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你我的十八岁》南星诺

47、吻

　　向暖与戚妄一前一后地前行。
　　后山上泥土湿软松散，虽然初冬，但路上还有一些细碎的小花。

　　路途不远，二人停在了一旁的大树旁。

　　大树底下堆满了一些小零食，周围有一些粉色的气球挂在四周，以及红色的横幅悬浮在四周。
　　上面的打印的字迹是——向暖生日快乐，我们永远无忧！

　　在向暖怔愣的那么几秒，她背后响起了响亮且有力的声音。
　　“向暖生日快乐。”

　　向暖猛然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熟悉且亲切的面容。
　　向玥、赵鹏千、苏妙妙、施云……

　　漫天的黄昏露出了遮掩了半边天，她们在朝霞里笑出了声。

　　戚妄看着唇角弯了弯的向暖，他语气带笑：“本来是想单独给你过生日的，只是你的朋友们并不乐意我霸占你。”

　　施云点头：“对啊，本来读书就无聊，企盼朋友的生日就是我唯一的乐子，怎么能让你跑了？”
　　“附议。”苏妙妙颇为赞赏地点头，“所以我们来了。”

　　“对啊，向暖，你不知道我最近天天与戚妄搬东西来布置这里。”赵鹏千站在山上看着学校的场景，“难怪戚妄说要在这里帮你过生日，这里的风景确实挺不错的。”

　　周围的人坐了下来，向玥放好蛋糕，她们等待着自己。

　　向暖眼眶一酸，她几乎是不受任何控制的，眼泪流了下来。
　　原来，比仪式感更重要的是诚心的祝福。
　　还有朋友的陪伴。

　　戚妄拍着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别哭了，一起去吃蛋糕。”

　　周围的人也有些愣。

　　苏妙妙本身就是个爱打趣的性子，她笑道：“暖姐，哭啥哭啊，快来吃蛋糕。”
　　“暖姐？”向暖懵。
　　苏妙妙一脸的理所当然：“对啊，戚妄叫妄哥，你叫暖姐不是绝配么？”

　　向暖没忍住笑了出来，气氛在这一刻变得自然而又熟稔。

　　桌布附近人都坐着，向暖坐在正中，戚妄坐在向暖的旁边。

　　蛋糕很漂亮，四周堆满了水果，上面有一个身着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在起舞，手里拿着一根仙女棒，仙女棒上有一卡片，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字迹凌厉遒劲，熟悉的感觉。

　　向暖撇头看着一旁的戚妄：“是你写的？”
　　戚妄点头。

　　周围的人插好了蜡烛，戚妄掏出了打火机。

　　风宁一中七点上晚自习，在六点还有一场自习，学生会偶尔抽查几个班。

　　在这一刻，向暖想逃一次课，她想做一个“坏学生”。

　　想起去年家长会，戚妄对自己说的那一句话——“成为好学生，只是更方便做坏学生的事情。”

　　她想坏上那么一次。
　　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在生日快乐歌中，在结束祝福歌后的企盼中。

　　向暖做出许愿的姿势，她螓首低垂。

　　在她十七岁那一年，许下了三个愿望。

　　第一，希望无所束缚的十八岁能快快到来。
　　第二，希望我们都能成为理想的模样。
　　最后一个，希望万事顺遂。

　　向暖睁开了眸子，她看到了冬天的树叶，看到了即将落幕的傍晚黄昏，也看到了周围的朋友。

　　她在这不怎么昏暗的天色下，吹灭了蜡烛。

　　吃完了蛋糕，晚上还有晚自习，自然不能待在这里太久。
　　六点四十的时候，他们就在整理着一切，收拾着东西。

　　“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的来。”

　　周围的人缓缓地离开，寂静的后山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向暖的步子放慢了那么几分，戚妄也跟着她。
　　戚妄问：“今天怎么走那么慢，还想再逃一节课？”
　　“嗯。”

　　意料之外的答案，戚妄愣了愣。

　　他听到向暖轻柔的声音问，“戚妄，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向暖握着刚刚戚妄给自己的礼物，她目光看着即将下坡的道路。
　　再走两百米，就走出这隐蔽的角落了。

　　在这一刻，向暖停止了步子。

　　向暖开口：“我也想送你生日礼物。反正明年的一月一日我不会去找你，就现在提前准备好了。”

　　“啊？”戚妄尾音带笑，学着向暖之前对他说话的语气，“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反正我都喜欢。”

　　“你不想提前知道？”向暖问，她反正每一次都挺好奇自己的生日礼物的。
　　戚妄摇头：“有时候不知道，惊喜才会更好。”

　　“也是。”向暖亮晶晶的眼神看向戚妄，对他勾了勾手，示意戚妄过来。
　　戚妄调侃：“也只有你能让我乖乖听话了。”

　　他俯身过去，与向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逾矩，也不太远。
　　只能清楚听到向暖谈话的距离。

　　向暖道：“你再靠近我一点点吧！”

　　“你想做什么？”戚妄的心也在这一刻跳得很快，他看着向暖越来越靠近自己。
　　他内心浮现了一答案。

　　距离不断拉近，戚妄的心跳逐渐加快。
　　比体测一千米还要快的心跳频率。

　　向暖逐渐靠近，她能感受到戚妄紧绷的身躯，他的呼吸也在加快。

　　向暖眼里浮现出潋滟的笑意，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戚妄的脸颊上一问。
　　蜻蜓点水，不过几秒。

　　她把觉得最珍贵，最有承诺的吻送给了戚妄。
　　也在这一刻，想再次回应他长久且唯一的喜欢。

　　冷风吹吹，吹动了向暖两颊的碎发，她整个人的神色有些羞红。

　　戚妄耳垂红得滴血。
　　他觉得他浑身都要烧起来了，热得发烫。

　　向暖开口：“就当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之一。”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向暖觉得不好意思，她的长睫垂下，遮住了她眸中的几分羞涩。

　　戚妄拉住了向暖的手，懒洋洋的笑，“提前给我的礼物之一。”
　　他评价：“我特喜欢。”

　　他缓缓地逼近，向暖被异性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所笼罩，她脚步后缩，心怦怦跳。

　　戚妄弯腰，少年五官分明的面庞越来越近，他眉眼温柔，冰凉的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不像自己刚刚吻他的蜻蜓点水，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

　　向暖一时愣住了，过了几秒，她握住了戚妄有力精瘦的腰。

　　直到早自习预备铃响起，打断了二人缱绻缠绵的气氛。

　　戚妄望着向暖，眸色灿若星河，他说：“那我这吻也算是你的礼物之一。”
　　“向暖，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