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星际言情文的对照组》闻听梨

19、进展

　　俞晚渡没再闲聊，她抬眼看向天空，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们最好将战机藏起来，天上马上就不太平了，在天上比在地面死的更快一些。”

　　“你们要去哪？”乳猪好奇地问。

　　“去做一件大事。”林昭直接道。

　　俞晚渡目光扫过林昭。

　　她们分开不久，俞晚渡在树上看着另一棵树上睡觉的林昭，随口问了句，“你说的大事就是睡觉？”

　　林昭没回。

　　俞晚渡也没指望她会回话。

　　怪不得自己还没开口，林昭就回话了，原来是怕她们耽误她睡觉的时间。

　　俞晚渡也跟着阖眸补眠。

　　梅青黛与红毛还和她们在一块，因为她们不知道该去哪。

　　俞晚渡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每到早上五点，被炸的山头都会恢复原貌。

　　过几个小时就会换一个节气，时间与节气都随机。

　　清晨曦光乍现，还未露出全貌的旭日洒下朦胧的光，光的形状并不完整，破碎的光映在四处，给人造成一种错觉，让人觉得是零碎的光拼凑出了一个孤独的太阳。

　　“学妹，你会修塔台信号塔吗？”俞晚渡喊醒了梅青黛。

　　梅青黛睁开沉重的眼皮，有些懵，“可以试试。”

　　俞晚渡将林昭和红毛喊醒后，她让梅青黛把北极K6133扩音器和有源器件、发动机都拆出来。

　　不是什么山都有山洞，林昭拉圐弓用鸢箭在地面上炸出了一个洞，她们将发动机放进了洞里，没有埋战机。

　　扩音器和有源器件很小，可以随身携带。

　　每架战机都提示连接塔台，说明附近有塔台，就算是废弃的塔台都能发出信号，所以她打算去塔台。

　　昨晚她在显示屏搜索到了塔台，她已经记下这个塔台的位置。

　　这时就不适合开战机过去了，万一路上被增援的战机锁定了，那就麻烦了。

　　她上次侥幸躲过一劫都是因为精神力升级了。

　　俞晚渡让梅青黛把修理箱提上。

　　她们启程，她闲下来后随意地往林昭脸上一瞥，漫不经心收回视线，又猛地看了过去，生怕自己看错了。

　　此时林昭脸上的黑眼圈像是从出生就开始熬夜，熬到现在一样，看上去精疲力尽的样子，不知道的会以为她真的虐待林昭了。

　　林昭睡的明明比自己还久。

　　莫非与精神力有关系？

　　个人精神力属于私人问题，她没多问。

　　她们的雪蕴液都见了底，在路上看见野果就摘了些野果垫肚子。

　　昨晚俞晚渡就跟她们说了，今天要去塔台。

　　红毛不解地问：“我们去塔台做什么？”他看了两眼梅青黛手上提着的修理箱。

　　“你现在才问，是不是迟了些？”俞晚渡不紧不慢地道。

　　“再快些，时间不多了。”林昭敛了下眸，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俞晚渡隐隐察觉出了端倪，加快了步伐。

　　路上没遇见形兽，她们到了废弃塔台，梅青黛尝试修理。

　　古时代的塔台技术止于远程操控，后来随着战机升级，塔台渐渐没落。

　　这个废弃塔台设备没什么问题，梅青黛修复了一些小毛病。

　　俞晚渡开始调节功能。

　　红毛和梅青黛打算去附近采草药摘野果，林昭将圐弓和剩下三支鸢箭还给了梅青黛。

　　林昭与俞晚渡待一块，如果出事，也有个伴。

　　液晶屏上显示进度加载中。

　　梅青黛和红毛出门后，俞晚渡佯装不在意，用平静的语气问林昭，“林昭，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高年级的人来增援的？”

　　林昭拿了片路上包野果的荷叶，将荷叶垫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她随意地坐下，“今天凌晨。”

　　俞晚渡回想了下凌晨，她那段时间没空看面板倒计时，那段时间可能是在打C系列战机时。

　　她捕捉到了脑中一晃而过的思绪，“你脸色不太好和这个有关系？”

　　“当时高年级动用了精神力隔空攻击。”林昭头枕膝盖处，双手环膝，闷闷的声音传至俞晚渡耳畔。

　　俞晚渡眉眼间夹杂着一缕错愕，本来想说‘你怎么不早说’，冷静两秒后欲言又止。

　　就算林昭说了，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她们当时根本抽不出身来应对。

　　俞晚渡略一沉思，“那个时候你联系乳猪，你当时受了伤……”

　　林昭手臂垂下，呼吸很平稳。

　　俞晚渡：“……”

