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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天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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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此章大篇幅英文,简单语句不翻译
继尹澈睡着以后,天憶给他发消息都没得到回应,电话也一直都是关机,他想尹澈不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就算不想回也会敷衍一下发个句号。第七天发消息他还是没回,他心急如焚,找了尹母要了地址,飞了过去。
闯进屋,他凭着直觉找到尹澈,见尹澈在睡觉,没有去打扰他,坐在旁边一直等。等无聊了去厨房翻吃的,只见厨房里的器具全用塑料布盖着,“这家伙连饭都不会做?”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东西都坏了,全扔掉了,“这家伙连冰箱都不会开?怎么会傻到这种地步。”下楼买了些水果。
上午来的下午尹澈还在睡,天憶边啃着苹果边想“这家伙这么能睡?”无聊的他刷起手机,刷到天黑,“这家伙怎么还不醒?不饿吗?”他又不敢叫醒他,无奈下楼点了份饭,难吃。上了楼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早上起来去看看尹澈,还没起,“这家伙不会死了吧?”天憶跑过去摸了摸颈脉,还在跳,送了口气,“这家伙活着为什么不醒?”
天憶慌了,上网查了查,得知尹澈暂时醒不了,在这孤单地陪着尹澈,没事翻东西的时候翻到安易的日记簿得知尹澈睡着的原因,不禁同情起来。
某天他吃着红心火龙果,沉思着,想到尹澈曾经跟他讲如果自己老婆没了自己也会随之去,有些害怕,“哥们,你可不能死啊。”他真的好无聊,拍了几张尹澈的睡颜,有时还会看着照片蒙在被子里少年派。
他睡这么死,亲一口没事吧。
mua。
后来连续几天他都没睡着。
“安易,不要来找我,我知道错了。”
他真的好孤独,暑假结束告诉尹母尹澈的情况,让尹母来照顾他。
他什么时候醒,我不知道。
每年的寒暑假,天憶都会来看他,可每次都没醒。
到了大学毕业,尹澈奇迹般苏醒了。
“澈澈终于醒了。”
后来天憶一直照顾他(正文也有)
“他最近心情怎么这么不好。还是多陪陪他吧。”
尹澈死后,他从他的骨灰中取出一搓塞进自己的子弹项链里,然后将骨灰送到他的老家和安易埋在一起。回到上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夜谦对这件事很懊悔,给他发消息:
——真对不起,那天约你出去喝酒,要不我在你家门前跪两个月吧
——没事,他总要死的,不怪你
天憶总是缩在床上,自言自语道:“澈澈,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感受了,太痛苦了,这要是我我肯定也会去死。”
憶母拍着他卧室的门,“天憶,出来吃饭。”
没有回应。
憶母无奈去找憶父。天憶最怕父亲,憶父生气地砸着他的门,“My son!”没有回应,使劲拧着门把手,发出嘎嘎的响声。天憶被吵到,生气地去开门。
见天憶胳膊上全是伤,憶父有些心疼。
天憶眉头紧锁,瞪着他,“What's the matter?”(干什么?)
憶父气愤地质问:“Why not eat?”(为什么不吃饭)
“I have no appetite.”(我没胃口)
“I think we should talk.”(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What can we talk about?”(有什么可谈的)
“You should get over that failed relationship.”(你必须从那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
“Why?”
“Because you can't live now.”(因为你这样无法生活)
天憶大吼:“I don't want to live!”(我想死)
憶父一词一句严肃地说:“No, you can't. You have to look at the long term. You can't be stuck in your own little world.There will be something better waiting for you.”(不,你不可以,你必须放眼长远,不能局限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会有更好的等着你)
天憶气急败坏,“I can't do it.”(我不能做到)
憶父被气到,叉着腰怒吼:“I take you to England to find a man in a few days.”(过几天带你去英国找个男人)
“I don't need it.”(我不需要)
“You have to go.”(你必须去)
憶父啪一下关了门。天憶盯着门他关了门,陷入沉思,愣了一会儿回到床上拿起子弹项链发呆。手机里循环播放着尹澈说的话,“天憶,我喜欢你。”“天憶,我想你了。”“天憶,咱们要做一辈子的恋人。”“天憶,你要记得我。”
憶父端了碗饭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心平气和地说:“Remember to eat.”
天憶愣了一下,看着碗里的饭,咽了咽口水,这是尹澈死的第三天,他只喝水不吃饭。他耐不住饿,拿起碗和筷子,往嘴里塞饭。
父亲怕他想不开,给他发了条微信:晚上收拾东西,明天去英国
——你的公司呢
——交给你妈
——好
憶父看得懂中文,只是说不流利。
天憶收拾着行李,在一件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足球挂件,拼命回想以前:当时刚认识,尹澈知道他喜欢足球以后就买了个挂件给他。
塞了塞了。
尹澈养的猫老死了,除了挂件他没留下任何东西。
上了飞机,天憶靠在憶父肩膀上,“爸,你和母亲怎么在一起的啊?”
“Your mother courted me because I was handsome.”(你的妈妈追求我是因为我帅)
天憶羡慕嫉妒恨,锤着憶父的大腿,“I am so handsome, why no one pursues me?”(我这么帅,为什么没人追)
“There will always be.”(总会有的)
“I'm so sad that I can't get out.”(我不能走出去,我好难受)
憶父摸着他的后脑勺,“It will be fine slowly.”(慢慢地总会好的。)
下了飞机,两人打车去憶父家。
“I take you to see your uncle.”
