voldemort挑眉。
　　“记住，以后波特指的只是你——”小马尔福板起脸，“他是哈利。”
　　哈利则疑惑地望着他名义上的表弟，这家伙睡了一觉把智商睡没了吗？居然跑去抢罗恩的专属戏份？
　　Voldemort轻笑，“马尔福家真是——啊，一个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多么优秀的友人选择。利益至上，名副其实。”
　　对于贵族来说没有什么比侮辱他的家族更严重的错。虽然Voldemort这句话字面意思没有大问题，可是其中的那份轻蔑和讽刺几乎都可以实体化了。
　　“道歉。”德拉科狂怒地抽出魔杖，顾不得走廊里还没散开的不少人。“现在道歉，否则你会后悔，波特。”
　　“可惜我拒绝。”Voldemort假笑。
　　“一个决斗怎么样？”德拉科眯起眼睛，“圣诞节假前夜，地方你定。”
　　“很好。”
　　哈利终于回过神来。接着料想对方在霍格沃茨应该不敢折腾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他并不打算问。不过……
　　德拉科怒气冲冲地离开，Voldemort对着他的背影嘴角扯了个满意的弧度。
　　“你的心理年龄终于也回到十一岁的水平了吗？”
　　“你说过不会干涉我的事情。”
　　“如果你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
　　“……当然。”当然不清楚！Voldemort咬牙，不过眼下他别无选择。
　　“那就好。”这边点到为止。
　　圣诞节假期前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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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爬榜单……
明天德育论文答辩……
后天英文测试……
……谁来给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