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眼见，是我们的主观臆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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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手机铃声的叫嚣声里醒来，整个人却依然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只觉阵阵香香甜甜迷迷离离朦胧清韵之气袭人，让人觉得眼饧骨软，叫嚣的铃声赶不走缠绵的睡意，我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身在何时。我任由铃声肆意，响累了，就停了，再响，再停，再响，如此这般几轮，我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这么执着不肯罢休的，非老妈莫属，我举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老妈。
我坐起身，整理好了心绪，接起电话，假装睡意朦胧地说：“喂，妈，好不容易周末，你也不让人睡个懒觉，吵死了。”老妈没好气地说：“都几点了？还睡，太阳都老高了。跟你说一听到电话就要接，你每次都磨磨蹭蹭，不接电话。要急死人啊你。”
“知道了，妈，我这不是接了吗？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我故意不耐烦地说。
“你这死丫头，接妈的电话就这么不耐烦吗？”听到老妈一贯强势的口气，我也不甘示弱地说：“你打电话，八成是为了相亲，能不让人烦吗？”
老妈像被戳中了要害，停顿了几秒，才说：“还真被你说中了，妈妈现在最操心的就是你的婚姻大事，别不耐烦，听妈说，你郝姨正在家里坐着呢，说起你找对象的事。她说有个条件非常好的博士，和你很合适，我就多问了问，还真是，我感觉各方面都很不错，便替你答应了。明天，你们见见面，慢慢处一处。不许说不，你必须去啊，等你郝姨和对方约好了具体时间、地点，我会马上告诉你的。好了，就这么多，我挂了。”
“笃笃笃”，老妈居然学会了这一套，直接挂掉电话。这时，我才彻底清醒过来，想起了昨晚一通离奇的经历，想起了自己是在望家的房间里，伸了个懒腰，揉揉略有些肿胀的眼睛，一边自言自语抱怨：“什么嘛？这么急，今天通知，明天就相亲，哪有这么没道理的事儿，不去，我就不去。”一边起床、洗漱，把自己收拾停当，我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望家的别墅分上下两层，我昨晚睡的房间和书房、客厅、厨房都在一楼。我走出房间拐了个弯，就看到了上次载我来别墅的司机小帅，他正坐在沙发上端着个水杯喝水。见我出来，急忙站起身来，很恭敬有礼地说：“姐，望总一早就去医院了，他叮嘱我守在这儿，说您醒了招呼您吃早餐，望总说如果您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就请在别墅里休息休息等他回来。”
我正准备说话，电话铃响了，我以为又是老妈在催相亲，拿起一看，是雨的电话，急忙点头向小帅示意一下，便接起了电话：“喂，雨，一大早来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呵，你这一大早可够早的，单身贵族就是好，没有孩子要伺候，睡到几点是几点，羡慕啊。我和芸今天想约你出来逛个街，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芸最近要见一个什么大人物，需要行头装扮装扮，她觉得你的眼光好，想让你一起来参谋参谋。不知道大小姐可赏光啊？”雨是一向比较矜持，但矜持不代表无趣，她开起玩笑来，经常也是热辣辣的。
我没有理由拒绝，自然痛快地答应了。放下电话，我对小帅说：“我有事要出去，早餐就不吃了，麻烦你跟你们望总说一声，让他先忙自己的事吧，我今天忙完了，明天会去医院看看孩子。让他不用惦记我。”我边说边往外走，“小帅，谢谢你，还麻烦你等了一早上，你去忙你的吧。我的车在车库里吧？我就走了，再见。”我挥挥手，也顾不上听小帅在说什么，就匆匆忙忙开上自己的车离开了昆邑山。
我到了和雨约定的“莎蜜思琪国际商厦”，雨和芸已经到了，正在商厦的星巴克咖啡店里品着提拉米苏等我。
我坐下来，芸把一杯卡布奇诺和一块提拉米苏推到我面前，体贴地说：“喏，知道你一定没吃早饭，这是奖赏你的，吃饱了好好做参谋长。”我也不客气，拿起小勺，先挖了一大口提拉米苏塞进了嘴里，不住地夸奖道：“好吃，好吃，还是你们了解我，对于甜食，我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雨仔细看着我，像审视嫌疑犯一般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遭后，说：“你老实交代，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着眼睛有些肿，是没睡好觉，还是哭过了？”我心里暗自叫苦，所谓的闺蜜，就是能秒窥你隐私的蜜柚，火眼金睛，什么都别想瞒过她们。
我知道瞒不过，也就不再试图负隅顽抗，老老实实地把昨天的经历给她们交代了一遍，特别是那个离婚证，我刻意把每一个小细节都讲得清清楚楚。说完，我勺子含在嘴里，静止得好似一座雕像，等着她俩的反应。