“Yeah!”
到家刚开门,一名26岁的外国人扑上来,“brother!”然后亲了憶父的脸颊,松开手。
“Don't be so enthusiastic.”(不用这么热情)憶父用手指了指天憶,“This is my son.”
天憶挥了挥手,“Howdy,My name is Tianyi, and I am twenty-two years old.”
他看天憶是个中国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塑料中国话,“你…你好。”
天憶打破尴尬的气氛:“I can speak English.”
他尴尬地笑了笑,怕他接受不了英国的打招呼方式,努力想着中国礼仪,随后伸出手,“My name is Jess Jackson,and twenty-six years old.”
天憶握上去,甩了甩,然后两人松开手。
“I'll show you around my house.”(我要带你去参观我的房间)
“Thanks.”
杰斯握着他的手腕去卧室,“This is my brother's room and mine.”
“It's so cool.”
天憶看到床上趴着一只英短银渐层,“Can I touch it?”(我能摸摸它吗)
“Yes.”
天憶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抚摸它背上的毛,他小声嘀咕:“长得真像阿易。”
杰斯拍了拍他,“I'll show you the room prepared for you.”(带你去为你准备的房间)
天憶跟着他进了隔壁房间,这个房间很昏暗很大,有一床三柜一套桌椅,所有器具都是象牙白的,看起来相当整洁。他感叹他们收拾得很快。
“So neat.”
“This room is for my brother and you.”
这个房间以前是给憶父和憶母住的,现在他们去了中国就闲置下来,一直用来放杂物,后来听说憶父要带着儿子回来,快速地收拾了一下。
憶父在和他的父母交谈,交谈结束后他叫了杰斯一声,杰斯大喊,“Eh!”
“Come on!”
杰斯鞠了一躬,“Excuse me, I'm going out for a while.”(对不起,我出去一会儿)
“You are welcome.”
杰斯走出去关上门,坐到憶父身旁。
憶父拉着他的手,“You take Tianyi out to play.”
杰斯一下就高兴起来,激动地说:“Yeah!”他理解的出去玩就是去酒吧。他进卧室拽着天憶,“Take you out to play, put the cat down first.”
天憶不舍地把猫交给憶父,杰斯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跑出门。
“Where are you taking me?”
“Bar.”(酒吧)
“I'm not going.”
“Where do you want to go?”
“To go to the bookstore.”
“That's so boring. Let's go.”杰斯拽着他进了酒吧。酒吧里很乱,刚进去一股酒味就袭来。
天憶低声说:“这么刺鼻?”
杰斯去开了个间,房间里就他和天憶两个人。
杰斯到外面拿了几瓶回来,天憶指着酒瓶说:“What is this wine?”(这是什么酒)
“Rye Whisky.”(黑麦威士忌)
天憶倒了一杯直接往嘴里灌,杰斯以为亚洲人不太能接受这个,慌忙上去阻止 “Oh no!Drink slowly!”
天憶放下杯子,酒已剩半,激光灯发出的光芒打在酒里,漂亮极了。
“It hurts to drink like this.”(这样喝伤身)
“Thank you for reminding me.”(谢谢你提醒我)
天憶慢慢地品着,杰斯发现他脖子上的子弹项链,伸手去摸,他握住子弹不让他碰。
酒杯离开嘴唇,嘴唇稍微动着,“This is my boyfriend.”(这是我的男朋友)
“Cool!Are you gay?”
“Yes.I love him very much.”
杰斯想
哥哥从没给他说过自己的儿子有个男朋友,而且他用的是him不是it,说明他的男朋友是个人,但他说他的男朋友是这颗子弹,那他的男朋友岂不是死了,这是遗物,只能微笑地说:“I wish you happiness.”(祝你们幸福)
“Thanks a lot.”
天憶喝得烂醉,杰斯只喝了一杯,酒量又很好,深夜把他扛回家,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尹澈。他很好奇那个人,把他的项链揪下来仔细观察,发现里面有些粉末,十有八.九是骨灰,没有去碰。又给他带回脖子上。
进了客厅,憶父正好洗完澡出来,“Jess!Where did you take him?”
杰斯沉默了片刻说:“ba……Bar.”
“Oh, no. Why would you take him to a place like that?”(你为什么带他去那种地方)
“Because you said to play.”(因为你说的去玩)
“Give him to me!”
杰斯颤抖着把他交给憶父,憶父抱着他进了卧室,他蹭着憶父的浴衣,半睁着眼看他,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一个俊美的轮廓,“哟,这小哥长得真俊,肯定很好操吧。”
憶父把他扔在床上,扇了他一巴掌,“I'm your father!”
天憶调戏他,抬高手勾着他的下巴,“这么倔~有意思。”随后把憶父摁在床上,扒开浴衣。
憶父被激怒,狠狠扇了一巴掌,反过来摁在床上打。
“别打了,疼!”
憶父被气到会说中文,“我是你爸,你看清楚!”
天憶看着眼前这个人,视线和意识渐渐清晰,面前这个赤.裸上.身的外国人竟是自己父亲,忙说:“对不起,爸爸,我没看清。”
憶父还打着自己,他反抗。
“我真的错了爸爸!别打了!”
