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低语》如影骑

12、第十二章

　　“你们是什么人？”我只问道。听对方的口吻，不像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反而好像是拿钱办事的杀手。

　　“塞娜小心！！”科琳娜的急吼忽然涌入我的耳朵，我明白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因为我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然而我的身体反应终究还是太慢了，只见牛仔男后面一人左手抬起，食指指向我，这好像是我释放茫光球的姿势。

　　只听他口中飞快默念几句，食指上电光一闪，我的身体猛然一颤，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顿感一阵强烈的酸麻，一股前所未有的麻痹感在瞬息之间席卷我的每一个细胞，传导至全身的神经。我浑身顿时没了力量，两腿也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栽倒在地，动弹不得，宛如瘫痪一般。

　　第一次与魔法师对战，还未来得及放出一招便被制服，通过对付暗影而建立起来的自信顿时被击得粉碎。

　　“解决站着的那个，带走被放倒的。”牛仔男轻哼了一声，他身后的三人立即上前，右手一掏口袋，每人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枪口对准科琳娜。

　　砰！砰！砰！

　　没有丝毫犹豫，三人齐齐扣下扳机，一串子弹破膛声传出，回荡在封闭狭窄的小巷中。嗖！几乎同时，我忽然感到一股强力无比的气流从我头顶上掠过，直逼三人。

　　刚出膛的子弹还未飞行半米便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流卷得脱离轨道落在周边的墙壁上，三人手中的手枪也纷纷脱手，连同牛仔男一起被吹了个踉跄。

　　我转向科琳娜，现在我全身仍一阵麻痹，仅仅脑袋能动。只见她一脸严肃，右手保持着施法的姿势，掌中还三者淡淡的绿光。

　　“没想到还是个风系魔法师，力道不错。”被吹了个踉跄，牛仔男拍拍身上粘的尘土，调侃道。同时他将目光转向身旁的三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三人顿时一扬风衣，从腰带左右拔出两把弯刀。

　　一股烈焰涌上左右两人的刀身，弯刀如同烙铁般发出鲜艳的红光，而中间那人的刀身上则跳动着闪电，闪电犹如蜿蜒的蛇萦绕在锋利的刀刃上，滋滋作响。

　　科琳娜没有迟疑，左手拽住我的衣领，两脚一踏，一股气流在脚下涌动，一抬腿，科琳娜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拽着我飞奔向小巷深处。后面三日也没有丝毫愣神，挥舞着弯刀便追了上来，反而是领头的牛仔男不动如山，唯一的动作就是压了压被风吹动的牛仔帽。他似乎毫无着急，好像这场追逐与他无关，当我望向他时，牛仔男脸上正露出诡异的笑容。

　　“喝！”三人手中手持闪电弯刀的中间那人双臂用力一摆，手中的弯刀脱手而出，犹如旋转的闪电车轮向我们飞旋而来，掠过空气留下两道若隐若现的电弧，直逼科琳娜后背。

　　我想要做点什么，但浑身上下仍然处于失去知觉的麻痹状态，也就左手能够稍微抬一下，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弯刀飞向科琳娜的后背。

　　但科琳娜也非任人宰割之辈，在旋转弯刀即将击中她时，科琳娜从容不迫地侧身，找准两把弯刀的空隙躲避。一把弯刀几乎贴着她的额头划过，上面的电火花甚至溅落在她的脸上，另一把则差点擦破她的后背，上面的闪电在科琳娜外衣上烧出一个小洞。

　　转瞬的功夫，两把扑空的弯刀从我而科琳娜身边掠过，继续飞旋向前方。躲过了！我心中庆幸，可就在此时，原本应该继续向前飞行的弯刀在飞出数米后调转方向，再次朝科琳娜飞去。

　　“科琳娜，小心！”我终于能开口大叫，身上的麻痹感也缓解了许多，但腿部仍是一片麻。

　　“风逆弹。”只见科琳娜口中喃喃一声，右手指向前方，一团泛着绿芒的强力气团脱离手指尖撞向逼来的两把弯刀。轰！风逆弹与两把弯刀转瞬间猛烈相撞，一阵气流涌动之后，两把失去闪电的弯刀在气流的作用下向脸庞飞去，分别扎在了左右两旁的墙壁上，发出两声无奈的闷响。

