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Marshyer

10、第10章

　　【Voldy，今晚出去逛逛吧？】
　　【难道这所学校里还有什么能让‘你’感到新鲜的地方吗？】
　　【当然，】哈利愉快地扯动了下唇角。【眼下就有一个。】
　　【那么——看来我无法拒绝。】Voldemort有些不情愿地得出结论。
　　利用创始人才知道的密道两个人没有惊动胖妇人便成功溜出了格兰芬多塔楼，一路直指四楼靠右的走廊。哈利利用自己的记忆尽量避开了一些看到他会吱嘎行礼的盔甲，或者聒噪多嘴的画像。一路上还算顺利——直到Voldemort不小心被什么飞快经过的东西绊了一下。
　　洛丽丝夫人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费尔奇的脚步声几乎是紧接着在走廊拐角响起。
　　“哪个小混蛋——”他对着一片黑暗威胁着，“伤了我亲爱的洛丽丝夫人？等我抓到你……”
　　然而哈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第一时间拽着Voldemort闪到旁边一间空教室里，等待着费尔奇的低声咒骂慢慢远去。只不过费尔奇还没走多远新的脚步声就出现了。有些杂乱，来者有两个人。战争中活下来的两个人几乎在听到门响的一瞬间就给自己来了个干脆漂亮的幻身咒，然后他们看到黑魔王一把手西弗勒斯·斯内普拽着黑魔王N把手奇洛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哈利觉得地板快被他的魔药教授跺烂了。
　　“解释。”斯内普恶狠狠地对奇洛说。
　　“我—我—我不明白，西弗勒斯。”奇洛一如既往结结巴巴。
　　“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被魔药大师硬是降了下来。“你要清楚你效忠于谁……你不希望我与你为敌吧，奇洛先生！”
　　哈利感到身旁的Voldemort无意识地轻轻挪动了一下。
　　随着斯内普这句话出口，奇洛脸上露骨的畏怯不见了——尽管他仍然显得很紧张——话也变得顺流起来。
　　“我相信我们的主人是同一个，西弗勒斯。”奇洛缓缓陈述。“主人他还在。”
　　“是啊，是啊……多么感人的同盟宣言。”背着月光，他们看不清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低沉圆滑，不起波澜。
　　“不过我想‘您’是被命令来偷‘那个东西’，而不是在邓不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一次拙劣的谋杀。”他冷笑出声。“不准动波特，我们的黄金男孩还没到要死的时候。如果我下次再发现你那些卑劣的小动作——”
　　“你在保护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奇洛尖声笑了起来，不过是个人都能听出笑声中的紧张和做作。“你在保护他！”
　　名叫斯内普的黑影动作停了一停：“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他轻柔地说，“等你考虑清楚，我想我们可以再谈一次……”
　　“δζψλθηε。”哈利无声地蠕动着嘴唇。斯内普正粗鲁地把奇洛推出门外，并没有发现在他走出门的时候，一记在夜晚几乎看不到的黑光溢出哈利的魔杖尖，悄悄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是什么?”Voldemort解开了幻身咒。“刚刚那个咒语。”
　　“观察力不错，”哈利也解开了身上的魔咒，扬起脸给了他一个假笑。“一个古老的追踪咒而已。话说我对他们口中的‘那个东西’有点兴趣……”
　　“魔法石。”Voldemort毫不避讳，反正对方自己来查很快也会知道。
　　“哦——看不出你对那种东西还有兴趣。”哈利促狭地拉长声音，“随你便。”
　　Voldemort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我们该走了，如果你不想在明天的魔药课上因为睡过头而迟到。”
　　“是啊。”哈利在他背后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Obliviate。”（一忘皆空。）
　　他只消去了Voldemort对自己施用古魔法的记忆——巫师越是强大，记忆越难更改。而Voldemort毫无疑问是个强大的巫师。过大的修改一定会被他发觉。黑魔王脚步一点都没有停滞，很好，哈利沉默地跟了上去。