憶父停下手中地动作,穿好浴衣,“下次再敢调戏别人你不得好死。”随后去给他拿药水。
天憶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在床上生气地翻滚着,嘴里还哼哼着。
“Quiet Point!”(消停点)憶父大吼。
天憶停下,趴在床上静默着,心里咽不下那口气。
憶父要脱下他的衣服,他恶狠狠地看着他说:“别碰我!”
“Don't be angry.”
“No!”
憶父生气地坐在他身上,强行扒开他的衣服,用棉签沾了些药水,擦在他的淤青上,天憶感觉被羞辱了,欲哭无泪。
“If you cry again, I'll throw you out.”(再哭就给你扔出去)
天憶抹着没有泪水的眼睛,“我要见尹澈,他比你温柔多了。”
“Cut the crap!”(少废话)
天憶锤着他的胸,踹着他的腿,“我要告诉妈妈你欺负我,让妈妈揍你。”
憶父没有接话,仔细给他上药。上完药给他吹了吹,他可算是消停点儿了。
等憶父把药水放回原处再上床,天憶圈住他,带着哭腔说,“爸爸,我想找对象。”
“That's your own business.”(那是你自己的事)
天憶光打雷不下雨,“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别人骗了身多不好。”
憶父憨笑道:“Can you still be deceived?How did you flirt with me just now?”(你还能被骗身,你刚才怎么撩我的?)
“那是误会,我真的想找个对象,我想忘了他。”
“Have Jess find you a man tomorrow.”(让杰斯明天给你找个男人)
“Sounds good.”
天憶埋在他怀里睡着了。
……
“TianYi!Take you to find your boyfriends.”(带你去找男朋友)
天憶还在熟睡便被杰斯晃醒,半睁着眼,翻过身不想起床。
杰斯又叫他一声,“TianYi!”
天意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看他,“Eh.”
“I have a handsome gay friend.”(我有个很帅的基友)
天憶听后睁大眼睛,立马利索地穿好衣服,“Take me to him.”
“To brush your teeth and take a shower first.”
“Oh,yes.”
天憶走向洗漱间,三十分钟后穿着浴衣出来。进卧室迅速换了衣服。
“I'll take you to him.”杰斯拉起他的手腕,往酒吧走。
到了酒吧,基友看到他们大喊:“Hello!”
天憶走过去压着嗓子说:“Hello.”
基友仔细观察他的脸,是个英中混血哥们,高兴坏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谄笑道:“My name is John James,and twenty-five.Can I be your boyfriend?”
“I'm TianYi.”天憶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吓到,愣了好久,“……You can.”
约翰跟他脸贴着脸,天憶有些不习惯,轻轻地推开他,“If you don't like this way, you can change it.”(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方式可以换一个)约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从后面亲他。
杰斯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阻止他下一步动作,“You can't do that. He's still young.”
约翰见他过来阻止,问:“Dear, how old are you?”
“Twenty-two.”
“It's not young.”约翰猥.亵他,天憶红着脸,他最想要个香香软软的,不过也可以凑合。
杰斯抓住他的手,生气地说:“Don't do this.You can't be such a playboy.”(你不能这么风流)
天憶撇开他的手,他只想要个男朋友,即使一天也行。约翰向来很风流,没见过面的都能搞上。
“Dear,Can you take off your pants?”
天憶犹豫了一下,害羞地说:“Yes.”他刚要动手,杰斯坐不住了,拽起他扔到一边恶狠狠地盯着约翰,“I told you not to touch him.”
“He offered to invite.”(他主动邀请的)
“You can't touch him. Remember, he's Chinese. He can't play with us.”
约翰及他的朋友都互为炮友,直到找到对象为止,杰斯不跟他们混,他是直的。天憶接受不了这个,他认为第一次很重要。
杰斯跟他说完,扶着天憶走了。
“I just want a living boyfriend.”(我只想要个活的男朋友)
“That won't do. He'll make you a dirty rag.”
“Thanks.”
杰斯带他去电影院看直男超黄电影,他看得面红耳赤,嘴角上扬,天憶倒不感兴趣,一直吃着爆米花,偶尔看几眼。
“Why did you bring me to see such a boring movie?”(你怎么带我来看这么无聊的电影)
“I like.”
“OK.”
电影结束,杰斯快融化了,天憶如同刑满释放一般大步流星走出影厅,发现杰斯没跟上来,又回去找他。
杰斯低眉垂眼,捂着脸说:“Just give me a minute.”(让我缓一下)
“This movie is so boring. How did you watch it?”
“Go back and ask a friend for a film to show you.”(回去找朋友要个电影给你看)
“OK.”
看完电影,杰斯带他吃肯德基,去游乐场放松心情。
晚上回到家,杰斯要到男.同电影,邀请天憶到他的房间,躲在被子里和他一起看。他感觉到旁边这个人持续升温,摸了摸他的脸,烫手。
“Are you shy?”
天憶强行狡辩,“No!”
突然被子被掀开,天憶下意识把手机翻过去,憶父看到他,心平气和地说:“I thought you were abducted by Jess.”(我还以为你被杰斯拐跑了)
天憶缩起来,“对不起爸爸,别打我。”
憶父很疑惑,蹙着眉,看着缩在臂弯里脸红耳热的天憶瞬间懂了,“You're old enough to watch some □□.”(你这么大了看点没事)
天憶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憶父嘱咐道:“Remember to go back to sleep after watching it.”(看完记得回来睡觉)
“OK.”