　　我隐约听见了扔出弯刀的人不甘的闷哼，只见他一打手势，他左右两旁两个手持烈焰弯刀的同伴顿时轻轻一跃，双脚竟然踩着两旁的墙壁从左右两侧向我们高速接近，这就是飞檐走壁？几乎一个呼吸的间隔，两人便已经踩着墙壁冲左右杀了过来。

　　最近一人在右边，他比左边的要快个两三步，只见他举起火焰弯刀，交叉着向科琳娜斩下。科琳娜早有准备，在弯刀落下之际便使出风逆弹。右边那人见状直接选择放弃攻击，弯刀交叉防御扛下这一击后向后退去。

　　但最危急的时刻才刚刚来临！因为对付右边的人分了神，左边速度稍慢的那人已经逼至科琳娜的后背，那里是她攻击的死角，而由于科琳娜的左手拽着我，一时间难以回防。

　　“左边！科琳娜！左边！”我再次急吼，眼看弯刀就要落下划开科琳娜的后背了。然而，只见科琳娜右手划了几下，又听她小声念叨几句咒语，一道如同旋风般涌动的屏障将我和科琳娜笼罩其中。

　　弯刀狠狠的一击落到屏障上，如同砸在钢板上一般，左边那人的攻击非但没有伤到科琳娜分毫，反倒被旋风屏障弹得失去平衡。与此同时，我的左手也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仍很酸麻，但强忍着痛，指着那人念出了咒语：“茫光球！”

　　一发聚集的茫光球穿过屏障，砸向弯刀主人。我仿佛听见那人暗叫不好，一股类似保护罩的火焰在他念咒下将其包裹，但在茫光球的重击下，他整个人还是被击得倒飞了出去，贴着墙壁撩起一片片墙砖后，一头栽进墙里，接着就是伴随着金色光芒的剧烈爆炸，墙内顿时浓烟滚滚，将后面追击者的身影一起淹没。

　　“谢了，塞娜小姐！”科琳娜喊道，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是我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等等，后面有情况！”一股剧烈的魔力波动从后方传来，电流交织的声音响彻一片，隔着浓烟都能看见里面的电光在频频闪动。

　　我正想警告科琳娜，却只听见后方传来咔嚓一声巨响，如同暴风雨时的闪电掠过天际一般，几道缠绕在一起的闪电斩破浓烟，擦着地面和墙壁向我们袭来，所过之处，墙砖、地砖皆被掀飞、碾碎。

　　“中级风魔法——”科琳娜一个侧身，右手正对扑来的闪电，口中念道，“暴风突击！”

　　只见她掌中一股强大的气流卷动，刮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直指其从掌心中涌出。当我勉强睁开眼睛时，一条长龙般壮阔的旋风以不输闪电的气势和速度迎了上去，两股极强的力量相撞，更强的气浪向四面八方涌去，我和科琳娜被向前推了一个踉跄，而后面那个释放闪电的人则被吹得倒飞了出去，不见踪影。

　　科琳娜的强大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女仆，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强悍的力量，要知道，即便我押上所有魔力，也未必放得出像暴风突击这样的招式。

　　就在我分神时，我忽然感到下方传来一股愈发强烈的灼热感，周边气温厉时上升了好几个台阶，衣服好像要被点燃一般。我低头一看，不由大骇，一个硕大的魔法阵就出现在我们脚下。魔法阵半径超过三米，由燃烧的烈焰勾勒而成，将我们两人笼罩在其中。

　　科琳娜见状，没有犹豫，一把将我甩上半空，接着纵身一跃，飞跃过程中双手对着下方的魔法阵在空气中连画数十下，一道散发着绿芒的魔法阵在半空中成型，正好覆盖在烈焰魔法阵上方。

　　轰！随着烈焰魔法阵的怒吼，一股烈焰冲天而起，足以将我们两人吞没的火柱腾空而出，而科琳娜所画的魔法阵也释放出一阵强力无比的气浪，与冲天的火柱争锋相对。两股力量相撞，形成了短暂的势均力敌之势。

　　“趁现在！”科琳娜再次拽住我的衣领，在半空中接着风力向前一跃，脱离烈焰魔法阵的范围。而在我们脱身的瞬间，火柱气势压过了气浪，咆哮着冲上云霄，却未伤及我们分毫。

　　“去死吧！”刚一落地，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恼羞成怒的呐喊，之前从右边攻击科琳娜被击退的人从天而降，双手挥舞的弯刀早已火光四射。只见他浑身燃烧着烈焰，宛若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而他的脸上则充满了憎恨，双眼冒着熊熊火光。