　　“啊哈，”Voldemort对着“禁区”嘲讽地冷笑，“看来邓不利多那个老头在阻止他的学生们成为狗粮……？”
　　哈利无言地打量着面前脏兮兮的地狱三头犬，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它在看守着什么——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样一条狗拦不住任何有智商的巫师。不过不可否认的，吓吓学生的话它还算是完美。”他用足尖点了点大狗旁边活板门的方向干巴巴地说。另一个挑了挑眉，一个昏睡咒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三个头的巨犬昏昏沉沉地躺下，和上了它三个大脑袋上的所有眼睛。
　　两个人揭开活板门一前一后跳下。
　　在解决魔鬼网以后（他们尽力不去伤害它，防止遭到怀疑。），看到后面空空如也的几个房间，哈利扬起眉毛。
　　“为了一串空房间……？不，这几个房间已经被施下了若干咒语，不过他们还没有完成全部。”Voldemort用手抚摸着粗糙冰冷的石壁，喃喃地讲道。
　　“也许阿不思想在这里设下一系列保护魔法石的机关，”哈利也发表着他的看法，“如果可能，我想我有必要建议他随身带着对那石头更安全……”
　　红色眼睛的男孩低低的嗤笑一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站在尽头的房间——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突然他挥了挥魔杖，凭空出来现了两把木制椅子。
　　“凑合着点吧，要知道这根二手魔杖我用着不顺。”Voldemort用修长的手指随意转动着手中的魔杖，“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谈过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谈话？”哈利懒懒地回应，“我记得说要赶时间的人是你。”
　　他总是这样——现在的哈利是一条彻头彻尾的蛇——Voldemort警惕地打量着面前似乎是他祖辈的人，或者，孩子？有一些问题他始终——
　　“哈利，”他有些艰涩地喊出这个名字。“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开始呢？”哈利随便的坐在他的椅子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真高兴你开始称呼我的名字，而不是‘你’了。”
　　“你应该知道……所谓‘救世主’的事情。”Voldemort决定无视刚才那句话的后半句。
　　“那又如何？”哈利语气平淡的就像讨论今天的天气。
　　“我杀了你的父母。”声音变得有些像耳语。
　　“然后？”
　　“你不恨我吗？”既然话都到这份上，Voldemort索性直接开口。同时他觉得这句问话蠢到了一定程度。
　　哈利静静地看着他，Voldemort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那个问题是他无意识掩埋在心底很久的，当他发现哈利对他没有表现得过于冷厉（无论是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是哈利·波特）时，违和感日渐增长，终于把这个问题从心里挖了出来。现在他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飘忽不定的环境是Lord Voldemort素来厌恶的东西。
　　耐心点，现在只要等——Voldemort这么说服着自己。“既然我们并没有亲缘关系，”他的嗓子有点哑，“而我又……”
　　哈利突然笑了。
　　等待一个答案的人呆住了。Lord Voldemort，同时也作为Tom Riddle，他得承认他见过很多种笑容，残酷的，嘲讽的，冰冷的，绝望的；或是满足的，虚伪的，谄媚的，狂热的——各式各样，不同性别，不同年龄。
　　但他从来不知道人类也可以露出这样的笑容。
　　毫无感情，只是嘴角弯起一个类似于笑容的角度，不带着一丝情绪的意味。这个笑容不合理，太不合理了——饶是作为一个杀戮者的Voldemort都抑制不住沿脊柱漫上的寒气。毕竟大脑封闭术高超如西弗勒斯，都抹不去笑容中（假如他笑的话）那一丝嘲讽。
　　这个人一直在伪装吗。
　　不知情的人或是知情的自己面前，那些截然不同的态度——都是伪装吗？明明拥有上位者的力量——尤其在知情而没大有胜算的自己面前，伪装不应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么？
　　“你说什么？”男孩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疑惑的歪着头看向自己，碧绿的眼睛清澈得可怕。
　　“……为什么不恨……”Voldemort咬着牙，感到有冷汗一点点流下来。这一刻对方的气势甚至让他感到一闪而过，却又不可忽视的畏惧。梅林，这对黑魔王来说可是个少见的情况，同时更是个少见的坏情况。
　　“你问我为什么不恨你啊——”随着嘴角的空洞笑容更加明显，哈利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你没有被我恨的资格。”
　　“第二……仇恨是最没用的感情，我想我并不需要。你当然可以继续玩你的魔王游戏，我不会干涉你。”他淡淡地说，“前提是你不碰到我的底线。我对所谓的救世主没有兴趣。”
　　你的底线是什么？Voldemort想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哪怕一丝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如此鲜明的感觉——感觉到面前这个男孩就是那个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位强大而莫测的黑巫师。
　　“作为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你还不够格……”耳边传来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叹息。Voldemort这才发现对方已经不知不觉间的凑了上来——他能甚至能感觉到哈利呼吸的温度。“现在，是好孩子回去休息的时间了。”
　　在走向塔楼的路上，哈利悄悄按住了太阳穴——它在一跳一跳的抽痛。
　　想起来一些老旧的回忆。多久没这么失控过了？他苦笑。

　　[不，卡尔亚那个孩子并没有野心。]分院帽说。
　　[那么为什么是斯莱特林？我认为他更接近于一个拉文克劳。]
　　[他有执念，萨拉查。]
　　[可是我没有发现它。]
　　[你要小心。]
　　[为什么？]
　　帽子只是继续叹息。
　　[……你要小心。]
　　因为执念比野心更可怕。他们的排序之间只夹杂着一个词——死亡。
　　Voldemort，飞离死亡，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该有的名字。
　　“Voldy，不要让我失望。”他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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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第一次写文，大家的支持让我超级感动XD本来这篇文完全是写来自娱的，现在看来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333=
我知道作为一个新人，我的文字和思路并不成熟，欢迎大家的意见和建议~
在这里感谢各位的回复和收藏（鞠躬
真的谢谢你们，让我发现能够分享自己的故事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下面是手痒自己配的图……其实我一直觉得L2V更适合格兰芬多的校服哇！（就配色而言……
我们的沙里曼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