憶父转身离开。
天憶小声嘟囔:“吓死我了。”继续和杰斯躲在被子里看电影。
看完,他颤颤巍巍地走回房间,躺在憶父旁边背着身,“How do you feel?”
天憶蜷缩着,想睡觉,“太刺激了。”
憶父笑着说:“I want to watch it too.”
天憶果断拒绝:“不可以。”
“OK?”
第二天,憶父强迫杰斯交出电影,背着天憶偷偷看,视频时长两小时,一直都在做,怪不得天憶这么喜欢。
杰斯带天憶出去找男人了。
下午,天憶领着一个腼腆的哥们回家,他低声说:“Hello, uncle.”
憶父把他招到一边,“Let me see.”仔细打量着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What's your name?”
“Eric James.”
晚上,天憶请埃里克在这和他共度夜晚,憶父盛情难却,只好跟杰斯睡一晚上,杰斯可喜欢憶父。
天憶搂着他,“Kiss kiss.”闭眼把侧脸露出来,接受他的吻。
埃里克亲了他的脸,他激动地脸色涨红,但心里还不是滋味,觉得有点欠尹澈的。天憶搂着他,含着他棕红色的头发。
埃里克羞红着脸,以为天憶就是他的一辈子,他一直是舔狗,很好骗,总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快的一天,慢的一个月,今天出去喝酒被天憶捡回来,发现他挺好的。天憶在他身上找不到尹澈的影子,又不好意思抛弃他。
埃里克抬起头看着天憶,“Am I handsome?”
“Yes.”
“Do you want to have sex?”
天憶的汗毛全体起立,这个要求简直离谱,“No,We just got together.”
埃里克顿了顿,想着怎么劝他,“But I love you, and I'm willing to give you my first time.”
天憶如果今天晚上跟他发生关系,明天就得被尹澈勾魂,“I don't like doing this.”
埃里克无奈,埋在他怀里,闷闷不乐地说:“OK.”
……
——
“Brother!”杰斯洗完澡钻进被窝里,搂着正在看新闻的憶父。
憶父推开他,“I already have a family matter. Don't be so intimate.”(我已经有家事了,别这么亲密)
杰斯撒娇道:“You stopped sleeping with me when I was four years old.I lack brother's love.”(我四岁的时候你就不抱着我睡觉了,我缺哥哥的爱)
憶父把他的头摁在床上,装生气,“When you have a girlfriend, you can feel what I feel.”
杰斯拉着他的手,“I don't want a girlfriend. I just want to be alone.”(我不想谈女朋友,只想孤身一人)
杰斯蹙着眉嘟着嘴,“Just hold me and sleep for a day. I want you to hold me.”(就抱着我睡一天,我想让你抱)
“Okay!”
杰斯激动地钻进他怀里,安然入睡。
半夜,憶父觉得食指被什么湿东西包裹着,睁开眼看到杰斯正含着自己的食指,刚要抽.出来,发现他握得颇紧,抽不开。
憶父想:这小家伙这么喜欢我?离开英国前恨不得24小时都黏着我,二十多年过去还这么爱黏着我,不可思议。
——
埃里克很粘人,一早上起来就不让天憶去洗澡,必须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天憶有点后悔让他留下。
他站在地上,刚要去洗澡就被埃里克拉住,他有点生气地说:“Dear,stop.”
埃里克甩着他的胳膊撒娇,妩媚地看着他,“No~”
尹澈的性子开始在他身上显形。他生前很喜欢对天憶撒娇生气,很无理取闹,占有欲还很强。
“Together?”
“Yes.”埃里克从床上跳下来,让他把自己抱到浴室。对于天憶来说他很沉,他颤颤巍巍地把他抱进去,半蹲把他放下。让他先刷牙,自己去调水温。
天憶边放水边嗳声叹气,刚送走一个三岁大人又来一个。
待放满温水,天憶都想好怎么应付他了。
“The water is ready.”(水放好了)
埃里克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泡进去,水因此溢了出来,打在地上啪啪作响,他伸直腿还没碰到另一端,水没过他的胸底部,十只脚丫在水里前后动着,弄出微小的水流,“Your bathtub is so big that I can swim in it.”天憶含着牙膏沫含糊地说:“Don't play with water.”
“OK!”
天憶慢吞吞地刷完牙,脱掉衣服泡进水里。仔细打量着埃里克的裸.体,身子比自己结实,还要当受,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一个温热的吻快速落在他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住,中国国粹流出:“我操。”埃里克听不懂,看他神情凝重大概猜出他很抗拒,松开手,呆若木鸡。
天憶想要戏弄一下他,双手并拢弯曲捧起一捧水泼向他,埃里克下意识用胳膊挡住,等水落下,他泪眼汪汪地看着他,“You don't let me play with the water, you play with yourself.”(你不让我玩水,你自己都玩)
天憶抹掉他眼眶的泪水,吻了下他的眼睛,“Sorry.”埃里克没有生气,反客为主,泼了他好几捧水,天憶爆粗口,“你奶奶的。”他开始反击,就这样循环,两人打起来,水因此变得冰凉。
杰斯不知道里面有人,鞋拖着地,慢悠悠地走进来,顺着打闹的声音传来方向看去,看到两个赤.身.裸.体地人互相泼水,心情跌落谷底,关门出去。天憶听到关门声,停下动作,埃里克没注意泼到他脸上,惭愧地说:“Sorry!”
