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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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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文刚的“夸奖”,冷兮惜实在难以辨别真假,索性先不理会他,转头去和墨娆聊天。
“阿娆,你从镇上来的,镇上发生了命案的事你也知道么?”
“略知一点,毕竟这事挺轰动的。”墨娆点头道,“昨天下午的时候,付员外府里突然燃起了大火,半个镇的人都去围观了。到傍晚那火才被扑灭。据说是付家公子住的地方起的火。把那付公子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面目全非了。”
“被烧死的?那为什么官府的人认为是江湖人作案呢?”
“江湖人作案?这我就不知道了。”墨娆摇摇头,“我也只是听旁人说的,毕竟我一个无关人员,也见不了那尸体。”
“阿娆姑娘,是吧?一会儿你就装成是我的助手。”文刚突然插话道。
“不是,你怎么也叫得这么亲近啊?叫墨姑娘。”冷兮惜听不下去了,“还装成你的助手,听你使唤么?”
“说什么呢,你不也是我的助手?”
“!”
“这可是你三师叔的嘱托哦。”
看着文刚有恃无恐的笑,冷兮惜深吸一口气:“我是你的助手,阿娆是我的助手。”
“行行,随你怎么说。”
“你们就这么把我安排了?”一旁的墨娆笑道。
“装的,装的啦,我怎么可能使唤阿娆呢?”冷兮惜赶忙解释道。
三人来到付府门外。早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候在那里。见到文刚时,为首的人立刻上前一步。
“文少侠,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哪里的话,这次桃花会,我们也多承蒙了你们的协助。”
二人一阵寒暄。末了,那人又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文刚身后的二人。
“忘了介绍,这二位是我的同门师妹,是来协助我的。这位是何镇监。”
“哦哦,既然也是灵犀派的女侠,就都请进来吧。”
付府内部很大,它并非传统的对称纵深结构,而是一处有园林风格的建筑。何镇监带着随从,领着文刚三人顺着侧边的长廊,绕到后侧的一处院落里。那里门口也有几人守着。进去之后,引入眼帘的,便是已经烧得焦黑的房屋,半间都坍塌了。
“屋内的许多陈设和房屋的木结构都被烧毁了,我们昨天请付家的少姨太和侍女,帮忙绘制了这间屋子的构造图。”何镇监从怀里摸出一张图纸,将图上的位置和眼前的遗迹一一对应道,“死者就是倒在这个位置被烧死的。他应该是被人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不过我们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的头部和肩部还受到了猛烈的撞击。”
“没有锐器伤么?”文刚提问。
“没有。”何镇监笃定地摇摇头“虽然尸体也被烧焦了,但这个判断我们还是能做出来的。”
“那为何会觉得,是江湖人作案呢?”
“事实上,我们在调查院子时,发现院墙上有几处可疑的脚印。”何镇监领着众人,来到一处生着藤蔓的墙角。
“你们看,这里的叶片有明显脱落。”他转向身旁的人道,“去把梯子搬来。”
那人点了点头,一路小跑开。冷兮惜几人虽然会轻功,但也怕贸然上去破坏了证据,便也在墙边候着。没一会儿,那人就扛着梯子回来了。
“大人小心点。”小心地避开藤蔓将梯子安放好,两个手下扶着梯子,一人扶着何镇监缓缓爬上去。
“就是这处,这里有些积灰,有人从上面经过,留下了浅浅的脚印。你们来看看,是会轻功的人留下的,还是有人搬梯子爬上去留下的?”
他说完,又艰难地从梯子上下来。
“我看看。”待何镇监落地,文刚便几步率先上去。过了一会儿,他跳下来,点点头道:“确实是轻功留下的。”
“那便奇怪了,难道行凶的也是江湖中人?”何镇监皱起眉头。
“付府有会轻功的人么?”文刚疑惑。
冷兮惜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她想起那天的压迫感。
“也不对,若是会武功的人,为何会选择放火这么复杂的行凶手段呢?”文刚思索起来。何镇监在一旁补充道,“还有撞击。”
“兮惜有什么见解?”文刚突然转头问冷兮惜道。
“欸,我?”冷兮惜突然被点名,一片茫然。她并不清楚,疏梅是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至于为何凶手要选择这么复杂的行凶手段,她也不太理解。单独把人撞击至死,或者直接放火烧死,她都能理解,而江湖人行凶则更简单轻便,锐器刺中要害,或者下毒,都是可行的手法。这么复杂,这么折磨,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等等,深仇大恨?
“也许,是凶手和死者有仇,所以才选择先用钝器将死者击打一番,但不致命,又用火将其活活烧死。”
“小姑娘……哦不,女侠说的有几分道理。”何镇监听了,认同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可以问问付府的人,看看死者和什么江湖人有仇。”
“渊儿和什么人有仇?”
此刻,在付府的大堂,何镇监让付员外将付府的所有人都聚集过来,询问一些情况。除了年迈的付夫人因病卧床,其他人都过来了。
付府上下,连同管家丫鬟,一共九人。付员外,员外夫人,付渊才过门没几天的小妾疏梅,付渊的小妹付涟,其刚年满一岁的儿子,一位管家,以及三位丫鬟,分别侍奉在三间院落里。
再次见到疏梅的时候,她貌美的脸庞上显露出几分忧愁。毕竟是新婚的丈夫死了,任谁也无法表现得事不关己。
“大哥他一直是个惹祸的性子,不喜欢他的人可太多了。”付涟低垂着眉眼,一手安抚还不太会走路的儿子,一边回应道。
“不是单纯的讨厌,毕竟这行凶手法及其残忍,只怕凶手对于令郎是有血海深仇。”何镇监又问,“真的没有印象么?”
付员外依然摇摇头:“渊儿虽然性子顽劣了些,但大是大非他还是晓得的,究竟是谁对渊儿有如此大的仇恨啊。”
“说起来,付渊也是才回灵犀镇不久吧。”文刚突然道。
“是,也才回来不足两月,这么短的时间,能和谁结仇?”
“那十年前,付渊又是为何离开灵犀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