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乌鸦妖】·童男童女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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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言言扣了半天，那年画竟是一点也拿不下来。
“大师，我来帮你。”见程言言取不下来，赵黎方赶紧上手帮忙。
突然！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两道黑红的鲜血从年画娃娃眼中滋滋流出，剧烈的孩童啼哭声震荡着程言言和赵黎方脚下的地面轰隆隆震动起来。
“急急如律令，破！”晃动不稳的程言言立刻从手中唤出黄符，砸在那年画上。
“轰！”带着明火的黄符瞬间将年画燃尽，幽幽的绿光“咻咻咻”地卷着阴风，从程言言身边四处逃窜。不出几息，便瞬间归于平静。
“滋啦……。”年画消失的大铁门嘎吱嘎吱的缓缓打开。
“大师，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害怕了的赵黎方拽住要走进去的程言言衣袖怂怂道。这这这…这也太吓人了。一会儿娃娃哭，一会儿地震的，可谁谁不怕啊。
“走不了了。”既然人家请他们进去，哪还有不进去的道理。无视掉赵黎方的请求，丢下他的程言言迈进了屋子。
而赵黎方见程言言不管自己，心下也慌了神。
“快进来啊，快进来啊。”几声奶声奶气的声音顺着屋子里传出的冷风拂了赵黎方一脸：“啊，救命啊！”吓得赵黎方也顾不上程言言了，嗷地一声跑到电梯处，使劲点着1楼的按键，惊恐到：“快上来，快上来啊！”
“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孩童的笑声再次在赵黎方的耳边响起。
突然！
上来的电梯门一开，一对童男童女手拉手带着面具闪现在电梯中。
“救命啊！”双重惊吓下，吓得赵黎方当场昏了过去。一条白雾状，貌似是灵魂的东西从赵黎方的嘴里探出。
摘下面具的女童和男童相视一笑，以手击掌道：“耶！大成功！”
……
而程言言这边。
“ 叮铃铃～叮咚叮～叮叮叮～。”
空荡荡的毛坯房正中央正摆放着一张崭新的摇摇床，里面还躺着一个廉价的洋娃娃。床顶上的可爱摆件在摇篮曲的声音下，转圈摆动起来。
程言言将那只洋娃娃拿了出来，俯身嗅了嗅衣服上面的味道。
有人的气息。
“大师！救命！”躺在冰凉地板上清醒过来的赵黎方见那两个小孩不见了，也不敢坐电梯走了。逃命似地从电梯处跑回来找程言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有有有……有妖怪啊。”
见赵黎方如此慌张。“拿着！”程言言将手中的洋娃娃丢到赵黎方怀里，扛起肩上的大金剪就要出外查看。
“Hello,Daddy。I love you！”
在程言言手里不动活的玩偶到了赵黎方的怀中，突然睁开瓦蓝瓦蓝的大眼睛，抬起塑料胳膊就要掐赵黎方的脖子。
“又来？”在过度的接连惊吓之下，体力透支的赵黎方都有了不耐烦的小情绪。可手上还是条件反射地一下子将洋娃娃甩在地上。虽然下半身是无力地瘫在地，可手下动作飞快，狗爬似地爬到窗户边。
正当他想着能不能不玩了啊，嗓子都快喊哑了诶。
“小心！”站在门口注意到赵黎方的程言言一回头，就见无数只小手从窗户外冲了进来。
“啪啪啪！”被撞破的玻璃片片割破赵黎方的皮肉。抓住赵黎方的小手“蹭”地一下，将赵黎方从房中抓出带了出去。
居然这次来真格儿的了，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割伤的痛感刺痛着赵黎方的神经，他大声求助道：“大师，快救救我！”
而赶到窗户边的程言言往下一望，就见那群小手将赵黎方放在地上便四散离去。本应坠楼身亡的赵黎方竟倒在地上好好的。
“诶？我居然没事？”平稳落地的赵黎方上下摸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角落，都还好好的。“不行，这里太邪门了，我得赶紧出去。”意识苗头不对的赵黎方见眼前就是小区大门，他疯了似得跑到又关上的小区大铁门上，不停推晃着。明明大铁门的锁已经被程言言剪断，可赵黎方拼尽全力，那没上锁的门也照样推不开。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探出窗外的程言言，循着声音一瞅。就见之前那对童男童女正半边身子躲在树后，冲着自己嘻嘻嘻地笑着。
女童拿着一张写着“去”字的牛皮纸，指向程言言。
男童则是拿着一张写着“留”字的牛皮纸，指向在门口喊叫的赵黎方。
“你们是在告诉妾身，让妾身走，让赵黎方留下吗。”明白两只小妖意思的程言言，喃喃道：“真是有意思。”自负的神情袭于程言言的脸上，她嘴角一挑：“想让妾身走，妾身就偏不走。妾身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妖怪搞什么名堂。”