“Never mind.”
埃里克不怀好意,“Let me help you take a shower.”
天憶欣然接受,“OK.”
埃里克给天憶洗头时不时瞟一眼他的身体,想让他占据自己。给他洗完,他从浴缸里出来,穿好衣服,吻了男孩的嘴,他害羞的要死。
杰斯坐在餐桌前,看到他出来,难过地说:“Have you improved your relationship?”(增进感情了吗)
憶父跟他说只要给他找到心仪的对象就给他一大笔钱,刚才看到他俩在泼水而不是亲嘴,估计是处成哥们了,现在的希望破灭,都要哭出来了。
“Without.”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等全家人坐齐,埃里克碰了碰天憶,让他公开恋情,天憶犹豫地张开嘴,呃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埃里克急了,掐他的大腿。他一疼,整块面包从嘴边滑落,脱口而出:“在坐,Good morning, Grandpa, Grandma, Dad and Uncle. ”他手指并拢指着他,“This is my boyfriend.”
埃里克和杰斯笑了好久,一个收获了爱情一个收获了钱。
吃完饭,憶父把一万英镑转到他的银行卡里。
——
男孩第一个吃完饭,进卧室锁上门,坐在床上抱起猫抚摸着它的背,闷声说:“He doesn't love me.”
天憶吃完饭想要去跟他解释,发现门锁了,暴跳如雷:“Eric, open the door!”敲了好久都不开门,发消息质问:
——Why don't you open the door?
——You don't love me, why should I open the door for you?
——Let me explain.
——Not listening!
(天憶看着屏幕上的英文快气死了。)
——Please open the door.
天憶一直敲门,埃里克无奈来开门,忽然被抱住。
天憶站在门框上昧着良心说:“I really love you. I was too nervous at that time. Please don't think too much.”
埃里克真听进去了,拉他进屋,“Really?”
“Yes.”
天憶只喜欢尹澈,埃里克身上有尹澈的影子,所以才迎合他。
埃里克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心动值+10086
杰斯这几天都没回家,拿着一万英镑出去霍霍,憶父终于轻松了。
上午十点,埃里克看到床头柜上的项链,拿起来打量了一下,“So cool!”
天憶洗了一碗葡萄进来,看到他在摆弄自己的项链,“Don't touch.”埃里克马上放下,双手下垂,双目无神地望着踩在门框上的他。
天憶走过来,塞给他一颗葡萄,他含着葡萄果肉问道:“Why not let me touch it?”
天憶剥好葡萄,送进他嘴里,“It was given by a dead friend of mine.”(它是一个死去的朋友给我的)
埃里克恍然大悟,吞下葡萄羞愧地道歉:“Sorry.”
“This is not your fault.”
天憶自己吃了颗葡萄,酸得牙都要化了,沮丧地骂道:“我操!真他妈酸。”埃里克疑惑地听着他骂街,是中文,后悔自己当初没学。
天憶震惊地问他,“Isn't it sour?”(它不酸吗)
“Yes.”(不酸)
天憶又喂给他一个,看他的表情,面目狰狞,他也觉得酸,好奇他为什么不说。
“Why do you say it's not sour?”
“Because you fed it to me.”
天憶将整碗葡萄倒在垃圾桶里,把碗放回洗碗池,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脑子里想着要不要真心对他好。他轻巧地拽起他,想要去商场,十多年没来,忘了在哪,“Take me to the mall.”
埃里克为难地说:“OK.”他不怎么去,记得不太清楚。打开地图,拉着他四处寻找。
埃里克晕车,不愿坐公交、打车,跟天憶走到地铁站,走累了他坐在长椅上问:“What kind of boy do you like?”
“Fragrant, soft and lovely.”(香软可爱的)
埃里克低头沉思,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What is a sweet and lovely boy like?”
看着搜索页,发现他都不符合,小脾气特别多,没耐性,还不会和人相处,怪不得换了这么多男朋友。
天憶无意间看到他搜索的关键词,噗嗤笑出声,埃里克被这莫名其妙的笑声吓住,赶忙退出搜索页。
天憶呼噜着他碎盖,凑近他的耳朵,笑着轻声说:“You're already cute. Don't check it out.”
埃里克垂下眼,叹气道:“But I'm not fragrant and soft.I have a lot of temper and I am very strange.”
“It's all right. I'll make you better.”
埃里克有些为难,“Hmm.”
……
休息好,埃里克牵着天憶的手走向快要到达的地铁站。
潦草地买完票站在地铁门前等地铁。
“Do you like me?”
埃里克转头看他,激动地说:“Yes.I like you very much.”
天憶苦笑着。
轰——
地铁到了,埃里克拉起他的手腕冲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靠着他的肩膀阖眼。
地铁里空调吹出的冷风如同寒风呼啸,相当冷。天憶抱着他取暖。
他耳朵很敏锐,到了站地铁停下他猛地一起身,拉起天憶出去。天憶一只手被拽着,另一只手在玩手机,由于太投入,跟他脱了轨。埃里克以为他累了,才放下手,还在继续跟他走。
夜谦:怎么样?找着对象了吗
天憶:找到了,性子很像尹澈
夜谦:既然像,你就好好弥补他,对他好点,别像我似的废了半条命才把望池追回来
天憶:好
此时的天憶蹲在扶梯口靠着垃圾桶玩手机。出了地铁站,埃里克想要跟他说什么转过头发现他丢了,匆匆下楼梯找他,扶梯还没他下的快。
他不喜欢叫天憶的名字,对他来说读起来很别扭,只能叫Dear。
“Dear,where are you?”
