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Marshyer

11、第11章

　　两天之后，双胞胎只是扯着哈利去参观了那只地狱三头犬：远远的一眼然后就溜掉了，对此他略表遗憾。整个夜游过程一帆风顺得难以想象，于是哈利开始考虑黑魔王的人品下限到底在哪里——每次扯上他都要出问题，尽管是他本身出问题。
　　沙里曼同学这几天更加沉默寡言，他决心尽快弄到马尔福庄园的日记本离开霍格沃茨。禁区里哈利的态度让他本能的觉得不妙。斯莱特林的话向来是半真半假，Voldemort可不喜欢拿性命赌博。然而哈利自那天起表现如常。在魔药课上心安理得地使用Voldemort处理完美的材料，继续着他那“给我一只坩埚，我就能炸掉地球”的宏伟计划。
　　“哈利·波特先生，”斯内普看到他们将要完成的魔药，眼角抽了抽，似乎在说服自己不要杀人。“我想我需要告知邓不利多校长，他的救世主男孩不需要学习什么更高深的咒语了——你现在完全可以端起这只坩埚去加入傲罗。我有理由相信，如果你现在加入蝾螈血，它将有一瞬解决黑魔王的威力。”
　　Voldemort深以为然，他情不自禁地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并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
　　“格兰芬多扣十分，”魔药大师口气僵硬地总结。“现在带着你们的课本滚出去。”
　　“波特同学……！”快要离开地窖的时候，哈利感觉袍子被谁扯住了。转过头时看到了蓬松的褐色头发。
　　“有事吗，格兰杰小姐？”哈利冲她开朗一笑。罗恩难得和斯莱特林同步——他和Voldemort同时发了个鼻音表示不屑。
　　“难得沙里曼·波特做得那么完美！”赫敏尽力让她的声音不带太多指责的味道，“你明明不是不会——你完全没有听斯内普教授讲课！”
　　“那关你什么事！”还没等哈利开口，罗恩便咬牙切齿的说，“哈利怎么做是他的事，其实我想他大概是想找机会结果那只老蝙蝠——”
　　“可是他扣了多少分——”
　　“就算哈利什么都完美老蝙蝠也会找茬扣分的，倒不如干点儿什么——”
　　“我们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每一分都——”
　　“分数，分数！”罗恩毫不客气地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万事通小姐，每次都不遗余力地找事，不得不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烦的——”
　　“罗恩！”哈利警告地低语，“……过分了！”
　　小姑娘咬住嘴唇，眼圈有点发红。罗恩把头别开哼了一声。
　　“就因为你们这种人——毫不在乎——我每次都那么努力——”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我先走了。”Voldemort对哈利开口，“既然你想继续……”他冷冷扫了赫敏一眼，“……看热闹。”
　　哈利看着愈加混乱的状况一阵无语，他隐约觉得结下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梁子。

