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间捉妖公司》大大大大奇

4、【乌鸦妖】·童男童女三

　　程言言丑恶的嘴脸变化之快，让职场老人赵黎方都不由惊叹连连。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程言言，语重心长道：“反正都是挣钱，考不考虑进我们保险公司卖点保险啊，你就是销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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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再次站在电梯门口前时。

　　“不要摁。”见赵黎方还要去摁电梯键，程言言连忙出声阻止道。她扭头瞅着赵黎方，叮嘱道：“这次，我们走楼梯。”

　　啪嗒……啪嗒……。

　　空荡荡的楼层里，回荡着程言言二人的脚步声。

　　“你们小区这么老了，居然还有电梯。”在程言言的印象里，电梯都是高档小区才有的。

　　“老旧小区改造嘛。”走在前头的赵黎方摸了摸后脑勺：“这小区之前住的都是老年人，上楼梯费劲。政府就给拨了款，造福老百姓。”她二人一边聊着，一边上了好几层楼梯，也没出什么岔子。

　　倒是安静的有些可怕。

　　“奇怪，怎么又走到这里了。”赵黎方抬头看着写着4号的楼层牌。怎么上来上去，一直都是4楼，明明还差一层就能到家了。

　　“4楼有人住吗。”程言言左右看着了看4楼的布局。左边的尽头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而右边的尽头则是一道开着的窗户，呼啸的风声通过窗户吹过楼道。

　　呼呼的声音，骇人的很。

　　“哦，对了。4楼有看门的王大爷住，今天他不在看守室里待着。是不是在家待着呢，他不会出事吧。”赵黎方说完就往左边走去。

　　“我们先去那边看看。”程言言指了指右边的窗户，叫住了赵黎方。站在窗户前的程言言察觉到丝丝妖力从窗户的四周渐渐溢出，她探头往外一望。

　　就见对楼5楼上，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正不停跟自己挥着手。

　　“离…开，快离开。”程言言学着女人开合的嘴唇，念出了声。

　　“阿如！”

　　而见到对楼5楼阳台上居然出现了自己的妻子，还站在程言言身后的赵黎方赶紧上前，大声呼喊道：“阿如！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救你！”

　　正当赵黎方想转身找阿如的时候。突然！童男童女和洋娃娃从窗户的上端都一下子冒了出来。

　　“啊！”吓得还扒着窗户的赵黎方直接摔在了地上。“大师！是他们！他们又来了！”被吓坏了的赵黎方跌坐在地上，急忙指着窗外让程言言看。

　　“在哪里？”此时的程言言早就跑到左边的走廊查看了，待她听见赵黎方的呼喊，疑惑道：“谁啊？什么也没有啊。”

　　明明窗户外什么东西也没有，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担心的程言言望向赵黎方的眼神充满着关怀智障的深情，要是他吓傻了，她去哪里收米啊？程言言说完也就不管赵黎方了，看来她得赶紧解决这事，要不然这活儿就白干了。

　　“明明就在那儿嘛”见程言言没看见，纳闷的赵黎方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那些东西还真就不在了。“奇了怪了。”以为自己看走眼的赵黎方嘟囔道，待他不死心的一回头。

　　“嘻嘻嘻，嘻嘻嘻。”

　　“妈呀！”只见之前还躲在窗户外的三只小娃娃竟笑嘻嘻地移到了窗户内，吓得赵黎方哇的一声。

　　“又怎么了？你就不能让妾身好好研究怎么上去了？”一惊一乍的，真烦人，程言言不耐烦地说道。

　　“有有有…脏东西啊。”吓结巴的赵黎方回头跟程言言指着脑袋后的三个小娃娃。

　　“哪里啊？什么都没有。”程言言一看，除了空荡荡的赵黎方什么都没有嘛。她没好气地警告赵黎方：“别再叫唤了啊，没准鬼都给你叫唤出来了。它们可最喜欢吸食六神无主之人的人气了，妾身只管妖怪，鬼神不管哈。”

　　“还还还…还有鬼？！！”吓得赵黎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被鬼吸走。见被唬住的赵黎方终于闭紧牙关不吭声了，程言言嘴里一叹，终于安静了。

　　忽然，不敢回头的赵黎方耳后吹来一阵冷风。

　　“一二三，木头人。一二三，木头人……。”