天憶被呼唤声拉回来,抬头看了看附近,不认识,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埃里克跑过来,责怪他为什么不拉紧他,气得脸上显现出薄红,直跺脚。天憶关了手机,站起来,上下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一声不吭,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撒气。
埃里克消气后,用上门牙在嘴里蹭着下嘴唇,仇视他,“Follow me!”
天憶一路边尬笑地哄他边跟着他,“You're the cutest.”“I was wrong. I was too devoted to my mobile phone.”“Don't be angry.”……
到了商场门口,埃里克取了一个购物车推到他面前,“I want to sit in it and you push it.”
天憶果断答应,“OK.”
埃里克笨拙地坐在里面,慵懒享受地靠着儿童座壁。天憶轻巧地推着他路过零食货架,他一眼没看,到了甜品柜,他挪不开眼。
天憶见他的样子弯下腰,深情地说:“What do you want to eat?”
埃里克说:“Strawberry Cake.”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哀乐。
天憶买了两盒精致的草莓蛋糕和一盒巧克力蛋糕塞进他怀里。
“Take them.”
埃里克暗自窃喜,只是外表表露不出。心动值+100000
天憶买了两个西瓜放在儿童座上,“I want to hold them.”
“Afraid of crushing you.”(怕压到你)
“Hmm.”
两人买完吃的,转向服装店,天憶停在内裤架旁,埃里克莫名恐慌。
“Do you need it?”天憶打量着每一件内裤,都比自己穿的大:我操,欧洲人都这么大吗?
“No!No!No!”
天憶还是很想给他买,挑了两件粉嫩的扔进购物车。
埃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落下来的两件内裤,甚是嫌弃,在购物车里闹,“I don't need it. I'm not a hunk.”
天憶凑近他的耳朵,一词一词的说:“It looks beautiful on you. I like to see you wear it.”
埃里克消停了,为难地答应了,收好内裤。
天憶又给他买了两件衣服,和一个皮带。
埃里克打量着棕色皮带,想入非非。曾经用皮带试过。(猥.琐一下,致歉)
“What more do you want?”
购物车里此时全是零食水果和衣服,埃里克都快坐不下了,“No more.”
中午,在商场里面找了家馆子吃了些西餐,继续逛。
——
下午三点到了家,杰斯瞟了一眼他们,继续玩着手机。霍霍出去三千英镑,没有找到女朋友,刚才还被哥哥数落了一顿,很伤感。
天憶开了一盒巧克力蛋糕摆在他面前,插上勺子,“If you can't find a girlfriend, don't look for one. Why do you embarrass yourself?”
杰斯向前挪了挪,挖了一勺奶油送进嘴里,“If I can't find a girlfriend, my brother will scold me to death.”(如果找不到女朋友,哥哥得骂死我)
杰斯现在都没有工作,一直瘫在家里好吃懒做。
“You have to find a job first.”
“Yeah, why didn't I think of that?”杰斯快速吃完蛋糕,咂了咂嘴,关门出去找工(老)作(婆)。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客厅,天憶受不了刺眼的阳光,拉上窗帘。慢条斯理地坐到埃里克旁边。埃里克喂给他一勺草莓奶油。看他幸福的表情,用修长的手细致地给他又开了一个,放上勺子摆在他面前。
蛋糕上摆了一圈草莓,天憶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脸色一秒爆红,吐到塑料包装盒里,不服气又咬了一个,甜的,马上塞进埃里克嘴里,埃里克看着他一脸懵,咽下草莓说:“What's wrong with this strawberry?”
“Nothing. I feel sweet to share with you.”
天憶一个一个咬着,酸的扔盒里,甜的塞进埃里克嘴里。最后剩下沾有草莓酱坑坑洼洼的奶油蛋糕。他一勺一勺吃着,本来不喜欢的,看着埃里克食欲就上来了。
憶父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看到沙发上只有两个人,问天憶,“Where's he?”
天憶抬起头,大声地说:“他出去找工作了。”
憶父停在浴室口,“Why is he looking for a job so late? Did he go to the bar?”
天憶压低声音,“I don't know, But he should be.”
埃里克边听他们说话边看天憶亮着的聊天界面,全是中文,嘴里的动作突然停住,他也想学,这样就知道天憶说什么了。
天憶感到他在看自己的手机屏幕,马上关上,冲他笑了笑。
埃里克从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好奇他为什么叫这个,很不解,“Why is your father a English, but your name is Chinese?”
“I used to have an English name, but because I was too stupid to remember when I was a child, I changed my Chinese name.”(我以前有个英文名字,但因为小时候太笨记不住,所以改了中文名字)
“Oh.”埃里克低下头继续吃着蛋糕。
到了饭点,两人吃蛋糕吃饱了,没再吃饭,杰斯还没回来,憶父后悔了,给他打十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TianYi,”沉浸在埃里克美貌中的天憶突然回过神,“Call your uncle.”