　　“茫光球！”

　　“风逆弹！”

　　我和科琳娜几乎同时指向那人，释放咒语。那人只顾攻击却不加防御，被双重咒击中，顿时哀嚎着撞向一旁的房屋。再看左右，刚才追击我们的人已经全数被甩掉，我们似乎安全了。

　　“快要走出小巷了，去了大街上，即使是在旧城区，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况且现在还是在大白天。”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应该是赏金猎人，拿钱什么事都敢办的那种。啊，就快到了。”科琳娜欣喜地说道，我应声望去，不由得高兴起来。只见不远处就是小巷的出口，老城区的大街就在前方，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就可以抵达安全的大街上。

　　“得快点把这事告诉简娜小姐，这些人很可能是庄园的敌对势力派来的，我们得——”科琳娜和话窒息般被切断，只见前方小巷出口处，空气忽然扭动了一下，一个牛仔装束的男人几乎是凭空出现在了那里，且保持着悠闲的站姿。

　　这个家伙，是那些猎人的头领！犹豫他的牛仔装束太过特别，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前方明明空无一人，但这家伙却犹如鬼魅一般突然现身。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我的后背冷汗直流。

　　“拼了！”科琳娜别无选择，在距离牛仔男只有十来米时使出一记风逆弹，相比先前，这一招魔力更加强烈，气势十足，威力比之前大了一截。被强化过的风逆弹宛如一发炮弹一般飞向牛仔男，但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击，牛仔男却无动于衷，既不防御也不躲闪，唯一的回应就是微微扬起的嘴角。

　　忽然间，在即将击中他时，风逆弹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我只见得它消失前空气不起眼地扭动了一下。

　　“快躲开！”科琳娜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连忙带着我向旁一闪，就在几乎同一时刻，我们后方忽然气流涌动，方才消失的强化风逆弹如它凭空消失一般凭空出现，朝着我们原来的位置砸了下去。

　　轰！强化风逆弹砸开时的威力果然不辱其名，尽管我们已经事先躲避，但一股暴风般的力量依然在瞬间将我和科琳娜掀飞至墙上，浑身顿时传来一阵震痛，不过身上的麻痹感也消磨了大半。

　　“空间系法术！”科琳娜迅速起身摆出防御姿势，避免敌人趁机偷袭。但牛仔男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依然悠闲地站在原地扫视着我们的狼狈姿态，仍然挂着微笑。

　　“风刃！”牛仔男没有动作，但科琳娜可不打算坐以待毙，她左右手一挥，两股风魔力聚集在双手上，并迅速凝聚成刀刃状，她的双手俨然成为了两把锋利的战刃。

　　只见她双脚一踏，以冲锋的姿态奔向牛仔男。见状，对方冷笑一声，双手拔出腰间的两把手枪，枪口对准科琳娜就是两枪。科琳娜见状双手风刃交叉，挡在身前。对于不带任何魔力的子弹而言，这种方式足以阻挡。但异状却再次发生！

　　只见即将撞击风刃的两发子弹突然间消失不见，几乎同时，科琳娜后方的空气扭动了一下，两发子弹再次现身，朝她双腿射去！

　　“小心身后！”焦急中的我只喊得出这么一句话，但话音还未落下，科琳娜的两条腿上就各自绽放了一朵血花，还冲锋的她顿时失去平衡滚落在地。

　　“科琳娜，你怎么样？”我终于能够勉强站起来，但浑身仍然乏力，不得不扶着墙。科琳娜咬嘴嘴唇，眉头一直紧锁，她双手按住伤口，口中默念几句，两道白光在双手按住的伤口上闪烁，在这之后，科琳娜脸上的痛苦缓解不少，伤口也不流血。

　　这是初级治疗术，即便不是专门的治愈系魔法天赋拥有者也能学会，但效果甚微，对于这种非魔法伤害也无法完全治愈。科琳娜没有回应我，而是转向牛仔男，死盯着他，双目闪烁着惊愕的光芒。

　　“空间系魔法师……猎人……双枪……难道你是——”科琳娜紧张的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不顾还未痊愈的伤势惊呼道，“空猎者，亚斯兰.艾格科尔特！”