　　她忘了林昭能秒睡这茬。

　　她不知道精神力受损会怎样，只知道林昭看上去很虚弱。

　　进度加载完成，程序初步启动成功。

　　俞晚渡也拿了片大荷叶，将荷叶垫在凳上，随后将液晶屏的毯子往下扯，盖住液晶屏后，她钻进毯子里坐下操控，三秒不到，她被灰尘呛的咳嗽不止。

　　她撩开毯子，取下毯子在空中甩了甩，将灰尘甩得差不多后，又用毯子盖住液晶屏。

　　这毯子看上去没有灰尘，没想到是吸灰的。

　　进军校第一步就是要有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精神。

　　这毯子算不上什么。

　　毯子发出动静，林昭抬头看了眼，手重新环住膝盖，又将头枕在膝盖上。

　　……

　　程序繁琐又复杂，俞晚渡按下最后一道程序后，她撩开毯子，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手指和脖子。

　　林昭睡的地方已经有了阳光照射，林昭睡得并不安稳，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抚摸着睡梦中的林昭，妄想将温暖照进她的梦里。

　　直播间……

　　【烛点遗憾：我疯了，我竟然期待挑战赛能早点到来。】

　　【望冬：林昭精神力已经恐怖到这种程度了吗？精神力全面被攻击还能走路，我之前被攻击后腿软全身无力，过了几天才恢复，简直比训练还痛苦。】

　　【越过人间：这是俞晚渡的主场，聊林昭的话去隔壁林昭直播间吧，我好像猜出俞晚渡要做什么了。】

　　【想睡觉：我现在跟红毛一样，从不屑到佩服，可惜直播间不能公开，这次过后也不知道俞晚渡会不会参加其他赛事了，之前有人说她脾气差这些，都没有实锤证据啊，我觉得她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只是很少露面，我们对她了解太少了。】

　　【早挽迟：@越过人间，这还用猜？查看增援有多少战机呗，搞得挺神秘，还拿毯子盖住。不开战机过来，真的不会被塔台雷达扫描？】

　　【你头发借我点：@早挽迟，发动机这些都被拆了，等同于关机，你心.脏被掏了你还能说话？】

　　【遇日暮：楼上戾气好重啊。】

　　【怎么还不去学习！：@想睡觉，不是了解太少，是我们作业太多，作业少点就像其他楼层一样，闲得慌，没事干，在哪都要找存在感。】

　　【学神光环眷顾我：嘻嘻，我和俞晚渡在一个班，四舍五入下我也是学神了，别问我专二的怎么在这看直播，我请了假的。】

　　【小白兔：楼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专二控盘管理就一个班，按你这样说的话，我和一堆学神同校，那我也是个厉害人物。】

　　【依旧温柔：@小白兔，不要抢我台词，谢谢。】

　　【沉默：更期待挑战赛了，过几天我们的演练赛也要开始了，有几个倒霉蛋得到我们高年级演练赛中存活12个小时，想想就好笑。】

　　俞晚渡时不时钻毯子里看数据。

　　林昭在红毛与梅青黛打开门时睁开眼，她脸上还有两道睡在膝盖上印出的红印子。

　　他们出去了两个多小时。

　　梅青黛武器只剩鞭子，圐弓和鸢箭都没了。

　　“你衣服呢？”俞晚渡扫了眼像野人一样穿着草裙的红毛。

　　“有只形兽猴一直来抢我的衣服。”红毛将草药放在桌上，自得地说：“可能是我太帅了。”

　　红毛与她们慢慢熟络，说话方式都改变了许多。

　　她们真正相处时间满打满算不到一天，患难见真情，若她与红毛是同学，这人遇见她不朝她吐口水都是因为吐口水不道德。

　　在演练赛对她的态度倒改变了许多。

　　不过这种中二少年，就算是同班同学，她也是把他当路人。

　　虽然说现在也是。

　　俞晚渡看了他三秒，挑唇轻笑，“你长得很有特色。”

　　梅青黛用咳嗽来掩饰笑意，她将野果放桌上，野果用了好几层泡桐叶包着，她将泡桐叶摊开。

　　“把门关上，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得在这待上一天。”俞晚渡钻进毯子里看了下数据，确认没出问题后又钻了出来，她目光停留在泡桐叶上，“对了，你们摘这泡桐叶的时候，看见泡桐树开花了没有？”

　　红毛将门关上，脱口而出道：“开花了，你问这做什……”他反应过来，“你想判断现在随机到哪个节气了？你看这野果，茶耳、羊奶果、覆盆子，从这些野果结果日期就能看出，节气不是春分就是清明。”

　　“哦。”俞晚渡转移话题，“这儿估计有很多老鼠蟑螂，你们坐的话最好垫片叶子。”

　　“我们先吃果子，你的进度怎么样了，弄完了就过来吃点。”红毛走到桌前，往嘴里丢了个覆盆子。

　　“给我留点就行。”俞晚渡叹了口气，应道。

　　红毛说：“行。”

　　他们吃了野果后拿了片叶子，随便找了个地垫着叶子坐下。

　　俞晚渡让她们休息会，这个时间段没人会来打扰。

　　到了时间点，她钻进毯子里盯着数据变化，盯累了她就抓了点野果，边吃边盯。

　　红毛醒后见她还在里面，他知道帮不上忙，他戳了戳毯子。

　　俞晚渡钻出，红毛压低声音问：“怎么样了，有进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