将一张紫符贴在后背，程言言利索地翻窗而下。“咻～。”冽冽的冷风从程言言耳边划过，吹乱程言言鬓角的发丝。
“腾云符，起！”程言言左手起咒，后背的紫符化为一双淡紫色的翅膀。团团紫云汇聚在程言言的脚下。
“嘭！”程言言在即将落地的那一瞬，唤出大金剪往地上一锄。翻身而跃的程言言稳稳地降落到了赵黎方的背后。
“说说吧。”程言言拿出一张手帕，悠闲地擦着大金剪上的泥土。
“说什么？”见程言言从高楼上跳了下来，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身后。想要翻栏杆出去的赵黎方慌乱地咽了咽嘴中大量分泌出的唾液，反问道：“大师，我可是请您来帮我的，您怎么还让我解释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妖也亦然，在楼里的时候你见到妖怪的模样了吧。你与它们有缘有怨，它们才会在普通人的面前显形。说吧，你对它们做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妾身是帮不了你的。”
听到了程言言说的话。“原来，是他们来找我了吗。”意识到妖怪是谁的赵黎方脱力地跪在地上。
男人整洁的双手十指张开，紧紧地抓了满手的泥土，他低声回忆道：“其实，我妻子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她怀了三个孩子，第一对是双龙凤胎，女儿像我，男孩则是像阿如。我和阿如将他们养到五六岁大的时候，阿如就带他们去街上逛街，出了车祸。阿如是活了下来，而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就……呜呜呜。”
许是勾起了伤心事，本就冷静不下来的赵黎方竟抱头痛哭起来。
他哭丧道：“阿如的老家就在这里，知道孩子死后，阿如就像变了一个人。成天都在神叨叨的跟空气说话。后来，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看着日渐长大的新生命，阿如好不容易走出那段阴影。可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们连面儿都没见上，就因为阿如出了车祸本就不好的身子流产了。所以，我想刚才楼里的种种诡异，就是他们吧。可是……他们怎么成了妖怪呢？”
赵黎方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程言言。
“铃。”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铃铛声。藏在程言言身后的大金剪，其左侧镂空镶嵌的银铃晃动一亮，通体透着闪闪银光。
“因。”神色不明的程言言，回头望着点亮的银铃，暗自喃喃道。
“大师，你听没听见铃铛的声音。”见程言言不说话，赵黎方询问道。程言言没搭腔，反而走到赵黎方的跟前，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
“走吧。要想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变成妖怪，就要靠你去弄明白了。”程言言推搡着赵黎方再一次进了单元楼。
可已经进过一次，死里逃生的赵黎方哪里还敢再进去，他抱着楼前的路灯死活不肯松手。“我不去，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好不容易逃出来，赵黎方心想我是疯了，才会再进去。
“你不管你妻子了？可别忘了你妻子还在他们的手上呢。”程言言走到赵黎方耳边冷声提醒道：“要是他们吃了母体，妖力大增。便是妾身也降服不住他们，倒时候可没人能来救你。”
“吃就吃呗。”破罐子破摔的赵黎方小声嘟囔着，说什么也不肯下来。待到程言言说到那些妖怪吃了母体，就会来找自己的时候：“我出国也能找到？”
“对，出国也能找到。”故弄玄虚的程言言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严肃，可心里却想着：开玩笑，你都出国了，还上哪里找你去。那是妖怪又不是战斗机，哪里都能飞。只不过妾身是想赶紧把这件事干完，去接下一个活儿。
“那好吧。”上当受骗的赵黎方认命地从电线杆子上滑了下来，随后还回头交代道：“要是碰见阿如，你一定要说我是自愿进来的哈，要不然我多没面子。”
凭啥答应你啊，不愿意的程言言刚要张嘴瞎咧咧：“我们修道之人不说谎…。”
“再加一袋大米。”
“瞧您说的，您不就是为了拯救妻子，才千里迢迢把我叫过来救人的嘛。多感人啊，倒时候我碰见您的妻子可得念叨念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乌鸦妖】·童男童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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