　　“哦哦哦！”被称作亚斯兰的牛仔男兴奋地嗷嗷狂叫，只见他用枪托拍打着自己的腹胸，并不停地跺着左脚，几乎要陷入癫狂，“想不到啊想不到，哈德洛亚的乡下人居然认得我！真是令人兴奋啊！”

　　“塞娜，快跑，我缠住他！”科琳娜回头冲我急吼，双手再次使出风刃疾步冲向亚斯兰。

　　“哎呀，果然还是乡下人。难道你们不知道，面对我，逃跑是最没有意义的选项！”科琳娜的攻击被亚斯兰一个轻易的侧身躲过了，在撂下一句话后，亚斯兰猛然出现在科琳娜身后，科琳娜反应不慢，回身风刃一扫，但去扫了个空。

　　“我十七岁时出道，现在二十五岁，在这八年间，大约有一百位魔法师死在我的手上，当然，很多都是弱不禁风的垃圾，但也不乏有高手，其中有十六个是恭位……”

　　亚斯兰完全没有认真战斗的意思，一边述说自己的事，一边随意地躲避科琳娜的攻击。作为空间系魔法师，亚斯兰应该掌握了瞬间移动的技能，能够轻易变换自己的位置，所有才能这么有恃无恐地在战斗中说闲话。

　　“你的废话还真是多得不得了！”科琳娜冲着亚斯兰猛地一斩，然而只听亚斯兰冷哼一声，再次原地消失，出现在距离科琳娜三米远的地方，掏出手枪，枪口对准科琳娜。

　　”那么，就废话少说吧。”砰！一个子弹带着硝烟冲枪口飞了出来，科琳娜连忙回身试图用风刃斩落子弹。但当风刃和子弹不足一厘米时，子弹凭空消失，下一秒，科琳娜的左臂被打穿！科琳娜甚至来不及闷哼，下一刻，子弹又穿过了她的右臂，接着是左腿、右腿，整个过程不过两秒。

　　“亚斯兰！”科琳娜仍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而亚斯兰则叹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裹挟着血液的子弹再次现身，出现在科琳娜身前。只听一声血溅之音，科琳娜的腹部被洞穿！穿过科琳娜的子弹飞行一段距离后消失不见，最后出现在亚斯兰手上。

　　端详着被鲜血染红的子弹，亚斯兰有些怜香惜玉似的感慨：“唉，真是个美丽而勇敢的女孩，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科琳娜！科琳娜！”我不顾身体冲上前跪倒在她身边，看着深受重伤痛苦呻吟的科琳娜以及流了一地的鲜血，一时间无计可施。我根本不会任何治疗魔法，哪怕是最简单的。依简娜的意思，我有护辰甲保护，基本不可能受伤。但科琳娜呢？我为什么这么听话，如果我会点治疗魔法，也许——

　　“塞娜小姐……”科琳娜脸色惨白，嘴角抽搐着，不断有血液从里面流出，但她仍尽力张开嘴，艰难地说道，“快跑……”

　　“不！我不能丢下你！我不能！”我大吼道，一行清泪从眼眶流下。我对科琳娜一直有疑心，因为我怀疑她是简娜派来监视我的人。但现在，我对她的所有情感只剩下感激和愧疚。

　　“都说了，面对我，逃跑是最没有意义的选择，你俩都聋了吗？”亚斯兰上前，不满地嘟囔着。

　　“你！”他的这番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麻痹感被滔天的怒意席卷一空，我从地上弹了起来，尽尘枪、护辰甲双双启动，右手用力一挥，枪尖直指亚斯兰的喉咙。如果说我脑袋里还剩下什么，恐怕只有愤怒和杀意。

　　我要杀了这个混蛋！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表现出强烈的杀意，渴望终结一个人的性命。

　　“为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这个冷血的家伙！”

　　我撕心裂肺地咆哮，亚斯兰却淡笑一声，无视眼前的枪尖，反倒用手推了推，叹息道：“冷血？抱歉，如果不这样，我在比莉塞尔就混不下去。看你的年龄，也才不如社会不久吧？比莉塞尔的阴暗面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去你的！”我几乎将口水喷了出来。

　　“不过你也是厉害，一个刚过紫位的雏鸟居然能够驾驭两件魔法灵器，怪不得我的雇主那么想得到你。”