她俩显然也很惊讶，芸无限感叹地说：“看来，多数人的话很不可信，眼见也未必是事实，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自己主观的臆测啊。你说你都看到，那个女人靠着望的肩膀了？可既然他们不是夫妻，怎么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那个离婚证是真的吧？”
雨给芸翻了个白眼，说：“望不可能拿个假证来骗草的，如果是假证，被戳穿了，有什么好处？那不是自毁前程吗？望是个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不会干这种傻事的。一个女人难过了，借个男人的肩膀靠靠，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只不过，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也觉得一头雾水。既然不是夫妻，望为什么对那个孩子和女人如此尽心尽力？难道是救命恩人？”
芸笑着接着雨的话说：“你这桥段也够俗套的，好多无脑剧都会来这么个桥段，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如果这是真的，草，你可不能信，报恩的方式多了，干嘛非要以身相许，除非本来就别有用心。”
我本来就一脑门子浆糊，被她俩这么一通猜测，更是不明就里了。我无奈地叹口气，说：“我到现在都理不清，起先觉得自己成了不光彩的第三者，把自己批了个体无完肤，就差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接着发现自己深陷情感泥淖，一听到他遇到麻烦，就担心地想要知道他是否平安。等隔着病房的玻璃看到女人头靠着望的肩膀时，我瞬间就崩溃了，觉得自己像个受了骗的受害者。等到望给我看了他的离婚证书，知道他并不是婚姻状态，我和他要交往，完全是光明正大的，我又觉得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很不真实。总之，我既没有很兴奋，也不再失魂落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芸点点头，为我抱打不平：“再怎么说，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可他，毕竟是二婚头了，即便他现在单身，拖家带口的事实总是成立的。论起公平来，无论如何都是你吃亏。”
雨表示不赞同，说：“感情可不能用是否公平来衡量，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日后可以恩恩爱爱，世俗的条件都不重要。过日子，人心最重要，找一个能把女人放在心里的男人，呵护一辈子，不容易。我看哪，望对草是真心的，错过了这个人，我怕草会有遗憾。倒不如放开了好好相处相处，如果真的无法走到一起，那时候分开，也就没有遗憾了。”
我和芸都觉得雨说的很有道理，都没有表示反对，但也没有坚决地表示赞同。我拿勺子把提拉米苏盘子刮了个干净，又仰着脖子喝完了咖啡，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顺其自然吧，咱们现在一门心思去逛街，买装备，不去想这些糟心事儿了。”
我们三个整整逛了一天，每个人都买买买了一堆东西，特别是我，有需要没需要不管，计划内计划外不计较，钱袋子会不会瘪到没有了下顿饭顾不上理会，一心只想买买买。据说，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想吃甜食，都会想要买买买。据我看来，这个说法也不是很准确，应该把心情不好的时候改为不管是好心情还是坏心情，有心情没心情，女人都喜欢用买买买来消化自己的心情。我带着一堆战利品回到我的小窝时，已经夜色深沉了，昨晚亏欠的觉，加上今天白天跑断腿的劳累，我连晚饭也没吃，简单洗漱了一下，就钻被窝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惦记着自己答应去医院看孩子，便快速收拾好自己，去超市买了些适合小孩子吃的绵软的食物和水果，赶去省人民医院住院部，再次来到了508病房门口。
508是个单间，只住着小女孩一个人。我到的时候，望刚出去，孩子妈妈正在给孩子喂药。小女孩脸色苍白，整个人羸弱消瘦，说话有气无力，看起来遭了不少罪。
“您好，我是望的朋友，听说孩子病了，我来看看孩子。您是孩子妈妈吧？”我主动和病房里的女人表明了来意。
面前的女人也像病床上的孩子一样虚弱无力，人消瘦得眼窝都陷了进去，她穿了一身非常不合体的卡其色西服套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拣了别人不穿的衣服套在身上，满脸写满了寄人篱下的酸楚。我心里充满狐疑，便忍不住多打量了几遭面前的女人。越看越心里越不解。发现女人也在看我，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很无理。便赶忙移开视线，看着病床上的孩子。
“谢谢你能来看孩子，我是孩子的妈妈。望去找医生谈手术事宜了，你快坐吧，他应该快回来了。”女人说着指了指靠墙的沙发，示意我坐那儿。
我们都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于是，病房里除了小女孩喝稀粥的“吸溜”声，就剩下可怕的沉默了。
小女孩毕竟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看得出来，她对我充满了好奇，一直在偷偷看我。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可爱。”我索性主动和小女孩攀谈起来，给孩子一个满足好奇心的正当方式。