　　身后再次传来孩童的玩闹声。“不看不看，我不看。”把持住的赵黎方这回学聪明了，明白这是那三个娃娃想让他回头。

　　他才不会上当呢，料想是因为大师就在他不远处，他们不敢动他。心中有底气的赵黎方决定打死也不回头，脚下却是步子加快，往程言言那边跑去。

　　“居然不回头，一点也不好玩。”女娃娃见赵黎方不回头，撅起小嘴不开心地冲男童耍脾气道。

　　“是呢，怎么办啊。那个有法力的女人就要回来了。”洋娃娃也卷着自己的裙角，着急道。

　　明明好久都没人陪他们玩了。

　　见赵黎方僵直着身子，就是不肯回头。“有办法了！”灵机一动的男娃娃轻手轻脚地跟在赵黎方身后，对着他就是一脑勺。

　　“啪！”手劲儿重的差点给赵黎方当场送走。

　　“啊！”还正心里默念不能回头，不能回头的赵黎方突然后脑勺一痛：“阿西吧，谁啊！”被打的回了头的赵黎方刚要骂娘。

　　就见那三个小娃娃真的像是跟自己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同之前他回头的距离比起来近上了几步。

　　尤其是自己身后的男娃娃，都快碰到自己衣角了！

　　“大…唔。”转回身的赵黎方明白这次真的是不能再回头了，他刚想喊程言言，可一想起大师之前要杀了他的眼神。算了，还是他自己甩掉这些小尾巴跑过去吧，只要……只要不回头就好了。

　　“吱吱吱。”

　　忽然，恰好一只大老鼠从赵黎方的脚下蹿过。

　　“诶诶诶，拦住它。”从走廊那头追过来的程言言连忙喊住还站在那里不动的赵黎方帮忙：“站在那里干啥，弯腰抓啊，你当你站岗呢啊。”

　　程言言能回来，赵黎方很是心安。可…他望着被自己逼在角落里的大老鼠。沾满垃圾秽物的杂毛和贼眉鼠眼的样子让赵黎方实在下不去手。

　　但一想到要是不把这老鼠抓住，身后还有三个小娃娃等着自己。犹豫不决的神情浮现在赵黎方脸上。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拿消毒水洗洗就好了。”下定主意的赵黎方双腿一迈，蹲下身来就要抓住那只脏秃秃的臭老鼠。

　　“滚开吧你。”赵黎方便秘的样子气得程言言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磨磨唧唧的，老鼠都跑没影儿了。”

　　“诶呦！”被程言言一脚踹到角落的赵黎方痛呼一声，忽然感到后背一硌：“什么东西啊，硌的我后腰疼。”赵黎方往后一抓，“吱吱吱”一张放大版的老鼠脸瞬间映入赵黎方双眼：“啊！老鼠啊！”

　　老鼠身上粘腻的手感恶心的赵黎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惊小怪的。”从半空中一把将大老鼠接住的程言言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手脚利索地用一条红绳拴住了老鼠的脖子。冲着它的双眼吹了一口人气，道：“走吧，去为妾身寻一条出路。”

　　这些妖怪虽然有能力蒙住她和赵黎方的双眼，让她二人在这里打转儿。却没有能力防住这些低智商的生灵，倒是个难得的帮手。

　　“吱吱吱，吱吱吱。”通了人性的大老鼠双手立起，鼻子不停嗅着空气中流动的气息。似找到了什么，便有目的的从一道大门的小洞里钻了进去。

　　“它进去了！”追在后面的赵黎方见老鼠进去了，便老实地站在门前。这次他学聪明了，怕那些妖怪吓唬他。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牵红绳的程言言过来开门。

　　要说程言言害怕嘛，程言言也害怕啊！以前在深山的时候，妖怪们撑死了就是长得丑点。哪里像这里的妖怪，装神弄鬼这么厉害，一惊一乍的。

　　“滋啦……。”

　　程言言掏出大金剪慢慢推开嘎吱嘎吱直响的大门。

　　“嘶，是不是该上点油了。你们小区的门都嘎吱嘎吱响。”见情况都这么严肃了，开门的程言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嗯嗯，对对对。”别说是上油润滑了，现在就是程言言说这门应该镶个金的，赵黎方都不带不同意的。

　　“是吧，那你先进去借点油。”不敢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的程言言，一脚将撅着屁股扣门缝的赵黎方给踹了进去。

　　“啊？！！”被踹进去的赵黎方腿脚一绊，直接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呸呸呸。”吃了满嘴土的赵黎方吐了好几口。

　　“嘎吱嘎吱。”

　　屋子里又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被摔的五迷三道的赵黎方以为是程言言还站在门口玩门。

　　“大师，别玩了。”他一抬头：“啊！”就见屋子正中间一个男人正躺在老人躺椅上，嘎吱嘎吱地摇着。

　　察觉到赵黎方的存在，男人猛一回头。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映在赵黎方眼里，惊的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诶呦喂，黎方啊，你叫这么大声儿干什么啊。”戴面具的老人听见赵黎方的尖叫，揉了揉被喊痛的耳朵，摘下了面具。见楼上的赵黎方居然爬在自家地上，王大爷疑惑询问道：“你怎么跑我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