　　万圣节前夕的魔咒课上，学生们正在艰难的进行着漂浮咒的练习。
　　波特兄弟一组——哈利安逸地展现着他的半哑炮“实力”，Voldemort则费尽心思思考怎么在念对咒语的情况下，成功阻止那根羽毛漂浮起来。
　　罗恩和赫敏一组——赫敏的脸板的简直像是缩小版麦格教授，而罗恩也紧闭嘴巴，决定不去和她讲一个字。
　　“Wingardium Leviosa！”赫敏杖尖所指的羽毛摇摇晃晃飘了起来。
　　“格兰芬多加五分！做得好，格兰杰小姐！”弗立维兴高采烈，赫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个稍稍缓和的微笑。
　　“哧。”罗恩不耐烦地摩挲着自己的魔杖——杖尖甚至外露着独角兽银色的毛——低声蠕动着嘴唇。“还真是了不起。”
　　“你压根没有念对咒语，”赫敏显然听见了，她尖利的回嘴，“魔杖的动作也不对！”
　　罗恩不理她。
　　下课时罗恩·韦斯莱的心情坏的显而易见，那表情活像被十个马尔福包围了。“她就是一个噩梦。”带着深深的怨气，他高声说道，“将来怎么可能有人敢娶她——哦，哈利，你知不知道她当时的语气——”
　　“喂，罗恩——”
　　“够了，”赫敏摔了书包，“真是够了！”
　　她哭了，带着胡乱整理好的书包冲了出去。
　　罗恩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目瞪口呆，不过他很快恢复了不屑的表情：“别说让我道歉，哈利。”看到哈利的脸色后，他闷闷地说。“她活该。”
　　“我同意这句话，韦斯莱。”Voldemort假笑，他难得扮演一回沟通正常的学生角色。哈利摇摇头，不说话。他为那个格兰芬多小姑娘感到遗憾，她无疑是选错了与人交往的方式，就像当初的德拉科。他相信她并没有恶意。
　　万圣节晚宴比起以前变得更加排场，蝙蝠在烛光摇曳的大厅里飞来飞去，相当有气氛。
　　“格兰杰没有来。”罗恩嘟囔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高兴见到这个状况。
　　“看来你还是想道歉吧，”哈利喝了一口南瓜汁，戏谑地说。“我还没注意到她不在。”
　　罗恩耳朵红了。
　　“也许你可以问一下拉文德？”哈利建议。
　　罗恩扭过头去，踌躇了半天还是向他旁边坐着的拉文德开了口：“布朗……你，咳，魔咒课后见到格兰杰了吗？”
　　“见过，她哭得很伤心。”拉文德·布朗用一种——呃，很古怪的表情看着他，“而且帕瓦蒂告诉我她刚刚还在女厕哭泣——哦，不让任何人安慰她。”她耸耸肩。
　　罗恩脸灰了下来。“……哈利，你不会希望我冲进女厕所去向她表达歉意吧。”
　　“你可以在门口喊。”哈利冷静地建议，旁边的Voldemort叉子抖了一下。
　　“你不是认真的……”
　　“巨—巨—巨怪——！地、地下教室有巨怪——！”奇洛冲进大厅向教师席喊，“我一个人应付不、不来！”
　　邓不利多立即作出指示要求所有一年级生跟随级长回宿舍。哈利和Voldemort站了起来准备扮演好学生乖乖回去——罗恩却没有动。
　　“罗恩？”
　　“格兰杰还不知道巨怪……”他愣愣地说。
　　“教师们都在，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
　　“相信教师们。”
　　“我……我想去看看，哈利。”罗恩的表情仍然有些呆滞，“万一格兰杰受伤了，那就完全是我的错……”
　　哈利认真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好吧，不过我们一起去。”正好他也挺好奇，如果几只巨怪就能搞定霍格沃茨的防御系统，那他们还不如直接在禁林进行野外教学。不出意外应该是奇洛搞的鬼。此刻Voldemort正打算跟随队尾回去，突然感觉有道不详的目光打到自己的后脑勺上。回过头毫不意外的看到满脸意味不明笑的碧眼男孩。
　　“我没有义务。”他冷冷地说，试图阻止对方开口。
　　“但是我有权利。”哈利冲他咧开嘴。
　　“原因？”
　　“……吸引巨怪的注意力。”你的人品在那。
　　罗恩确定自己听到了一向彬彬有礼的沙里曼同学低声咒骂了一句粗话。事实证明罗恩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梅林向来乐意让坏事变得更加糟糕一些。当他们找到赫敏的时候，她正以厕所，恶臭，纷飞的瓷砖碎屑等为背景，与巨怪深情对视。他们觉得她苍白到几乎要在原地消失。
　　“Voldy。”
　　“我们出手邓不利多会怀疑。”
　　“我又没让你用咒语，随便做点什么。”
　　【为什么我要去救一个泥巴种？】
　　【因为她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那么你完全可以自己去。”
　　在他们进行着这段没营养的对话的时候，罗恩已经出手了。
　　“Wingardium Leviosa！”他尖叫，被巨怪木棒砸碎的洗脸池中有一块巨大的碎片浮了起来，砸伤了巨怪的脑袋。
　　但也仅仅是砸上了而已——哈利不指望一个一年级的漂浮咒起到多么惊天动地的效果，不过它确实成功地转移了巨怪的注意力。那个愚钝的生物疑惑地转过脑袋，把目标换成了罗恩。
　　哈利觉得赫敏的惨白成功的转移到了罗恩脸上。红发男孩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准备逃跑。果然是没有经过战斗的孩子啊……
　　“Accio sink！（飞来咒）”抓住时机哈利低声念咒，洗脸池贴着地面飞来，正在追赶罗恩的巨怪一脚踩到上面摔了个仰面朝天。它沉重的木棒脱了手，砸下Voldemort的方向。
　　很好，Voldemort咬牙，就知道怎么着都会被扯进去。
　　“Accio sink！”木棒被第二次弹飞。
　　但是它似乎弹向了赫敏的方向，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
　　一道蓝光击中木棒，它彻底消失了。顺着魔咒来源方向他们看到邓不利多带着几位教授赶来。
　　看到这个场面麦格教授狠狠吸了口气——他们确定她生气了。“你们以为你们在干什么？！”她厉声喊道。“为什么不回宿舍！”
　　“冷静，米勒娃。”邓不利多阻止了她，尽管他本人看上去也不怎么高兴。斯内普一如既往——低温扫视附赠冷哼一个。
　　“他们是在找我，教授。”赫敏突然说话了。
　　完美女孩对教授说了谎而且破绽百出，不过看来教授们并不打算追究太多。
　　“格兰芬多扣五分，”麦格教授抿紧嘴巴，“我很失望，格兰杰小姐。”
　　赫敏低下头，恢复了一点的脸色又苍白起来。
　　“韦斯莱先生，两位波特先生，”他们的名义院长转过头来，“你们每人加五分，尽管我并不乐意给你们这个分数……不过毫无疑问，你们勇敢而走运。”
　　斯内普发出一声嗤笑，哈利发誓他身上有血的味道。
　　“现在，回你们的学院去！”麦格教授干巴巴地说，“格兰杰小姐需要有人陪同一下，她的状态可不太好，我想她需要她的万圣节晚餐。”
　　回去的路上罗恩似乎一直都没回过神来——还有赫敏——不过哈利感到这两个孩子身上有什么改变了，也许他们今后的“同伴”要增加一个，他想。赫敏·格兰杰，不出意外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女巫……不，确切的说，一个出色的格兰芬多女巫。
　　哈利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地伤感。
　　除了他旁边的黑发男孩，谁也没发现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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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安全上垒。（眼神死
今天乱七八糟的事特多……作者为迟更而抱歉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