天憶拨通电话,递给憶父,“Where are you? Come back for dinner.”
电话里传来杰斯疲惫的声音,“If I can't find a job, I won't go back, so you won't scold(骂) me again.”
“I won't scold You. Come back quickly.”
“I refuse.”杰斯挂了电话,之后再给他打也没再接过。“Fuck!……”憶父急得直跳脚。
由于憶父骂得太大声,埃里克因为小时候一些事特别害怕别人吼,三岁小孩似的躲在天憶怀里,天憶来回抚摸着他的背,“Don't be afraid. He won't hurt you.”
“爸,别骂了,等他找到工作自己就回来了。”
憶父对着手机屏幕,几乎把英国骂人词汇说了个遍,天憶突然插这么一嘴,他坐在餐椅上转过头,看到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埃里克,停止骂街,诚恳地道了歉。
埃里克慢慢缓过来,不再发抖,抬起头看了看天憶,“I'm sorry.Do you think I'm annoying?”(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No, you're cute.”
埃里克欲哭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My beauty doesn't look good when she cries.”(我的美人哭起来就不好看)
“Hmm.”埃里克趴在他身上。
埃里克第一个洗澡,他很好奇天憶的手机,趁他洗澡的功夫偷偷打开翻看了一下,中文一点不认识,凭直觉操作。
看到WeChat置顶备注的是爱人,他想起“爱”好像是中国的love,在翻译器搜出“lover”,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心凉了半截。点进去看,这几天都是天憶在发消息,对方根本没回,往上使劲一划,全是自己发的,前面有感叹号,显然是自己拉黑后自言自语,划到七年前,对方可算敷衍地回了几条。
打开相册,里面全是欧美帅哥,还有各种黄.片,只有几张是亚洲人,还是同一个人,应该是置顶,看着比自己刚强多。
界面图标中的录音机被放得格外大,他点开一个录音,听不懂,用了翻译器看完上面显示的气死了。放下手机侧卧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哭不出来。脑子里一直想着:“I'm his backup.I flatter myself.”(我是他的备胎,是我自作多情)
天憶洗完澡,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走进来,看他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并且没拿手机,“Why do you go to bed so early today? Don't you wait for me?”
埃里克没有回答,因为一说话眼泪就会跟着下来。
天憶以为他睡了,去客厅把吹风机放到最小声慢慢地吹干头发再进去睡觉。上床抱着他的时候感到他心脏跳的较快,估计是难过了,探出头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眼睛还睁着,看着心事重重。
“What happened to you?”
“Nothing.”
“Please tell me if you have any trouble.”
“No worries.”埃里克闭上眼睛装睡。
天憶把他翻过来,即使闭眼也能感受到他眼中愤怒焰火照着他,“Tell me about it, please.”
埃里克闭上眼,淡淡地说:“Who is the person on the top of your wechat?”(你微信上面的人是谁)
“There are so many people in my Wechat. Which one did you say?”(你说的哪个)
“The first.”
“A friend of mine.”(我的一个朋友)
埃里克睁开眼,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Then why did you write him "lover"?”
“It's a joke. Besides, he's dead.”
埃里克已经哭出来了,边拍打他边说:“Since he is dead, why don't you delete him?”
天憶擦着他的眼泪,焦急地说:“Let me explain it slowly.”
埃里克收回眼泪,想要听他讲故事,“OK.”
“My friend died of love. He had a boyfriend. He died seven years ago. He went with him a few days ago. I knew him for eleven years and secretly loved him for ten years, but he didn't like me. I changed my remark to my lover, hoping that he would like me, but he died. I never came out. My father dragged me to England to find a boyfriend before I found you. I found that your temper was like his, so I let you stay. I wanted to let you go.”(我朋友为爱而死,他是有男朋友的,在七年前就死了,几天前他也随之去了。我和他认识十一年,暗恋了他十年,可是他不喜欢我,我自作多情地把备注改成了爱人,希望他能喜欢我,但他死了,我一直没走出来,我的爸爸拉着我来英国找男朋友我才找到你,发现你的性子和他好像,就让你留下了,本来还想让你走的)
“No wonder you're so nice to me. I'm just a substitute.”
两人都沉默了,天憶无话可说,突然很对不起他。埃里克大脑飞速旋转,犹豫要不要开口,他想要炽热真诚的爱,就算一天也好,最后他还是说了,“But I can love you instead of your friend.Please love me.”(不过我可以代替你朋友来爱你,请你爱我)
天憶已经张开嘴要说话,埃里克又补充一句,“Although I can't be like him because of race, I will try my best in terms of personality.”(虽然因为种族问题我不能很像他,但我会在性格方面尽力而为)
“You look like him now. You don't have to change.”(你现在很像他,不必改变)
“But……”埃里克还想说话,被天憶阻止,“Go to sleep, don't worry, I will love you.”
——
杰斯找到工作,刚进家几分钟又被臭骂一顿,不过这次憶父赶紧道歉了。
——
埃里克越来越像尹澈,天憶愈来愈喜欢他。都见过了双方父母。
——
年底的下午,天憶收拾好行李,惋惜地对埃里克说:“Eric.I'm going back to China.”
埃里克抱怨道:“But I haven't given you all of mine.”
“Why don't you go there with me?”
“I don't know Chinese, so I can't work there.”
“OK.”
