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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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观察着四周，她瞭起眼皮，“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语气淡淡的，却透着那么一股不容置喙的感觉。
紫发女生神色一变，她们在厕所外面等了向暖那么久，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的。
向暖看着走廊的摄像头，厕所外面并非监控死角，而且若是她们真想以多欺少，未必能追得上自己。
自己初中三千米斩获第一名，外加打破了学校的纪录。
紫色女生也在张望着周围，看着向暖一脸的坚定，她咬咬牙，声音有些低，“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啊？”
向暖一懵，居然是这样？
转而，向暖直接拒绝，“不行。”
坦白来说，向暖并不是那种无所不帮的性格。于同班同学请求的帮忙，她会思考一下。可是，对于压根不认识的人，尤其是刚刚她们来者不善的态度，直接拒绝。
她并不是那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老好人”，而自己觉得很累的女生。
紫色头发一愣，身旁的小妹要开口，她一抬手，那些躁动的小兵立即停止。
向暖开口，“让让，我要去洗帕子了。”
天色愈晚，周围的人看得不明真切，天空显露出点点月牙。
紫色少女低下头，语气有些无奈，“我靠，暖姐我就求求你了，就真的是一个小忙啊。”
“我就跟我爸吹牛说认识状元，我爸死活不相信我会认真读书，也不相信我会交到你这么优秀的朋友……”
向暖：？
突然有些理不清这奇葩的走向。
一旁的女生解释，“虽然我们老大智商不高。”
“放屁！”
女孩反应过来，换了个措辞，“不不不，是我们老大读书年龄较早，现在15岁不到，有些幼稚，吹牛说认识了你这个牛逼的人物，如果开家长会的时候，就你帮忙在我们老大面前美言一下好不好？”
“对呀对呀，学霸，你这次期中考试考第一呀，我爸肯定会相信你的。”
向暖觉得她们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过七嘴八舌的，她还是搞清楚了。
无非就是一个14岁比较不成熟的少女，吹嘘自己认识大哥，挣点儿面子。没想到如今要找不认识的大哥出来撑场面。
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的向暖，她沉默了许久。
不过刚刚的成绩单，还有第一，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信息。
紫色少女看着向暖，小心翼翼地开口，“学霸，怎么样？”
语音刚落，紫发少女一声惊呼。
一瓶水掉落在了地面。
向暖抬头，向玥面色微冷，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与此同时，身后还有着一群熟悉的人。
一旁的女生看着这么多的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可是这样的情形在众人的眼中，就是心虚的最好证明。
赵鹏天的声音如此的张扬：“我靠，要不是苏妙妙说看到向暖被人堵了，我还不知道我们学校居然实行校园暴力啊！”
“红毛怪，紫毛怪，你们想干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向暖不知道戚妄什么时候就来到了她的身边，他神色微冷，校园黄晕的路灯让他的面庞有些明暗交织，整个人神色阴沉地看着紫发少女。
戚妄语气泛冷，“你什么意思？”
向暖赶忙开口，“大家误会了。”
“误会什么？”戚妄低头看着向暖，“别怕威胁，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没有害怕。”
戚妄：“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错了，刚刚她们堵你，也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向暖：差不多，虽然狗血，但也对得上。
班上的大部分人都来到了厕所的周围，堵得有些妨碍交通。向暖移动了步子，尽力地不妨碍通行。
她手里的帕子不知何时被戚妄抽走，手里塞了张湿纸巾。向暖一愣，随即擦了擦湿漉漉的手。
看着众人关心的样子，向暖认认真真地解释完，嗓子也有些干疼。
周围的愤怒平息，接二连三的致歉传向后面的染发少女们。
看着刚刚中二的妹妹躲在自己的后面，完全没有刚刚“霸气”的样子，向暖摸了摸刚刚紫发少女被砸的地方，“抱歉，没事吧？”
“我能走了吗？”紫色少女咽了咽口水。
她们刚刚就想走了，奈何人太多，插翅难逃啊！
没能让大姐帮自己，反而被大姐的人给堵了。
戚妄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松了口气，他看着那些女生，语气愧意：“刚刚抱歉。”
他太担心了，直接一上来就用剜人的目光紧盯她们。
向暖看着众人，“你们先走吧，你们也都没吃饭的，先去开晚会，我等会儿就回教室了。”
“还有，谢谢。”向暖看着她们，秋水般的眸子溢着暖意。
待人群退散，向暖再次郑重地道歉，“抱歉，刚刚我们班的人以及我姐，因为我对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真的对不起。”
“如果你哪里有问题，我可以负责。”
面前的人摇头，刚刚那伙人都跟自己道歉了，而且诚意是看得出来的。
向暖看着她们，“你们说的那个忙，我可以帮。”
“真的？”
“如假包换。”
中二少女们没忍住跳了一下。
向暖唇角上扬，“不过……”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面前的女生以及她的帮手咽了咽口水，神色凝重。