“我叫可可，就是可爱的可。”小女孩声音又细又弱，但笑容很甜美。
“如果病好了，你最想去做什么？”我尽力模仿着儿童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想去找我爸爸。”
“找你爸爸？”小女孩确切了一个信息——望，不是她亲生父亲，“你爸爸在哪儿？你打算怎么找到他？”
“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不知道我生病了，我要快快好起来，才能去找爸爸。”小女孩眼里充满了向往，大概是心里的希望和憧憬激励了她，她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有底气多了。
我心里的疑惑更多了，望替别人养孩子，也不妨碍孩子亲爹来看孩子，来给孩子尽当爹的义务啊？怎么听小女孩话里的意思，见到亲爹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我猛地一激灵，“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这分明是小孩子听不懂的具有某种特殊意味的暗示。难道是小女孩的亲爸已经不在人世了？难道真是雨猜到了，被芸定义为俗套的“报恩桥段”？想到此，我充满同情地看着小女孩，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也很快就会找到你爸爸的。”
“阿姨，你怎么知道的？你能保证吗？”小女孩的一派天真感染了我，让我把这善意的谎言说得坚定不移：“阿姨会魔法，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我给你保证。”
“那我们拉勾吧。”说着小女孩伸出了她稚嫩的小拇指。我急忙起身走到她的床边，坐在她床上，和她面对面拉钩、盖章。小女孩的妈妈一直在偷偷抹眼泪，好像还生怕孩子看到，努力地对着孩子强颜欢笑。
我和孩子拉完勾，扭过身时，看到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病房门口，身后跟着拎着保温饭盒的小帅。望昨晚回去把自己收拾了一通，今天看起来虽然称不上容光焕发，也基本恢复了清爽的人样了。他冲我笑笑说：“你还挺重诺，还真是来了。”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当着孩子的面，不想和他计较、斗嘴。
孩子妈妈急切地问望：“望，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手术什么时候进行？”望的视线从我身上看向了孩子妈妈，说：“医生说已经找到了和可可HLA相合的无血缘供者，而且医生说现在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的成功率高达98%到100%，医生让我们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保证科学的饮食及规律的生活，让我们务必相信医生，好好配合医生积极治疗。”孩子妈妈听完，高兴地一个劲儿抹眼泪，连声说：“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可可听到了吗？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可乖巧地看着妈妈点点头，甜甜地对我笑笑说：“仙女阿姨，你果然有魔法，你真的说中了，我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很快我就可以去找我爸爸了。”
望走过来，抚摸着可可的头，说：“可可总是这么乖，小帅叔叔给你带来了鸡胸粥，让妈妈喂你喝点吧。今天外面很暖和，太阳又不怎么毒辣，你都好几天没有出去了，让妈妈带你去转转，晒一小会儿太阳吧。”他边说边看着孩子妈妈，“术后怕是很长时间可可都没法出去了，你带她去透透气，但时间不可以太长。我去送送可可的仙女阿姨，顺便办理一些手术相关的手续。”
望的话刚说完，可可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看望，又看看我，轻声细语地说：“仙女阿姨，你可以再多陪我待会儿吗？”我看着小女孩，点点头，说：“可以啊，阿姨今天休息，也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多陪陪你的。”
妈妈很快就喂可可喝完了粥，孩子食量很小，没吃多少就不吃了。妈妈为可可穿戴严实后，把她抱到轮椅上，推出了病房，我跟着她们一起来到了医院的小花园。
尽管临近冬日，但洗去了夏日的燥热，消减了秋老虎的余威，冬日的寒气还在酝酿之时，阳光充足的情况下，便使人觉得浑身有种懒洋洋的暖意融融。如果不是眼前的小可可病容憔悴让人怜惜，这样的一个周末上午时光，租一只小舟，任由其自行在湖水里飘摇，自己则无所事事晒晒太阳，整个人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阿姨，你看什么呢？”小可可见我一直仰着头看天，便好奇地问。
我蹲下身子，伏身在她耳边，看着她小小年纪就充满忧郁的眼睛，柔声说：“阿姨看看天上的仙女们都在忙什么。”
孩子的眼睛亮闪闪的，说：“那你看到仙女们在干什么？”
“阿姨想让可可看看，看咱俩看到的是不是一样。”
可可认真地仰起小脑袋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看了好久好久，然后悠然地说：“可可看到仙女们忙着摆蟠桃宴，王母娘娘要宴请各路神仙呢。”
“哦，那可可看到美猴王了吗？”
