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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行竟遇少年郎(二) ...

  •   季远点了点头,一行人便朝着那位少年郎走去,季池走在最前头。

      那少年似乎觉察到什么,正蹲着的他警觉地抬起了头,眉宇间似乎中透出几分戾气,可是却长眉如柳,唇线姣好,乌黑的眼珠如一汪潭水,宽宽的双眼皮将眸子衬地愈发深邃,左眼角有一颗泪痣生的正正好好,肤白若雪,俊美异常,但又如冷傲孤清的鹰,许是有些盛气逼人。

      可是待来人走的近了些,他双眸中的敌意逐渐褪去,转而有些乌黑的瞳好像亮亮的,转而好像愣在了原地。

      季孟澄走到了少年跟前,微风撩拨起她额前的碎发,季孟澄向他伸出了手:“小公子,我们想打听打听这溶江边上的事,不知你可知晓一二?”

      这少年搭上了大小姐的手,季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人的手细细长长,带有几分薄薄的茧,想必也是习武之人,身手不俗。少年借着季池手上的力,缓缓起身,却是比季池高了不少,想必不只七尺八寸,季池只得抬眼盯着这位少年。

      一晃神,这位少年的身形似是与记忆碎片中的一个黑影重合了起来,但是一时又看不清。季池狠狠闭上了眼,用手锤了锤脑袋,紧锁眉头,努力去追逐那个身影的影子。

      “呆呆?呆呆你怎么了?”季轻从身后搭住季池的肩。

      季池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季轻扯出了一个微笑:“阿姐我没事,就是看这位小公子好生眼熟,但又不曾想起在哪见过罢了。”

      那少年听闻此言,又愣住了。

      大小姐她……不记得我了?也好,那便重新开始。

      季池重新转过来面对少年,他的眼里似是多了几分水色,眼角微微有些泛红,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好似波澜不兴的湖面被突如其来的春风泛起了涟漪,又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只见他唇齿翕动,慢慢吐露着:“想来是未曾见过的,几位可是识荆城派来查案的?”

      季远搭了他的话:“是的,我们来自识荆城国师府季府,这位公子可是当地村子的人丁?”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也不是当地的渔民,我是隔壁镇上的一处人家,听闻此处有几番蹊跷,心生好奇罢了。”少年笑了笑,眉眼弯弯,好生俊俏。

      “那么,敢问阁下如何称呼?”季远继续问道。

      “我么……我姓宋,单名一个烬。”

      季远点了点头,向这位他介绍了季池季轻季远这一行人。

      倒是没人知道,这名字是他随口编的。

      “远兄方才道你们是国师府府邸之人,想必都是些政客或者奇人义士,法力高强。”

      “法力高强算不上,自保,查案和除去低等邪祟应该还算足够。”季远总是温润地回答着,可他嘴里出来的文字总是没什么感情。

      那少年低低地笑了几声:“那我便跟着你们罢,盘缠我自行出,我家里人将我赶出来了,我倒也想看看这案子背后的真相。”

      唐卿心中虽是疑惑,但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长得俊俏的,毕竟,这绝对都是重要角色,栓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她赶在季远之前快速答道:“好啊,那宋小公子便跟着我们罢,人多力量大嘛。”她眯起眼睛,冲着宋烬笑了笑。

      季远虽是无奈,也只得应了。

      一行人离开了岸边,慢慢地走着。似是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一个村庄。

      沿着蜿蜒的小路便可顺着进入村庄,一根木头牌子立在小路的尽头,歪歪斜斜地刻着:“榕院村”三个字。群山环抱着这个村庄,朝阳的光晕染着红砖青瓦的房舍上,这里的村庄房舍配色倒是都古怪的很,红红绿绿的间接交错,颇有些鲜艳的晃眼了。整个村庄贯穿着喧闹和哭声,甚至还有几户人家在吵架,明明早晨这个点,村里人都应开始忙碌了才对,可是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几乎每门每户门上贴着数十张符纸。

      季远叩响了一家紧闭的房门,东西翻乱的声音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在门口便驻停了。

      “主人家莫怕,我是圣上从识荆城派来除去邪祟的政客。”季远安抚道。

      紧闭的门这才缓缓打开,虚掩着打开,探出一个脑袋,警惕地盯着外面。望见季远一副正人君子的俊俏模样,方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约莫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他的眉头紧锁,面色苍白,似是刚流过一身冷汗。他将一行人带入了屋内,屋内家具错综杂乱,似是刚进了贼,他邀请季远一行人围着一张木桌坐下。

      “道长,您是来除邪祟的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上去有些虚脱,手上还为这一行人倒着水,但显然他的手不是很稳,水从壶中洒出来了不少。

      “是的,请问您如何称呼?这村里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看上去这么害怕?能详细和我们聊聊吗?”季轻搭了搭话,一连甩了好几个问题。

      季远在桌上,用自己的手覆住季轻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季轻闷闷地撅了撅嘴,闷哼一声,盯着季远的侧脸。

      倒完水,老伯也神经兮兮地坐下。

      他凑上圆桌:“没事,小姑娘,我姓钟,你们可以叫我钟伯,道长,你可要救救我们呐,我在这生活了四十多年了,这溶江水向来是平缓得很,可这最近这一个月呐,去打渔的人活生生地去,便是横死着回来了,那岸边呐已经出现好几具尸首了,他们的嘴,耳朵都被撕烂了,我昨晚在岸边巡查的时候看到了几具,我……我便……总是蜷在桌子椅子底下,总觉得这样安全,道长,我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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