向暖不逗她们了，“你们总得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这样我才好帮忙吧？”
——
回到教室，电影正在播放着，向暖透过这微弱的光亮寻找空位。
班上晚会中间空出来一大块位置。座位不是之前上课的座位，不过这会儿向暖运气好，没多久就找到了位置。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电影，看到了向暖让了座位。
向暖走了进去就看到板凳上有一件校服，她拿了起来，递给了一旁的郑楚楚，“谢谢楚楚帮我占座。”
郑楚楚左手指了指，“是戚妄给你认的。”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自己刚刚回到教室认好了座位，戚妄就跑来跟自己说，他帮向暖占位了。
思忖着戚妄上次帮了自己，郑楚楚也就答应了戚妄帮向暖占座。
向暖掌心发烫，她坐了下来，转身，把校服递给了戚妄，“谢谢。”
“客气。”戚妄接过了校服，手不经意地触摸，像是热得发烫。
二人的耳郭都有些发红。
向暖做了下来，小声得吃着纸盒里的凉面。她吃相很好，并未发出什么不雅的声音。一碗面吃了三分之二，便有些胀胃。
“吃橘子吗？”他声音低沉，仅二人可闻。
向暖来不及回答，橘子被剥好放到了她的面前。
旁边有些起哄声。
刚刚还挺想吃的，现在都不想吃了。
向暖侧头，“不想吃，你自己吃。我要看电影了，不要跟我说话，行吧？”
听着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硬，戚妄也猜出个大概，他道：“行。”
今晚的电影是鬼片，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泰国故事了。就是一个女的被校园暴力，后面化身为鬼，复仇的故事。
明明是很爽的题材，前半部分校园暴力放了一小时，然后以为要高潮反击了，没想到周围的人无聊得昏昏欲睡，聊天声越发大，心思都不在电影上。
郑楚楚也都睡着了。
旁边除了戚妄也没有什么人说话，向暖收拾了一下桌子，索性趴在桌子上。
没想到刚趴下，就看到戚妄沉睡的容颜。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了，难怪这么安静。若是往常自己让他别跟自己说话，不出一节课，他还是会找理由来跟自己说话。
昏暗的电影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有那么一丝的疲惫，整个人眉头蹙起，像是梦魇。
向暖看了几秒，默默换了个方向，脸不再对着戚妄。
运动会期间，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戚妄的有些行为超乎了朋友间的界限。
只是向玥提醒过自己，戚妄不属于这里，自己肯定无法成为他的唯一。
即使他现在短暂地为自己心动，想属于自己。
那么未来的十八岁，他或许不会属于自己。
他只会属于戚妄。
——
周五最后一节课。
张国斌看着每人桌子上都有一张成绩单，神色严肃，“这就是期中考试的成绩，其实运动会期间就已经出来了，不过年级主任为了让你们开心的玩，就让我们周五最后一堂班会才发成绩。”
“各位同学记得把成绩单带回家里给父母签字，周日班长收齐统一交给我。然后下周五两点召开家长会，全班同学必须每个都到场，这是这学期的第一次家长会，我不希望有人搞特殊！”
班上同学们哀嚎，张国斌正了正神色，“既然现在，那就做作业了。”
话虽这样说，不过哪个学生不关心成绩。
尤其是要开家长会的成绩单。
向暖看了看自己的成绩排名。
年级第一，果真跟施云说的一模一样。
再往下看，戚妄年级第二，那年级第三不出意外就是向玥了。
向暖还是认认真真地分析了自己的薄弱之处，毕竟她们这一届是最后一届文理分班。
是背水一战，没有任何的退路。
再来分析第二名的成绩。戚妄的理科都要比自己高了几分，数学和物理更是拿到了满分。
这一次物理很难，许多学生叫苦不迭。向暖考了90位居年级第二，而戚妄第一，单科就甩了自己十分。
自己的文科虽然要比戚妄高了些，但总分也就差十分。
有些压力，有些一股无奈。
向暖抬眸，看着前方的戚妄，他好像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得到很高的名次，好像漫不经心地就能成为焦点。
是自己难以逾越的大山，也是想超越的对手，更是想“打败”的天才。
——
周六做完作业，向暖从存钱罐拿了三十块，再拿了预支给自己的100块的班费，相机与钱放在包包里。
走到客厅，向玥正在拖地，看到了向暖，神色诧异，“今周，不是到我倒垃圾吗？你去干什么？”
“上次我来大姨妈，你帮我倒了，这次就当我还你！”向暖再开口，“而且我们老师让我洗照片，我刚好要下去一趟。”
为了防止向玥跟自己去，向暖再次开口，“我约了人，我先走了，你好好拖地。”
“拖你个头？约谁了？”
没有人回答向玥，回答的只有关门声。
向暖步行了二十多分钟，到了公交车站，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到了离家有些远的洗照片店。
老板看了看，“小姑娘，你这洗的照片有点多啊，那我给你打个折，一共八十块了。”
照片确实很多，价格相比其他家也便宜，郑楚楚推荐的这地方挺好。向暖单独找好自己想要洗的照片，“老板，请问一下，这几张单独算多少钱？”
“四块。”
待洗好照片，向暖付了钱，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店面。
僻静的小道，她从包里拿起教辅，看着那四张不同于班级一个袋子里的照片，而是单独装在教辅里。
是在人群之外与戚妄合照的自己，也有自己偷拍的他。
教辅里面一共四张照片，光明正大合影的却只有一张。
剩下的三张偷拍，伴随着手中教辅的合起，那些再痒的悸动都被压在知识与前途里。
也压在了她的青春里。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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