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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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渡让红毛钻毯子里，红毛弯下腰，头钻了进去。
红毛摸了摸鼻子，液晶屏上面数据的每个字他都看得懂，组合在一块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俞晚渡指了指液晶屏上的数字：12。
已经摧毁3架战机了。
高年级增援的战机一共15架，他们的战机不需要连接塔台就能行动，她换了种方法，修改了程序，在他们战机程序上做了点手脚。
她知道速度必须要快，得控制在半小时内，老师察觉出异样后会专门派人改回程序。
红毛故作看明白了，他颔首。
12？12是什么意思？
他目不转睛，看着那个数字从12变成了10。
给他十个脑子，他也看不出这数字是什么意思。
红毛面色复杂，跟俞晚渡说他去捣药了，他默默钻出脑袋。
俞晚渡应了声，“好。”
红毛拿着药草去了隔壁的模拟机室，形兽爱吃的药名迷魂药，他这次找的材料就是做迷魂药的。
捣出来后用空的雪蕴液瓶子装。
老师说的没错，任何一件不起眼的物品，在某种地方总能派上用场。
这些空的雪蕴液瓶子是他特意留着的。
俞晚渡看着那串数字停留在0后，她嘘了口气。
她从个人面板倒计时中，推算出15架战机全部坠毁时间，还不到20分钟。
她也没想到会进展的这么顺利，起初她判断设定和修改程序时间在10小时左右，结果6个多小时就搞定了。
穿书前这种程序至少要一个团队，制作也需要一个星期，书中这些程序简单化了。
塔台才是重点，若让她用战机来修改程序，或许最多只能灭两架。
校方肯定会派增援，派增援的同时，还会查找修改程序的人。
那些增援的战机肯定比之前的战机高几个等级。
所以她们得换地方了。
红毛捣了一会儿药，梅青黛醒后去隔壁帮红毛捣药了。
隔音效果差，隔壁捣药声很清晰。
俞晚渡走出控制室，轻轻地关上了门，她去了隔壁模拟机室。
红毛见她来了，让她和梅青黛一块认草药，红毛跟她们说了迷魂药的配方，说遇到形兽时可以用这个药剂。
“谢了。”俞晚渡一脸真诚，“这配方是教科书上有的？”她拿起摩萝藤嗅了嗅。
红毛嘴唇有些干裂，他说了一堆话，很口渴，他吞了下口水，“嗯，必修课程里的。”
俞晚渡注意到了这点，“控制室里还剩了点覆盆子，这附近应该没有水，没有其他有水分的食物，解渴只能靠野果，你口渴的话去吃吧，待会你捣完药时间就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走了，路上可以再摘点果子。”
红毛去隔壁拿果子。
俞晚渡喊了梅青黛，两人一块到了控制室的右边茶水间。
“你成绩怎么样？”俞晚渡想起隔音效果差，她小声地问。
梅青黛目光有些闪躲，她细声细气地道：“中等。”
俞晚渡见梅青黛这么紧张，她微微垂头，没再盯着梅青黛看，她视线落在指甲上，用手掰着手指甲，“是优秀军校生吗？”
演练赛中，老师优先关注优秀军校生。
“不是。”梅青黛轻声道。
“那正好，你把扩音器安上，弄个设备通讯，就是隔很远都能沟通的那种，装在隐秘点的地方。”
安上设备通讯和扩音器后，她就能利用塔台向附近传递信息，塔台本就有广播，她再加个扩音器，将音量调到最高。
如果增援的有动作，她可以通过广播来告知。
当然，她通知的话不一定有效果，其他专二生不会听她的，她打算让林昭来通知。
她知道梅青黛不会问，但会揣测她想做什么。
俞晚渡将计划说给了梅青黛听，她试图劝服梅青黛，“这计划完美吧，没有漏洞。”
同是技术工的梅青黛点了点头。
她们都不知道有直播间，往届请假的专一和专二生看直播都签了名，不能向外界透露演练赛的信息，也不能透露有直播间。
俞晚渡完美的计划就这样暴露了。
一条弹幕飘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很完美，连老师会关注优秀军校生都预料到了，但是没想到有直播间，少年啊，我们几万人都知道你的计划了。】［注］
俞晚渡和梅青黛一前一后进入控制室，林昭单刀直入道：“你们弄设备通讯这个计划行不通。”
俞晚渡脸上带着点诧色，“你听见了？我们当时压低声音说话的。”
“不隔音，你玩指甲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节奏是二二三二二三，演练赛老师比较关注优秀军校生，我的视角也许有老师在看，你的计划可能暴露了。”林昭懒懒地掀眸瞧了她们一眼。
俞晚渡：“……”
她有时候想事情时，手不由自主就开始掰指甲，所以林昭能断定玩指甲的人是她。
不知道该说林昭无聊还是该吐槽隔音效果差。