“没有，美猴王已经成斗战胜佛了，不再来蟠桃宴捣乱了。”
“那他现在忙什么事呢？”
“可可不知道斗战胜佛忙什么。阿姨，你知道吗？”
“嗯，阿姨知道，斗战胜佛忙着在探寻可可爸爸的踪迹呢，他说，等可可病好了，他也就探明白了，他会第一时间告诉可可的。他让阿姨转告可可，一定要积极乐观地配合医生治疗，尽快好起来，好去找爸爸。”我一边无限美好地和孩子一起向往着未来，一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这样美丽的谎言有朝一日被戳穿，孩子可能承受得了？可是既然之前已经撒下了谎，现在也只好继续硬撑下去了。
“阿姨，其实可可早知道，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到天上去了，可可如果好不了，就到天上和爸爸团圆。可是可可舍不得妈妈，爸爸已经到天上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如果可可也走了，妈妈一个人孤零零留在世上，多伤心多难过呀。”可可的话说得我一阵心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小可可伸手帮我抹去了眼泪，安慰我道，“别哭，阿姨，可可就不哭，可可不哭，妈妈就不哭，可可一哭，妈妈就哭得停不下了。”
“可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懂事啊？你才五岁，却一直替妈妈承担痛苦，妈妈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可可妈妈强忍着，抽抽噎噎起来。
我心疼地抱了抱小可可，看看时间，想着望叮嘱不要逗留太长时间，便提议说：“可可，我们回去吧，回去把王母娘娘的蟠桃宴画下来，好不好？”可可乖巧地点点头，我主动推起了可可往回走，边走边听可可说：“阿姨，对不起，可可现在没有力气画画，等可可病好了，一定给阿姨画一幅蟠桃宴。你想要吗？”“想要，阿姨特别想要，可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让阿姨早点看到可可的画。”“好的，阿姨，拉勾。”我俯下身子，和可可再次拉勾。
我们回到病房，望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们。等把可可安顿躺床上睡下，看看时间，我也该告辞了，可可依依不舍地挥着小手和我说“再见”。
我和望从病房出来后，他一直把我送出医院大门，一路上，我从望那儿了解了很多可可的病情，临分手时，我问他：“可可能彻底好起来吗？如果不能，最乐观可以活多少年？”望叹口气，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你很关心她，我也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想知道我们到底什么关系，请你耐心等等，等我心绪安宁些了，抽出时间，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至于孩子的病，医生说，如果没有其他并发症，如果孩子自己的免疫系统比较争气，彻底好起来的希望很大。最悲观的情况，至少活个五七八年是不成问题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冲他点点头，准备转身离开医院。
恰在此时，我的电话铃响了，是我老妈，我看看望，犹豫着接起了电话，只听妈妈急吼吼地说：“郝阿姨帮你和博士约好了，下午四点半见面，好像是个西餐厅，名字还挺怪，我记不住，我已经把完整的信息发你手机里了，你现在就看看，别挂电话，给我复述一遍，让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我才可以放心地挂电话。”
我做贼心虚地偷偷瞄了望一眼，背转身，打开微信，看了看留言，用手捂着话筒说：“妈，我看到了，就不复述了，你放心，我一定去。”“不行，你必须给我复述一遍。你身边是不是有人，不方便？是什么人，还不方便了？”老妈显然急了，为了不暴露望，我急忙大方地说：“哪有什么人，我一个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我马上给你复述，下午四点半，东礼贤街波西米亚音乐西餐厅，是一位姓叶名波的年轻博士，在我们的省府大学科研所工作，29岁，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我越复述越心虚，“妈，好了吧，后面这些是谁说的，肉麻死了。我不好意思读了，您老饶了我，求您了，好吧？”“好好好，人家自己都好意思写，你怎么就不好意思说，你郝阿姨能说出那些话？那都是人家博士自己说的，你只要肯去，我就放心了。记得见面结束回家来给我汇报情况啊。挂了。”
“怎么，下午要去相亲？”没等我开口，望先问我道，“你妈听起来挺着急，是急着要把你嫁出去？听起来这个相亲对象条件不错。我该希望你成功吗？”
“你这酸溜溜的祝福，我承受不起。条件的确很好，我去看看，如果可能，就好好把自己赶快嫁了，省得老爹老妈成天悬心。”我话音刚落地，望一把抓住了我，脸色凝重地说：“你还真去？我怎么办？”我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又没有和你签卖身契，我人身自由，你怎么办，我也管不着。好了，你回去照顾孩子吧，我走了。”说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眼见，是我们的主观臆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