　　我不想再跟亚斯兰废话，准备一□□向他，尽管我知道他一定能够及时利用瞬移躲开。正当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我本能地放弃攻击，拉着科琳娜向后一闪退至墙角，以防腹背受敌。

　　“呀，不愧是老大！”赶来的三人正是刚才追击我们的三个猎人，他们一来便看见重伤的科琳娜，不禁面露喜色，“如此轻易就把这个风系魔法师给放倒了，小的们佩服啊！”

　　亚斯兰闻声，脸一拉，瞬间位移到三人声音，啪啪啪就是三个巴掌。只听三声惨叫，三人捂着红肿的脸哎呦一声后退几步，不明所以地看着亚斯兰。

　　“你们倒还有脸来见我！你们三个人，都是博位，而那个叫科琳娜的也是博位，你们三打一居然被打成这个鬼样子，最后还得我亲自动手！你们好歹也是我亚斯兰带的猎人实习生，就这表现，让我在组织你怎么混？”亚斯兰没好气地嚷嚷道。

　　“喂喂老大，那个女人实力岂止博位，光凭那暴风突击，以及算得上准侯位了！”先前那个使用闪电的猎人辩解道。

　　亚斯兰听后，脸又一拉，右手食指猛扎那人的额头，电系猎人顿时嗷嗷直叫：“有区别吗？博位和侯位，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可那是对于您……”三人齐道。

　　“好好好，什么也别说了，去把目标放倒。否则这次你们的考核别想让我签字！”亚斯兰也懒得多说，指着我冲三人道。

　　“哇，居然同时拥有两件魔法灵器，估计比之前那个还猛……老大，你该不会是想借他的手除掉我们，好一个人独吞所有赏金吧？”三人眯着眼道。

　　“以我的实力，想要独吞所有赏金，需要这么麻烦吗？”亚斯兰黑着脸道，“还有，这个叫塞娜的不过一个刚过紫位的菜鸟，别跟我说你们三个博位还打不过一个紫位。赶紧去，早点完事早点领赏。”

　　在亚斯兰的催促下，三人对视一眼，所幸一咬牙，准备上前。而我则抬起尽尘枪，准备拼死一战。我心里清楚，即使我能解决这三个比我高出一个等级的敌人，那个叫亚斯兰的传奇猎人也能轻而易举地放倒我。

　　这场战斗，我必败无疑。但我如果想放弃，早在一分钟前就缴械投降了。我下定决心，即使头破血流，也不能让这帮家伙舒舒服服地带走我！

　　啪！只听三人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三人齐齐一颤，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原本堆在高处的木箱忽然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三人回头见状，愣了一下，但很快回头，又向我逼了过来。

　　轰隆！三人还未踏出半步，后方忽然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那些原本堆在一起的木箱忽然全部散架，以各种姿态摔落在地。一时间，小巷充满了木箱的碎裂声。

　　但这只是个开始，很快，原本堆砌在小巷各处的杂物开始抖动，接二连三地摔落在地，瓶子破碎声、麻袋滚落声、木箱碎裂声……各种声音连成一片，响彻整个小巷，异常刺耳。

　　“搞什么，闹鬼了？”亚斯兰有些不知所措。

　　“老大，好像地震了……”一个猎人小声说道。

　　“地震了？”这时，我方才感受到大地在剧烈地震动，墙壁上的灰尘悉数抖落，有的墙壁甚至裂开了，而地面也出现了几道显眼的裂缝。

　　“不好，快散开！”亚斯兰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急忙朝手下招呼，“小心那些裂缝！”砰！在亚斯兰急吼时，数根粗壮的藤蔓挤破墙壁和地面的裂缝伸了出来，将来不及散开的四人迅速缠住。
　　一时间，四人被五花大绑捆在墙边，而小巷另一端，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逐渐显现。

　　“亚斯兰，你胆子挺大啊，庄园的人你都敢动，就是九大家族也不敢随意动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简娜！”我本能地大叫，但很快便察觉声音不对。

　　而当女人现身时，我发现这人并不是简娜。尽管她有着和简娜相似的紫瞳和黑发，但她的行为举止和简娜却大相径庭。

　　“我是猎人，拿钱办事，您应该能够理解吧，薇拉.格尔曼夫人。”亚斯兰张开手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