林昭知道她们要商量新的计划，她自己走了出去，离控制室远了些。
俞晚渡把扩音器继续带在身上，她让梅青黛把塔台扬声器拆了，留个广播就行。
梅青黛做完后去帮红毛捣药，俞晚渡去喊了林昭。
等红毛捣完药后她们下了楼。
“林昭，你能感应出附近哪儿有清音兔之类的形兽吗？”俞晚渡下了楼后问林昭。
她想起当时她醒后看见清音兔已经死亡，但是没有像金刺胡蟾一样被炸碎，林昭拿着的鸢箭没少，黑伞还打开了，毫无疑问，林昭又用了黑伞弹射暗器。
林昭弹珠没把清音兔炸碎，可能是因为林昭精神力受损，所以没有附很多精神力。
还有一种可能。
清音兔皮质不简单。
林昭心不在焉地回答：“按你想走的方向走。”
“好。”俞晚渡说。
俞晚渡想，这是一条与原著截然不同的路，林昭很聪明，她穿书前估计是个领导者之类的，很多方面她都清楚，但是从不会开口问。
她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也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事。
俞晚渡将她们带去了北极K6133战机那。
路上绕了点远路，摘了些野果。
她们到战机附近时，看见了一堆死去的形兽，形兽边上坐着两人。
正是早上跟她们告别的乳猪与云祁。
俞晚渡没有看见他们的闪耀战机，心中明了。
乳猪站的位置比较高，他瞥了眼红毛身上引人注目的草裙，不等她们询问，主动开口道：“早上我们开着战机被群殴了，开着战机，就算在地面上都不太平。
今天来了增援，战机战斗力太强了，我们舍弃战机逃走了，我们想到你们当初就在这睡觉，所以过来了，看到你们战机没开走，我们觉得你们还会回来，所以我们等了五、六个小时，等待时除了一些形兽总来骚扰，倒没其他的大问题。”
俞晚渡总算明白早上林昭为什么在这原地睡觉，为什么没打算埋战机，还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了，原来早就料到会有两人过来帮她们守战机。
拆除发动机能直接断掉战机设备信号，为了防止增援的人找到这架战机，当时她们直接把发动机拆了。
俞晚渡缓缓说道：“久等了。”
说到这，她们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们把发动机挖了出来，重新安到了北极K6133身上。
“说实话，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你们做的，看见你们机甲在这放着，人不在，原来是我们想多了。”乳猪含糊其辞地说。
红毛眼中含着一丝迷糊，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你们我们。”
乳猪和盘托出，“路上我们遇到了专二控盘班的班长，她说高年级增援的15架战机全被打废了，过程不到30分钟，高年级内斗，15架互殴，控盘班长说一两架互殴还差不多，高年级增援应该都是自愿者，互相不认识，互殴没必要。控盘管理班班长问是不是你们抢了高年级的战机，从中推波助澜的。”
“没抢，但从他们的程序里挑拨离间了，程序是没有感情的，从程序中下手比较简单点，我这个挑拨离间可不是贬义词。”俞晚渡轻描淡写地说。
比起操控机甲，她更喜欢修改程序。
红毛忽地想起了他看到的那数字12，豁然顿悟，“所以那个数字12意思就是代表战机？”
俞晚渡讶然，“你现在才懂？”
红毛神色有些不自然，为自己辩解，“谁会把这个往战机身上想啊，当时没几分钟就从12跳到10了，谁敢想，15架战机就这样没了？”
他当时在做什么。
被猴子追，追猴子，摘草药，吃野果，睡觉，捣药。
人家在做什么。
设定程序，修改程序，制出程序，用程序毁了别人的程序，还一下子毁了15架。
人不能太攀比，想想林昭当时在做什么。
睡觉，睡觉，吃野果，睡觉，睡觉。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才是最正常的人。
“你之前是星际海盗头子？只是偶尔来上上学体验一下青春？”红毛啧啧称奇。
“体验一下挨骂的感觉吗？”俞晚渡扫了眼战机，“我之前左脑受损，后天性学者症候群听过吗？我醒来后就对控盘很感兴趣。”［注］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指儿童或成年人在左脑受损后，突然展现特殊才能。
“自然是听过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红毛吃了颗羊奶果。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商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