晚上,埃里克只穿了条内裤,膝盖跪在天憶腿两边,手撑着床,天憶放下手机,看着他撑起来的内裤。
埃里克娇媚地说:“Do it?So no regrets.”(做吗,这样不留遗憾)
“Are you on top or am I on top?”(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Of course it's you. I can't.”
“But you're bigger than me.”
“Never mind.”埃里克亲上去,吐出舌头,天憶打了个寒颤,接了他的吻。
“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本操作网站不允许)
天憶第一次对他哭,抱住他说:“I'm leaving. Send me a message if you miss me.”
埃里克太难过了,导致他哭不出来,心里一直难受,勉强答应,“OK.”
天憶吻了他一下,拖着行李箱和憶父走了出去。埃里克靠着墙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一滴泪悄悄从眼眶中流下。杰斯走过来抱住他,两人相拥一起哭,客厅内鬼哭狼嚎。
哭完,杰斯送埃里克回了家。
两人异国恋了七年,天憶只回去了两次,埃里克受不了异国恋,提了分手,两人都难过的要命。
天憶:出来喝酒
夜谦:祖宗,你那小男朋友不要你了?
天憶:嗯
夜谦:烧烤摊见
夜谦快天憶一步到了烧烤摊,烧烤只够自己吃,摆了一桌子啤酒给天憶,纪望池不允许他喝酒。
天憶快步走到桌旁,看了看桌上的啤酒,安心的坐下,还是老样子打开一瓶往嘴里灌。
夜谦嚼着鲜嫩的羊肉,冷漠地看着他说:“你释怀了吗?”
天憶哐放下酒瓶,眼神呆滞地看着包装,说:“就因为那小哥性子像他才跟他谈的,不然早把他打发走了。”
“哦。”
夜谦边嚼着肉边看他喝完一瓶又一瓶,莫名有些心酸。经过时间的磨搓,天憶已经没有以前的狂傲劲了,现在面容憔悴、郁郁寡欢。
等他喝趴下,夜谦也吃的差不多了,起身把他抬回家。
到家门口,憶父开的门,还是那件熟悉的睡衣穿在身上,他接过天憶,谢过夜谦后,把他抱到床上,这次天憶没劲耍流.氓了,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打开手机,足球队队长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他才想起来自己是足球教练,穿上宽松的睡衣散漫地到了俱乐部。
俱乐部还是从前那个,尹澈死后,天憶不想干金融,重新打理这个俱乐部。
队长凑过来迎合,看他应堂发黑,面色不好,“老大,你失恋了?”
天憶摁着他的头,“滚蛋,我没有。”随后松开手瞟了他一眼。
天憶坐在凳子上,掐着鼻梁,“什么时候比赛。”
队长站在他身旁,“下个月。”
天憶很不负责任,只管队员生死,输赢无所谓。趴在桌子上应了一声,“哦。”
反正规矩还是那个规矩,都是队长管事。
——
天憶36岁的时候成功继承尹父的财产,尹父带着一大笔财产和尹母去国外享受生活。俱乐部转交给别人打理,乐滋滋地接手公司,把国籍改成了中国。
钱财攒到一定程度,他从杰斯那里打听到埃里克一直未婚,没有对象。先暂时让母亲来打理公司,自己跑到英国,请了两万架会亮灯的无人机,让杰斯约他出来,在伦敦上空当众向他表白。
地上,天憶打开一个钻戒盒,有颗很大的钻石镶嵌在戒指上,只见他单膝下跪,笑着说:“Eric,Marry me. I love you.”(跟我结婚吧,我爱你)
埃里克虽然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但这时他还是犹豫要不要开口,yes这个词卡在喉咙,发不出声。过了不知多久,天憶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Yes.”
天憶站起来,轻轻地为他戴上戒指。
全场沸腾。
众人纷纷拿出手机记录下这高光时刻。
进了宾馆,埃里克坐在床上,天憶坐在他腿上,“Let's go to get the marriage certificate tomorrow, and we will never be separated, OK?”(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吧,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埃里克的心怦怦乱跳,都不知道心跳到哪了,喜极而泣,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天憶的衣服浸湿大片。
等埃里克哭够以后,给民政局打电话预约。
第二天清晨,埃里克带着天憶先去民政局公示,天憶在来英国之前复印了一堆文件,就为了这时候。
回答了审问员的一系列问题,两人回家等结果。
天憶和埃里克坐在沙发上,他拍着埃里克地肩膀,“Take you back to China after getting the marriage certificate.”
埃里克低下头蹙着眉,“I don't know Chinese.”
“I'll be your interpreter(翻译官). Don't be afraid.”
“OK.”
过了十天半个月,邮箱里出现Home Office的信件。
埃里克刚看完就拉着天憶去教堂,“Come with me.”
天憶看着面前这个偌大的教堂,非常不解,“This is a church. Why get married here?”(这是教堂,为什么要在这结婚)
“British people get married here.”(英国人都在这结婚)
埃里克看到路过的牧师,冲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不久,他强行要来在这结婚的权利。
“Dear,We can get married here.”
“Yeah.”
两人又去民政局预约领证时间。
又过了十几天,公示期过后,天憶买了昂贵的西服,领了结婚证,在教堂中结婚。
……(结婚流程)
一黑一白笔直的站在教堂中,他们相拥、接吻。
结完婚,天憶带着埃里克回了中国。手机里关于尹澈的全删了。